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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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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给我戴的花儿,好看吗?”李果儿笑问。
冯二囡笑道:“好看。”又对李花儿笑道:“怎么自己不戴些?”
李花儿笑道:“我不喜欢簪花,不过姐姐要喜欢,我给姐姐簪?”
她确实不喜欢簪花,从前世就不喜欢。
刚才给李果儿戴花的时候,她就记得,她的家里有个很大的花圃,一贯是祖母亲自打理的,一年四季鲜花不断。
每到花期,祖母就带人家里采了花,四处送人。
她不喜欢戴花,却喜欢给别人打扮,所以每次都是她给祖母簪、给姐姐簪。
有几次,还给父兄簪过。
有一次,父亲还打趣过她,“昔年你母亲为我也簪过花,今日还有你。”
恍恍惚惚的记忆,和以前一样,突然来了,又突然就隐去。
只能给李花儿添了烦乱的心绪。
李果儿和冯二囡还在互相说笑着,李果儿还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了几朵花,插在了冯二囡的头上。
见李花儿还在愣神,冯二囡向她的鬓上,也插了两朵。
李花儿躲闪不及。
“花儿真配红色。”冯二囡看着她,笑道,“我听人说,京中牡丹花最好看,要是有牡丹给花儿戴就好了。”
李花儿恍惚了一阵子,看着李果儿的笑脸,这才回过神来。
那些事情,到了京城,慢慢查访,总能知道的。
还是顾好眼下的事情吧。
想着,李花儿也不摘鬓边的话,而是笑道:“真有牡丹,戴一只就好,两只可就累赘了。”
三个女儿家说笑了一阵子,便向集市去了。
只几人都不知道,那街角处,有人指着三人中的李果儿,对一个缎衣长袍,打扮得富贵的中年男子道:
“钱掌柜,就是那个小丫头,你看可好?”
那被唤作钱掌柜的人,踮着脚尖看了看,脸上露出了色胚的笑意。
“好,好,好,果然甚好。”他对那人道,“只是,究竟要何时,才能成事?”
那人赔笑道:“钱掌柜的且等着日子,那书信,再有几天就到了。”
那钱掌柜听说,不觉大喜笑道:“好好好,我就说你们做事,一直是老道的,那,我便等着了。”
……
清远县的中央有一个大广场,戏台子就在那广场之上。
如今戏已经开了场。
依旧是咿咿呀呀,热闹非凡的大戏。
百姓将戏台子团团围着,看得欢喜。
李果儿就想要往里面进,李花儿却不让,只拉着她,在外围看。
“可是我想看姐姐做的戏台子。”李果儿嘟嘴道。
“等下散了戏,我们再过去看,现在怕被挤到。”李花儿笑道。
李果儿虽然不甘心,但看那密麻麻的人群,也知道自己挤不过去,就站在外围,垫着脚看。
就在这时候,吴家两个少爷,也和一班同窗,过来看戏了。
好巧不巧地,他们正好就看见李花儿姐妹二人在那儿,旁边还有做了妇人打扮的冯二囡。
吴小少爷一看见李果儿的背影,眼睛都亮了。
可是如今兄长和那些同窗也在,他到底不敢再上前聒噪了。
吴大少爷则看着李花儿的背影。
今天李花儿的两鬓边,还戴了花。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李花儿戴花。
他看得有些出神,以至于同窗评了几句那戏,他都没有听见。
可就在这时,突然就见有个头戴斗笠的人,慢慢地凑到了李花儿身边。
吴大少爷的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他看得清楚,那个人,分明就是前些天的拐子!
