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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新娘2-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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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们都平安。
我紧张得手脚发冷。苹果伸手握住我,给我温暖,可这温暖传来异样的讯号……
第118节:阴谋与背叛(4)
苹果啊!我真怕……你和大吉普现在的经历与小芫、欧阳多么相似!浮名利浓于酒,醉得人心死不休。我不希望你们出任何事!
可为何我心跳得如此厉害?
又有电话打进来,声音微弱,断断续续。之后是长时间的忙音。
明阳神色凝重。
我问他怎么了。他的眼神里出现两个黑洞:“欧阳出事了。”
啊?
这一切都令人不寒而栗。想想致人死命的铊毒,已经毁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小芫现在与活死人无异。而欧阳,活生生毙命。
我真想看看那个幕后黑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我去精神治疗中心看看。”他要走。
“我跟你去!”我抓紧他的衣角,不肯松开。
苹果很乖地碰碰我的胳膊:“去吧!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我抱抱她,随后跟着明阳消失在大雨之中。
大雨洗刷了一切罪恶的表象。
精神治疗中心门口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连一点红色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见到欧阳时他躺在一个单薄的木板上,脸色土灰,和他的光秃秃的脑袋一样不好看。身边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戴着口罩,正准备往欧阳脸上罩白布,看见我们出现一脸的惊慌。
他们……似乎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慌张得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
“他怎么死的?”明阳问。
欧阳还暴露在白布外面的手指已经由白转紫。
“没人见到他是怎么被杀的,医院的清洁车出院门的时候就发现他躺在路边的草丛里。警察已经来过了,什么也没有发现,似乎是因为劫财,他身上的钱包不见了……”
见鬼去吧!尽扯淡!
从欧阳给明阳打的最后一个求救电话,到我们赶到治疗中心,才多长时间,警察就来过了?
明阳在这间屋子里转悠,看见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些散碎的东西,他认出是欧阳的物品,里面有一个九成新的手机。
既然是劫财怎么这么好的东西歹徒都没看上?不能自圆其说更是欲盖弥彰。
明阳盯着收过他红包的那个医生看,看到他浑身不自在。
“走吧!”他把我拽出那间令人压抑的屋子,“我们去看看小芫。”
“不管欧阳了?”
“他已经死了,还有个活人需要解救。”
“明阳你相信那两个医生说的话吗?”
“我信我自己的眼睛。”
之后他告诉我一个推断,这些人有可能准备销毁尸体,并把欧阳的器官取出来卖掉也不一定。
我感到毛骨悚然,浑身抖得筛糠一样。
他冷笑:“这些人啊!真是除了钱连祖宗也可以不认。既然他们这么贪利,那我就用钞票做开门锏。”
“啊?”我不明白。
“人都有弱点,我可以利用这点解开一切谜团。看在钱的分儿上,他们会开口说真话的。”
看到小芫,她正在发作。浑身颤抖不停,四肢费力地向床沿的铁杆上敲打。那缕游丝一样的魂魄越来越弱,软塌塌地倒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肉身痛苦沉沦。
“她越来越虚弱了。”我用力掐自己的手指,因为神经紧张而麻木,我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坚持不住晕厥过去。
“你不舒服?”明阳担心地看着我的苍白面孔,“我请了外院的医生正带着普鲁士蓝往这边赶,她就快得救了。你还能坚持吗?”
我点点头。
我想看她得救。她太苦了!
