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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捕不快gl-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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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重生捕不快GL
作者:瞳师

文案

许牧上辈子有点窝囊,做了个不受宠而且不争不抢的正房太太,最后被亲妹妹害死,仅仅活了二十四年。
重活一世,许牧不想理上辈子那些人,决定换个活法,比如——当个捕快抓点贼。
活法不同,路也不同。不过最可怕的是,她性向好像也不同了……
=
蠢捕快的日常→
许牧:我有刀你知道吗?!离我远点好吗?!
女侠看了她一眼,手指微动。
许牧:……武功高了不起啊!=皿=别闹!快把刀还我!!

食用本文手册:
1。作者君萌萌哒,可用收藏与评论包养,人参公鸡我奏是不回复你拿我怎么着~
2。本文架空,时代勿考究。女主三观正,女主她家的女侠有点不正。不过女主和我说,她会努力把女侠掰正哒!_(:з」∠)_
3。又宠又甜

内容标签:重生 甜文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牧 ┃ 配角:风溯 ┃ 其它:女侠,轻松,百合,甜文



☆、第1章 案子

衙门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许多;捕快们一个个低着头,看着地上一滩血水渐渐蔓延到他们的脚边,却没人敢躲开这流淌的殷红。
    尸体抬来时还是好好的,放下身子的瞬间,两具肿胀的尸体不知怎么,头忽然就断了。死人不流血,可是这两具尸体奇了怪了,脖子上碗大的伤口疯狂地涌着血水,大堂内都是恶心刺鼻的血腥味道。
    许牧自然也没这个胆子去躲,她觉得,说不定自己这一动,县令大人就把她丢出去调查案子。鬼才想调查风溯那边的案子,根本没人抓得住她。
    她头上的帽子有点重,坠的头疼,轻轻动了下脖子,县令大人的小眼神嗖地甩过来,她立刻把头低回去,装傻。
    好在县令大人没说什么,等那血水流的差不多了,他才摸了摸肉乎乎的下巴,“你们先去巡逻,本官会把这案子当成无头案处理的。”
    大家都松了口气,一向脑抽的李捕快却突然道:“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啊!”
    场中气氛顿时一变,县令大人脸上的肉抖了抖,然后道:“那你便和许牧去调查此事,七日内给我个结果。”
    许牧看着李捕快正义的脸,恨不得把他塞进墙里。见她不吱声,县令大人再次发话:“事毕后,许牧可以回老家休整半月。”
    “好的大人!”许牧的眼睛亮了,刀鞘里的刀也颤了下。
    几个人留下来清理大堂,剩下的人出去巡逻。李捕快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张正义的脸出现在许牧面前,“小牧,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她微微一笑,转身就走。李捕快不甘心,继续跟过去,哗啦一声,许牧把刀抽出来,挡在身前,“李兄请注意分寸。”
    李捕快这才反应过来,许牧是个女儿身。虽说捕快未规定不能由女人做,但毕竟做捕快的女人少的出奇,一个不注意,他就忘了。
    他摸摸鼻子走了,看起来是寻县令大人讨要什么线索。
    许牧高冷地放回刀,踏大步离开了衙门。她家离衙门有点远,要翻个小山头。山头有个林子种了好些树,走起来不大方便,尤其是夜里,林子里的声音很是渗人。
    可是没办法,标县这种地方,城里的房子她哪里能住得起,只能住在标县近旁的小木屋,整日过的也算简单。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上这种自在的日子,苦是苦了点,但好歹没人和她耍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机。许牧走进自己的小木屋,锁了门,看向了桌子上那青花瓷壶。
    她有神奇的经历,她死过一次,但不知怎么,她又活过来了。从十岁开始重活一次,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许牧有些口渴,青花瓷壶中的茶已经凉了,她不甚在意地倒出一杯喝下去。
    青花瓷壶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一是为了不忘记上辈子的苦,二是要提醒自己——这辈子好好活。上辈子夫君烦透了她,大婚当日都不曾碰她,直到她死,他都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这辈子她不想看到他,便卷了包裹跑去闯荡江湖,不想家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仍要她去做那个牺牲品。
    她原是许家三小姐,从小不受待见,就算是她出门学武艺、当捕快,家里人只会觉得少个累赘。她上辈子糊涂地嫁了个商人,没心没肺地被人挤兑到死,最后不过是做了个牺牲品。
    说到为什么嫁给那商人,许牧只记得他叫吕季,与妹妹许笙感情极好,但许家不允,最后让自己替妹妹嫁了。
    至于自己为何而死,她倒是记得清楚多了——是四妹亲手喂了她鹤顶红。对了,她还记得,那时,吕季已经在江州富甲一方。
