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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本想着有点自保的本事也好，以后就不要再学了。然而那一天两个人来找她，用着那样真诚和倔强的神情对她说：“（神）玖凛大人，请让我们成为忍者吧！我们希望能够保护您！”
　　【我不需要你们保护，我只想你们做一个普通人，在木叶的保护下过上没有危险的安逸生活。】她真的很想这么说，然而看到两个孩子的神情，话噎在了喉中，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说：“好。”
　　送他们进忍者学校，很好，鼬花了一年的时间毕业，他们花了两年，很好。
　　禁止他们成为中忍，只做下忍就好了。作为下忍，凭他们的实力，哪怕遇上谎报任务的委托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是她所能做的最后让步。
　　——我不需要你们保护，我最大的愿望是你们可以保护你们自己。无论是刻意救回的君麻吕，还是无意间收获的白。
　　可是说不出来。
　　她还记得他们初成为下忍，她找借口说白不能杀人是无法成为忍者的，然后在看到强求着三代同意他一起去执行暗杀任务回来后，浑身伤口但笑容温和的白对她说：“神玖凛大人，我可以杀人了。”
　　她愤怒的去找三代，然而对方只平静回了她一句话：“你让我怎么去拒绝？”
　　是啊，怎么去拒绝？面对那样一个孩子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原因那样的坚定地看着你时，你怎么拒绝？
　　那就当下忍吧！
　　……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本来是个A级的任务，但在玖凛提前“预见”危险后，知道了敌人的战略方法的鼬和白，再加上君麻吕这个超级杀人机器，那些来破坏的忍者能得到的只有惨败。
　　杀人机器，原谅她用这个词。因为君麻吕挥动骨刃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不是因为冷酷，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将对方当做人类。
　　一路上平平稳稳的过去了，就在即将到达土之国边境的前一晚，玖凛蹙起了眉头。
　　鼬缓缓道：“玖凛，出事了？”
　　“……嗯，因为我看不清未来。会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玖凛叹息，“想来下一个突袭我们的应该是我的故人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大蛇丸了。”
　　鼬皱眉。他当然知道这位声名狼藉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的事，也正是因此才格外麻烦。
　　“别担心了啦，鼬。”玖凛一笑，“一定没关系的，呐，君麻吕，白？”
　　“是！”
　　玖凛微笑，鼬无奈。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有说过和你相反的话……
　　然而大蛇丸必玖凛想象的还要疯狂。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交接点时就看到了满地的尸身，鼬出手救下了最后一位将死的岩忍。玖凛通过芷淳的双眼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大蛇丸——与当年完全不一样的脸，但她知道是他。
　　毕竟，是相处那么多年，亦师亦友的亲人啊……
　　“好久不见，大蛇丸。”玖凛看了看他周围的尸身，轻笑道，“音忍村才刚成立吧？难怪连一村之影都要出来完成任务了。”
　　“不。”大蛇丸“嘻嘻”诡笑了两声道，“我这次不是为了音忍村出任务。”
　　玖凛看了看他的衣着，黑底红云袍，真是眼熟的装扮：“你也不是为了佩恩吧？”
　　“不愧是神玖凛呐，嘻嘻，真是好久未见了。”大蛇丸笑道，“那么你能看出我要做什么吗？”
　　“呵，真是难看的见面礼。不过是想要与我庆祝一下重逢的喜悦，偏偏要做的这么血腥。你的品位还是像当年一样让我无法认同。”玖凛摸了摸用“想容丹”改变的外貌，疑惑道，“不过你怎么猜到是我？”
　　“你不也知道我是我了吗？神玖凛。”大蛇丸嘻嘻笑道，“我能认出你，便如你能认出我一样。我们都太熟悉彼此了，熟悉到即使特意伪装也能一眼认出对方的程度。”
　　玖凛轻笑一声：“也是。”
　　他们有太多的相同之处，很多时候都有着同样的偏执。都是才华横溢的人，都充满了对世界的探究——以不同的目的，以不同的理念，以不同的过程，以相同的结果。十几年的相处，他们都太了解彼此。
