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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防线-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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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当陆皓雪完成后,她从木屋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已然从长发变为短发,似乎整个人的气质也因此而发生变化。
※※千丝书※※
此生难见月和雪,
只剩下心痛不断地沉淀。
清晰记得当年,
在天之堑,
你含笑对我闭上了双眼。
一直守候在你身边,
却看不到你往日的容颜。
终南山的红叶,
片片似血,
滴滴滑落我心间。
你飘泊苍天,
悠悠千百年,
未来一切,是那么渺远。
共度的岁月,
已成为永远,
陪着我重复对你的思念。
飞雪寄托我思念,
朝你的天堂无尽地蔓延。
昨日里变容颜,
还在眼前,
仿佛一场永无止尽梦魇。
若要殄没这苍天,
却选择将你遗忘到永远。
泪光中的依恋,
化成天堑,
这故事原本无终点。
再回忆昨天,
潮汐生海面,
你微笑说不分别。
那时的誓言,
只是个欺骗。
梦醒来,谁靠在我身边?
※※
夜焱漂泊在外三年千百天,而陆皓雪挂念他度日如年,因此悠悠千百年……
咫尺天涯,是为天堑。“等待”的誓言、“不分别”的誓言都变作空谈,一切都是欺骗,梦醒来,孑然一身。
陆皓雪一边吟诵,一边涉水入池,渐渐地,她的轻功如同她的重负一般褪去,缓缓沉入湖底。
“‘荆轲之剑,图穷匕见;美人如画,青丝白发。’原来是这么得来的……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啊。”
迷蒙中,陆皓雪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抱住了,【是夜焱吗……】她最后的意识,还是指向那个一心求死的男人。
乾昭二十年春,天下大乱,中原人士无从经营,只得到西域跑商。由于之前的突厥之乱已经被司徒家平定,所以丝路较之中原的群雄割据更加安全,来往天山南坡的行商便多了起来。恰巧,这一日,有支商队在天池歇脚。
“嘿,这都是平地的,怎么就我这里硌屁股?”商队里的头头第一个坐在地上,却不料尾椎骨一阵剧痛,摸了一下,天,还流血了!
这下不得了,商队里雇来的镖师纷纷刨地探查,这不刨地还不要紧,一铲先是挖到了一截断剑,再往下挖竟挖出一具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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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239章 凤翔迷云
自古以来,会所就是人们谈生意、谈人生理想的好地方,“解忧舍”,这是一个把人生理想当作生意来谈的地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凡是到这里作客的人,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解忧舍,这个时代性的标志娱乐场所——瓦舍中的一朵奇葩。当家的叫郝一白,江湖人称“解忧居士”、“铁剑书生”,相传可以解万家迷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谓是经天纬地的奇才。
解忧舍位于庐阳,舍内有道招牌菜叫做“忘忧豆腐”,味道非常鲜美,豆腐非常软,入口即化;仿佛吃豆腐只是一种幻觉。这也就印证了“忘忧”一词。由于这招牌菜很得人心,所以哪怕不是过来把人生理想当生意来谈的“生意人”,平日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接踵而至。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店员一边起菜一边招呼客人,忙活地焦头烂额。郝一白精神抖擞地坐在二楼的围栏旁,俯视众生,颇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气派。然而正当他唏嘘最近来“谈生意”的人越来越少时,生意送上门来了。
几个镖师抬着一口冰棺进了舍院,郝一白站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瞄到了,急急忙忙走下楼去迎接,问客人远道而来是为何事、又有何忧。
商队的领头连忙凑上前,拉住郝一白往院子的角落撤去。
“郝居士,我是想来请您给这口冰棺估个价的,要知道,这冰棺可是我们在天山天池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凿出来的!现在兴收逸品,我觉得这个常年不化的冰棺也应该有人会高价收买吧。”商队的领头满面红光,似是兴奋地不得了。
郝一白瞟了几眼冰棺,对着领头点了点头算是敷衍了一下,这单子对他而言可不是啥美差事,他确实知道有几个大户喜欢收集奇珍异宝,尤其好天竺那边的童尸,养小鬼。但对于冰棺材,据他所知,还仅有一家。
然而那仅有的一家可不好惹……
郝一白绕着冰棺仔仔细细地观察,发现这口冰棺里冻着一个俊秀的男人,这男人紧闭双眼,眼框有些发紫发黑,鼻梁高挺,双唇微抿,嘴角有些许上扬。衣着是并不厚实的毛皮袄,右手有握拳的倾向,大致是握剑而弃的原因,胸口插着一把冰蓝色的断剑,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冰的一部分。
郝一白眯了眯眼,心里有了计较。连忙转身,对领头的说道:“你们,化不开这坚冰吗?”
