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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中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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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内务府的人倒也没有再来,我微微的松了口气,用了晚膳喝了药,我让珍珠用热水为我烫一烫脚,就打算睡了。
却听外面一声传唱,”皇上驾到……”
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让珍珠给我擦干脚上的水,正在穿鞋时,就见皇帝满面春风的进来,他双手按住我不让我起身,一边关切的看着我,”听太医回说,你下午时又咯了血,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的?”
说到这儿时,他有些歉意,”朕忙着看折子,实在没有时间亲自来瞧你。”台讽何扛。
我忙道,”皇上是仁和之君,自然国事为主,臣妾区区一个薄贱的身子,并没有什么要紧,嗯,刘太医说,是残落的毒性作祟,并无大碍伤不到性命的,请皇上放心。”
他却嗔怪的看着我,”人的身子是最最重要的本钱,怎么能说是贱薄之躯呢,朕不许你这样菲薄自己。”
大约是见我脸色精神还好,他仔细的看一看后,也就放心了些,于是又笑着问,”怎么样,这个屋子里布置得可满意。”
我垂头,感激的笑道,”谢皇上,这里清雅舒适,臣妾很是满意。”
他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个圈儿,也点头道,”嗯,这个屋子宽敞通透,是比你之前住的那间好,朕才过来时,也仔细留意了外面的环境,虽然还是枯枝败叶的,但是朕能想象得出它们青芽绽放之后,这里的美丽。”
我点头轻轻的笑,”是皇上的隆恩呢,臣妾今儿一天都在想,该怎么谢皇上。”
他坐到我身边,端过琥珀奉上的茶抿了一口,眼儿一眯的道,”宫里空的屋子那么多,哪里不是给人住的呢,你喜欢就好,”说着往我身边一凑,在我耳边轻声的又道,”你和朕乃是夫妻,做什么老是谢啊谢的。”
我的脸就红了起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咬着唇微笑了不做声,就见他又问,”朕听郑公公回说,朕给你设小厨房你不要?”
我点点头,”皇上宠爱臣妾,臣妾就该在心里惜着这份福气才是,万不敢就持宠而骄,枉顾了祖宗的规矩。”
他的眼里有什么光一闪,”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我的眼清澈如山中清泉,安然的看着他,”臣妾不敢在皇上跟前妄言欺瞒,从选秀开始,皇上就对臣妾诸多关顾,臣妾若不知感恩,可不是缺心少肺不知道好歹呢么。”
他见我提到选秀那一节,大约是想到我当时脸上的那块胭脂实在好笑,立时就大笑起来,抚着我的脸感叹着道,”明月,当时朕只觉得你娇憨好玩儿,却没有想到,你竟是个如此懂事的人!”
第81章 不敢恃宠而骄 二
我轻轻靠近他的怀里,”其实臣妾也时常想起这件事来,每次想到这一节时,臣妾就想到常听的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臣妾那时若不是脸上糊了一块胭脂。又哪里有今天和皇上的这一番情意恩爱,所以臣妾觉得,臣妾得以伺候皇上,真的是老天爷的安排的。””天意,”他慢慢的砸着这句话里的味道。突然就笑了起来,”细细想来,倒也真是这么回事。嗯,既然你做了朕的妃子是无意插柳的事儿,你又爱柳,那朕就赐你这个”柳”字罢。”
我的心顿时咕咚一跳,给个七品才人赐号,这,这又是一件极不合规矩的荣宠,明儿一传出去,满宫嫔妃的心里,不又添一根刺么?
可是宫里赐号,向来都是慧啊娴啊敏啊和啊,这个柳字。又叫个什么事儿?我烦恼之余,亦不禁在心里暗暗皱眉。
看着皇帝笑意吟吟的眼,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韦清荷侍寝一夜就能得了从六品的位份,感情这位皇帝做事竟是如此随性而为的,在他说这些做这些时,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宫里的那些规矩。
可是皇帝从来都是金口玉言的,我哪里敢违抗,只得要起身谢恩,他拉住我,”天儿冷,你身子又不好,免了这一次罢。”
我惶恐不知所为,只得苦笑着说一句,”谢皇上。”
突然,他话锋一转,”明月,你昨儿去过永巷了?”