    重活太久,上辈子的事忘得也差不多了,惟有那临死前所喝鹤顶红的味道还记得清楚。县令大人说是给她半月时间回家休整,许牧一路上早就想好了,趁着这半月离开标县,老家的人正好找不到她,也就不能带她回去成亲。
    她始终不喜欢正面交锋,能避则避。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性子,她上辈子被人欺负的厉害,偏偏她懒得争抢,明明是个正房太太,活得还不如她那陪嫁丫头。
    许牧长得不丑,相反还有一种灵动的美。上辈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如此不受待见,她不欺负别人,甚至要讨好别人。除了生母是丫鬟、位分低外,她觉得自己不是个讨人嫌的孩子。这辈子她还是不太明白究竟为何,但至少,她不会无理由地讨好别人,更不会任人欺负。
    因为县令大人提了老家,她的思维无限扩散,想了很多事情。如果自己上辈子能勇敢一点,应该不会死得那么惨吧。她死的时候恰是吕季买官之时,期间有什么隐情她不清楚,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她现在重活了一遍,吃吃喝喝抓抓人,多好。
    话虽是这么说,可想到要办风溯的案子,她还是忍不住一声哀叫——
    那女魔头哪是她能抓住的?!
    带着这份惆怅,许牧在腰间别了把软剑,起身去打水。院子里的水井很干净,并无什么灰尘,水也是干干净净。只是今日,她拿着水桶,看着井的四周,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放下水桶,许牧心中忽然警铃大作,一种不妙的感觉袭遍全身,她迅速抽出腰间软剑,大喝一声:“谁?!”
    不远处的树林传来沙沙的声音,风停后,木屋再次陷入静寂。
    她小心地四下察看,忽地看见井壁似乎挂了点血液似的暗红色液体。她微微凑近,看不清楚。再近一些,一股劲风忽而从井底喷薄而出,将她狠狠掀倒在地,软剑也掉落一旁。
    后背磕在一小块石头上,许牧一阵钻心的疼,却是趁机看清了一个蓝衣女子从水井中冲出。
    女子冲出时带着大量井水,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染了红,卷成一条淡红色的水柱。等女子落了地,水柱凝固了一瞬,忽然便爆裂开来,水雾漫天。
    许牧白日里被那腥臭的血水熏得难受,晚上又淋了一身血水,气不打一处来。她拾起软剑一跃而起,抹了把脸上的水,怒问道:“你是何人?躲在我家水井做什么?”
    蓝衣女子湿透全身,长发散乱在腰间,可眉目清明,身姿飒然,不见丝毫狼狈。反观许牧,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她是个落魄小贼。
    “你既然说我是躲,我便躲了,你又能如何?”
    话毕,浅蓝色的衣袂扬起,那嚣张的蓝衣人眨眼间飞了出去,不见身影。
    许牧站在那里,手中还握着软剑。她没有追出去,因为她自知轻功不如那女人,没必要去丢人。
    认怂归认怂,她心里还是有股火气。冷静了好一会儿,她才走到水井旁看,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许牧犹豫片刻跃下水井,半晌,她提着一个黑色布袋飞出,跌坐在地上,眉头紧皱。
    糟了,她怎么能放刚才那女人离开?这杀千刀的货居然将一个人头丢在她家水井中!
    许牧又是心烦人命,又是心烦水井里的水。这水井她喜欢的紧,味道好,夏天冰凉爽口,冬天水温倒是不低,还有些温。眼下她家水井怕是被毁了,她还莫名惹上了人命官司。
    人头很完整,在水中浸泡时间还不算长,能看出死者的相貌,若是交给衙门,也能当个案子办了。只是,她亲手放走了杀人凶手,这事怎么算?
    心烦意乱地回了屋子,啃了两口干馍馍,她决定还是沐浴后先睡一觉,明早送到衙门一齐处理。不料,她睡醒后,发现藏在柴火垛中的黑色布袋被人拿走了,水井旁的狼藉也被清理了一番。
    一个人头便是一条人命,本想着交由衙门处理,眼下人头却没了……许牧暗骂自己不该将其放在屋外,可事已至此,她没了物证,这种案子在衙门也办不了。
    如今只能等那人头的家人来官府报案,到时候她主动揽活,带人捉拿嫌犯。
    这么想着,许牧换好了去衙门穿的衣服,走到了水井旁边。
    水井旁边虽说收拾干净了,可浸了人头的水她还是没勇气继续喝下去。等风溯的案子过去后,她便寻人来填了这井,顺便凿口新井。
    多亏她有先见之明,昨日早晨难得勤快地填满了水缸。用存水洗了把脸,许牧回屋吃了些馍,拿起刀出门办案。
    她一直都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可悲她前世什么都满足不了,活活被害死。毕竟重活一世,人与事见的多了,惹不起别人,也不至于再吃什么哑巴亏。
    许牧踏着轻快的步子进了树林,半刻后,两道身影落在木屋顶上。其中高个子的那位长发及腰,身着蓝衣,发间插着一支木簪。
    女子站上片刻,身旁的那矮个子小孩忽然低声哭了起来。他的嘴里塞着布团,双手被绑着,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甚是可怜。
    “你又哭什么?”女子蹲下来,扯开孩子口中的布团,面色不善。孩子瑟缩了一下,小声道:“我饿。”
    孩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那女子翻了翻钱袋,身子一顿,然后把布团慢慢塞回了孩子的嘴里。见孩子又要哭,她面无表情地道:“忍着,不然杀了你。”

