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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预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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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点头。
如来佛像足有五十米,好似穿过寺庙的屋顶直直伸向天空。大殿的小和尚很可爱,冲着何致远说,哥哥,买炷香吧。
何致远买了两炷,递给我一炷,笑眯眯地说:“你也来。”然后,像模像样地闭着眼睛祷告,把香□□佛像的香炉里。
小和尚又说,哥哥,求只签吧,我师傅可以解姻缘。
他笑笑,在门口的功德箱里放了一张毛爷爷。
“为什么不求姻缘签?”
“姻缘都在自己手上。”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那还买香?”
“那是对佛祖的尊敬。”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理直气壮?”
“因为我说的都对。”
(四)
景澄
何致远在Y城住了一周,大部分时间一边拿笔记本看材料,一边陪着我看电视。春晚从初一一直重播到初三,实在看不下去,便又抢他的笔记本看电影。不过,做饭时间,他则会跑去厨房帮忙,渐渐地反而成了主厨。间接导致母亲对我更加不满。
母亲说,会做饭且愿意做饭的男人太难得。
不仅是这个吧,那个漂亮的披风难道没有起到贿赂的效果?我小声嘟囔着。
大年初四他便接到工作任务,要直接从Y城出发去武汉出差。他说武汉有著名的周黑鸭,他会同周黑鸭一起在北京等我。那个时候,周黑鸭的连锁店还没有在祖国各地发芽,我十分向往。
母亲问,小何的工作一直都这么忙?
何致远答,主要是因为领导觉得自己没有成家,所以让他出差,成了家便不会总这样。
我疑惑地问,你不就是领导么?
几乎同时,他们两个一起斜了一眼给我。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我迫不及待地买了回程的票,还没到十五便急着回北京。
母亲长长叹息,果然是泼出去的水。
(五)
景澄
月末,我又回到了北京。
北京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天空又高又远,白茫茫的,呼吸的呵气也是白色,路面的残雪被过往汽车碾压成泥泞,我提着行李箱站在公车站,想给他一个惊喜。
终于又要见到他,只是天气让人不甚开朗。
我到达何先生的住处时是上午十点半,嘀的一声,公寓门开,眼前却是异常香艳的场景。
这房子的男主人正巧裹着不大的浴巾在餐厅里晃荡,上半身完全□□,修长的两条腿肌肉线条很完美,难得的是男子皮肤很白净,是刚沐浴完的模样。
我大叫一声,把眼睛蒙上。心里却想着,原来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这番光景。
“快点,快点!”
“快点什么?“他居然还有心情揶揄我。
“快点穿衣服呀!”
他嘿嘿的笑,我听到脚步的声音,然后是卧室房门阖上。
我慢慢把手放下,玄关和客厅里只剩自己一个,哆哆嗦嗦转身把门关好。
虽然两人关系日益亲密,但还是第一次看到穿得这么少的他,比上海那次还过分。
他莫非刚洗完澡?这个时间?不会是这房间里还藏着什么人吧?被我捉*在床?
他从房间出来,已经换成平时在家时的模样,浅蓝色的羊绒衫,卡其色休闲手工长裤,头发好像还有点潮湿。
我绕着房间四处逡巡,想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在找什么?“
“当然是狐狸精啦。”
他笑出声来。“我以为你过两天才回来,起码在家陪阿姨过完元宵节。“
我撇撇嘴:“看来,你不想让我回来咯。”
“我做梦都在想。”
“我才不信。你刚才?“
“刚洗完澡。”
“这个时候?”分明就不正常。
“我也是刚到家。”
“你不是说……”
“临时有一点事情。”我才发现他眼窝下一圈浅浅的青色,透露着疲惫。
“怎么突然对我不放心?”他问。
“我一直都不放心。”
“那就好。”
“……”
“刚才……又不是没见过。”
“……”
“慢慢习惯就好了。”
“……”…_…!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一)
何致远
晚上八点议程结束,姓张的负责人说已经预定好酒店,大家一起去放松放松。
我起身告辞,张总说,大过年的这么辛苦,不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不够意思。
我说,我要赶回去陪女朋友。张总也不便再说什么。
如果来得及,我还能回Y市接景澄一同回北京。
刚到武汉机场,就接到小卫的电话,他鲜少如此急躁。
我刚接起,他就慌张地说,头儿,老爷子出事了,伯母听到消息,一下子晕过去,还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
我改签机票,迅速赶回北京。
景澄
用钥匙开门,宿舍居然有人。
阿南坐在椅子上,身体蜷缩,她把自己锁在宿舍里面。
听到我进来,她抬抬头,面色不太好看。
“我以为自己是最早返校的。“我冲她笑笑,“阿南,你是不是胖了?”
阿南的脸圆了些。但,她却还是不说话,眼睛虽然看向我的方向,却没有焦点,非常迷茫。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就像失了魂魄:“澄,你回来了。”
“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几号回来的?”
“我没有回家。”阿南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不可闻。
我惊讶,春节前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回家的,她也是和男友在一起过春节吗?
