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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料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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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我的话做。”苍寒的语气骤生强硬。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在男人面前脱衣疗伤啊!”仪萱加大了声音。
  苍寒闻言,却是一笑,淡然应她:“我看不见。”
  仪萱再次哑口。僵持片刻,她虽千般不愿,也只得依言照做。她草草地上过药,找了件衣裳披好,正想着出去再要间客房,却听苍寒又道:“上床躺下!”
  仪萱哪里争得过他,最终也只能妥协。她刚躺下,苍寒便走了过来,在床沿坐下。她一见,手忙脚乱地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戒备地盯着他,道:“我、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样?”
  苍寒抬手,循着枕头摸上她的额头,只道:“别多话。快睡。”
  仪萱扭头躲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苍寒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坐着。仪萱本是满心羞怯,又万分尴尬,但这几日她都未好好睡过,又加上酒力作祟,一沾上衾枕,困意便一浪浪席卷,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
  一梦酣甜,她睡醒之时,醉酒的不适和连日的疲劳都消了许多,精神顿觉爽朗。她起身,就见阴雨已停,阳光正好,照得满室都暖融融的。她四下看看,却不见苍寒的身影,心中失落,引她蹙眉叹道:“还让我寸步不离,自己呢?”
  她下床穿衣,稍作漱洗,正要出门找他,却见先前邀他们赴上巳筵席的那名妇人领着三名少女款款而来。一见她,妇人堆了满脸微笑,道:“姑娘呀,昨日怎么先走了?叫我们好找。”
  仪萱笑笑,道:“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醉了,所以就先回来了。”
  “这可是呢。别看那米酒尝来甘甜,后劲儿可大着呢。”妇人搀起她的手来,笑说,“只怕这会儿还难过吧?待会儿我给你熬点醒酒茶来。”
  仪萱有些受宠若惊,只好笑着点头,“多谢夫人。”
  “姑娘也别拘谨。到了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叫我‘刘婶’就行。”妇人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少女们,道,“这是我的女儿们,你们年纪相仿,就姐妹相称吧。”
  仪萱看了看那几个妙龄少女,不免有些心虚。修习仙道,便可驻颜。她的模样虽还年轻,但早已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就在她为年纪纠结之时,却发现了一丝诡异。那些少女俱是二八年话,而眼前的妇人却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若说是母女实在诡异。难道这真虚境,也有使人青春不老之力么?
  妇人并未察觉她的疑虑,继续笑说:“我昨日看姑娘衣着,已觉简朴,今日再看姑娘这一身……唉,姑娘这个年纪,如此朴素,可不成道理。我这里给姑娘带了些衣裳首饰来,姑娘留着用吧。”
  妇人说罢,那三名少女就手托着衣物妆匣走了上来。
  “这怎么好意思。”仪萱摆手,连忙谢绝。
  “姑娘别客气,想来镇长也说过了罢,这真虚境内,所有东西都是共用。这些衣裳首饰,也是姐妹们闲暇做出来,或自用或送人。姑娘你初来乍到,自然先给你用。”妇人笑道,“还有住处。我们商议过了,住这儿虽好,却也不是长久之法。今早见过镇长,大家已经替你选了一处好地方,过几日就动土,给你造幢新房子。”
  仪萱越听越汗颜,忙道:“不敢劳烦大家。我只是到此求医,待师兄伤势痊愈,我们就会离开。”
  此话一出,妇人和那些少女都笑了起来。
  “傻姑娘啊,你已经寻得人间仙境,为何还要离开呢?只要留在此处,便能长生不死。更有衣食无忧,逍遥快活。男欢女爱,皆凭自由。多少人求之不得,姑娘岂能辜负呢?”妇人又叹一声,道,“姑娘啊,你且听我的话。好好留在这里,切莫再动离开的念头。踏出此境,万劫不复啊。”
  这段说辞,让仪萱又想起了骆乾怀他们。她勉强笑了笑,不置可否。
  妇人也不再多劝了,几人寒暄一番,放下了衣物,又款款离开。仪萱总算松了口气,也没心思管那些衣物,继续去找苍寒。
  待到花园,她方才找到了他。出乎她意料的,他拿了她的佩剑,正练着套路。这是易水庭的入门剑式,派中统称“易剑十式”。仪萱自己也练过不下千遍,但如今看苍寒使出,她忽然觉得,他说她道行不济是对的。
  她从未见过,有谁能把这易剑十式使得如此好看。出招收势,皆干净利落。迅攻徐守,俱端正优雅。剑起,如游龙惊鸿。剑罢,如断水凝霜。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剑招,默念出那十式的口诀来:
  “江翻苍涛怒,霜飞流雪惊。凌渊白瀑悬,浪破海纳归。千古繁华逝水去,无极星辰殒复升。”
  十式练罢,他收剑入鞘,吐息归纳。而后转头,唤了一声:“仪萱。”
  仪萱吓了一跳,想自己并未发出声音,他如何察觉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她没有掩饰,开口就问。
  苍寒轻轻一笑,走上前来,将佩剑递还给她,道:“脚步太重。”仪萱无言以对,刚接过剑来,又听他加了一句:“佩剑太轻。”
  “是是是。是我不济好了吧……”仪萱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休息了一夜,好些了吧?”苍寒问道。
  “本来也没事。”仪萱倔强回答。
  “那就好。我们走。”
  仪萱不解,“去哪?”