“我扶你去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他带我走出长廊。
院子里空气新鲜,雨已经停了,石椅是湿的,他脱了外套垫在上面让我坐。
“明阳,”我忽然感到害怕,“若是小芫醒过来发现欧阳已经死了,她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
“虽然她恨他,可她毕竟爱过他。”
“莎士比亚说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病。”他也长长地叹口气,“他们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就是爱疯了。”
“不,乔?拜伦说爱情对于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对于女人却是整个生命。小芫没有错,她只是用尽了一切去挽留她的爱情,但是男人的冷酷自私伤了她的心。”
第119节:阴谋与背叛(5)
“梅斯菲尔德还说爱情是耗尽锐气的激情,爱情是置意志于一炬的火焰,爱情是把人骗入泥潭的诱饵,爱情将剧毒抹在命运之神的箭上。那你说爱情究竟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呢?任何事都由正反两面来看,欧阳有他不对的地方,但也不是全错。”
“男人总是帮着男人说话。”我把头扭向一边,想起小芫的此刻,剧毒在她体内发作的扭曲模样令我阵阵发寒,她太可怜了,死亡说不定还是现状的解脱。
“他毕竟也为他的这段感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已死之人,还恨他做什么呢?”明阳把我的脑袋扳过来,命令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小乌鸦长大了,你已经比一年前成熟了很多。我只希望你不要畏惧爱情。特拉赫恩也说过,爱是人生的本性,就像太阳要放射光芒;它是人类灵魂最惬意、最自然的受用;没有它,人就蒙昧而可悲。没有享受过之欢乐的人,无异于白活一辈子,空受煎熬。我把娇宠和荣耀都给你,只希望你这一生是彩色的,有无尽的快乐和欢颜。”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想强忍泪水,却发现是徒劳。
“因为我爱你。”他大胆而放肆地说出那几个字,任凭我内心翻滚惊涛骇浪,“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我对你用情的时候是从七岁就开始了,那时候懵懂得不能再懵懂,却是一颗没被污染的童心,它真挚而热烈,毫不吝啬向你敞开心扉,你怎么忍心拒绝?”
是啊!我怎么忍心拒绝。
我总是漠视他对我的好,一点好歹不识。
我一度以为我把大森林塞进我的青春,从此所有的梦想与甜蜜交相辉映,却在一次次的回望与碰撞之间土崩瓦解。我迷恋大森林的柔软耳语,迷恋他的温文尔雅,却忽视了一直生龙活虎的热情注视。我是前世欠他们兄弟什么吗?
我不知道。可是耳畔似乎传来奶奶的声音,遥远而空灵:孩子,这就是宿命……
抬一下腕表来看,已是晚上十点。院子里的灯光浅淡昏暗,任何一点声响都听得真切。
“有人走过去了!”他警觉地注视着走廊转折口,“走,快跟上,那条鱼要上钩了。”我还没弄明白,已被他拽进了长廊。
一个女人。
一袭黑衣。
长廊上响起脚步声,是高跟鞋磕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听起来和前面那女人的背影一样阴沉。女人似乎有所警觉地回头。
明阳早先一步拉起我躲到廊柱后面。
她在做什么?
开门?
她打开了小芫的病房。
她怎么会有钥匙?
明阳冲我眨眨眼睛。
哦,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一把关乎生死的钥匙。
女人一闪身,像个幽灵一样进了房间。
“她去干什么?”我小声问明阳。
“欧阳已经死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最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寝食难安?”
“她要再次投毒?”我的眼皮跳个不停,太阳穴好似猛挨一锥。
跟上去。像猫一样无声地潜进屋,靠近那黑衣女人。
她正在拿一管透明的液体准备注射进点滴液的瓶子。
“啊——”一声尖叫。
明阳的手比眼快,一把钳子一样的大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你已经做过一次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了,还想再做一次吗?”
他两人的动作停在半空,就像电影中的胶片定格一样,一动不动。
“哼!”女人没有回头,从牙缝里蹦出一丝冷笑,“那又怎样?我可以说你是我的同伙。”她狞笑着、挣扎着扭动手腕,突然左手中的针管抛向右手,那右手反扣,狠狠地向明阳刺去。
“不要啊!”我惊得喉咙快要喊破。
可是这一招破釜沉舟迅速得来不及眨眼,明阳的手臂上已经挨了一针,透明的液体射进他体内大半。
我扑过去一掌掴在那黑衣女人脸上,将她扇出一米远。
她惊讶地栽倒在地,回望着我。
我的右手用力过猛,已经麻了。
可是明阳……
我抓起他的手就哭了:“你怎么样?”