☆、第2章 麻烦

听到“杀”这个字,孩子的脸瞬间白了几分,怯怯地向后走了一步,险些摔下房顶。
    女子单手接住了他,孩子没事,可房顶年久失修,烂了一片木头,这么一下,竟然被踩了个洞。
    出现一个洞不要紧,要紧的是,女子顺着洞看见了桌子上剩的干馍馍。
    看看孩子,再看看馍,女子果断拎着孩子跃下房顶,一脸严肃地走进屋子。屋顶漏了个洞,桌面上自然有不少木屑和木块,馍也跟着沾上了些许。她拿起馍拍了拍,掰了一块,塞在自己嘴里。
    旁边的孩子眼睛红红的,等女子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才转过身把布团取出,把馍掰碎,一块一块地往孩子嘴里扔。
    孩子吃的直想哭,又怕哭了对方不给他吃的,只能死死忍住。待他吃干净了最后一块馍,扯着嗓子大喊:“救命!风溯那女魔头在这里!有人……唔!”
    风溯不客气地把布团塞了回去,塞的太急,小男孩似乎咬了舌头,哭得极凶。
    “看来你是想去找你父母了,十八层地狱啊,你可受得起?”
    小男孩哭着瞪她,十分没有威慑力。
    风溯推开屋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异状才慢慢走回屋,拉来木椅坐下。
    “你只知道恨我,你却不知有多少人恨你父母。”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口渴,又拿起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倒边说:“我未杀你,只是因为你无辜。”
    她喝了口水,孩子还在哭。放下水杯,她淡淡道:“我本想送你去一亲戚家,安安稳稳度过余生,可你太吵了。”
    风溯右手伸向孩子,一股灼人的气浪从她手心冲出,吹乱了他的头发。孩子吓得傻了,顿时忘记了哭。
    “怎么?还想不想找你父母?”
    孩子疯了似的摇头。
    “你长大后定然想寻我复仇,我如何不杀你?”
    孩子又疯了似的摇头。
    风溯冷哼一声,收回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放在桌子上。她向来不欠人人情,昨天已经给这户人家添了麻烦,如今又踩碎人家的屋顶,吃了人家的馍馍……留下点东西,总归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她叹口气,正要离开,忽然见到刚才所用的青花瓷壶不大一般。
    这瓷壶很是眼熟,她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在哪儿见过,只得作罢。
    这会儿孩子乖了不少,大概也是吃得饱了,任由风溯拎起他赶路,半路上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走了,许牧那边不安宁了。
    早上一到衙门,就有人报案,说是街上开酒馆的李家夫妇死了。这两人近年来为非作歹,仗着家里有人做大官,开了不少年的黑店,四周的邻居被他们迫害的苦不堪言。前几天还有一户人家的姑娘被那李家汉子看中,那家姑娘死活不嫁,李家婆娘竟然将姑娘的母亲活活逼死了。
    说起来,李家本是要在今日上门提亲,却不想昨晚死在了家里。
    李家有钱,家里的房子不错,下人也有不少,李汉子年近中年才育有一子。眼下值得欣慰的是下人们都无事,但让人头疼的事情也有——孩子不见了。李小壮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仗着父亲不要脸,小小年纪也有几分无赖的气质,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可眼下这一家三口眨眼间没了,左邻右舍也不知该哭该笑。
    人命最大,许牧本来还觉得案子不大,后来跟人去了现场,顿时觉得人生无望。
    这作案手法,这案子的背景……分明是风溯的风格啊!
