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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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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总是伴随着血雨腥风,是生与死的角逐,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在回到月国边境的当晚,白凤便带着小小和南宫越踏上了返回耒阳的归程。

    **

    那日明妃将南宫礼控制住以后,便命令南鹰带领心腹关闭宫门,把守宫廷,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宫门。

    她嫌弃地看着龙床上的南宫礼,冷声命令道:“从今日起,只能给他喝些参汤,不许给他吃食。若是被他寻了死……”明妃冷冷扫了殿内屏声静气、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一眼,狠狠一甩袍袖道:“你们便统统给他陪葬,听到没有?!”

    众人皆行礼道:“是!”

    留莲跟在明妃身后低声问道:“娘娘,要不要奴婢给他下一些软筋散?”

    明妃嘴角一翘,讥诮道:“软筋散?你太瞧得起他了,就凭他的性子,只怕还盼着那南宫越带回什么奇人异士,为他解毒呢。哼,他可是比谁都贪生怕死得很。”

    留莲忙躬身应是,小心地扶着明妃去了外殿。

    朴桐被明妃留在南宫礼身边贴身照顾。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宫礼,小声泣道:“陛下,陛下?”

    南宫礼微微转动眼睛看了过来。

    朴桐顿时流下泪来,回头看了看殿门口,贴到南宫礼耳边道:“奴婢无能,不能手刃奸妃,为陛下报仇。陛下可千万要坚持住,只要敏王殿下回到京城,必定会为陛下寻来奇人异士,解陛下之痛楚。”

    南宫礼微微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流入鬓角,小声哽咽道:“是朕,负了婉瑜,伤害了越儿。朕,这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他强撑着要坐起身,朴桐连忙扶起他,又往他身后塞了一床锦被。

    南宫礼喘息道:“想来她现在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必定一时会疏于防范。朴桐,朕,要拜托你一件事。”

    朴桐连忙跪了下去,小声道:“陛下要折熬奴婢,奴婢虽非健全之人,可还有颗忠君知耻之心。陛下尽管吩咐,奴婢愿以性命起誓,除非奴婢命丧黄泉,否则定不负陛下所托!”

    “好,好好!”南宫礼歪着身子欲扶起朴桐,却差点摔至床下。

    朴桐连忙用身子撑住南宫礼。南宫礼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朴桐一边听,一边拼命点头。等南宫礼说完之后,朴桐流着泪,在南宫礼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几近无声道:“是,奴婢,遵旨!”

    南宫礼脸上露出倦色,朴桐扶着他躺了下来,退到脚踏上,拢着袖笼,无声地流泪。

    殿门外一个小宫女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又转身离开。

    是夜,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溜到门口处,悄然将门拉开一条小缝,张望一番后蹑手蹑脚走到西面多宝阁旁边,在多宝阁下方安置的一只装满书画的青花瓷大瓮里伸手摸索了半天,捏着一个锦帛样的东西团在手心,又悄然快速地溜回龙床边。

    那身影轻轻摇了摇床上之人唤道:“陛下,陛下!”

    南宫礼呼地转身,小声道:“东西呢?”

    借着殿外透进的烛光,朴桐笑得脸都皱到了一起,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道:“在这里。”

    南宫礼将锦帛铺平,将手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咬,痛得顿时“嘶”了一声。

    朴桐吓了一大跳,恨不得拿手捂住南宫礼的嘴。

    南宫礼费了好半天工夫,终于写好一封血书,递给朴桐道:“你把它,缝进你的鞋底里。”

    朴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急惶惶道:“陛下,这,这亵渎圣旨,可是死罪……”

    “朕赦你无罪!若那金瑶要搜你身,你可见机行事。”

    朴桐泪流满面道:“陛下,主子,奴婢……侍奉您已经快三十年了!奴婢,舍不得陛下!”