“化不开,我们沿着丝路回来的,那里有很多地方是烈日当头啊,烈日都化不开这冰,我们凿开也不合适,若是真把这里面封冻的人儿打碎了,岂不是遭天谴?”领头的倒是很识规矩,知道这等奇物,比起倒斗来的珍馐差不到哪去,虽说未必有悠久的历史,但就这成品而言,远甩明器几条大街。
郝一白明了地点头,他掏了掏耳朵说:“其实,这并不值钱。”
“呃……”领头的嘴角有些抽搐,同时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快,“居士这话何解?”
郝一白将掏出来的分泌物吹跑,面朝领头的认真其事地说:“这里面冻住的人是一个瞎子,他定是当年误闯夜焱和萧斌易两人决斗之处而被余波波及到的人,否则不会如此衣衫褴褛。而冰棺材虽然化不了,是奇物,但若是没有里面的人儿,这就价值连城啦,可惜的是,里面锁着一个不起眼的瞎子,你又化不开,硬要卖出去,别人肯定不要。毕竟若是有人化得开,冰的价值也就没了,这只是一个赔本买卖。所以啊,为了不让你带着忧虑回去,我帮你收下好了,二两银子,咱俩成交,如何?”
领头的皱眉问道:“真没价值?可……”
还没等他说完,郝一白就又插嘴:“当然没有,你想想看,本来这就是冰尸,若不是冰的原因,谁觉得它奇怪?冻死在天山的人太多啦!不足为奇。”
领头的舔了舔嘴唇,最终忍下心痛答应了。
当晚,郝一白把冰棺材拖到院子里,让店员提前打好热水,置于马厩饮水的槽中,随后他将店员全部支走,自己一个人捣腾起冰棺来。
先是把冰棺横过来放到热水蒸腾的槽中,随后双掌合十,同时拍下,通过冰棺里那把联通外界和内里人儿的那把断剑输送真气。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后,冰棺开始从内部融解,不停有水珠滑动,后来水蒸气越变越多,覆盖住整个冰棺,模糊了被封冻住的人儿。
只听得哗啦一声,冰消瓦解,断剑掉落在地。
夜焱被浸在水里,不时地吐出一两个泡泡,终于,恢复了意识,就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朝着水面外伸出双手,几经挣扎后,终于抓住了槽的两边,支撑整个身体坐了起来。
“恭喜你,回阳了。”郝一白半开玩笑地说道。
夜焱听到有人在说话,但他看不见对方是谁,只知道这个声音他是听过的,在脑中萦绕一圈后,终于想到了——“公羊先生!?”
“嗯……那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你还是喊我郝先生好了。”郝一白原来就是夜焱和陆皓雪的私塾先生公羊羽。
“公羊……郝先生,这里是哪?我……我怎么看不到人?”夜焱显得有些慌张,他现在的记忆十分混乱,记得的大部分是小时候的事情。
“别急,慢慢想。别怕,我在你旁边。”郝一白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苍老,反而像是四十多岁的中青年。
“你的双眼是怎么瞎的?”