  苍寒的回答,坚定坦然:
  “回易水庭。”                    
  


第十七

  回易水庭。——这个回答让仪萱想起了昨日的种种来。因为酒醉,当时的回忆略有模糊,但她还是记得,骆乾怀和那疯子神医是如何不可理喻,而自己借着酒劲说出的那番言辞又是何等决绝鲁莽。诚如先前骆乾怀所说,既然撂下了如此狠话,就不该再厚着脸皮留在此处。可是……
  “你的伤……”仪萱带了几分犹疑,问。
  “我既然醒了,就能自行调息恢复,不必再仰赖真虚境的灵气。”苍寒道,“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他说完,举步往客房去,仪萱跟在他身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忙绕到他身前,惊讶问道:“师兄你能看见了?”
  “尚未。”苍寒答道。
  “那你……认路?”走得如此目标准确毫不犹疑,怎么看也是视力完好啊!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自己走过几遍。记住路径能有多难?”苍寒道。
  仪萱心生敬佩,见他继续往前,忙跟了上去,又道:“师兄,与我们同来的几位弟子还走失山中,不如再等半日,让我再去找一找。”
  “我们先出去,循着来路找,若再不见他们,也不必找了。”苍寒道。
  仪萱明白他的意思,真虚境外异象环生,苍寒有伤在身,她的道行又不足以制敌,贸然寻找不过枉然。但那些弟子道行尚不如他们,若是真遇上什么,只怕不能全身而退。如此说法,未免有些绝情。先前那永圣天宗的弟子倒是说过会施以援手,若昨日没跟骆乾怀呛声,还可去问一问,如今却……
  她有些懊悔,却又无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回了房,她着手收拾行李时,又看见方才那刘婶送来的衣物。她开口,对苍寒道:“对了,我们要走,也该先辞个行才好。我这就去。”
  “不必。”苍寒冷了声音,如此道。
  “我们虽在这儿不久,也受了人家许多照顾,怎能不说一声就走?”仪萱道。
  “我说不必。”苍寒重复一遍,十足命令的口吻。
  他语气中的强硬让仪萱不悦,她想跟他争论,但话要出口时,却又咽了回去。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子奇怪的无力和失落来。其实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习惯了吩咐和命令,从来也不曾问过她的意愿。不满意又如何?到了最后,还是只能遵从他。他是师兄,这就是所有的道理了。
  她不再言语,将刘婶送来的衣物整理齐全,放到了床铺上。触手之时,她方才发现,那裙裳的布料轻柔如云,舒适非常。衣上熏了淡香,闻来心旷神怡。如此细致周到,让她愈发感叹。但她终无二话,收拾妥当后,便同苍寒一起离开。
  走在他身后时,她不禁又回想起过去来。昔日在易水庭内,他一度位居坛主。卓绝武艺,精深道法,即便曾有过擅离师门的不经之举,派中也大有仰慕追随之人。而她,不过是庸碌大众中的一人。那时候,她也像这样跟在他身后,带着满心“不相为谋”,听他号令……
  她想得入神,冷不防苍寒停了步子,她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苍寒转过身,扶着她的手肘,道:“睡了一夜,酒还没退?”
