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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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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冲端王妃微微一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句:“王妃娘娘,微臣得罪了。”接着大手一挥喝道:“搜!”
如狼似虎的禁卫军哄然应喏迅速散开,在王府里翻来找去,不时地用刀鞘在墙壁上敲一敲。
端王妃不屑道:“雷大人可要搜仔细了,好为端王府洗清窝藏贼匪的嫌疑。不然以雷大人如此作为,王爷若是知道了,恐怕还以为雷大人是借着圣旨,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呢。”
雷霆呵呵一笑道:“微臣确是奉旨行事,娘娘若是不信,可亲自入宫向皇上求证。端王爷一向光明磊落、襟怀坦白,必定不会因此而怪责微臣。”
端王妃眼神一厉,紧紧咬着牙关,气冲冲地坐在首位,死死盯着雷霆再不发一言。
禁卫军大肆搜寻了半晌,陆续来报称未有发现。
雷霆点头表示知道,状似无意地走到东墙边一架百宝阁附近,扶着腰刀转来转去,敲敲这只梅瓶,拿拿那只玉雕。
端王妃脸上一抹得意之色尚未完全露出,见状已是迅速白了脸色。
百宝阁最上方一只天青色瓷牛引起了雷霆的注意。
家中摆牛,多为冲煞,牛头宜向煞位,或朝向进房门或朝窗。而此瓷牛,牛头朝西北,正冲着西北书房之位,此房中风水之大忌。
雷霆微微瞥了端王妃一眼,果见她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紧张之色。他呵呵一笑,抬手抓住瓷牛,果如意料般,瓷牛一动不动,竟是固定在百宝阁上的。
一般来说,如非抄家灭族或深仇大恨,无人会在主人家摆放的风水物上动脑筋。
端王,果然狡猾!
随着瓷牛一点点转动,端王妃所坐的首位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咔”声,雷霆轻轻一挥手,禁卫军便迅速冲了过去。
雷霆对面无人色的端王妃呵呵笑道:“端王府竟会有这样的好地方,娘娘不若与微臣一起去一探究竟?”
雷霆带人转过屏风,来到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前,借着燃起的松油火把,可以看到一道石阶向着地下无限延伸,那火把的光亮,竟是照不到最低端的。
当近百禁卫军站到最低端那处宽敞的密室中时,几乎都被眼前那垒满整整两面墙的金砖和无数奇珍异宝给惊呆了。
而端王,却不在密室之中。
雷霆一边伸手拾起一柄通体莹白无半点瑕疵的羊脂玉如意轻轻把玩着,一边示意身边的禁卫军仔细搜查。
有个高个儿禁卫军走到一面墙边,不停地在上面摸来摸去,不知摸到了哪里,石壁竟然“嚓嚓嚓”滑了开去,露出另一条通道。
雷霆丢下玉如意,向着通道大步走去。
端王妃快走几步拦在雷霆面前,大声喝道:“大胆雷霆,这里面是王府禁地,供得是卫氏列祖列宗,你若胆敢进前一步,王爷必不轻饶于你!”
雷霆不屑地向前一步,伸手用力拨开端王妃,冷冷说道:“卫氏列祖列宗,亦是陛下的先祖,理应配享太庙香火,怎可屈居此地,不见天日?”
辱没先祖,亦是死罪!
端王妃脸色更显苍白,就连嘴唇也失了颜色。
密室中的端王听到外面喧哗,刚要起身时听拂风急道:“殿下,此法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若此时殿下妄动,必定会前功尽弃!”
端王无奈,只好再次安坐下来。
外面声音越来越乱,也越来越近,渐渐到了门前。
等雷霆带着官兵冲进来时,阵法八卦盘中金黄色光线开始变淡,逆天改命之术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拂风抽出剑,挡在阵法前拦住众人,厉声喝斥道:“大胆,谁敢进前一步,休怪本圣女手下无情。”
之前无意中打开密室门的禁卫军在最后冲了进来,仿佛没注意到前面对恃的众人一般,脚下收不住撞到了前面的禁卫军身上。
所有的禁卫军紧紧挤到一起,被这样大力一撞,你挨我我碰你,仿佛平地中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站在最前的禁卫军脚下收不住猛得向前冲去,一脚踏到了居于正东方的一面镜子上。
随着“当啷”一声轻响,端王眼前一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了出去。
连衣感觉自己胸前如被重锤击过,耳朵里一阵轰鸣,眼前立时变成了一片血雾,胸口气血翻涌,再忍不住连连吐出几口鲜血。
拂风回头惊呼道:“师父!”