“瞎?”夜焱用手碰了下眼睛,发现入手皆是冰凉,触碰的时候也有一阵如初夜般撕裂的痛苦。
“我不知道。”夜焱摇了摇头,他现在一时想不起来距离他冰封前最近的记忆,不光如此,他心里面总是赘着一件事情,但又想不起来这件事和谁有关,在他脑海的印象中,有一位身影模糊的女子让他曾魂牵梦绕,却就是想不起来和她有关的一切。
这让他迷惑而痛苦。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有的时候,忘掉忧愁和过去,人才能朝着前面看、向着前面走。”郝一白把夜焱从槽中拉了起来,带他到客房里换了衣裳。
“你记得你舅舅的事情吗?”郝一白忽然问道。
“舅舅?”夜焱埋头冥思,脑海里显现出幼年刚进凤翔镇的事情。那是他舅舅带他来的,而他舅舅便是给他新生、赐他姓名的人。
郝一白掐指一算,幽幽地叹道:“唉,我和你舅舅距离凤翔一别已然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了,和你与陆皓雪分别的时间,也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吧。你和小时候的相貌变化还真是很大,若不是你双目已盲,再加上你那从不离身的、你舅舅送你的玉珏,我很可能会把你当作女娃娃。”
“陆皓雪……雪月……姐?”夜焱被这名字给勾起了不少童年的回忆,他随后想起了凤翔镇遭突厥鬼骑践踏的那一天,因此头疼欲裂。
“先生……他们……他们为了找你……”夜焱紧紧地抱着头,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一天,重新经历。
“其实,他们找我的原因很简单——我是徐夫人的第二十三代弟子,当世仅存的铸剑大师。”郝一白终于爆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凤翔镇,果真是卧虎藏龙……
“而他们为了对抗元蒙,必须获得铸造神器的材料——‘仙酒’,而‘仙酒’并非是酒,其实是一种特别的铁水,自从十年前,你和萧斌易那场比斗结束后,仙酒便被瓜分了。留在天朝的仅有两份,剩下的七份都被元蒙人抢了去,这便是当世纷乱的源头,九神器。”
接下来的内容,以夜焱现在迷迷糊糊的头脑根本无法理解,他勉强记住了萧斌易已经当上了皇帝,而元蒙的大军已经开始西征……
“西征……西边……我记得……我是从西边来的……但印象好模糊我记得我在西边铸造了一把剑,用的是……我记不清了,好混乱……似乎还有一个人陪着我,他的名字……”夜焱的眉头越皱越深,并且这段回忆开始让他感到彻骨地痛苦。
“好了。”郝一白拍了拍夜焱的肩膀,让他不要刻意去回想。
“你学会从新开始生活吧,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现在,你首先得适应‘盲人’的生活。”郝一白也不打算熄灯,毕竟对夜焱来说毫无意义,于是就这样悄然离去。
夜晚,又是寂寞的。
夜焱靠着墙,一个人默默思索着,找寻着记忆的真实,一个个片段不断地重组,渐渐地,睡意渐浓,他便沉沉睡去,进入梦乡。
在梦里,他遇见了陆皓雪,只是,两个人渐行渐远,无论夜焱怎么追,都追不上那个背影。事实上,夜焱在梦里追逐她的原因,只是为了问一句——
“我为什么会梦见你?”
第240章 卍色皆空
清晨,唤醒夜焱的不是光亮,而是鸡鸣。他摸着床柱缓缓起身,又在小心翼翼地摸索之下来到了楼梯口。然而,终究是无法适应目盲导致的各种不便,他一脚踩空,滚了下去。
解忧舍的早点也很出名,平日里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客人聚集在楼下听书,夜焱的这一滚动直接破坏了众人的兴致。因此,诸如“死瞎子走路都不会走?”、“怎么不直接摔死,多省事!”之类的骂声不断。
确实,尽管往来无白丁,但在这里的大多数客人,都是忧心殷殷的。没有忧虑,就不会来解忧舍。难以抑制住内心焦躁情感的人总是不少,而往往,他们会急病乱投医——等待郝一白的“帮助”。
夜焱从二楼一路滚到一楼阶梯的底部,狼狈不堪,就连衣服都硌破了几处。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栏杆站了起来,默然。
“你不会武功了?”郝一白的声音忽然从他脑后传来,夜焱微微偏头,算是默认。
“也是,毕竟都冰封了那么些年头……估计你要恢复起记忆来还有些时日,不如我送你去中庙,让大师好生教导你。”郝一白拍着夜焱的肩膀,已然下定决心。
中庙,又称圣姥庙,古因居巢州、庐州中间,故曰“中庙”,号称“湖天第一胜境”。由于历代香火旺盛,素有“南九华,北中庙”之说。时为庐州一巨观,被誉为“湖天第一胜处”。有诗曰:“湖上高楼四面开,夕阳徙倚首重回。气吞吴楚千帆落,影动星河五夜来。罗隐诗留仍水殿,伯阳仙去只山隈。长空送目云霞晚,两腋天风下凤台。”
来到这似丹凤之冠的庙宇殿前,郝一白向夜焱解释了中庙自道观变迁为佛庙的缘由。因为夜焱出师自天蝎教,实为道教门派的一支,所以有诸般礼仪上的不同需要提点。
