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烈火魔尘-灰烬-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因为除此之外,他也没别的新鲜花样。所有这一切看上去就象第一千次排演的连续剧中酒吧场景……人们仿佛在做着排练好的动作,一点精神也集中不起来。
    象这样大多数可以随便搂女招待的酒馆,其所有人是不会把钱投资在过多的蜡烛上的。从门口根本无法看清楚黑暗的里间,所以我只好绕过肮脏的桌子,在吧台上找了个勉强能靠的地方。我在柜台上放了一个硬币,而酒保则回了我一大杯漂着泡沫的玩意。我只抿了一口就立刻放下杯子,再也不想碰它了。或许在多元宇宙的某个地方,酒馆老板发明了一种我尝不出来的淡啤酒兑水……可绝对不是这里。
    我四下里瞧着,想把克里普奥给找出来。要是他在这儿的话 ,一定是藏在黑影里了,可这也不是份容易的差事——差不多整个酒吧都是黑乎乎的,在吧台和单间跑来跑去的人更是加大了搜寻的难度。就在我快要查看完屋子左半部分时,有人挤到我的右边,对酒保大喊:“给我和我的朋友来一大杯这儿最棒的!”
    我懒洋洋地转过眼睛,看看新来的是什么人……然后我马上把头别了过去,吓得浑身发冷。吧台上紧挨着我的就是那两个吉斯彦克依人和吉斯泽莱人:麒和魑。至少米丽亚姆是这么称呼的。
    别紧张,我对自己说。他们在城市法庭、玻璃蜘蛛,不管在哪儿,都没见过你。他们不认识你……在下层位面晃荡了那么久,你不过是个肮脏不整的家伙,和屋子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只要你脑子别发昏,他们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我拿起掺水的淡啤酒又抿了一口。这种酒吧的顾客是不会不把杯子舔空就离开的。我得平静地喝完酒,然后走出去。要是克里普奥藏在哪个该死的角落里,他会照看好自己的。
    我以尽可能慢的动作再抿了一口。但愿碰上麒和魑只是巧合。米丽亚姆曾说玻璃蜘蛛的人常来瘟城打发时间,而这间酒馆正在富人区,那肯定也就是城里最好的酒吧之一。我在这儿已经有五分钟了,都没看见有人打架——象在瘟城这种地方,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再想想,既然米丽亚姆在走进传送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认出这里是富人区,她一定常到这儿来。或许玻璃蜘蛛的传送门也就在这附近,麒和魑不过是来喝喝酒而已。
    要不然他们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到时候我就得背上插把匕首才能出去。
    我喝干最后一点啤酒,用自以为是瘟城式的姿势擦擦嘴,故做轻松地离开吧台。我有种强烈的欲望,想看看麒和魑是不是跟了上来,可我没那么做。不过,在我经过那些暴躁酒客的桌子边时,大多数人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等我走过去的时候又把脑袋低了下去。麒和魑不可能跟在我后面——要不然,就有三个人值得盯着看,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了。
    就在我握住门把,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时,门闩忽然从我手里滑了出去。我退了一步,不禁吓了一跳……就在那儿,门廊里,站着的正是克里普奥。他轻轻咝了几声,指着屋角的乐手说:“那笛子是我的。”
    “你在说些什么?”我低声说。
    “那笛子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它不属于你。”我对他说,“可能也不属于吹笛子的人。她不学好,笛子可能是她在路上的阴沟里捡到的。”
    “你没耳朵吗?”克里普奥咝咝叫着,“她的演奏简直是亵渎神明。”
    “听上去更象《少女和饥饿的猪倌》。”我拉住他的胳膊,“你干吗不和我——”
    他挣开了我,怒视着吹横笛的,尖叫道:“亵渎神明!”