……
这几天县里画影图形要抓此人,却至今没抓到。
不想他今天出来了,竟然还出现在了李花儿周围。
李花儿此时正护着李果儿,在那儿站着看戏,时不时地还转过头,和旁边的冯二囡说话。
浑然不觉周围的动静。
此时人多,吴大少爷担心自己叫出来,反而会让拐子狗急跳墙,伤了别人。
一思之下,吴大少爷已经有了主意。
“去叫官差。”他丢下一句话,给旁边的吴小少爷。
“啥?”吴小少爷正看着李果儿呢,没明白兄长的这句话。
吴大少爷却不及多说,而是掏了一把铜钱,跑到不远处的摊子上,对那老伯急切道:
“老丈,买你的这个。”
说罢,不拘数目,就塞在了老伯手里,拿起了面摊上的擀面杖,转身往人群里去。
吴大少爷的那几个同窗见此情景,都一脸的震惊。
而那买面老丈,更是握了一把铜钱在手,摊子上还散落了几个。
这秀才公,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勇敢的吴大少爷
吴大少爷快步跑近了人群。
而在要走近的时候,又放慢了脚步。
此刻,那拐子已经将匕首拿在手里,到了李花儿身侧。
吴大少爷深吸一口气,忙凑过去,用手里握着的擀面杖,闭着眼睛,用力打在了那拐子的手上。
这一击,竟然中了。
那拐子想不到又一次节外生枝,一惊之下,刀就落在了地上。
刀尖碰石地,发出一声脆响。
李花儿下意识地转头。
正好就看见了那拐子在身后,目呲欲裂。
吴大少爷半个身子,拦在她和拐子之前。
李花儿一惊之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忙指着那拐子,高声道:“抓贼!这人是城门上贴的那贼!”
周围看戏的人极多,偶尔听见这喊声,先是愣住,紧接着都冲那拐子扑了上来。
那拐子甚至步子都没挪,就被周围的人按倒在了地上。
“拿住了!拿住了!”周围人乱哄哄地说。
吴小少爷也带了那巡街的官差,急匆匆到了这里。
那领头的官差一看那光景,眼睛都亮了。
终于抓到那贼子了!
“快锁了!”官差叫道。
那台上的戏也停了,人们都向着这个方向凑,反而把吴大少爷和李花儿等人挤在了后面。
李花儿没在意那些,而是对吴大少爷道:
“大少爷,没事儿吧?”
吴大少爷握着面杖的手还有些颤抖,脸上却带着笑意。
“每次你来县里,我都能看见你。”吴大少爷一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李花儿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还能说这些的,可见没事儿。
“是呀,确实够巧的了。”李花儿点点头。
李果儿在一旁,她个子矮,抬头低头之间,就发现吴大少爷的手背有道血痕。
“呀,姐姐,大少爷受伤了。”李果儿忙拽李花儿的袖子。
李花儿一惊,就看见吴大少爷手背上,有寸许长短的伤痕。
还是写字的右手。
她也顾不得其他,而是拉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
还好只是破了皮肉,没伤到筋骨。
她这才放心。
吴大少爷是救了自己的,若是为这个伤了手,以后不能写字了,李花儿会内疚一辈子的。
“还好,皮外伤,到医馆处理下就好了。”李花儿松了一口气,道。
李花儿的手有些小,因为常在家里做活,并不是十分的细腻。
但依旧是个女孩子的手。
吴大少爷脸一红,将手抽了回来,依旧握着那面杖。
“我这次记着了,问人拿了这个的。”
李花儿一时哭笑不得。
“是,大少爷聪明得很,书里有杨排风烧火棍退敌,吴少爷擀面杖抓贼。”李花儿玩笑了一句。
冯二囡偶尔经了这么一场,心中正害怕呢,听见李花儿的话,顿时笑出来了。
“这个好,也可以成书成戏了。”她笑道。
吴大少爷更不好意思了。
忽而就听见那前面的官差指着被五花大绑的拐子,高声问道:“谁抓了此贼?”
周围人听见,又是一阵乱。
方才好像,是个小丫头喊有贼?
李花儿看了看完全没打算上前的吴大少爷,思忖一下,高声道:
“是吴秀才先发现了那拐子,还打了他!”