  仪萱抽回手来,道:“不是。方才没看路罢了。没撞伤师兄吧。”
  这一声师兄,轻而短促,恭敬中带着疏离,又与先前不同。其中的敬而远之之意,苍寒听得明白。他欲言又止,只道:“前面的路你来带。”
  仪萱抬头,就见他们已出了陆信的宅子。这一路上也巧,一个陆信的家人都没碰上,倒也免了些许不告而别的尴尬。仪萱答应了一声,扶起苍寒,正要走。苍寒却也抽回了手,道:“不必扶我。”
  仪萱叹口气,也懒得跟他计较,正想权宜的办法时,他的手已然握上了她的。不给她心慌逃避的时间,他开口,道:“走。”
  仪萱低头,看看彼此相牵的手。想来他没有恢复听觉时,她常常拉他的手,再寻常不过的事,何必扰心?况且她怎么也是师叔辈的人了,哪里来这么多婉转纠结的心思?她自嘲一笑,安然牵着他,往真虚境外走去。
  昨日上巳,镇上大多数人都在湖畔饮宴,半夜方归,只怕这会儿都还在休息。直到走出境外,也没遇上行人。因苍寒说“循着来路找”,仪萱便带着他又回到了那片花海。
  微风轻拂,吹下一片花雨,轻浮可爱。苍寒忽然站定了步子。仪萱回头看看他,又看看坠了他满身的花瓣,不由一笑。她正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听那麻木的声音响起,幽幽叹道:
  “为什么要出来呢?”
  仪萱这才明白苍寒站定的意义,她松开手,拔出佩剑,严阵以待。
  花雨之后,那灰暗苍白的男子缓缓浮现,他长发披散,比先前愈发憔悴。他也不靠近,只是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道:“真虚境不好么?”
  仪萱自然不答他的话,却听苍寒问道:“他是谁?”
  “他是永圣天宗门下,疯疯癫癫,丧心病狂,上次跟你交过手。”仪萱回答。
  “好。”苍寒言罢,从仪萱手中拿过了长剑,循声上前,问道,“真虚境究竟是什么玩意?”
  那男子笑得凄然颓唐,道:“入我真虚境,脱尔凡俗身……枯骨生肌、亡者复活、不老不死、永享福寿……”
  “离开又会如何?”苍寒问得直白。
  男子一怔,睁大了双目。好一会儿,方才喃喃道:“……死……”
  仪萱听到此处,联想起曾经听过的那些话来。什么没有回头路,什么再也不要踏出一步,什么离开此境,万劫不复……而这些话背后的答案,竟然是“死”?
  “世上哪有这种事,你别危言耸听!”仪萱道。
  “你不会死……”男子对她说罢,抬手指向了苍寒,“他会……”
  听到此话,仪萱满心骇动,但苍寒却依旧镇定,又问道:“是真虚境的灵气所致?”
  “灵气……灵气……”男子反复念诵了片刻,才接着道,“真虚灵气不会伤人,只会救人……无论怎么杀,都杀不死啊……”
  “说清楚,为什么出境就会死?”仪萱被他反反复复的话弄急了,追问道。
  “因为他本来就死了啊……”男子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渐而清晰,“什么能愈百病,不过幻象。这真虚灵气,有如藤缠枯木。乍看似逢春之景,万般生机,但茂叶之下,枯木终究是枯木。云和,你别自欺欺人了。”
  这番说辞,已让人心惊。听他自唤姓名,更是叫人心寒。原来这真虚镜,竟不过一场幻梦么?
  “言下之意,这所谓的‘白骨生肌、亡者复活’之象,只虚幻。一旦离开真虚境,一切便恢复原状。是不是?”苍寒道。
  那男子猛地回神,如被惊醒一般。他惶恐地看着苍寒,道:“别离开就好啊……永远都别离开就好啊……”
  “多谢解惑。”苍寒淡然说罢,举起剑来,转而道,“先前一战,我输在你的烈焰之下。今日,我必当如数讨回!”此话一出,他挥剑而斩,令道,“翻江!”