　　“这就是你看重的少年吗？神玖凛。”大蛇丸将目光移向鼬三人，长长的舌头舔舐着苍紫色的唇瓣，“宇智波家的天才少年，辉夜一族的遗孤血继者，水无月一族的残族……嘻嘻，真是好啊……”
　　玖凛蹙眉：“你少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大蛇丸。”
　　“水无月和辉夜的少年，拥有强大血继的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待在最接近神的女人的身边三年却只学到了这点本事，总有一天会被抛下的吧？”大蛇丸充满兴味的看着两人勃然变色的苍白脸色，只当没有听到玖凛的警告，“她的身边留下的全部都是强大的人，如芷淳，如火影，如我，如你们身边的宇智波，从未有过例外……”
　　“大蛇丸！”
　　“我可以让你们得到足以保护她力量，要不要来我的身边？等你们强大后再回去……”
　　“你给我闭嘴！”
　　大蛇丸瞬身躲过芷淳不带杀意的攻击，嘻嘻诡笑着看向玖凛。玖凛冷了一张脸道：“大蛇丸，是不是我当年太宠你了，让你现在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怎么会，神玖凛，东神姬。”大蛇丸的长舌舔舐着唇瓣，金色的蛇眼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嘻嘻笑道，“我来只是找你续续旧，没有别的意思。续完了，我自然些该走了，不是吗？嘻嘻。”
　　话音刚落，大蛇丸双手结印，紧接着一阵白烟飘起，那唯一未沾到半丝血迹的土地上再无一人。
　　“君麻吕，白。”玖凛转过身，空洞的双眼深处却有着盲人不该有的凌厉之色，“如果你们敢跟他有什么来往，就当我从未遇到过你们！”
　　君麻吕二人心中一惊，那最后的动摇也消失不见，连忙垂首道：“是！”
　　玖凛这才算放下一颗心。
　　“……那个，神玖凛大人……”玖凛刚转过身白就抓住了她长长的金色衣摆。玖凛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和他身边的君麻吕，“神玖凛大人是不会抛弃我们的，对不对？”
　　“……说什么傻话呢，君麻吕不会也这样想吧？”看着即使一脸清冷眼底也闪烁着认真的君麻吕，玖凛叹息，“向你们这么听话的小家伙我疼还来不及呢。”揉了揉他们两人的脑袋，玖凛笑道，“任务完成，该回去了。”
　　“呐，你，岩忍村的忍者，我们的任务就算……欸？”
　　鼬看向那个他救下来的唯一幸存的岩忍，缓缓道：“怎么了，玖凛？”
　　“……没事，只是又看到了‘未来’。”玖凛轻笑两声，转头向身后哆哆嗦嗦的送亲队伍道，“我们的任务就此完成，从现在起，你们的性命就与我们木叶再没有半分关系。鼬，白，君麻吕，我们回去吧。”
　　“请等等！”那为幸存的忍者连忙道，“我现在代表岩忍村雇用你们，请将我们送到目的地，以Ａ级任务计算！”
　　玖凛回头一笑：“我们拒绝！”
　　再不回头的潇洒离开。
　　真的是何处不相逢，对吧？世界总是这么小。
　　真是没想到，他们救下的这个忍者竟然就是她和迪达拉当初即将逃出土之国时炸死的、唯一知道她的计划的、那个队伍的最后一个人。
　　即使他们现在救了他，而他也将活过这个护送公主的任务，然而在两个多月后，他还是会死在她的计谋和迪达拉的炸弹上。
　　忍者，真的是很难长命的职业啊！每天每天，每一次任务，都可能面临死亡。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白和君麻吕，轻声叹息——所以才希望你们做普通人。鼬宁次他们是无法逃避自己的家族及使命感，但你们不同，你们，可以选择。
　　所以才说你们是笨蛋啊……
　　大笨蛋。

　　Chapter　21　点点滴滴

　　回到村子后，四人刚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宁次和佐助的身影。两个小鬼欢呼着扑到各自喜欢的人的怀里，欢快的撒娇着。
　　“佐助，你的礼物。”鼬拿出带给佐助的土之国特产，事实上这是在木叶边境买到的。佐助自不知情，欢呼一声抱起礼物就去拆盒子。
　　“玖凛大人，我的礼物呢？”宁次就这小嘴在玖凛怀中撒娇，一滴冷汗从玖凛额角滑过，她很少出门，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就在宁次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鼬在一旁道：“她买给你的礼物在我这里。”
　　宁次立刻看向鼬，只见他从装备包中拿出一套全新的苦无交给了宁次，淡淡道：“你该明白玖凛送你这个礼物的意义。”
　　“是，我明白！”宁次立即严肃起来，转过身对着玖凛郑重道，“我一定会努力变强，然后保护玖凛大人的安全！”
　　玖凛无语。