    “够了!”我尖利地叫道……可身后的酒馆早就静了下来。我一想到麒和魑瞪着我们,背就发毛。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回头——克里普奥会注意到我看着他们的。两个盗贼虽然认不出他,可精灵却认得他们。在印记城,他从殡仪馆一直跟踪他们到垂直海,要是他看见瑞薇的两个手下,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我只知道自己绝不愿意他那样干。
    “你得跟我走。”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精灵。既然酒馆都静了下来,那么每个顾客都能听见我们的对话,所以我又说:“自从你挣脱束身衣逃出来后,你母亲就一直忧心忡忡地。现在马上回家,要不悬雍垂医生又要喂你生石灰吃了。”
    几个人在我背后大笑起来。这还好一点。
    可克里普奥兄弟并没有幽默感。这就糟糕了。
    我还记得自己抓住了他袍子的领口,把他朝门外拖。我还记得克里普奥的拳头钻进我小肚子的时候,自己“喔!”地大叫了一声。接着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我希望他能多揍我几下,给我的脑袋来几下旋风腿什么的——一拳就给放倒,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 * *
    舒展四肢这一“过程”花了十秒钟:首先我的脑子是一片模糊,随后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抱怨向它自己有多痛。肋骨的意见最大,我左脸和左眼的呼声也不小。
    我躺在粗糙的木制地板上,家具的碎片撒得到处都是。我必须提醒你,这些可不是那种一碰就坏的家具。瘟城里没有一家酒馆,哪怕是富人区上档次的酒馆也好,会买客人动作稍微大一点,或者一管不住自己的拳头就四分五裂的吧凳。而所有这些由很厚的橡木打的桌椅板凳,现在都变成很厚的橡木做的劈柴了。
    虽然知道会痛,我还是坐了起来。哎哟……真痛。看样子在这场争执中我并不是唯一倒下的人,因为四周全是不省人事、横七竖八的躯体。不过我倒是目前唯一一个还能动弹的人,这得归功于我的好体质。可能我并没有躺下多久。有一件事可以证明,那就是我的钱包还在。这意味着小偷还没有光顾过我的口袋。从洞开的门廊向外望去,天色依然一片漆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门也和它的合页分道扬镳了。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当我刚动一下,重力就忽然增加到了百分之两百,于是我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和我想象中的瘟城一样:自然界在对我们恶作剧。我打算马上再试一次,这回我要等重力不注意的时候忽然跳起来。可不管我等几秒钟还是几分钟,就是拿捏不住恰当的时候。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一个手臂上长着脊突的苗条女人。我坐着向她挥了挥手,不知为什么觉得这动作非常好笑,于是我开始傻笑起来。
    “布特林?”她试探着说。
    “你好。”我大声说着。“你好。”我又低声说了一遍。我忽然琢磨,自己的声音到底能低到什么程度。“你好。”(重低音)“你好。”(这是假音)“呢以——和奥。”(想把两个混音的,没成功)
    亚斯敏在我旁边跪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脑震荡。”我心里是想这么说来着,可嘴巴里发出的都是混杂的音节。我的口齿不清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刚大声地笑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好象有人拿钉锤在我脑袋里夯了一记。可我不管有多疼,我还是不住地笑。
    “嘘。”亚斯敏说。
    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唇,可立刻又猛地缩了回去。我想她曾发誓再也不碰我。等我想起怎么把字句连贯起来以后,一定要告诉她这有多愚蠢。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好不容易说道:“麒和魑。”
    “嘘。”她再次说道,似乎我是在说胡话。
    “麒和魑”我对他说,“麒和魑,麒和魑,麒和魑,麒和魑——吃阿——吃阿。”
    亚斯敏压根没在听我说。她四下里望着,好象毫无知觉的顾客里有谁能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做似的。她把一只手伸进我的胳肢窝猛地把我拉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外加眼冒金星。
    我能思考了,要是她把我弄得更晕一点,我可能还会想起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来。可她没有。末日卫士团就是这么消极。