“没事。”他还在对我笑,“我可是第一次看见老婆打人,真厉害!”
第120节:阴谋与背叛(6)
“你还笑得出来?这是剧毒啊!”我的哭声急切得变了调……
地上的女人狂笑不止:“你完了!谁要你多管闲事。这是你自找来和她们两个贱货陪葬的!哈哈……”
“你还是人吗?这么冷酷残忍的事你做了一次又一次!”我哭泣着,手足无措。真想踢死她!恼人的愤怒,从未如此强烈过。随后的恐惧铺天盖地,明阳,我该怎么救你?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对地上趴着的女人冷喝道:“真正完的是你,你看看门口!全都是活生生的目击证人。你能把他们全部一个一个毒死吗?”
我怔住。
回头。
门口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人?!
有几个穿西服的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紧张不已:“少爷!请允许我们马上为你输液解毒,刻不容缓。铊毒虽然是慢性毒药,但是杀伤力强大,在体内存在的每一分一秒都能杀死神经……”
“废话真多!赶紧呢!”明阳撸起袖子,自觉配合。
幸亏解药及时赶到,我的忐忑稍微缓解。接着,带来解药的人也抓紧时间给小芫输液。
黑衣女人发疯一样冷笑:“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站在那婊子一边?为什么没有人同情我?为什么?”
我诧异!
“你以剧毒谋害一个无辜的年轻生命,又杀死自己的男友,为什么还要让人同情你?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的魔鬼!”我怒不可遏。
她怔住。忽而癫狂傻笑,忽而哭哭啼啼,在常人看来,她更应该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我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确长得不好看,黝黑的皮肤粗糙丑陋,眼角斜耷,嘴唇宽厚,脸上红色的痘痘有碍观瞻。可是,尽管人长得不美,但是和那些身有缺陷的残疾人相比,你已幸运千百倍。可心灵的丑恶,却是无药可救的剧毒啊!
“你们!哈哈哈哈……”她语无伦次,“我第一次恋爱,就是欧阳来追求我的……你们知道一个丑女孩儿的痛苦吗?虽然我家底富足,父母身居高位,别人当着我的面都敬畏我,可是背地里他们都在取笑我……取笑……凭什么?凭什么别的女孩儿青春蓓蕾时都有人欣赏,有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呵护着,我呢?谁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知道,他们心里歧视我……欧阳……终于有个叫欧阳的男人出现了,他说他不在乎外表,他愿意娶我。我问他,到底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我宽裕的家世。他说他只喜欢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心里蜜一样甜,我愿意相信一切甜言蜜语,可我也害怕他会像其他人一样离我而去。我痛恨背叛!我对他说过,就算他骗了全世界的人我都会帮他,但是他绝对不能欺骗我,绝对不能!否则,我会让他后悔!后悔!后悔活着……”她咬牙切齿的恨磨破了嘴唇,眼睛里的火焰无法扑灭。
这恨真难消啊!
嫉妒,就像人心腹中隐藏至深的绿色魔鬼,它在暗夜里绽放,用毒辣的汁液来滋养心肠。
她的恨,可以使天地无光,日月暗淡,这妒人的心比任何利器都可怕。
“他还是骗了我……我们都准备结婚了,他整日魂不守舍,我有钱,我可以用钱使唤人去跟踪他。终于,我在医院里堵截到他。他无话可说,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儿,我问他那女孩是谁?他不肯回答。我看见他皱着眉头为难的神色心里比刀尖戳透还难过!我情愿他骗我说他跟那女孩儿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情愿……哪怕是谎话……”她抵着墙,筋疲力尽,“可他什么也没有说,推开我离去。我明白了,他真正喜欢的是那个……那个手上缠了纱布为他自杀的女孩儿。我站在门外顺着玻璃窗看她……女孩儿长得很好看,白净的小脸清秀的五官,还有瘦削的肩膀,这样的羸弱模样恐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惜吧?可是我呢?我呢?我的位置在哪儿?我不想输!不想输给任何人……绝不!”