她刚要转身,被似笑非笑的雷霆拦住,问道:“圣女与大祭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圣女能不能替微臣解解惑,贵师徒摆出这副阵仗,到底是在做什么?”
拂风血红着眼睛尖啸一声,狠声斥道:“雷霆,你找死!”
话音未落,拂风已经挥剑杀了过来,两人顿时战成一团。
连衣吐出几口血,总算感觉顺过一口气,刚要挣扎起身,一柄雪亮的剑便递了过来。
她只觉得颈间一凉,一股温热的液体便从脖颈喷涌而出,很快浸湿了她的衣襟,也带走了她身体中全部热度。
连衣吃力地抬起手,指着那禁卫军,无声说道:“南,南……”
手指猛然垂下,那圆睁的双眼似乎发出不甘的无声的呐喊:她不该死,她应该看着自己的徒儿坐上神女国国主之位,她应该安享神女国国师尊荣。
可惜这一切,终是成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落幕
雷霆现在根本就不是拂风的对手。
拂风到底顾念着当年的一线情份,一直未下死手,只漠然劝道:“雷大人最好令他们赶快住手,否则拂风若不慎伤到了雷大人,恐怕雷大人承受不住。”
雷霆未及答话,拂风余光中已经看到了缓缓倒下的连衣,顿时睚眦欲裂,不顾一切嘶声大呼道:“师父!”
借着拂风一时失神,雷霆手中大刀趁机削到了拂风肩上,带起一溜血光。
拂风恍若未觉,猛然转头死死盯住雷霆,腥红的眼睛杀气如有实质,令杀人如儿戏的雷霆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拂风呵呵冷笑道:“好,好,好!居然胆敢杀我师父,今日,你们便统统将命留在这里吧!”
说罢,拂风猛地将剑掼了出去,强悍的力道贯穿三个官兵,余力未消深深没入石壁之中,只留染血的剑鞘尤自嗡嗡颤动不休。
诸人面面相觑,被拂风身上突然暴增的煞气惊得连连后退,皆情不自禁干吞了口唾沫。
此时,有一禁卫军踮脚悄然靠近,一挺手中利剑,咬牙切齿向拂风直刺而去,只听“扑”的一声闷响,带着腥红血液的剑尖已经自拂风胸腹间透体而出。
拂风惨呼一声,看也不看回手便是一掌,击中身后禁卫兵前胸。
那小兵仰天喷出一片血雾,如风中落叶般向后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到阵法居中的八卦盘上。胸骨尽陷,已然气绝。
众人惊呼一声,皆战战兢兢勉强执着手中武器。脚下不由自主向雷霆方向缓缓靠拢,慢慢挤成了一团。
密室中一片死寂,唯有众人紧张粗重的呼吸声。
拂风双臂微张,乌发无风飞扬,原本娇媚的容颜渐渐漫起一股青气,嘴唇变成乌黑色,眼圈泛红。整个人如同嗜血修罗般诡异而惊悚。
她仰天凄厉地长啸一声,暗暗运功,深深埋入体内的剑被她用真气逼出。如血色流星般向后飞了出去,“夺”的一声响,竟是剑鞘入墙,只留在墙外半截剑尖!
众人听见到一片青色幻影。拂风已经从原地消失。只听“咔咔咔”几声微响。众人已经骇然发现,雷霆雷大人身体仍是手中执剑作防卫状,脖颈处血柱直冲上三尺高,项上人头却已是不见。
有胆小之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惊呼,扔下剑便不顾一切向密室外狼狈逃窜。
可惜他未等跑出那条狭窄逼仄的小石巷,已被一缕青影从背后赶上,微微弯曲如爪钩样的手轻易透过那人胸腹,一片血雾爆出之后。那人便化作了漫天血雨。
拂风顿住身形缓缓回身,自石巷中一步步逼近密室。披散的长发、惊悚的容颜、逼人的煞气,真如地狱中的索命幽灵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禁卫军中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所有人挤成一团,快速退进密室之内,恨不得离这个如血煞修罗般的女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拂风靠近禁卫军,并没有再出手,而是用那透着彻骨寒意的眸子,扫过面前的一张张脸,最终落到人后一张面色平静的禁卫军脸上。
未等拂风动手,那人身前的禁卫军已经迅速躲闪开来,将那人暴露在拂风面前。
拂风死死盯着那人,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就是你,杀了我师父!”