他在笑意微和中,突然的问到这件事,我直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就怔住了。
我去永巷这件事,算得上极隐秘,除了永巷里的人外,再无人知道,并且,我以为去瞧一个打入冷宫的人,亦算不得什么大事,永巷里的奴才们得了我的好处,自然也不敢出来说嘴才是的呵。
皇帝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我到底城府不深,脸上的变化一时掩藏不住,全落在了他的眼里,他眼里的暖意渐渐的少了,”龚氏,你去做什么了?”
我突然发现,他如果心情好时,他都是叫我”明月”的,只有心里有了怒意时,才会语气渐冷的唤我”龚氏。”
我以手撑被,在暖炕上跪了下来,”回皇上话,臣妾确实去了永巷,臣妾……臣妾是去瞧韦常在去了。”
他的眉就皱了起来,”你去瞧她?你难道不知道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么?你怎么竟然还要去瞧她?”
他忽然身子一正,”难道,她和你之间正如裴才人说的,真的隐藏着什么朕所不知道的事儿?”
我的身上慢慢沁出了汗意,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内好像并不是很紧张,只摇头道,”臣妾虽然差点被韦常在牵累,可是臣妾也真的不敢相信,韦常在真的就做下了那样的事来,出了这个事后,臣妾一直都想去亲口问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辜负皇上的恩德宠爱,还有……还有……”
我欲言又止。”还有什么?”皇帝的语气此时已经没有半点温度。台讽何血。
他的喜怒转变得这样快,前一刻儿还笑吟吟的给我”赐”号,后一刻,就已经阴冷得仿佛地狱里出来的判官,只要我一句话不对,立刻,就会要了我的命。
我挺直了腰,”回皇上,她当日在外园时,和臣妾一个屋子里住着,臣妾进宫以后,她的位份比臣妾高出两级,却丝毫没有怠慢疏远臣妾,亦如裴才人说的,她日常里都来看我,臣妾心下多少记挂着她的好儿,是以,这才大着胆子瞧瞧她去,臣妾想着,皇上您是仁和之君,若果然她是被冤枉的,臣妾就斗胆回了皇上,请皇上查明原委,若她没有被冤枉,那么她有今儿这样的下场,就是她活该受的,臣妾去瞧她一眼,也不过就是还了她往日的情分了,以后再不记着她。”
说到这儿,我俯身而拜,”臣妾句句是实,请皇上责罚。”
他默默不言,久久才哼了一声,道,”那你见她时,问了她冤枉不冤枉没有?”
我垂头,”她对臣妾说,她是一时糊涂,罪有应得。””哼哼,”皇帝又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算她明白,罪证确凿,也容不得她抵赖。”
我不再接他的话,只谦卑无限恭谨无限并惶恐无限的,将身子伏得更低,他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想什么,许久后才道,”你就不想想,你去看她,会更加的说不清楚你和她的关系吗?”
我这才抬头,”臣妾当时没有想这么多,臣妾也不知道这是犯了规矩的,臣妾该死。””哈哈哈……,”他突然就笑了,手一托,将我拉得坐了起来,”你自然没有想到这么多,因为你不心虚,所以大大方方的去了,而只有那心中有鬼的人,才会刻意的避了嫌疑去。””啊,”我没有料到他竟然这样想,倒有些楞了。
他却懒懒的伸了伸腰,眯着眼,”时候不早了,你睡吧,”说着就起身吩咐,”摆驾庆妩宫。”
我就在炕上跪送他出去,到门口时,他又转头嘱咐琥珀等人,”好生检查窗缝门边儿的,别让风进来扑了小主。”
琥珀等忙恭恭敬敬的应着,他这才向我一笑,掀了帘子出去了。
待外面銮驾声去得远了,琥珀进来道,”天儿不早了,小主睡罢。”
我却哪里睡得着,让她拿软枕给我靠了,闭着眼睛默默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这几天,我生生在生和死之间走了个来回,如今虽然好好的在这里,看似荣宠无限了,其实真的是凶险重重,在我不经意之下,我却明显的觉得,无论是如昭仪还是贞妃,乃至皇后,她们竟然都注意到了我,她们都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不过短短的一日,如昭仪的警告和皇后的别有用心就全来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和应付,我到底还有没有那样的好运气,可是再一次的转危为安呢。
这就是后宫了,金雕砌却黑暗得令人看不见丝毫光亮的地方,压抑得气都喘不过来,就连睡觉都要绷紧了神经,唯恐,一觉醒来就已经落在了别人的圈套里,万劫不复。
我对皇上说,韦清荷承认自己一时糊涂,罪有应得。
想到在永巷里,韦清荷充满希望的眼神,我心中一阵冷笑,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救她,在裴才人乃至如昭仪等人正等着抓我的小辫子的时候,我又怎么可能会救她,我难道还怕她牵累得我不够么?