我看着这个绝望的女人,一丝悲悯涌上心头。
可怜啊!爱情让人疯狂得没有理智。
不!准确地说,你不是为爱情疯狂,而是为一颗占有的私心泥足深陷,永不回头。可悲!
第121节:阴谋与背叛(7)
“你在小芫的输液瓶里注射了铊,你知道这是慢性剧毒,也知道它的危害,你是有预谋地致她于死地。”
“为什么不?”她挑起眉毛冷笑,“她抢了我的男人!”
一声哀嚎,响彻屋顶。
我的头皮顷刻间发麻——那是小芫……一个幽魂的声音。
她的冤魂还在这房间里游荡。
是哀泣吗?
我看着被输液解毒的小芫,她脸上并没有任何“活”过来的迹象。
明阳请来的医生悄悄告诉他:小芫身体里的毒虽然可以化解掉,但是延误了宝贵的治疗时间,即使她醒过来,也只能像个活死人一样苟活了。
什么意思?我睁大眼睛,惶恐地问。
医生摇摇头:“已经太晚了,毒素早已侵入五脏六腑,这种剧毒最大的危害就是破损所有的神经中枢,而患者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连神经末梢都杀死了。她活着,也是一个废人。大脑痴呆还不如一个半岁的孩子,四肢瘫软,脊椎功能失效,双目失明……连肝脏都已经损坏得……”
我们无措地看着病床上那个形如枯槁的生命。
她那么年轻,曾经像山茶花一样热烈地开放,此时却像落叶一样凋零破碎。
悲伤,不可抑制的悲伤在室内蔓延。所有人都在掩面哭泣,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除了她……她脸上的表情一如身上那袭黑衣,冷漠阴沉。
“我的目的达到了……达到了。”
我质问她:“既然你早就知道把她害得这副模样,为什么还要来第二次下毒?”
她眼角一挑,看着门缝边上那个收过红包的精神科医生,愤恨切齿。
“你不用恨他,”明阳说,“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既然他喜欢钱,就让他拿了钱也能做件好事。我让他对你安排监视这间病房的人说,小芫身上的毒奇迹般的消失,她快要苏醒过来了。你是不是很着急?迫不及待想来故伎重演再下一次毒?可惜,罪孽难逃。”
女人冷笑,对明阳的话嗤之以鼻。
警察带走她之前她喊的最后一句是:“那女人活不了,她就是活过来也得不到欧阳了。欧阳死了……死了……死了就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尾音在长廊里回荡,像是墓葬的殉歌。
小芫的那缕魂魄在屋顶盘旋……落下,慢慢委进床上那个干枯的身体。她……该何去何从呢?
“不好!”输液施救的医生大叫,“快!急救措施!”
他招呼跟来的医护助手。
明阳把我拉至一边,我们两个不懂医的闲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忙碌。
小芫的呼吸起伏不定,越来越痛苦……
直到呼吸机上的电波显示完全成一道直线,屋子里的人渐渐停止忙碌,一切戛然而止。
安静极了,就像生命不曾来过、亦不曾离去一样安静。
我趴在明阳肩头哭了,眼泪无法干涸。
小芫死于呼吸循环功能衰竭。年仅二十二岁。
她临死时是清醒的。我读懂了那抹魂最后一回眸的含义。
是的。
她想死去。
她想死去。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会和欧阳团聚,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那个收了红包的医生被吊销了证件,驱逐出医院。明阳说这样没有医德的人的确不应该留在救人的岗位上。可是这种现象又有谁能制止得了呢?它就像个生了霉菌的毒蘑菇孢子,或许明天又会生出大片。
我们从山上回来,一路心情沉重。
第122节:爱情与友情(1)
爱情与友情
折回市区的医院时,苹果的病床上空着,输液的瓶子还在杆子上晃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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