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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预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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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在原地,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眉头紧锁:“景澄,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好想笑,但是笑意浮在心头却又满是凄惶:“何致远,是我不要脸,当我在你的办公室足足等了一天的时候,我是把自尊放在脚底踩着站起来求你的。五年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选择这种生活。原来,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单纯的快乐下去,可是,你给了我希望,而我不得不为了这份希望,一步步在绝望里找出口。”
我转身,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我只是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天空是墨色的,月亮也躲起来,这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我的世界,也只是一片黑暗,找不到一点亮光。
(三)
直到前方一辆汽车突然拐进前面的路口,车灯闪动着刺眼的光线迎面射过来
下一秒,我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力量推向路边,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
瞬间之后,眼前是何致远被汽车撞到在地的身体,身体下面渐渐渗出殷红的血,一股股向外流着。
我拖着自己的身体,爬向他,索命一般地叫着他的名字,何致远,何致远……
周围变得喧嚣,但是我和他却像被困在玻璃房中,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混乱,我只是一遍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我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液,还是温热的液体。
(四)
徐徐姐在急救室外陪着我,而我紧紧抱着满是血迹的西装,那上面全部是他血液的味道,不愿放开。
我的心已经跟随他推进了手术室,那扇门轻轻的一点响动,我都会以为是他出来了。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就像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没事的,会没事的。”徐徐姐轻轻地摩挲我的手背,“刚才医生不是说他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么,放心,没事的。”
有人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是位护士。
她手上拿着几张白到刺眼的纸,不急不缓地说:“是家属么?先签字,然后去缴费。”
我愣在原地,一时腿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好在徐徐姐扶着。
“好,您先给我。”徐徐姐帮我接过。
“景澄,我想我们现在需要冷静,首先要给他家属打电话,他的手机会不会在外套里?”
徐徐姐一点点从我手心里拿走他的外头,找出手机。
“密码?”她问我。
密码……他的电脑的密码是我们姓名的首字母,HJ。
“HJ。“我的声音陌生而空茫,在空气里打着颤,“也许是。”
”是,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一)
何致远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阖着眼睛,就像平时睡着一样,五官分明,英俊而沉静。
只是,今夜的他苍白得让人心痛,嘴唇没有血色,眼窝有些淤青。他最近是不是都没有怎么好好睡觉……
我守在他的身边,左手轻轻地抚过他修长的手指,冰凉的触感。
我的右手还握着他的手机,却已经被我握得温热。
今晚是我第一次看他的手机。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的。
常用联系人,只有一个人,写着,澄。
家人,也只有一个人,写着,澄。
短信收件箱,几乎都是我们之间的对话。
而通讯录里,我却找不到韩歆悦这三个字。
(二)
就在刚才,时钟指针刚过12的位置,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他摘下口罩:“内脏出血,好在颅内经过检查并没有问题,只需要等待病人醒来后做进一步确认。初步判断会出现脑震荡的症状,所以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家属请尽快办理住院手续。”
我一遍又一遍地翻找他的西装,是否还有另一部手机,但是没有。
我只好联系李助,联系顾佑城,联系所有我能联系到的人。
(三)
我守了整整一夜,他仍然没有醒来。
小李昨夜赶过来,熬了一宿,清晨去公司帮他处理工作。
顾佑城买了早餐,劝我吃一点然后回去休息。
我摇摇头,我想等到他醒过来,我必须要等到他醒来。
(四)
“谢谢你。”我向坐在对面的顾佑城说。
谢谢他帮了这么多忙,还一直守在医院。
“不必客气。”他说。
“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家人?”我问。
“家人?你是指他父母?五年前,致远就安排他父母定居英国,现在二老过得很平静。致远应该很快就能醒来,这事还是暂时不必让他们知道。”
听罢,我把想要问的又吞了下去。
顾佑城见我有些迟疑,继续说道:“其实,五年前,我并没有想到你和致远会有如此一段令人感叹的缘分,当初也疑惑过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这几年,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也一直都是一个人,以致于我们每一次见面都不敢再提到你。他过得非常不好,直到又一次遇到你。那天看到你出现在他家里,我们身为朋友,也终于松了口气。”
“他一直都只是一个人?”