她是个女孩子,说话向来又急又快,这次间插在人群的声音里,显得格外明显。
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李花儿已经藏了在人群里,只有吴大少爷,拿个擀面杖,傻乎乎地站在那儿。
……
人群只是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立刻又热闹了起来。
吴大少爷是有名气的人,被太子接见过的那种名气。
这可是清远县里独一份的荣耀!
人们纷纷夸夸赞了起来。
“到底是文曲星下凡,好生厉害!”
“这竟然不只是文秀才,还是武秀才哩!”
“可不就是‘武’秀才嘛!”
吴大少爷听着别人的夸赞,脸更红了。
还一直红到了脖子里。
就连他的那几个同窗,此时都拥了过来,纷纷笑说:
“平章今日立了头功!”
“平章当真机警!”
吴大少爷慌忙道:“没有……没有,是大家一起捉的。”
那官差也笑了,拱手道:“既然是吴秀才公先看见了他,就同我们去衙门吧。”
吴大少爷无措地拿着擀面杖,点点头:“哦,好。”
一群人簇拥着吴大少爷,就往县衙去了。
冯二囡看见,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吴大少爷还是那样,从小就怕别人夸他,这样子以后,可怎么当状元?”
李花儿笑道:“这和当状元有什么关系?”
“不是说当了状元要见皇帝吗?皇帝夸了一句就脸红,怎么办?”冯二囡因着说到了皇帝,所以声音压低了许多,“要吃亏的。”
李花儿笑了:“到时候就好了。”
谁要是小瞧了这个大少爷,才是真要吃亏的人。
“走吧,我们也去县衙看看热闹。”冯二囡心里好奇,就拉着姐妹二人,跟着人群,向县衙去。
……
翁县令这几天过得很恼火。
前段日子,县衙后边的厢房突然塌了一间,他就觉得事情不对。
偏偏这不对的祸事,就应在了沈珩身上。
沈珩是一般人吗?
就算获罪,“永不得回京,永不得叙用”,他也是老东海公的第七孙,是当今东海公的次子,当今皇后的嫡亲外甥!
做不了官,为不了将,不再是沈家人,都不妨碍这位公子做个富贵人。
翁县令胆小,还会被一些胥吏玩弄在股掌中,但他绝不是傻子。
沈珩的妹妹,一旦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儿……
每每想及此,翁县令就恨不能千刀万剐那拐子。
太子昨夜到了清远县,第一句话问的就是:
“那拐子抓到没有?”
一想到太子那个冷峻的样子,翁县令就打了个寒战。
再抓不到人,别说挪窝了,乌纱和脑袋都不保了!
恼火的翁县令,这几天看谁都不顺眼。
刚才还骂了捕头一顿。
这群没用的官差,到了这时候,一个可用的都没有!
就在翁县令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就见师爷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好事到了,那拐子,被抓了!”
翁县令听说此言,差点儿坐到地上。
“当真?”
“当真,人都在公堂上了!”
“快!快升堂,快请太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公堂前后
拐子跪在大堂的地上,萎靡在地,吴大少爷则还拿着那擀面杖,有些无措地站在堂上。
他是个读书人,还从没上过公堂。
就在这时,后堂听见了一阵喧闹,只看见翁县令急忙忙正着官帽,小跑着进来。
因为太过着急,所以还差点儿被绊了一跤。
看热闹的百姓中,有人就笑了一声,忙又掩了口。
不过这一笑,却带着众人都不由笑了出来。
公堂上的衙役,立刻高喊道:“肃静!”
百姓们忙都从大笑变成了偷笑。
吴大少爷还算镇静,礼道:“晚生吴灵均,见过县令大人。”
声音清朗,仪态稳重,只是手中的擀面杖,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李花儿今天才知道吴大少爷的名字。
冯二囡暗中用胳膊拐了她一下:“瞧瞧,吴大少爷上了学,名字都变好听了。”
李花儿疑道:“他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吗?”
