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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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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一百两银子,军饷的事儿就暴露了出来!
一旦真个牵扯到自家,那就是举家灭门!
陶大娘子眼睛比陶大老爷还要红。
她用力揪着帕子,全然不顾自己那刚才在打柴氏的时候,断掉的指甲。
和要掉脑袋这事儿比起来,断个指甲算什么?
“老爷,这事情,会……会不会真的牵扯到我们?”她颤巍巍地问。
那领出来的空饷,可有一部分,是从他们的商船,过了明路。
陶家的商船,为什么即使是出了被扣船的事情,他都不怕?还不就是因为这桩买卖?
前些日子,州府太守的衙役扣了他的船,他背后的老大人,不都利用太子,把太守搞得人仰马翻了吗?
可是谁能想到,如今竟然就是为了一百两银子!
陶大老爷紧紧握着拳:“不会……老大人手眼通天,事情会解决的……会的。”
不过死个李恩而已,他才不会在意。
就在陶大老爷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就连陶家二老爷跌跌撞撞得跑了进来。
“大哥!大事不好了!”
陶大老爷本就没好气,对着他怒道:“怎么就不好了?事情还没发呢,你……”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陶二老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大哥!李大,李大他回来了!”
“谁?你说谁?”陶大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死了的李大,回来了……”陶二老爷身上发着抖,“穿的是军中的常服。还有两个人,叫他李头……”
陶大老爷咕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额上出了好多的汗。
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怎么就回来了?
老大人明明说过,人死在北三关了,尸首都烂了。
“明明说已经死了的……”陶大老爷眼睛发直,口中嘀咕着,“怎么就又活了?”
陶大娘子也打了个激灵,想起了当年陶大老爷来对自己说的话。
“问不出什么来,看来确实是没有,所以老大人说了,索性杀了最好。”
“不过,真的要紧吗?不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吗?”陶大娘子对着陶大老爷,问道。
不就是因为查明白了,李大真个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要弄死他的吗?
怎么就让他回来了?
“我哪里知道!”陶大老爷不满地低吼了一声,“当时老大人只让我们在那户籍上做做文章,把他送到军中,后来又说人已经死了……谁知道,谁知道……”
陶大娘子捏着帕子,一张好看的脸上,五官都揪在了起来。
她知道陶大老爷在做什么事情,所以经常格外的担忧。
可是富贵险中求呀。
但是如今,当这些事情,都突然间发生了,她却只剩下害怕了。
原来这险,是会掉脑袋的!
陶大娘子怕极了。
而如今,屋子里的这几个人都不知道,陶大少爷此刻就蹲在他们屋前的墙根下,咬着唇,听着爹娘的话……
……
陶家是这个样子,而李家本家,则是另外一幅样子了。
柴氏是直着眼睛,哭天抢地地跑回家的。
刚进了家门,就在大声地嚎叫:“见鬼了!鬼来索命了!”
李家众人吓了一跳,全都跑出来看了。
刘氏见状,也过来,带着嘲讽笑道:“哎哟,嫂子这是怎么了?”
她看见柴氏脸上的巴掌印,心中高兴,口中道:“嫂子这是被谁打了脸?瞧瞧……”
本就受了惊吓的柴氏,听见刘氏说话,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扑过来,照着刘氏的脸就挠。
“都是你这个败家的媳妇,都是你挑唆的!”
刘氏一下子就懵了,没有躲开,被柴氏在脸上挠了一条血痕。
正好就被李三太爷看见了这一幕,立刻瞪着眼睛道:“这是发生什么疯?!还不拉开!”
柴氏也不用人来拉,直接就坐在地上,哭着喊:“了不得了!这一家子都要死了!”
众人听得更晕了。
突然,又听见有家里的孩子跑过来,大声说:“爷爷,爷爷!李大伯回来了!”
李家本家的人,都是一惊。
“谁回来了?”李孝正要拉柴氏起来,听见这话,柴氏没拉起来,他自己反而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大回来了?!不可能!明明说是死了的!
陶大老爷早都给自己说过,死了的!
柴氏却哭喊道:“还管谁回来了有什么!一家人的命呀!”
说着,见刘氏还在那儿呆站着,挣扎着起来,又要去打。
还是李五太爷明白,断喝一声:“都别闹了!你们几个,都进屋来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新的开端
柴氏回到屋子里,絮絮叨叨地,将事情说了。
末了,依旧是抹着眼泪哭道:“可不就是一家子都完了吗?三十万两呀!四伯家里吃香喝辣的,我们一个子儿没捞着,如今要灭门了,却有我们了!”
没人在意李大回来这件事情了。
李三太爷懵了,脸色煞白。
事情是他听了李义的话,才要做的,谁知道竟然会成这样?
李五太爷此刻,也不说话了,而是阴沉着脸,看着李三太爷。
“三哥,这事情……”他阴沉地说。
李三太爷僵硬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三哥,您如今可是族长,现在惹出这祸来,难道真要一家子陪葬?可要拿个主意才好。”李五太爷阴森森地问。
李三太爷打了个寒战。
主意?可他那哪儿还有主意?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这安静,被李义突然给刘氏的一巴掌,打破了。
刘氏当时就倒在了地上。
柴氏先是一惊,紧接着,又心中称愿。
只见李义指着刘氏,暴跳如雷地说:“不要脸的泼妇,来和我说什么好事!原来是勾结了外人,来害我们家!”