“是。致远很得女人的青睐。从高中时代开始,就有不少追求者,大胆热烈,但是,他总是冷漠地甚至连回应都不屑于。他和赵语菡的事情,你应该略有了解吧,赵家和何家是世交,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语菡喜欢致远的事情大家都明白,所以顺理成章他们结婚了。可是,结婚前的那一晚,致远问我,大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没有爱情的婚姻,会不会获得平淡的幸福?我了解致远,他是一块包裹着真心的石头,可是他并不了解自己。他们结婚,我是伴郎,我清楚地知道,从第一天开始,他们一个住在楼上,一个住在楼下。致远不爱语菡,他以为自己做得到,但是,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而已。他们分开,是注定如此的。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和我们见面,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和赵语菡没有孩子?这五年呢?他没有再结婚么?”我的眼睛已经湿润。
这五年,他也是一个人么……分明,那个女人把他们的结婚请帖放在了我的面前,还有他和赵语菡的照片。
“孩子?”顾佑城一脸不可思议,“语菡是有个孩子,但不是致远的。语菡虽然爱致远,但是她也无法忍受致远对她的冷漠。至于这五年,他几乎是抱着你们的回忆在生活。你一定不知道,五年前,他离开北京的时候,行李箱几乎是空的,只带着你买给他的衬衫、你送他的围脖,还有藏在行李箱最里层你们两人的合影。再后来,我去美国看他,又一次在他的书房看到了你的照片。直到回国,我帮他搬家,我看到那件醒目的衬衫和不像哪种品牌的围脖时,我问他,他才说,是你送的。当时我就想,难怪,他一直只带着这几件。你们分开没多久的时候,我们还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到后来,我们都放弃了,因为他固执起来太可怕。致远过去对待工作很认真,但是,这五年,他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虽然,我在北京,但是,每一次联络,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在机场。短短几年的时间致远就能成为R行的合伙人、亚太区的总裁,这在欧美金融圈几乎是个奇迹,可想而知,他把所有都交给了工作。”
“虽然我一直觉得,当时伯父出事,你立刻甩掉致远非常不妥,但是,他决意要和你重新在一起,我并没有阻拦。毕竟谁都看不下去他如此苦闷地一个人继续生活。而且此后他对我说,当时你害怕受牵连,现在伯父伯母都已搬去英国,你再不会有什么理由离开他。”顾佑城轻轻叹息,“伯父当时大部分的罪名都是受人陷害,她的目的是为了逼迫致远妥协,与她结婚。那时候致远顶着巨大的压力,甚至辞去了工作,却从未想过与你分开。但是你那么对他,在朋友眼中,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不过,既然致远本人已经原谅,而我们真的只是希望他能够摆脱此前的生活状态。所以,景澄,请你好好珍惜他。”
(五)
已经是晚上九点,这一天我未曾离开过他身边半步,不觉得口渴,不觉得饥饿,心却总是隐隐地抽痛,牵着全身都痛。
每一次医生进来,我都会问,他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说,不要着急,再等一等。
何致远,你一定要醒过来。
我愿意为你生孩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醒过来。
我趴在他的身侧,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英俊的眉眼,眼泪止不住地流。
等待的煎熬,化成了无穷无尽的泪水,我真想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我,醒不过来的那个人是我。
何致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推开。
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这么久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最终回
七年之后……
又是一年秋天。
已是傍晚,金日西沉,丝丝缕缕的金线穿过门外的行道树,穿进我们的小院。
清凉的风把头发吹散,空气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属于秋天的气息。
银杏树的叶子在微风中细细簌簌,就像金黄花儿开满枝头娇羞地低语。风一吹,叶子便落满地,好似铺了一层暖融融的毯子。
院里的玛格丽特在其中蓬蓬丛丛地盛放,是毯子上面绣出蓬蓬丛丛的五色宝石。
我站在院子里,等他回家。
六岁的大宝倚在我的身边,扬着稚嫩的小脸,疑惑不解地问:“妈妈,为什么咱们家的花没有对面朵朵家的大?”
“因为咱们家的花有魔力。”
大宝来了兴致:“有什么魔力?”
“她们能够预言美好的爱情。”我揉揉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和致远很像,细碎干爽。
“爱情?”他固执地自己把头发恢复原状,“就像弟弟和朵朵那样?”
“弟弟和朵朵?”