并非问话,而是极其肯定的确认。
两人对恃间,所有禁卫军已经悄然退到了远远的角落,就连昏倒在地上的端王,也无人留意,甚至有人失魂落魄中竟一脚踏在了他的脸上。
那人抽出腰中软剑,无防备般提在手中,剑尖斜斜指向地面,面无表情淡声道:“是。”
“南宫越,果然是你!”拂风咬牙切齿道。
一旁众人一片哗然,已经有那好大喜功之徒开始在心里偷偷盘算着,如何才能通知皇上,抓住南宫越,好立下这旷世奇功。
南宫越仿佛明白了那些人的心思,似笑非笑地向那边瞟了一眼,顿时引起一阵惊呼,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他抬手扯下脸上面具,露出那张绝世容颜,仿佛知交好友推心置腹般感叹道:“是啊,朕必须杀了她,因为,她太多事了!”
拂风顿时被气得一个倒仰,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随着一声长啸,再次化为幻影,向南宫越直击而去。
南宫越不慌不忙闪躲开来,举剑化解拂风的掌法,手轻轻一抖,软剑如匹练般带着“啾啾”剑鸣将拂风拢在其中。
软剑至钢至柔,剑踪飘乎不定,更重要的是南宫越剑法精妙,武功高强,再加上拂风又受了伤,是以拂风应对起来颇有些吃力。
两人身形越来越快。
拂风侧身的同时抬手挡住南宫越削来的一剑,而软剑却借着力道绕过拂风手腕,再次弹直时向拂风颈项削去。
拂风感觉颈间一凉,赶忙斜身避开,却是惊出一头冷汗。
她迅速运气于掌上,隐隐带着闷雷之声击向南宫越前胸,被南宫越一个铁板桥避过,那如影随形、气势十足的剑影也随之消失。
未等拂风舒口气,南宫越已经轻拍地面,旋身而起之际,剑气如虹扫向了拂风的腰间。
拂风提气而起,两脚蹬在室顶石板急行几步,翻身落到南宫越身后,如钩爪样的手闪电般袭向南宫越的后背。
虽然南宫越及时侧身避过,但拂风带起的掌风依然扫过了南宫越的背,只听“嘶”的一声响,南宫越薄薄的衣衫被撕破,白皙的背上顿时露出四道带着血珠的爪印。
南宫越一计回马枪,软剑刺入拂风肩窝处,轻轻一抖之下,迅速在拂风身上开出一朵血花。
拂风暴喝一声,两掌相并将软剑夹住,头发一甩,那满头乌发竟带着尖啸之声扫向南宫越的脸。
南宫越感觉脸上一痛,迅速抽剑斜削,拂风的一缕头发便飘然落地。
拂风虽然突破幽冥功九层,也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且之前又受过伤。在与南宫越激战几十回合之后,渐渐感到了体力不支。
她狠狠一咬牙,用脚挑起一面铜镜抓在手中,两手一并暗暗用力,铜镜立刻变成了碎片。
接着拂风闪电般出手,碎片带着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袭向南宫越。
南宫越提气而起,如壁虎般贴至室顶石壁,滑向拂风背后。
那些藏在墙角的禁卫军,却没有南宫越那么幸运,纷纷被暗器击中,一时间惨呼声顿起,站在前面的几个人捂着伤口倒了下去。
其余人一看,唯恐两人的厮杀再祸及自己,也纷纷趴到了地上。
南宫越落地,挑起一把禁卫军掉落的大刀,飞起一脚踢向拂风,拂风闪身,大刀再次冲向墙角的禁卫军。惨呼声再起,只是这次,被击中的人却没有那么幸运,被这把大刀贯穿了身体,两眼一翻便再无声息。
拂风之前失血过多,眼前开始不断发黑,手下掌式也越来越慢。
见形势对开始自己不利,她心里越来越急、越来越浮躁;而南宫越则显得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拂风一掌击开南宫越刺来的一剑,迅速折身向密室外跑去。她知道,如果自己再恋战下去,必定会死在这里。
南宫越一见拂风要逃,提气而起,一个空翻拦在拂风面前,旋即一掌击在了她的胸前。
拂风惨叫一声,纵然她力沉足底,足底石板不堪重负纷纷碎裂,依然阻不住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而石壁上,恰恰有她之前倒钉入墙只露剑尖的那柄剑。
拂风缓缓低头,看着自胸口处透体而出的剑尖,温热的血液顺着剑尖喷涌而出,“呲呲”作响,很快浸湿她的衣衫,又顺着衣衫滴到了地上,在她的足下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她自嘲一笑,因为体内热度飞快的流失,自己竟再无力气站直身子,就那样被这柄剑挂在了墙上。