“澄,能不能陪我去趟医院。”阿南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宿舍的窗帘挡住一小片光,将她遮挡在阴影里,我看不清表情,却只看见那一双明眸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亮着奄奄一息的火光,好像一阵微风便能吹灭,她说,“我怀孕了。”
一瞬间,我以为我听错什么。
“怀孕?!你男朋友知不知道?”
她惨然一笑,苍白的嘴唇因为干燥顿时裂开一道口子,流出血来:“他不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金主,就是在上海时,你见过的。”
金主,金主……我努力地思索这个词汇的意思,熟悉的,却又万分陌生。那个国字脸的男人和阿南……
“阿南,你在说什么?!”
“澄,我求你,陪我一起去,我不能……我没有名分,我不能留下它。”
冷静,我告诉自己要冷静。
(二)
何致远
2010年2月。
事情始于父亲过手的一个外资并购项目。09年年底,有人向纪检部门举报,纪检部门在我离开北京的那几天通过部里约见父亲谈话,此后移交,目前已严密监控。
阿城对我说,线索明确,才会移交,但证据还有待考量,所以严密监控,不得与外界联络。
医生说并无大碍,只是事发突然,所以母亲心理上没办法短时间内接受。我在医院守了一夜,母亲终于醒来,何馨催促我回家休息,她请了看护。
母亲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你父亲……只怕是有人害他。”
我点点头,用力握住母亲的手。
这个外资项目意义重大,牵涉面极广,盘根错节,却独独找父亲谈话,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处理得如此利落,不知是谁蓄意扳倒父亲,目标如此明确。
景澄
阿南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因为惧怕和无措,阿南一直在哭,泪水沿着几乎惨白到透明的脸颊和脖颈落下,浸湿了大片衣襟。
我想起小舒描述的场景,剪子,一段一段,清理干净。
“阿南,不能那样做。你要告诉他,必须要告诉他。”
“告诉他又能怎样。”
“虎毒不食子。我陪你去见他,不要害怕。”
(三)
景澄
2010年,3月。
所有新闻媒体的头条都是何盛华已被施行监控,关注**部要案。
祸不单行,我知道,他的母亲也住院了。
致远的头枕在我膝上,安静地阖着眼睛。最近他一定十分辛苦,黑眼圈越来越重,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我们已经一周未见面。
事关重大,不该烦扰他,但还是忍不住跑到他的公寓,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等到他回来。
何致远看到我,说:“景澄,我好想抱抱你。”那抹恍然的浅笑,就把我的心揪了起来。
“就这样陪着我,不要离开,好不好?“
“好。”
我抚过他细碎的头发,发丝浸着凉意,染在指尖。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我能为他做的太少太少。
(四)
景澄
那女子说,你好,我是何致远的未婚妻,韩歆悦。
我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怔怔地看着她,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手指纤长,将一张照片和一份请柬推到我的面前,玫瑰色的唇一张一合,她说:“这张照片里有致远前妻和他们共同的孩子,这份请柬是我和致远下月结婚的请帖,景小姐如果方便,是否愿意赏光参加?”
那声音温婉干净,于我,却是字字锥心。
不由自主地,我的指甲嵌进手掌中,极深,极痛,却没有办法掩盖心里的疼痛。
那张照片里,何致远为一个孕妇打开车门,车是我熟悉的那辆,那人也唤起了我的回忆,F酒屋坐在何致远对面的女子。是的,没错。
请帖用珠光纸,烫金字,写着:台启景澄小姐谨定于2010年3月28日(星期日),为何致远、韩歆悦举办婚典宴会。敬请光临。
我知道自己在抖,眼前已经氤氲一片,像是被黑洞抽进另一个世界,扭曲荒谬。
模模糊糊地,我听到她在说:“景小姐,致远的父亲现在已经被实施强制措施,形势很危险,身体状况也不大好,唯一能救伯父的人就是我的父亲,条件则是要我同致远结婚。为了救出伯父,何家不惜把致远的前妻赵语菡和他们的孩子一并送去英国。我想,话说到这里,你一定也明白了我的来意。
我与致远大学时就已经相识相恋,此前因为我一直在国外,两地分隔,现在既然我已经回来,事情便是水到渠成。虽然暂时看来是基于政治利益而结婚,但我们的感情基础非常坚实,也算给致远一个台阶,毕竟当时是我先提出分手。所以,麻烦你不要再纠缠致远,既然你爱他,就不要看着他左右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一)
2013年,冬。
北京的冬天,一如既往的阴沉。
偶尔问自己,为什么还会留在这个城市。
大约是因为,尚存一线希望。
也许某一天,在这个城市里,还能再见他一面,即使远远地,不能走近。
我无法离开,因为这里有他。
北京,是我距离他最近的地方。
已经五年了,五年,从我们分别到现在。
我不知道,一天又一天,是怎么熬过来。
他就是我的一场梦,当我醒来,再也找不到他,消失在时光里。
漫漫长夜,我劝慰自己,欺骗自己。
何致远,这三个字,默默地在心里念一遍,眼泪就涌上来。
粉身碎骨,再也拼凑不完整。
我的心口上,有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它叫何致远。
(二)
旧手机里,还存着他的号码。
有多少次,指尖已经触到他的名字,终究没有拨出去。
我一遍遍地摩挲,就像曾经抚过他的眉梢,他的唇角。
一遍遍默念,直到那一行数字刻在心上。