“阿弥陀佛!哈哈哈,郝先生和小施主不必多礼了,佛道在这神州大地上,已然是一家。”一声嘹亮的佛号呗罢,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须老和尚从庙内走出。
见到老和尚,郝一白也顿时眉开眼笑,两个人似是多年的好友,从未有间。
“大师,这次,我要把我身边的这个堪不破情关的小子交给你了。”
“郝先生,情关这种东西,不应该让我等这出家之人来指手画脚吧,相反,入世已久的居士你才是最佳人选。”
郝一白苦笑着摇头道:“有些最主要的原因我不方便说,不管怎么样,我只负责解忧,而他的忧愁不是‘情’也不是‘义’;而是更加宏大的东西,我无法干涉到。只希望大师能将他领回正途。”
夜焱在一旁越听越不是滋味,正是由于他损失了许多记忆,所以才没有想起来自己的使命。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使命的压迫,所以才没有动力去回想往昔。
大师望着紧闭双眼的夜焱,念了一句“善哉”……
※※
夜焱来到中庙已经是第三天了,这前三天,大师都准时叫夜焱早起,听小和尚们念诵佛经。第一天,夜焱觉得新鲜,便从头坐到尾,也摇头晃脑地仿佛背诵经典一般跟着哼起来。第二天,他已然觉得无趣,因为梵文他不懂,善了个哉的。
第三天,他直接绕道去了顶楼,感受巢湖湖面吹来的清风。
大师从不强迫夜焱去做什么,他只是静静地跟在夜焱的身后,慈祥地望着这位昔日的英雄,如今的凡人。
“施主,你明白‘佛’是什么吗?”大师忽然开口问道。
夜焱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答:“神……主宰我们,笑看我们的生命。”
大师笑着摇了摇头,招呼顶层看守的小和尚,让他取来笔墨纸砚。而他自己则握着夜焱的右手,将笔交至夜焱手中,对他说道:“‘佛’是什么?请施主你一笔一笔地写个‘佛’字,你便会明白个中意义。”
夜焱虽然目盲,但还是干净利索地写出了一个“佛”字。
大师帮夜焱将笔放下,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在他书写的佛字上比划道:“亻:代表人生;弓:要经过弯弯曲曲的路;丿:才能从此岸;丨:到彼岸;正如人生,如果没有经过波折和苦难,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有此岸、彼岸。”
夜焱的手指蘸着未干的墨汁,入手的清凉让他有了一丝顿悟之感。但依旧是不可捉摸,总觉得还没悟透。
“佛不是神,不在天上,也不在寺庙里,他在每个人的心中。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大师立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夜焱那张逐渐消去愁容的脸庞。
“如果我们不执着于快乐,快乐自然而然就来了;如果我们不逃避于痛苦,痛苦自然而然就远离了;如果我们不沉迷于欲望,压力自然而然就小了。心放平了,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心放正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心放下了,真正的喜乐也就随之而来了。”
“不……”夜焱摇着头,似心有不甘,“我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大师,我冥冥中记得,我为了一个女人付出了太多,最终……还是……”
大师叹了一声,“这世间,有太多的迷茫、愤怒、忧伤,都是源于人自身的‘知见障’。有的时候,看到,不等于看见;看见,不等于看清;看清,不等于看懂;看懂,不等于看透;看透,不等于看开。真正的耳聪是能听到心声,真正的目明是能透视心灵。生活中,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自然而然留在身边的,才是最真,最长久的。或许施主你没有看清,没能看懂,更妄谈看开了。”
“眼见为实,有何看不清?以己度人,有何看不懂?我已死过一次,有何看不开?”夜焱嗤笑一声。
“是了,施主的知见障源于自身的经历,每个人的知见障都有源于经历的那一部分,不过……施主的貌似更加偏激。生命中,总有些人,安然而来,静静守候,不离不弃;也有些人,浓烈如酒,疯狂似醉,却是醒来无处觅,来去都如风,梦过无痕。缘深缘浅,如此这般:无数的相遇,无数的别离,伤感良多,或许不舍,或许期待,或许无奈,终得悟,不如守拙以清心,淡然而浅笑。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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