                              * * *
    亚斯敏半拖半拽地把我弄出了酒馆。我的一路象个木偶那样腿脚直打颤。外头的鹅卵石路面上也躺着几个人,我都不认识。看来克里普奥还在到处瞎跑……好象瘟城已经算不上危险了似的。麒和魑也不见了,我怀疑他们究竟是一开始就溜走了,还是把所有人的脑袋都敲昏了才离开的。
    我的思路很清晰。然而当我想再次和亚斯敏说话的时候,说出来的却是:“麒和魑那里那里。”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沟通方式收效并不大。
    也许是想让我闭上嘴,亚斯敏自己开了口。“我找了你一个小时。”她的声音很低,“今晚城里很安静,街上连个人影也没有。也许人们听说猎犬队出动,所以都待在了家里。”
    “瑞薇麒魑。”我说,“这里,瑞薇麒魑。”
    “嘘。”她说,“你说什么胡话。”
    “跑,藏,瑞薇麒魑——”
    亚斯敏一把捂住我的嘴。“别出声,”她小声说,“猎犬队可能就在附近。求你了,布特林,求你……别说话。”
    她是看着我说出最后几个字的——自从经过溺水者之海后,她还是第一次允许我看着她的眼睛。眩晕笼罩着我的大脑,然而我还是极力想迎接她的目光,极力想成为在影怪村子里的黑暗中她亲吻着的那个男人。她一定是在我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因为她又一次迅速地转过身去,低声说:“别。”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就算我能,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她搀着我继续往前走。她看着别的地方,娓娓地对我说道:“我对你说过我有一个哥哥。当然,算上你的话就有两个了……这不重要。我的哥哥加丹比我大八岁,总是惹麻烦。他酗酒、赌博、殴打老人……”
    她踢开街上的一块石头,它滚在鹅卵石路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接着扑通一声掉进了满是雨水的阴沟。
    “我十岁的时候,”亚斯敏继续说道,“母亲死了。她是在海峡里被人发现的。没人知道这是自杀、他杀,还是一场事故。除我以外,没人在乎。自从那以后,加丹就开始‘照顾’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的亲哥哥,就这么把十岁的我扔在街上,什么时候他需要什么时候我就得给他玩弄。”
    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开始发抖。
    亚斯敏没注意到我的变化。“我过了四年地狱般的生活。”她说道,“直到有一天晚上,加丹试图强暴一个伪装成妓女的便衣。感谢痛苦女士,也只有印记城会发生这种事情。加丹完了,而我当晚成为了崩坏神的侍女,我要他们把我训练成麻木不仁的杀人机器。当时这就是我的所有愿望。可是我错了,侍女侍奉崩坏神的原因、杀人的念头,我都想错了。末日卫士团给了我真正需要的,于是我来到了这里。
    “可布特林……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就不能不想起那些旧日的创伤。我不能不想。这不是你的错,是加丹的……也许也是我的,也许我不应该改变。你和我过得很愉快,为什么要改变?可事实就是事实。当我一想起你有可能是我哥哥的时候,我就反胃、恶心……我无法呼吸。而我之所以能对你说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你现在根本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踮起脚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充满离别意味的一下。尽管她依然搀扶着我走在街道上,然而亚斯敏已经离开了我——就好象她跨进了一扇传送门,永远地消失了一般。
                              * * *
    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那所乱得一塌糊涂的房子。哈泽坎找来了一个旧浴缸,让泽瑞丝泡在里面以减轻烧伤的痛楚。她的蛇身实在是太长了,根本没办法全部浸进水里,只好一次泡一点,其它部位则挂在盆边。这姿势看上去并不怎么舒服,不过从她舒展的脸上看得出来,泡澡的确减轻了她不少疼痛。
    俏皮话斜靠在厨房的碗柜边坐着,两手安静地放在身前。虽然丧失了一年的记忆,腰部以下也瘫痪了,他还是象死了一样地安静……可当地精看见我的时候,他却睁大了眼睛叫道:“卡文迪许先生!”
    “我是在打斗残余里发现他的,”亚斯敏一边说一边扶我躺下来,“我不知道布特林是怎么卷进去的……可能克里普奥当时在场。”
    “麒魑,”我对大家说,“瑞薇麒魑。”
    “他一直说着这几句。”亚斯敏说,“他一定是得了脑震荡,这才神志不清的。”说着她生气地哼了一声:“要不是我肺里面那些该死的魔尘,我就能用魔法把他治好!”