我换了手机,一部又一部,搬了三次家,从S大到出租屋,从出租屋到徐徐姐公寓,从公寓到T大,旧手机一直放在拉杆箱的最深处,不舍得丢掉。
那只手机有他的姓名,有他存好的铃声
只是,那晚之后,再没有响起。
I don’t want miss a thing,我没有再听到过。
陪伴着旧手机躺在尘封记忆里的是张合影。
2009年的秋天,我们刚刚在一起。
上海淮海路街心公园满地都是玛格丽特花。那天,上海雨过放晴,雨后有丝丝的温柔秋风。我披着他的灰色风衣,靠在他宽实的肩头。他只穿着一件深色衬衫,紧紧地搂住我的肩膀。他淡淡微笑,那两片单薄的嘴唇在雨后初晴的阳光下颜色妖冶,一双眼睛闪烁星芒,无论身处何方,他总是最耀眼的男人。
我还记得,帮我们拍照的是散步经过的一对年轻夫妻,妻子刚巧怀孕,挺着肚子,说,你们可般配。何致远微笑感谢。
那时,我想,接受如此幸福的人的祝福,我们一定也会很幸福。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三)
常常梦到自己站在他的公寓楼下,仰头望着那扇窗,我熟悉的那扇窗。
在梦里,那屋里亮着光,温暖的黄色灯光从里面映出来。我就那么一直站着,却没有勇气走上去。醒来才发现,泪水已经湿了枕头。
梦醒了,我疯了一样跑到他的公寓楼下,只是,那屋里没有亮光映出来。黑暗无光,比夜色沉重。
我一直带着那盆玛格丽特花,无论我走到哪里。
然而,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到Flowers酒屋去看看。
因为害怕看到物是人非,因为不愿承认,我的守候终究不过是一场满含绝望的独角戏。
我开始讨厌雪天。
因为冰天雪地,总让我以为,他会突然地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景澄,我好想你。
(四)
他现在过得好么?
伤心时是否还会借酒消愁,是否会有人为他冲一杯蜂蜜水?
工作大概仍然繁忙,就像曾经那样?
他可否想起过我,偶尔地,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也许此生,我再找不到一个人,像他一样,对我这般疼爱。
他用手捂暖我的耳朵、我的手指、我的痛苦和挣扎。
他用心爱着我的任性、我的自私,我的一切。
而我,却无以为报。
(五)
那晚,我告诉自己,再狠一点,才不会继续用自私造成伤害,才会让他不再两面为难。
是我对他的贪恋,注定了一切都变得痛苦。
我对他说,何致远,我们分手吧。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眼神黯淡。我的心口被刀子划出无数个伤口,鲜血淋漓。
“你再说一次。”他的语气冰冷,眉头轻蹙。
“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分手两个字,我已经无力再说一次。
“所以,你一直躲着我。”
是,这段时间,我在躲着他,我害怕我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贪图他给我的温暖。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抠进肉里,我要让这里比胸腔里的伤口更多更痛,心才会感到一丝丝麻木的慰藉。
“原因。”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平静,而那平静让我害怕。
我的血液已经凝固冻结,原因,原因……脑海中闪过的是那个女人对我说,麻烦你不要再纠缠致远,既然你爱他,就不要看着他左右为难。
他将身体转向正面,眼睛望着车窗外面黑暗的世界,眼神专注。
他在等待一个结果。
“因为……因为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我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渐渐地,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露出复杂的情绪,可眼睛却至始至终再没有看我一眼。
如果结局注定,原因到底是什么,又有何妨。
他也许恨我,恨我,才是我应该要的结果。
从他的车上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我愈感到寒冷,愈不由自主地颤栗,手便会愈加用力地握紧,让指甲嵌得更深,直到手心渗出血来
我的灵魂已被他抽走,只剩一副躯壳。
车与我擦身而过,我看着后视镜里他的面庞,光线模糊,却依旧线条分明,像一座面目哀怨的雕塑,转瞬即逝。
眼泪,一瞬间打湿了脸颊。
风吹在脸上,刀刻一样,每一条泪痕,便是深深的伤疤,从此面目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序
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
多喝一点酒 多吹一些风能不能解放
生活有些忙坚持有点难
闭上一只眼点上一根烟能不能不管
你最近好吗身体可无恙
多想不去想夜夜偏又想真叫人为难
你的脸庞
闭上眼睛就在我面前转呀转
我拿什么条件能够把你遗忘
除非我们
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对方
你的近况
断续从朋友口中传到我耳旁
我拿什么条件可以袖手旁观
除非你说
离开我你从不觉得遗憾
——姚谦《袖手旁观》
(一)
2010年的三月一过,新闻中就再没有出现过何致远父亲的任何消息。
我的退出,大概真的有效吧,没有再让他为难,没有再打扰他的生活。
高中时代孟喆和珺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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