    南宫礼扶起朴桐,长叹一声道:“那种痛苦,朕不想再承受第二次。现在朕一想起来,都忍不住发抖。朕怕,会坚持不住让她得逞。那样,朕,会成为月国的千古罪人!朕就算去了地下,也无颜再见南宫家的列祖列宗。”

    南宫礼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喃喃道:“越儿,你这不孝子!到头来,朕竟然还要依靠你,这让朕心里,如何会舒服?你眼睁睁看着朕吃尽毒药的苦楚,却不肯让灵魅为朕治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

    他自嘲地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朕知道,你与那灵魅两情相悦,你对她情有独钟,可朕,就是不让你如愿以偿!你不让朕好过,朕也不让你痛快,嘿嘿,到头来,还是朕赢你一局。”

    南宫礼笑着看了朴桐一眼道:“到时候,一字不拉地说与他,看看他的表情如何。”

    朴桐“哎”了一声道:“奴婢遵旨!”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有宫女给南宫礼送来了一碗参汤。

    南宫礼接过参汤,用汤匙挡住食指的伤口,一勺勺将参汤喝了下去。

    突然,南宫礼脸色一变,手中黄玉汤碗剧烈颤抖着,“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他将手指用力塞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接着一头栽到地上,眼睛血红暴突,神色极度扭曲,在地上滚来滚去,蹬翻了御案,踢倒了花架,甩飞了云头履,脚掌被玉石地板磨破,鲜血迅速渗了出来,染红了同样磨破的白色缎袜。

    明妃闻声进门,站在门口处冷冷地看着他。

    南宫礼满头大汗,挣扎着看了她一眼,嘴里暗暗一用力,一缕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明妃一看,顿时大惊,失声惊呼道:“快,扳开他的嘴……”

    话音未落,已见南宫礼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神迅速灰暗了下去。

    明妃气急败坏走到南宫礼身边,待留莲试过他的鼻息之后问道:“如何?”

    留莲摇了摇头道:“娘娘,他已经死了。”

    明妃气得脸色煞白,发疯般踢着南宫礼的尸体,狠狠道:“死了?死了!你这个懦夫!你这个败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直到踢累了,明妃颓然坐到南宫礼的身边:他死了,她那么恨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她心里,会觉得突然空了一块?

    脸上有些微痒,明妃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朴桐扑到南宫礼身上,抚着他的尸身无声痛哭。

    留莲狠狠一个耳光将他甩至一边,冷声问道:“娘娘,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连问了三声,明妃才仿佛回过神来。她冷冷扫视着朴桐,一字一句说道:“本宫不信他会不留后手。给本宫搜,就算将这间寝殿搜个底朝天,也要搜出来!”

    留莲一挥手,十几个太监宫女一拥而入,四下里散开,胡乱翻找起来。留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朴桐道:“朴大总管,从昨日到今晨,只有朴大总管一人留在皇上身边,不知道朴大总管可有发现些什么?”

    朴桐抬起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抽抽嗒嗒道:“咱家是留在陛下身边,可咱家还是让陛下走了这条不归路。”他呜呜哭出声来:“陛下,您慢些走,奴婢这就来陪您了!”

    朴桐转头四下里乱看着,猛然起身向御案角上撞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秘不发丧

    留莲一脚踹到朴桐的腰眼上,将他远远踹了出去。

    朴桐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捂着腰眼道:“留莲姑姑何必要救咱家,让咱家死了便是。”

    留莲冷哼一声,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还没有交待清楚,便想一死了之?哪有那么容易?!”

    朴桐哀声道:“咱家就是一个废人,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便是留下金银财帛也不过便宜了外人。咱家能有什么问题需要交待?陛下就是有宝贝,会交给咱家吗?他该留给明妃娘娘和安王殿下才是。”

    “哦?”明妃斜睨着朴桐,冷哼一声道:“此话从何说起?”

    朴桐抬抬眼皮看了明妃一眼,呜呜哭道:“奴婢服侍陛下三十多年,别的不说,他心里最在意谁奴婢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这最宝贵的东西,不留给自己最在意的儿子,难道还要留给别人吗?”

    明妃神色不明地看着朴桐,半晌方冷冷一笑道:“朴总管这话,是什么意思?”

    朴桐擦擦眼泪,别过头道:“奴婢是陛下身边的老人儿了,陛下的心思,难道奴婢还不清楚?”