  刹时间,剑气如浪,排空而起。如锦繁花,陡然轰散。厚实岩土,瞬时翻卷。
  那男子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并无举动。眼见剑气将至,依旧是那纯白凤凰及时现身,救下了自己的主人。
  苍寒听得凤凰长唳,轻蔑一笑,道:“二对一么……有趣。”
  那男子望着他,道:“神识损毁,五感寂灭……你是个废人……”
  苍寒不答话,只是细心判断他的位置,准备再起攻击。
  那男子见他沉默,阴森一笑,又道:“原本只是废人,但上次被我的凰焰烧身,你已经死了啊……你早已经死了啊!”他的声音骤然猖狂,“哈哈哈……是真虚境让你复生,不断地复生……杀不光……怎么也杀不光啊!”他一改守势,飞身向前,一掌击向了苍寒。
  苍寒起剑,挡下他的攻击,再出“悬瀑”之势。那男子离得太近,虽勉强避过,还是被斩伤了肩膀。他退开一些,神色又落寞起来,“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我无意害人,我是想救人啊……你不能离开真虚境……回去吧……回去便能长生不死……”
  苍寒持剑,立得笔直,出口的话语带着傲视一切的疏狂,“生死如何?要我屈于幻境,简直可笑!”
  听到苍寒这么说的时候,仪萱如被雷击,方才从那生死虚枉的震撼迷惘中回过神来。眼前,战局已烈,无从阻止。她看着他拼杀的身影,苦笑。
  想来他是察觉出真虚境的异样,才会决定离开。可纵然真虚境不过幻梦,依旧能许他安然康健。正像骆乾怀他们所说的那样,留给他们的选择,似乎只有永远留在境内。而此刻的她,也真的想劝他回去……
  但她不能。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地了解他,曾说出口的话,字字成谶:
  我师兄志在千里,岂肯困居浅池?……莫说重伤在身,他若要走,生死无惧!
  

第十八

  仪萱静静看着那场战局,竟开始觉得,原来心高好胜也可以如此动人。他并非好战,可一旦拔剑,便持必胜之念。因此,纵然双目失明,仅凭耳听,也要迫对手至无路;纵然有伤在身,依旧倾尽全力,必要击敌方于溃败。
  易水教义有云:“上善若水,阴阳化易。洞明似镜,锋芒如剑。”而今,她才明白此中“锋芒”所指。
  战时的他,恰如新淬的宝剑,卓绝华彩,烁然流光。
  她知道自己不能出手相助,任何的介入,都是对他的折辱。她能做的,只是任由自己的目光追随他的身影。她看着他起一式“流雪”,惊落白凤,接一招“破浪”,碎尽敌防。“苍涛”起伏,湮灭煌火。“悬瀑”三发,以攻为守。“殒星”连坠,绝杀四方。最终,“海纳”乍起,囫囵吞灭。——谁又能信,他竟以残缺之身,将那一人一凤击败。
  那男子被击倒在地,亦是难以置信。白凤护主心切,展翅挡在他身前,隔开了苍寒的剑锋。
  苍寒并不攻击,收剑道:“承让。”
  他说出这两个字时,仪萱不由也笑了。她知道他很强,但也不该强成这样把?说来,这神医的名字似乎叫做“云和”,又说自己师承上旸真君,恐怕和易水庭掌门云隐上人是同辈。连这样的前辈都能打败,他的剑技已然出神入化。而若他未曾失去宝镜潜寂,放眼九岳,还有几人是他对手?
  仪萱正赞叹,却见苍寒身子一晃,屈膝跪了下去。她忙跑向他去,刚走一步,忽觉肩膀微微生痛。她几乎都要忘记了,那里有一道树枝划下的伤。早起至今,那伤口从未痛过,想必是因为真虚境灵气的缘故。而现在,这复苏疼痛印证着一件无比可怖的事……
  仪萱伸手扶住了苍寒,急切道:“师兄,你怎么样?”
  苍寒微微轻喘,摇了摇头。他拄着长剑站起身来,道:“无妨。我们走。”
  仪萱哪里能信那“无妨”二字。隔着衣衫,他肌肤的灼热如此熟悉。她惶然忆起,他的魔气每日都会发作,需以涤髓丹和天一玄水阵治疗。但真虚境内,他太过良好的身体状况让她有了松懈,竟没有照做。如今来到境外,万象恢复。就算那些旧伤还未复发,这纠缠的魔障也会要了他的命!
  她扶起他道:“我带你去找水源,先用天一玄水阵疗伤!”
  苍寒想要说话,喉中却一阵腥甜。他呛了一声,低头吐出一口鲜血来。心口,魔种轻振,引出连绵痛楚,一波波侵蚀全身。身体陡然沉重,四肢虚软,再无力举动。
  仪萱见他如此,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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