冯二囡笑道:“他以前叫小虎的来着。”
“……”李花儿一时无语。
还真是充满了清河村风韵的名字。
……
翁县令原本所有的不安,都在看见五花大绑的拐子之后,消散了。
他本来就看好这个被太子夸了几句的吴秀才——治下出了人才,也是他的政绩。
而今天,这个吴秀才还立了这功劳。
翁县令怎么看怎么喜欢。
是以,他坐在高堂之上,背书一样,把书里那些好词好句,通通都加在了吴大少爷身上。
吴大少爷脸更红了,忙垂首道:
“学生不敢擅专此功,是百姓齐心,才抓到这贼的。”
说完,想了想,他又加了句吉祥话:“春耕大典,拿了此贼,也是好兆头。”
翁县令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是,好兆头!好兆头!”
李花儿听着,也笑了。
她方才推他出来,就是为了谢他仗义出手。
而如果不是李花儿推他那一下,只怕吴大少爷就打算深藏功与名了呢。
如今太子就在清远县,温奴贵为公主,她的事儿,太子定要过问的。
现在大堂屏风之后,那影绰绰的,想必就是太子了。
于吴大少爷这等无根基的人,想走读书仕途路,扬这样的名是有好处的。
他也当得起这样的称赞。
……
与此同时,县衙的后堂屏风之后,太子与沈珩对面而坐,正在下棋。
棋盘就是李花儿做的那个。
太子笑了:“你这学生,还不错。”
沈珩哼了一声:“有些天资,有些担当,但也不过尔尔,京里这样的人多得是,您真要找臂膀,也不用万水千山地跑到这儿,寻个无根基的人。”
太子一笑,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沈珩顿时被杀得丢盔卸甲。
“无根基好,无根基才忠心。”
沈珩把子一扔。
“输了,不下了。”他道,“殿下真的要用他?这小子可有些轴性,未必懂变通。”
太子又是一笑:“就他这轴性,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沈大公子。”
沈大公子,沈珩的兄长。
沈珩脸都绿了。
如果不是顾念眼前这人的身份,沈珩当场就要啐一口了。
“他也配!”沈珩这世上,敬重的人不多,他哥就算一个。
太子哈哈笑了起来,突然又问:“那你呢?这么在意一个村里的丫头,为什么?”
沈珩一顿,反问:“殿下何出此言?”
太子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扣了扣棋盘:“棋盘,桌屏,蟋蟀罐子,沈珩,你若不在意,你又为什么会去军中,寻她爹?”
沈珩沉默片刻,才笑问:“那殿下也去寻了?”
太子点头:“是。”
沈珩立刻问:“那寻到了吗?”
太子再次点头:“寻到了。”
沈珩有些开心地笑了:“寻不论生死,寻到就好。”
太子笑了:“谁说他死了?非但人没死,过些日子,就要回来了。”
沈珩这次,真愣住了。
太子浅笑:“凭他的手艺,我愿意送他家一个团圆吧……”
“殿下。”沈珩没等他说完,就开口道,“殿下这次,到底是为了通商开海禁,还是要翻查十六年前,关大人的旧案?”
太子看着他,问:“什么时候,这是两件事儿了?”
“……”沈珩一阵沉默,而后,端正地跪在那儿。
“表兄。”他语气很正经,用了私下的称呼,“听第一句劝,您就……回京吧。”
太子愣了片刻。
而后,他拍乱了棋局,怒道:“滚出去,清醒了再回来!”
沈珩立刻道:“是。”
说罢,起身就走。
“你们两个身份不合适。”太子突然又说了一句,“你消了那些没道理的心思。”
沈珩还是愣了片刻,才知道太子说的是什么。
他一跺脚,气冲冲地就走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当他是色胚?
……
那公堂之上,关于拐子,如何审案、如何断案、如何结案的事情,都是一套的流程。
翁县令抖了官威,王法得了昭彰,百姓们有了高兴。
当真是最好的春耕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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