　　在两个小孩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后，玖凛吩咐白和君麻吕向三代汇报任务的完成。和鼬站在问口，玖凛轻笑道：“鼬，你骗小孩子真行，刚刚买的苦无都能顺手当礼物。”
　　鼬看了看她，轻扯嘴角没有说话。
　　“呐，鼬，你马上就要十四岁了吧？”叫住转身离开的少年，玖凛的笑容染上了一分诡异，“我当年说过你在十三岁时会得到万花筒写轮眼，还有三个月你就要满十四了，想来宗家的那些人也急了吧？”
　　鼬脚下一顿，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知道鼬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不想要那力量——尽管是诅咒，但也无可否认的是这诅咒的力量强大到诱人。”玖凛低笑两声，缓缓道，“但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是鼬，我喜欢的鼬，而我又怎么会让你痛苦……不光是万花筒写轮眼，『永恒万花筒』我也一定会让你不费半分力得到。”
　　鼬霍然转身双目大睁，失声道：“你……！！”
　　“啊拉，被小看了呢。”玖凛轻笑几声，“鼬，你太小看‘东神姬’这个名号所代表的力量了，或许是我这几年比较孩子气，所以你慢慢的忘却了曾经那些关于我的传说？”
　　鼬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呵呵，现在可以告诉你哦，那些传说都是真的，无论是改变气节，还是凭空生物，无论是点石成金，还是操纵万物……全部都是真的。”玖凛轻笑道，“否则，我怎么可能操纵木叶这么多年依旧不倒？万花筒于我而言虽不容易，但却并非不能——到达斑的永恒万花筒也理所当然。”
　　鼬终于变色：“你怎么会……”
　　“会提到宇智波斑？所以才很郁闷，为什么鼬总不愿意找我解决是非？你真当我不知道斑来找你？”玖凛被突然出现的芷淳抱在臂弯中，朝鼬的方向漫步过来，低笑着，神色高深莫测，“身为上位者总要有些手段，我虽然相信那些发誓效忠我的，但依旧会留有一手——要知道，背叛有时并非自愿。”
　　她越过鼬：“整个木叶，五十多年一直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一直哦。”
　　玖凛被芷淳抱着走进屋子，宇智波鼬一人站在屋前静静不语。
　　“被发现了吧？我告诉过你瞒不过她。”不消片刻，一个挺拔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鼬的身边，优雅俊美的脸上笑容高深莫测，甚至比玖凛还要再深上几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力量，更明白世上没有人的力量能够超越芷淳——这个木叶，又有什么逃得出她的掌握？”
　　鼬缓缓道：“宇智波……斑。”
　　斑低笑几声，黑色的眼眸是最深沉的黑夜，又像无尽深渊，引人进入无底的地狱：“她即将帮你打开万花筒，因为她无法违反自己的诺言。而帮你开眼的代价，就是宇智波一族贪婪的觊觎。”
　　鼬食指一动，依旧面无表情的听着。
　　“你很聪明，鼬，聪明到即使玖那般严密的保护着你也依旧让你瞧出了端倪，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现在便告诉你，当年那个唯一肯接近你却又莫名疏远你的宇智波止水，的确是玖赶走的。”斑轻笑着，深渊般的黑瞳充满趣味的盯着鼬的脸庞，“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条件就是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宗家希望你们培养出真挚的友情后让你亲手杀了止水，然后做到真正的开眼。”
　　早已猜到的事实，让鼬缓缓闭上了双眼。
　　“呵呵，宇智波一族……鼬，你觉得为了万花筒甚至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他们有没有那个胆量去冒犯名震天下的东神姬呢？”看着鼬渐渐苍白的脸色，斑的笑容越发扩大，“宇智波，是因万花筒写轮眼残杀好友，因永恒万花筒而残杀亲兄弟，偏偏还夸耀着那种力量存续至今的肮脏一族啊！”
　　“够了！”鼬转身向屋中走去，“够了。”
　　看着鼬进门，斑也渐渐隐去了身形。唇角的笑容高深莫测，却带着一丝不易看清的憎恨与愤怒。他笑着缓缓道：“现在你还在犹豫着，鼬，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玖和宇智波家，你会选择哪个呢？”
　　“真是，期待着啊……呵呵呵……”
　　*