    明妃与留莲对视一眼。

    留莲冷哼一声道:“好个狡猾的老阉人!娘娘,不如把这个老阉人做成人彘,腌入酒瓮,让他尝尝醉八仙的滋味。”

    朴桐干脆躺到地上,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拢着袖子说道:“留莲姑姑请随意,咱家就是侍奉陛下的,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若能托姑姑的福变成上好的酒酿,姑姑请别忘了给陛下灵前盛上一盏,让他也尝尝。”

    “你!”留莲气得脸色铁青,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慢着!”明妃开口唤道:“朴总管说得没错。陛下最宝贵的东西,自然会留给他最在意的儿子。朴总管是陛下最信任的老人儿,朴总管说得话,想必不会有人质疑。朴总管,本宫说得,可对?”

    朴桐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斜睨了明妃一眼,语焉不详道:“娘娘圣明。”

    明妃“哼哼”笑道:“那依朴总管看,陛下他……”

    朴桐无奈叹道:“只要娘娘有心,自然会找得到。”

    明妃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沉吟片刻道:“哦,是吗?既然朴总管对皇上如此忠心耿耿,又为何对本宫说这些呢?”

    朴桐眼里又滚出泪来,抽噎道:“奴婢亦是看着安王殿下长大,他可是陛下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着的皇子!”

    明妃脸色一变,却未曾出言训斥。她明白朴桐的意思:陛下喜欢旸儿,纵然旸儿再不堪,朴桐也会把他当主子看待。

    难道密旨的事,南宫礼真得没跟朴桐提起过?明妃在朴桐身边转来转去,不时的用猜疑的眼光看向他。

    朴桐见装,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

    明妃讥讽一笑,向留莲使一眼色。留莲会意,一挥手命令道:“搜他的身。”

    朴桐翻着白眼艰难地爬了起来,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袍子扔到地上,一直脱得只剩下里衣。

    他见留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便有些害羞道:“虽然咱家是个阉人,可到底是个男儿身,姑姑这样看着咱家,咱家会觉得不好意思。”

    留莲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转头看向明妃。

    明妃冷哼一声,以目示意之下,便有太监带着朴桐去了耳房。

    不多时,那太监出来禀报道:“回娘娘,奴婢已经搜遍了,没有。”

    明妃微微点头道:“或许是真得没有。因为之前南宫礼已经给南宫越一道密旨,不可能再留下第二道。”

    留莲道:“全部搜过,没有一点遗漏?”

    那太监有些为难地回道:“这……还有兜裆和鞋袜。”

    “那还不继续去搜?!”

    “不用了!”明妃扬声阻止了留莲的气急败坏,说道:“他一直对南宫礼忠心耿耿,想必不会做此亵渎圣旨之事。而且这个朴桐,于我们还有大用!”

    就算留下遗旨又怎么样?到时候事情还不是由她们说了算!

    留莲不甘地咬了咬牙,指着地上的南宫礼道:“娘娘,那这个人该怎么办?”

    明妃问道:“我们的人到哪儿了?”

    一个细高挑的宫女拱手回道:“回主子,已经到了城外山庄候命。”

    明妃吩咐道:“留莲,将冰玉棺想办法运进宫里,找人扮成南宫礼的样子卧床装病,只要有朴桐守着,就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她掐指算了一下继续说道:“想必现在旸儿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四日之后,按计划行事。”

    明妃斜睨着从耳房佝偻着背蹒跚走出的朴桐,冷声问道:“接下来该如何做,朴总管可明白?”

    朴桐连忙跪了下去,泣声道:“奴婢明白。”

    明妃满意地点点头,冷声命令道:“皇上今日突感不适,病情加重,速传御医!”

    当御医院几乎所有御医急匆匆赶到南宫礼寝宫,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

    整个殿内只有朴桐轻声抽泣的声音。御医们皆是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被强行集中到南宫礼龙床前为他“诊脉”。

    半个时辰之后,有宫女急匆匆进入殿中,福身唤道:“娘娘!”明妃点头示意,宫女将手中漆盘放至明妃身旁的案几上。

    明妃笑着拨弄着漆盘里的饰件道:“几位御医且看一看,这里面有没有自己熟悉的东西。”

    头发花白的冯御医颤微微半欠起身子,一眼便看到漆盘中最疼爱的曾孙从不离身的如意金锁,顿时急怒攻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其他御医也都在漆盘中发现了自己熟悉的物件儿,人人脸色灰白,颓然跪了下去,一本正经挨个儿为南宫礼“诊”起脉来。

    明妃端起宫女奉上的茶,轻轻拨着茶盖,缓缓问道:“不知经几位御医诊断,皇上脉像如何?”