拂风知道,这一次,她是真闯不过去了。
她努力抬起头,透过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渐渐消失在出口的身影,“咕”地吐出一口鲜血,纵然心中有百般不甘、纵对权势千般难舍,拂风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宫越顺着原路出了密室,来到之前呆过的、盛满宝物的地方。临出门前,他再次带上了那张面具。
果不其然,那密室中已经挤满了禁卫军,就连卫无忧都在其中。
南宫越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指着身后结结巴巴道:“端,端王殿下在里面,还有两个女人。”
卫无忧一听,又见南宫越身上也带了伤,不疑有它,遂沉声令道:“走!”
等卫无忧带兵进入那条通往密室的石巷,南宫越趁人不备,迅速折身躲入暗中,顺着石阶向上走去。
刚走出密道,南宫越便听到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连忙闪身躲到东次间,用剑拨开东次间的窗子,跃窗而出,几个起落跳出端王府,借着夜色迅速离去。
他刚离开,卫无忧已经带着人再次冲了出来,对着沉沉夜色呆怔片刻,最终轻叹一声,黯然令道:“别追了,收兵吧。”
拂风和大祭司已死,而他的三哥——端王殿下,被救醒之后竟然成了痴傻之人。
这一场逆天改命的闹剧,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落下了帷幕,最终成全了哪些人,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小小从睡梦中突然醒来,窗外仍然漆黑一片,天还未亮。
她额头上满是汗,怔怔地看着上方模糊不清的帐子:梦里突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仿佛是自己以前经历过的,又仿佛这些本就是梦。
她是再次穿越了?还是这些记忆,原本就是她的?
童妈妈感觉到了小小的动静,睡意浓浓地呢喃道:“小小,怎么了?”
小小转身面对童妈妈,轻声问道:“娘,我们现在在哪?”
童妈妈从枕上抬起头,看着夜色中小小灼灼的目光,不解道:“我们在城郊山庄啊,你怎么了,不记得了吗?”
小小坐起身,童妈妈连忙掌了灯,拿起一件外衫披到小小身上道:“睡不着?”
小小轻轻“嗯”了声道:“娘,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童妈妈略略怔了片刻,小心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小小低下头,抚着自己的小腹道:“孩子的父亲,还有很多……”
“小小,你真得记起来了?”童妈妈一把扯住小小的手道:“你真得记起来了吗?”
见小小点头,童妈妈接着就要下地,小小连忙拉住她问道:“娘您去哪儿?”
童妈妈喜滋滋道:“我去告诉陛下啊。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担心你。”
小小没有松手,叹息一声道:“娘,您先别去。”
“为什么?”童妈妈很奇怪。两人的感情一直很深,她以为小小恢复记忆,应该是欢喜的。恨不得立刻让南宫越知道的,可为什么小小倒是看不出一点欣喜的样子?
难道,小小真得喜欢上那个睿王爷了?
看着娘亲探究的样子,小小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娘,按规矩,我是不是已经犯了七出之罪?”
言外之意。就是她已经背叛了南宫越,怎么再好意思回到他身边?
童妈妈满心的欢喜顿时一滞,小小的话是没错。可那不是情有可原吗?再说,那是乾庆帝他们设下的圈套,并非小小意愿不是?
可是,就算南宫越不计较、小小不在乎。回到月国之后呢?那些朝堂上上下下的人。会不会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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