刘氏被打打懵了。
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她丈夫
“明明是你……”刘氏捂着脸,还没说完,又被李义当胸一脚,踢得说不出话来。
“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李义已经听懂了李五太爷的话。
他可不想死!
李五太爷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却依旧看着李三太爷。
李三太爷看着他,嘴唇有些发抖。
半晌,李三太爷才说了一句话:“这事……这事凭五弟做主!”
李五太爷漠然一笑,见李义冷笑道:“你个当家的男人,真以为推个妇人出去,就能把自己摘出来?”
李义顿时就委顿在了那儿。
李五太爷再是冷笑一声,拿着架势:“四房小六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看库看账册的兵头,这等大事,哪是他能干的?”
说着,他瞪了柴氏一眼,“不过被人骂了一顿,回来就喊死喊活的,陶家那副嘴脸,显然他们干系更大,真要到了要灭族的程度,人还有骂你的心?”
柴氏顿时就红了脸。
李五太爷捻着胡子,道:“不过,这事情既然是因我们家闹出来的,衙门不寻我们,那贪了粮饷的人因我们坏事,还能不寻我们吗?”
众人听见李五太爷先说不会牵连自家,就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这一句,又糊涂了。
“那……那到底是有牵连还是没牵连?”李三太爷小心翼翼地问。
李五太爷哼了一声,对李义道:“牵不牵连的,我们说得不算,到底要乱段日子,但只要陶家不倒,我们大概也无事。所以如果衙门真找上你,你还是认了贪图钱财,要卖了那两个小娘。”
李义瘫坐在哪儿,眼神空洞。
而李三太爷,看都不看他一眼。
众人听着,纷纷点头,觉得李五太爷说得是。
李五太爷顿了一下,又看向那刘氏,冷笑道:“至于这个媳妇,也不能要了。”
李三太爷听说,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就依着五弟你的话办!”
这不能要的含义,有很多种。
刘氏以为,是要休了她。
她彻底懵住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李锦儿夺门跑了进来,抱着瘫在地上的刘氏,哭道:
“明明是你们出的主意,凭什么要怪我娘?”
李义如今心好容易安定了些,见她过来,伸手抓着头发,就要往外拖。
“还反了你了,这儿哪儿有你说话的地方!”
李锦儿大声地又哭又叫:“我就不许你们休我娘!”
李三太爷用力拍着桌子,怒道:“好的不学,学那小浪娘一样顶嘴,关进祠堂里!”
就在这正闹着的时候,突然院子里,又是一阵闹。
只见一队军士闯了进来,高声道:
“李义是哪个?快出来!”
……
清河村的村们都说,这么久了,就没见过这么多热闹的事情。
偏偏这些热闹,个个都姓李。
比如眼下的两个热闹:
说是已经死了很久的李大,突然回家了,竟然还当上了什么督卫;
李家本家的李义,说是与军饷大案有关系,所以被带走了。
村子里都疯传,说是李义和军饷案子有关系。
又有人说,李义被抓不是因为军饷案子,而是因为他们撺掇着要卖侄女,李大生了气,才将人抓了的。
不过一天的功夫,各种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孙三贤还偷着过来,和李花儿说了。
“李大伯如今真厉害。”孙三贤眼睛放着光。
刚感叹完这一句,孟氏就把孙三贤叫走了。
李花儿没有说话。
李义,甚至李义全家,不可能和军饷案子。
他们哪怕知道半点儿的风声,都闹不出凭证那事情来。
至于李大,现在哪儿有抓人的心思?
不过李花儿已经没心思管这些了。
因为李大已经将张氏接回了家。
张氏一回来,就是抱着一双女儿,又是一阵哭。
哭完了,又对着李老头和李婆子的牌位哭。
李果儿跟着,差点儿又哭晕了过去。
李花儿虽然心里也很难受,但已经不会再如乍见李大那样,哭得昏天黑地了。
这是如今,这个家里最好的一个结果了。
不美满的团圆,但却有着很多的希望。
李大打着精神,送走了和自己来,又守了一夜半天的两个军士。
而后蹲在门口,呆了很久才回屋。
等到这天晚上,家人的情绪都平静地差不多了,李花儿就给李大和张氏,看了自己攒的钱。
“在柯掌柜的柜上还有一百多两呢,”李花儿轻声道,“还有前些日子,做警枕的钱,也没有结算。”
张氏看见,捂着嘴,又哭了。
“花儿真厉害。”她抹着眼泪说。
李大如今受的打击有些大,接了张氏回来后,就一直闷声不语。
直到看见了李花儿做的机关匣子,他才动了动嘴唇,小声问:“这个匣子,是花儿你做的?”
李花儿看了他一眼,笑着点头:“是,爹,我做得好不好?”