    御医们抖若筛糠,脸上汗水一直流到了脖子里,也不敢抬袖去擦。谁也没有开口,只有被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明妃眸色一厉,将茶盏往案上猛地一顿。

    所有御医皆浑身一颤。有个姓潭的御医小心问道:“娘娘,微臣医术不精,一时倒看不出皇上之病,是何原因所致。”

    明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淡淡说道:“本宫觉得,皇上这是旧疾复发。”

    潭御医抬袖拭拭脸上的汗道:“微臣明白了。只是皇上他,这次恐怕……”

    “全力医治便可。”明妃打断潭御医的话。潭御医吓得脖子一缩,重新跪了回去。

    南宫礼的突然咬舌自尽,打了明妃一个措手不及,也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不得不匆忙间重新布置。

    原本她给南宫礼喂得并非“七日断魂汤”,只是一种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物。她原以为,南宫礼一定会承受不住这种痛楚答应她的要求,可没想到这次他倒是男人了一回。

    朝中大臣们得知皇上病重,纷纷入宫探望,都被朴桐以皇上或睡着或不见为由,打发了去。

    这样异常的情况,让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各种谣言悄悄传了开来。甚至有“谣言”称,皇上早已经驾崩,而明妃暗中把持后宫,秘不发丧,不过是为了等南宫旸回京。

    当谣言传进宫里,在第三日日暮时分,皇上突然宣右相傅崇文与御史大夫费清玄入宫觐见。半个时辰之后,傅崇文走出宫门,证实了皇上病体沉重,留自己和费清玄在宫中起草遗昭。

    虽然之前的谣言被“澄清”,朝堂上下却因为皇上病情,气氛愈加凝重起来。

    而这种凝重,被楚怀英带兵协同耒阳知府刘从义包围洛府,将敏王南宫越的师父洛无涯及其弟子抓进大牢;紧接着禁卫军统领商和突患恶疾病逝,由南鹰暂代统领之职,并将元昌侯府团团包围的消息冲击开来。

    一时间,京城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便是街上往来的行人,都少了很多。

 第一百五十二章 皇上驾崩

    洛府被查抄,洛无涯等人被抓进大牢的第二天,风声便传了出来。

    原来,在傅、费两位大人入宫当晚,有人竟然潜入宫中刺驾。虽然刺客当场抓住,皇上却仍被重伤,导致昏迷不醒。

    而这个刺客,居然就是阌月宫之人左未,也是洛无涯的弟子之一。

    接着,又有传闻称被皇上押送至边关的南宫越从边关逃脱,已经向京城方向杀了回来。而那入宫的刺客,亦是南宫越所派。

    虽然上官府一向安份守己,并无异动。但作为南宫越外家,也还是受到了牵连。

    在洛无涯入狱当晚,楚玉夜闯大牢被抓。还是明妃亲自发了话,让楚怀英将她领了出来。

    楚府中,楚怀英眉头紧皱,看着泪水涟涟的楚夫人,猛力一拍炕桌大喝道:“别哭了!你去劝劝玉儿,别再让她折腾了!那是死牢,不是她一个女儿家,凭着几招三脚猫的工夫,就能将人救出来的!”

    楚夫人抽噎道:“妾身哪里能劝得她,又不能捆住她的手脚。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洛先生平日一向深入简出,从未有过越距之举……”

    楚怀英长叹一声道:“有人想让他死,无论他做或没做,都会有这一天。而且这朝堂里的事,波谲云诡,变幻莫测,一不留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心下暗道:这明妃,分明就是在用楚玉逼他表态。如果他不协助赵从义抓捕洛无涯,或许现在深陷牢狱的,还会有楚家满门。

    现在,若那敏王真得平安回到京城,力挽狂澜,他楚怀英,到时就会落得个里面不是人。好在,陆儿与他交情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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