　　宇智波鼬被东神姬用自己的血和力量，打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宇智波家都沸腾了。这个庞大的家族中了解东神姬真正力量的已经寥寥无几，大多是人都只当那是一个被夸大化的神话。他们知道东神姬拥有的力量，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能轻易打开所有宇智波族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黑暗不期然而至，野心将理智掩埋，明知那是诅咒的力量，更清楚它的危险之处，然而依旧会被诱惑，因为那至高无上的强大力量。
　　贪欲使人堕落，面对强大的力量，对这些追求力量的忍者们来说，是无法抵挡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危险，终于开始酝酿。
　　“为什么要这么做？”充满和式风味的屋子里，玖凛与三代猿飞相对而坐。三代火影为对方奉上清香的花茶，苍老的脸上是无奈与心痛，“如果你不说的话，没有人知道是你帮鼬开的眼。”
　　“因为那野心勃勃的一族，比起日向家，他们实在不安分。”玖凛慢慢地饮下花茶，缓缓道，“我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我会离开，而那之前我要让木叶保持一个相对的和平，将将来的所有损失降到最低——至少绝不能有内忧。”
　　三代叹息。
　　“他们早晚会坐不住的，我只是在帮鼬坐下决定而已。宇智波家和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再无关系。”玖凛高傲一笑，“家族与我之间他一定会选择我，也只能选择我。”
　　“……你知道吗，东神姬？当年你是村里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为什么我却对你避如蛇蝎？”三代突然笑着转移话题道，“不是不被你的风华与美貌迷惑过，只是我比很多人聪明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玖凛笑着一挑眉：“哦？”
　　“东神姬哟，喜欢上你绝对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绝对。因为你根本就是麻烦的代言人。”三代“嚯嚯”笑道，“即使你面对宇智波鼬再怎么孩子气，依旧掩藏不住你身上的锋芒与偏执。喜欢你，太辛苦。而我则比较喜欢轻松一些。”
　　玖凛轻笑，不予置否。
　　是的，他们都是聪明人，明明是相互信任到可以互托性命的对象，他一直叫着她东神姬，她一直叫着他猿飞。
　　因为有的时候，口头的话语才是最不真实的东西。
　　谈话因阿斯玛的归来而中断。从三代家里出来，玖凛用想容丹改变了相貌，凭借着芷淳的眼睛缓缓地在街上前进着。走过那家当年遇到日向日差的蛋糕店时却再次遇到了他。
　　我们的相遇难道注定只能在蛋糕店吗？玖凛不禁莞尔，却见他买了蛋糕出来后并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该不会是买给私生子的吧？玖凛被这个想法雷了一下，想了想，决定为了宁次去做一次跟踪狂。
　　咳咳，好吧，她承认她实在是好奇温柔和蔼的日向日差想要把蛋糕送给谁。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和佐助差不多大的男孩。
　　金色的短发，不如迪达拉的比黄金更耀眼，不如波风皆人的像阳光般温暖，也不如那个始终徘徊在她心底的谜样男子那样充满优雅与霸气，却在瞬间印入她的心底。这样的金色，是一种活力，是一种希望，是一种激情，足以将陷入深渊的人拉出黑暗，比阳光更加耀眼的存在。
　　然后看到了那双蔚蓝如晴空的双眼——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那样美丽的眼睛，不应该蒙上这样厚重的尘埃，不应该是这样的黯淡无光，他应该是充满希望的，充满救赎的，希望的存在。
　　那一瞬间，玖凛终于明白了金色的心痛——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个男孩，应该是开朗而快乐的，这样的悲伤不该出现在他的眼中。
　　心痛。真的是心疼着的。
　　她看到日差将手中的蛋糕递到了鼻青脸肿的男孩手中，犹带泪痕的男孩在一瞬间绽放出了更胜阳光的笑容，那一刻，光耀大地：“谢谢你大叔，你是除了黑衣服叔叔外第一个这样对我好的人！”
　　心在一瞬间痛得难以呼吸，玖凛第一次怀疑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为了将来，为了村子，甚至可以冠冕堂皇的说为了世界，她必须牺牲这个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