如果是我对她之前还有怜惜还有歉疚的话,她那日永巷里发狠的话却让我彻底的没有了感觉,是的,她就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还在选秀时她就出卖我,犯了事进了永巷也想着拖上我,我坚信,若我不去永巷拿话稳住了她,随便哪个人去问她时,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当初的事供出来。
如果说之前我是救不了她,到此时,我就是不想再救她,所以,我会在皇帝面前那样说。
只是我的心里为什么会痛了起来,好像有只手在里面使劲的一掐一掐的抽抽的疼,好像是谁的生意一直的在耳边骂我,”上官云雾,你竟然如此狠毒心肠,你也不过和那些人一样……”
是了,我不是龚明月,我是上官云雾,我是上官云雾呵,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将我推到这样一个刀口剑尖上来,是我前世做了什么吗?
再睁开眼时,琥珀正满眼担忧的看着我,我咧嘴想笑一笑,却到底笑不出来,琥珀轻轻一叹,”皇上走了,小主该高兴才是。”
我一怔,随即哑声苦笑,她一直都懂我的心的,我记得她说过,我因为怕因为要谨慎,所以倒缚住了自己的手脚。”短短两三天,贞妃失去了龙裔,我莫名的被宠,换屋子晋升赐号皇帝不顾规矩在我的屋子里留宿,这些全来了,你当宫里那些人都闲着的,她们都在磨刀呢,就等着我一不留神时,她们一刀捅过来,我就死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我一脸悲凉的说着。”所以皇上晚上驾临清柳苑时,小主怕了,奴婢看得出的。””那依你说,我能怎么样呢?”我看着琥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宫中的尔虞我诈,琥珀自然是见得极多了的,她既明白我在想什么,也自然就该明白我有多苦多难,而我此刻是多么的想有个谁能来指点我一下,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这样一个吃人都不用张嘴的地方安稳的站住脚,不用再怕什么时候哪里随时会刺来一剑,从而落得尸骨无存。
韦清荷的事吓到我了,真的……
琥珀的脸色却古怪起来,她死死的看了我许久,才吐出一句,”小主能做的就是三个字,一个是拼,一个是防,还有一个就是爬,向上爬,您只有站到那最高的顶上去,将别人全都踩在了脚底下,让她们手里的刀子都已经递不到您的身上了,您才能舒一口气,安安稳稳的睡觉。”
第82章 青绫 一
我惊得张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我万想不到,这样的话居然会从琥珀的嘴里出来。她就那么看着我,不惊不惧,坦然至极。就像是,只是说的极普通的家常。
我突然”啪”一巴掌拍在暖炕上的花梨木小桌上,冷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缓缓的跪倒,却不慌不怕。”奴婢是小主您身边的宫女儿,小主不认得了么?”
我定定的看着她,许久咬牙。”琥珀,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要做什么,我只告诉你,我在这个宫里无依无靠,注定了只能闭着眼睛往前走,谁若对我好,帮我爱我和我齐心,我但有那熬出头的时候,定以厚待,而若在我这里吃里爬外,就算我要死。我也定拉着她当那垫背的。”
说到这儿,我的语气又一柔,”这些日子以来。你待我情真意切我全都知道,说起来,我的命都算得上是你救的,唉,我既怕留你在身边,万一有了什么我拖累了你,又怕离了你我寸步难行,你可明白我心里的苦么?”
琥珀淡淡道,”奴婢只知道一日在小主身边伺候,就一日要为小主尽心尽力,其他的,奴婢没有想过的。”
她这样不卑不亢,我的心里不觉就有些怒了起来,当下也不再说那些面子上的话,只道,”其实今儿皇后要换了你们走,我这会子想起来,实在是我太过自私了,或许,我不该留你们……?”
琥珀身子僵硬的跪着,我亦僵直的坐着,我们都不在说话,夜好像已经有点儿深了,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那些丝柳的枝子被风吹得沙沙的响,间或有一两枝打在窗户上,哒哒的响。
屋子里就这样静着,我不说话,她也不起来,我也不催,就那么默默的等着,许久,她才道,”奴婢只求小主一件事。””你说?””若小主他日在宫中有了说话的时候,请小主将珍珠送出宫去,”琥珀像是终于考虑好了,抬头定定的看我。
我却笑了,”你又何必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我,宫里的规矩,宫女们到了二十五岁时,就可以出宫回家嫁人,你今年十八,你妹妹十五,就是熬死了也就十年,你又何须用这样的事来当条件?”