“朵朵说,她希望长大了嫁给小宝。”
“真的么?”我笑起来。
大宝认真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何致远的车停在了门口,熟悉的声音。
大宝喊着爸爸回来了,像小鸟一样飞过去给他打开院门。
他松松领口的领带,然后一下将大宝抱起来。
“笑什么这么开心。”他看向我。
金红色的夕阳映上他的面庞,他的耳朵,他的发丝。
就像许多年前,他坐在我的对面,也似此时认真而专注的眼神。
全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温柔起来。
我的眼眶莫名湿润。
我总是想念他,我想,此生,我都会如此爱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番外(一)
序
你每天遇到千万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触动你的心。
然后你遇到一个人,你的人生就永远改变。
——《爱情与灵药》
何致远
(一)
韩歆悦说,既然已经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以怎样的方式结束,都是她的决定。
当时在想,一个人在毫无希望的境地能够坚持多久。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
五年之后,又一次从行李箱里把景澄织的那条围脖拿出来时,我不知是否应该自嘲地大声笑出来。
五年,漫漫无期,我再找不到景澄,却也忘不掉她。
然而,我知道,这样的等待,还可以更长。
两千多个冰冷的日日夜夜我都熬过来,那么今后,再多一些这样痛苦挣扎的日子,又有何妨。反正,心已经被撕扯成碎片。
我忘不了她,就像这个人已经和血液融为一体,流淌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脑海中,全是她的笑靥和闪着光的好看的眼睛。
一幕幕回忆,如同电影回放,甚至于她的声音都会在耳边清晰地响起。
这瓶水没动动过,请放心喝。
我的记忆力很差,过去的就是过去的。
……
我想说一件对我而言很重要很严肃的事情,所以只要听我说完就好。我喜欢你,我一定要说出来,如果再忍下去,我想我会死的。
……
不需要这样诱惑,我也很爱很爱你。
可惜你没去,如果你在就好了。
……
何致远,你是我的。
何致远,你喝酒啦,不许说胡话
说结婚就结婚,我才不要嫁给你
……
我觉得今天,我做了一间很有意义的事情,以前,我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可是,今天我觉得自己好厉害,我为你喝了那么多
……
何致远,今天吃黄油煎苹果好不好
何致远,把春联和小灯笼挂起来
何致远,这么繁琐的事,是不是很无聊
何致远,你听过那首歌么,一生只为一段情,一生只爱一个人……
……
最后,她却对我说,何致远,我们分手吧,回到各自的生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我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我一遍一遍地回忆,她叫我的名字,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她一样,撕碎了我的心脏,无法拼凑完整。
(二)
2010年,3月。
我辞去工作,一心投入父亲的案件。
然而,形势急转直下。
父亲所有的同僚急于撇清自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背上了最大的罪责,连带语菡父亲赵仲钦也被监视。
阿城和大伯一家一直帮我左右,却也始终无法和父亲见一面。
第三天,里面传来消息,父亲心脏病突发,已被送往医院。
但哪家医院,什么时候,消息全部严密控制,仍不允许家属探望。
“现在的情况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其中,但谁的责任更大,谁负担主要责任。问题就出在这里,何叔是一把手,所以低下的人过河拆桥,这根本没有办法。“阿城说道。
大伯一怒之下拍翻了水杯:“简直是树倒猢狲散,一帮狗日的。”
“您回去吧。”我对大伯说,已经深夜,他不能再倒下,“您回家休息,我再想想办法。”
“致远,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找找韩家,最起码,保住你父亲性命。”
“您放心,我会看着办。“
举报者虽然匿名,但仍有认识的朋友向我透露几分消息。
我已经猜到,这圈套是谁布置好的。
(三)
我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韩歆悦坐在病床一侧,满目哀伤。
我一直在等她出现,终于,她不负所望。
她来医院探望母亲。
看到我走进,站起来,冲我点点头。
我报以冷笑,然后走到母亲身边。
“致远,”韩歆悦声音婉转,“我们出去聊一聊,好不好”
(四)
我们站在中心医院七层的大厅,窗外的北京正直初春时节,柳絮纷飞,混着灰黄的土气,让人不悦。
“致远,不要再独自承担,我可以帮你。”她终于鼓足勇气。
“是么?”我非常好奇,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方案。
“我父亲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们结婚,他不会坐视不管。现在何叔叔情况未卜,流言不断,我只怕他一个人在里面……”她似哀痛得讲不下去。
这是我见过最拙劣的演技,她想要的与她所付出的早已不成比例。
“在里面,然后呢?”我皱着眉头,看着这张面庞,被妆容遮盖的面庞。
她显然并未料到我会报以这样的态度,露出惊讶的表情。
“韩小姐,我和你仅仅几次照面,并没有想到你擅长的处事风格如此令人不齿。
虽然我的确与你师出同门,但是以后如果有人提及,我也会说,我们并不相熟。
虽然我同父亲的关系一向紧张,但也不会与亲自陷父亲于囹圄之中的人有任何关系。
当然,既然你来探望我母亲,我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你可以把这些交给你的父亲,他就会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韩歆悦打开文件袋,面色瞬间惨白。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指用力,失去血色。
“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这是我还给你的,当然,不及你给我的十分之一。”
“何致远,“她已经气急败坏,撕破了皮相,“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我韩家分毫?”
“韩小姐,我从没有想过害人。目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自保,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我明白”她笑出来,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不明白的是你,
你当真以为,那个女大学生看到你现在狼狈成这个样子,还会留在你身边么?”
(五)
此后,景澄消失了一周。
我突然开始害怕,韩歆悦诅咒一样的话会成为现实。
当我终于又一次找到她,她竟然真的说,何致远,我们分手吧。
我以为只是自己听错,我以为可能只是最近太疲惫,太牵挂她。
但是,她又说,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我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这话,比分手,还让人撕心裂肺。
我听到血液逆流回心脏的声音,听到她说,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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