    现下她和李捕快负责风溯的案子,以县令大人的办事习惯,这桩案子估计也落在他们脑袋上了。
    果不其然,她和李捕快回到衙门后,县令大人欣慰道:“正好,两个案子并作一个,省事。”
    于是,许牧今天几乎跑断了腿,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点线索——风溯似乎是去了标县旁边的地界。目击的张嫂子说,那个蓝衣服的女人还带着个娃。
    许牧把线索和李捕快说了一番,两人决定晚上继续打听消息。到了戌时,两人才回家,路上不大安全,李捕快硬是把她送回了家。
    看着李捕快走了,许牧松了口气,推门进屋点上蜡烛,然后就傻眼了。
    她的馍呢!她的屋顶怎么了!她的……咦?
    许牧走了两步,到了桌边,轻轻拿起那匕首,微微蹙眉。
    蜡烛的火光忽明忽暗,阴影的效果倒是让她更清楚地看清了刀柄上的字:风。
    这个“风”字她再熟悉不过,两年前她在一桩关于风溯的案子里见过。那时候她还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小丫头,师父带她长见识,拿着风溯不慎丢失的长剑对她道:“徒儿你看,这便是风溯武器上必有的图案。你这次运气好,从前见过她武器的……你猜怎么着?”
    许牧被她难得的认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回答:“死了?”
    师父当时哈哈大笑,随手扔下长剑,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对!我家徒弟就是聪明!走!陪为师喝酒去!对了,你以后若是瞧见带着‘风’字的武器,一定要逃。徒儿,你可记住了?”
    后来……后来,她们就去喝酒了。
    许牧看着烛光下的匕首,再看看烛光下的“风”,觉得人生已经彻底无望。
    见过风溯武器的都要死,而她现在恰好在办风溯的案子,恐怕人家是要来上门取命了。以对方杀人不眨眼的性格,自己此次大概是凶多吉少。
    她怎么这么惨?上辈子好歹活到花信之年才死,这辈子未至桃李就要死了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许牧现在腿都打颤。可毕竟习武多年,做了捕快涨了胆子,她腿上打着颤,脑袋里已经决定了连夜跑路的路线。
    什么衙门捕快,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在标县衙门当差,不过是换个活法,混口饭吃……若是连命都没了,何谈活法?
    想虽是这般想,但她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许牧哆哆嗦嗦地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说她得到风溯消息,要出门追捕。
    写好了信,她连忙去收拾行李。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盯着桌上的烫手山芋,犹豫许久,还是把它装在了包裹里。
    这东西留在屋子里肯定是祸害,不如自己拿着,实在窘迫了,还能换几个铜钱。
    师父去周游四海之前,给她留了一个地址,以备不时之需。她是个要骨气的人,当初生气师父把她留下做捕快,她曾口口声声地说“我才不用你帮忙”。可现在,她必须去这个地方了。
    死过一次的人分为两种,一种看淡生死不再怕死,另一种就是从鬼门关回来后特别怕死,比如许牧。
    她是真不想死,上辈子她错过了太多事,为了一个不值得她在乎的家牺牲自己,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犯傻了。
    反正她武功不错,大不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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