琥珀也笑了,只是眼里却有一股火燃烧了起来,”奴婢有件事,一直瞒着娘娘,”说到这儿,她咬牙道,”奴婢姐妹,其实是罪籍入宫。””罪籍入宫?”我心里一抖,却顿时明了。
这宫里有三种宫女出不了宫,一种,是主子娘娘们使唤得贴心顺手,到年纪了也不肯放的,一种是犯了错被罚终身役的,还有一种,就是罪籍入宫,不但终身奴役永无出宫回家之日,就连那每隔一年,可以和家人在北宫门外相见的机会都没有,真正的骨肉分离!”你,你家里犯了什么事儿?”我被她眼里渐渐泛出的泪惊住,小心翼翼的问,之所以问她的家里,是因为女孩子都是生长在闺阁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罪籍入宫,自然是受了家人的连累。
琥珀的目光变得幽远,”奴婢的父亲,原是江西南江县的县丞,家里除了我和妹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哥哥自幼定下了一门亲事,说的是承州府的梁家小姐,梁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才情了得,承州府里贤名远扬,哥哥……哥哥很是欢喜……”
说到这儿时,她眼里的泪渐渐的浓了起来,我见了她这副伤心的样子,心知接下来的事情定然不会一直的如此欢喜如意,果然,她深吸一口气,又道,”然而事情就坏在她太好太美,纵然知道她已经有了夫家,却仍然不断的有人去求亲,她家的父母却也是极明理守信的人,自然不会答应,可是,就在他们婚期将近的时候,京城里来了一位有权有势的老爷,他……”
我的心随着她的话拧了起来,见她说不下去,我亦不忍,对她道,”地上凉,你坐到我身边来说罢。”
琥珀倒也不扭捏,依言起身来到暖炕边,替我掖一掖被子,我就手拉她坐下,柔声问,”那位老爷,他……怎么了……?”
琥珀的眼里瞬间迸射出一股浓烈的恨意,”我嫂子在陪母亲去寺庙上香时,不慎入了他的眼,他无耻卑劣得居然上门提亲,要娶我那未过门的嫂子当他第六房的小妾,我嫂子的父亲性情刚烈,一怒之下将媒人和礼品全扔了出去,这一下可不得了,那个无耻之徒恼羞成怒,他竟命承州府的府台上门赤~裸~裸的威胁梁家,道若不识相,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而梁家这才知道,这位老爷的姐姐,竟然是当朝老七王爷的侧妃,仗着姐夫老七王爷的名头,横行霸道,到处胡为。””老七王爷?”进宫这么多年来,我自然是听说过这位老七王爷的,他是今上的七皇叔,五十来岁的年纪,生母逸安老贵太妃在老先皇时很是受宠,生的这位七皇子亦很受老先皇的疼爱,若不是老先皇后连生了两位皇子,并且年纪都比他大,立他为太子也是有可能的。
琥珀点头,”梁家一听对方来头这么大,纵然又惊又恨,却也不敢再做那鸡蛋往石头上碰的事儿,只好答应将梁小姐嫁过去,而为防节外生枝,梁家打算等梁小姐嫁过去了,梁老爷再亲自来南江请罪,可是谁知道那位梁小姐真真是位烈性子,在得知家里已经收了那个无耻之徒的聘礼,并已经定下婚期后,她当天夜里,就一根丝带悬了梁……”
说到这里,琥珀双手掩面,悲泣不止,我颤着手轻拍她的背,待她平静了些,我才问,”后来呢?”
她似要将眼里的泪全逼回去般的,仰头使劲的吸了吸气,这才道,”消息传到南江,我哥哥悲痛欲绝,愤恨不已,他口口声声要替梁小姐报仇,被我父亲死死拦住,我父亲知道鸡蛋碰石头的后果,怕他闯祸,就将他锁在家里,可是,可是他到底还是逃了出去,连夜去了承州……””他去报仇了?”我脱口而出,随即,我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琥珀点头,”是,他去报仇了,在那个老爷的别院外,整整等了半个月,终于将刀子刺进了他的胸膛,可是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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