    “他病得厉害吗?”泽瑞丝轻轻地问道。纳加人把头抬在离地面有三英尺高的地方,朝下看着躺在地上的我。
    “他不停地说胡话。”亚斯敏回答说,“有意识,但总是说胡话……叫我很担心。他的脑子可能出大问题了。”
    我想告诉她我没什么事,可我的舌头却不听使唤。这倒提醒了我,也许我的脑子真的受到了损伤,联系语言功能的那部分神经断裂了。这真糟糕,糟糕透了。
    “或许,”泽瑞丝害羞地喃喃道,“我能……”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睛。“人们说我能使用魔法,可我从来……不过,现在我已经蜕了皮……”
    “值得一试,尊敬的半蛇。”俏皮话说,“也许我们能教你一些集中能量的小窍门……”
    “我们会帮你的。”亚斯敏对纳加人保证说,“如果你体内有这个能力,我们就教你怎么将它发挥出来。”
    “这真是太好了。”哈泽坎尤其兴奋,“要上魔法课喽!”
    “瑞薇麒魑。”我说。可没人理我。
                              * * *
    泽瑞丝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我的双眼。她带有绿色鳞片的身体环绕在我四周,不紧但却牢牢地缠住我。我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动弹,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被她绞死,更是因为害怕被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少女搂着会唤醒我本能的快感。你已经神志不清了,我告诉自己,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有的。可我除了她的脸之外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张严肃而美丽的,犹如爱人一般凝视着我的脸蛋。
    “放轻松,”亚斯敏在纳加人的耳边轻声道,“回想一个世界让你充满了敬畏的时候。”
    泽瑞丝稚气地咬着嘴唇想了想:“你要我说出来吗?”
    “如果它能帮你回忆的话。”
    她闭上了眼睛,接着又睁了开来,紧紧地盯着我……盯着我的瞳孔。她的脸不再单单象天使那么漂亮,而是有种深不可测的表情。
    “几年前,当我还小的时候,”她开始说道,“一场风暴袭击了镇子。不是那种从天而降的火焰风暴,而是一场狂烈的暴风雨。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狂风:在街道上呼啸着,吹得百叶窗咔哒直响,扯着树上的每一片叶子。即使在屋子里,蜡烛和油灯也忽明忽暗地闪烁,因为气流会从每一条缝隙里漏进来,再从烟囱里吹出去。人们忙碌地奔走着,想堵住风口、关上百叶窗。在所有的这一切中,我面前的前门被风吹开了。门就开在那里,洞开着。
    “我从来没有冒险到街上去过。这家人告诉我说,外面的人会伤害我。我也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可现在门开着,而街道上又没有人,风吹得那么厉害,雨点倾盆而下……于是我不知不觉地下了台阶,游到了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
    “风使劲地吹着我,可我压着身子,一直压着身子。肚子碰在马路上的感觉很糙,也很棒。雨点打在我的身上,号叫的狂风掀着每一个屋顶的每一块瓦片……当晚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只要是长腿的生物都会被强风吹倒,而我却能自由地活动。整个镇子都是我的。这个黑暗的、风雨肆虐的、没有一丝亮光的镇子。
    “全都是我的。”
    她声音低沉,双眼放光地盯着我。然而我知道,她看到的是那个暴风骤雨的黑夜。
    “你已经触摸到了魔力,”俏皮话低吟着,“现在,对它开放你的灵魂。”
    他的声音那么轻,我怀疑纳加人是不是能听见。可忽然间,我在一种看不见的能量刺激下,全身的毛孔兴奋地支棱了起来。泽瑞丝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嘴巴也变成了O型:充满了讶异、惊奇和敬畏。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随后从她身上的每一块鳞片里都散发出一股爽滑的温暖,紧紧包裹着我,冲击着我的脑子。它是那样地有力,以至于有一会我甚至感到一阵强烈的疼痛。金星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刹那间又变成了舒坦的柔光。
    泽瑞丝松开了我,朝地板上倒去。亚斯敏急忙上前扶住女孩的头。然而纳加人撑住了自己,对我虚弱地笑了笑说:“这是不是魔法?”
    “是的。”我告诉她,“我向你保证这就是魔法。”有那么一会,我不禁把她的头发悄悄缠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我马上制止了自己。“谢谢你。不过我们现在得离开这儿。麒和魑就在这个地区,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会不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