李大将那匣子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好了好多遍,而后,又放回地席下的那个窟窿里。
“花儿真厉害。”
李大对着她,眼睛里,终于有了些神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尴尬与担心
李花儿万万没想到,如今得了团圆之后的生活,是从尴尬开始的。
她和李果儿相处地一直很好,如今父母回来了,李果儿痛哭了一场之后,就变得更活泼起来。
这是李花儿希望看见的。
李果儿总是要缠着父母,偷偷给他们说在公主处见到的事情;或是缠着姐姐,要姐姐继续给她说好听的故事,还提议姐姐和她一起,去公主那儿看看。
“应该是姐姐去的,公主问了我好几次姐姐的事情。”李果儿抱着李花儿的胳膊,说得肯定。
李花儿笑了:“公主住的地方,哪里说去就去了?”
李果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而李花儿和张氏,也不尴尬。
她前世自幼丧母,而今生,着实从张氏身上感受到了母亲温柔的爱。
张氏是个很温柔而且坚强的女人。
虽然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让她消瘦了很多,还多了许多的白发,但当回家的那一刻,她就把曾经所有的悲伤被埋藏在了心底,只会更加温柔地对待家人。
而且,不过一天的时间,李花儿就发现了,张氏和李大,还真是一对甚好的夫妻。
张氏在看着李大的时候,会笑得格外温柔;而李大只有在看见张氏的时候,眼睛里才会多一点儿光彩。
但当他看向女儿的时候,眼睛里就多了些胆怯。
是的,就是和李大一起的时候,李花儿就觉得很尴尬。
她前世在祖父母膝下养大,而母亲去世后,父亲并未续弦,而是守着一双儿女。
她可以和父亲撒娇,可以缠着父亲要东要西,可以用耍赖的方式,将父亲的东西据为己有。
父亲永远都是慈爱地看着她,教她识字,给她念书,带着她看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还会教给她那些技法。
可是如今的李花儿和李大之间,着实有些隔阂。
对她而言,李大就是一个陌生人。
她着实有些拿不准到底要怎么和李大相处。
她没办法和他撒娇,也没办法像果儿那样,拉着他喋喋不休。
还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他,认不认识当年死在平水州的大伯,或者大伯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他。
总不能过去直接问:“爹,别人都说十六年前死在平水州的关大人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所以他们才要逼迫你,就为了找出东西的。”吧?
唔……这也是个好办法。
可是当李花儿看见李大呆愣地蹲在院门口的时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更重要的是,当妻女不在身边,或者忙别的事情的时候,李大就会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
他安静地站在,或者蹲在院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看什么。
李花儿担心他在想着报仇。
报仇是很重要,但不能打破这个家刚得的这点儿团圆。
她想劝劝李大,却又找不到好的词语。
比如她,重活一生,不也没放弃对那些藏在幕后,害她全族人的仇恨吗?
既然放弃仇恨,都这么难了,那劝人放弃仇恨,就应该是很慎重,也是更难的事情。
所以李花儿有时候看向李大的眼神,会变得很复杂。
而这复杂在李大眼中,就成了女儿还在生他的气。
所以他看过来的眼神,就格外胆怯,似是想讨好女儿,又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让他们之间更尴尬了。
这样尴尬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晚上。
这晚,李大突然捣腾起了他的那些木匠的工具。
李花儿本就担心,偷偷摸摸看了很久,还是决定出来,蹲在他身侧,笑问:“爹,你要做东西吗?”
李大憨厚地点头:“嗯。”
说着,坐在地上,拿了李花儿存在后院的竹条,开始动手了。
李果儿看见,忙也跟了出来一起看。
逐渐地,李花儿就被李大的手吸引住了。
他的手是典型农夫或者军士的手,宽大、粗糙,指上、掌上都是老茧。
但是就是这样一双手,做这些东西的时候,却手指翻飞,异常灵巧。
不多时的功夫,李大就编了个竹子的小推车。
他递给李花儿,有些讨好地问:“花儿,你看这个好看吗?”
李花儿接过在手里,认真道:“好看。”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玩意儿,但是李大编的,却格外精致。
李大眼神亮了一下:“花儿喜欢就好,花儿做的那个匣子,也好看。”
说着,手下又继续开始,又做了两个,给李果儿一个,另一个则拿在了自己手上。
李果儿拿着小车,开心地跑回屋子给张氏看了。
李花儿却突然明白,第三个小车,是编给金宝的。
她的心里猛地一疼。
可看着李大蹲在那儿,望着自己的那堆工具,又开始出神的时候,她之前的担心,更大了。
……
次日一早,李大要先回一趟军营。
李花儿找了借口,带着李果儿,一直将李大送到了村口,才回了家。
而后,姐妹二人和张氏吃了饭,又一起坐在院子里,缝补衣服。
不过张氏并不用女儿们动手,只让她们看着就好。
“你们玩儿去吧。”张氏低着头,边缝边道,“现在爹娘都在家了,也不用你们忙了。”
李花儿支着下巴,虽然是和张氏说话,眼睛却瞥向了外面。
“我和妹妹不忙,娘可要忙了。”她笑道。
张氏不明所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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