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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新娘2-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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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男人一下子怔掉,面色苍白嘴唇泛紫:“你说什么?”   
  “你不去病房看看吗?现在那里已经空了,床单上留下一些淡紫色的药水痕迹,你再去晚一点,恐怕什么都换成干净的了,就真的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显然明阳编的这通谎话对他而言是晴天霹雳。   
  这个颓败的男人捂住胸口,踉踉跄跄地朝走廊另一个方向走去,喉头涌动像卡了一个滚烫的元宵无法下咽一样发出听不清的声音。   
  “走。”明阳拉着我的手,跟在这男人后面。   
  他见到形如枯槁的小芫时会是什么样子?   
  他究竟是不是欧阳呢?   
  还是那扇小小的铁窗。   
  像囚室一样的晦涩潮湿。   
  那男人拼了命地往里面张望,他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可能是光线的反差太大,一时适应不了黑暗。他揉了揉眼睛继续张望……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团白雾缥缈而至。   
  白中泛灰,灰里带青。   
  是她?!   
  小芫的魂儿。   
  她就站在他身后,探近,又飘远,再探近,仔细地观察……   
  他是欧阳吗?   
  怎么连小芫都不认识他了?!   
  “啊——嗬——”铁窗前的男人“咣当”一声跪倒在地,上下唇颤抖得根本无法合拢,“她……她真的死了?”   
  怎么会?   
  我惊得浑身一颤。明阳和我不约而同地朝窗口奔去,挤着向里面张望。   
  咦?   
  那床铺真的空了。   
  没人?   
  难道她真的死了?   
  “小芫——我对不起你!!”男人跪倒在铁窗前,拼命地抽打自己的脸,一边抽搐一边撕心裂肺地号啕。   
  我疑惑地看向那团魂魄:这人真的是欧阳吗?   
  那抹魂儿点点头,踉跄地狂笑,声音刺耳,却比哭更哀伤。   
  按理说小芫的情人欧阳也就不过二十三岁左右,怎么会苍老成这般模样?   
  “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就说出来吧!”我劝他。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我。   
  “她的魂儿就萦绕在你身边,不肯离去。”   
  他肩膀颤着,目光汇聚一点,即将对焦。显然惊慌恐惧又不敢相信。   
  “我说真的。”我像个巫师一样指着他的身后,神情严肃诡秘,“就在那里,比你更哀戚。”   
  欧阳泪眼涟涟:“她在这里?她在这里?真的?   
  “小芫,你在我面前自杀的时候,我真是又惊又怕。我矛盾极了。我有片刻的恼怒后悔,又想铁起心肠不管你。可是我敲打自己的心,问自己难道真的可以放任你在我面前死去,一点都不揪心吗?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几次想伸出手帮你,可是那个欲望骚动的心又不停地鞭笞我不能靠近你,不能心软。不然我就会失去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你知道我能攀上书记女儿那高枝儿多难吗?我费尽了心思想要留校,全校有那么多的毕业生都在争抢这个饭碗。   
  “可是我对不起你啊!   
  “我自己知道。我骗得了任何人骗不了自己。   
  “我曾经那么喜欢你……你像只轻盈的采集露水的蝴蝶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灰色的大学生活有了你之后才变得五彩缤纷。可是我为了一己私欲抛弃了你……不……不是抛弃,我根本就是背叛了你啊!”他颤抖着双手脱下头顶老土的帆布帽子,“可是我已经遭到报应了啊!你看,我的头发都掉光了……”   
  的确,光可鉴人的脑门儿,毛发所剩无几,像个溜光的葫芦瓢。   
  “自从你被送到精神病院,我心里就没安生过。我第一次来这里看你,他们把你捆绑在床板上,你的眼睛像要翻出来了一样突爆着四处乱看,鼻子里的血突突冒个不停,我被这表象的狰狞吓坏了,当时就想撒腿往外跑,可是双腿已经软得不听使唤。从那之后,我就夜夜做噩梦,心里像长了棵剧毒的胡蔓草,愧疚的煎熬长久不休地折磨,我都快疯了……”他的哭声里有很多奇怪的因素,复杂错乱。   
  “你看看我的脸,好像整整苍老了三十岁。”他疯狂地抓自己的脸皮,恨不得撕下来。   
  “原来你还是为自己悲伤,不是为她……”我忽然心生悲凉。   
  “不!不是这样的!”他慌忙解释,“她病重之后我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诊治,做了大小二十多次检查,可是根本查不出病因。但她又浑身疼痛、水米不进……我身上没有钱。为了救小芫的性命我只能低声下气去求一个女人,一个趾高气扬把生命轻贱为粪土的女人。她可以把我作为男人的自尊碾碎践踏,只要她能给我钱,我就可以延续小芫的生命。这一段时间我活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若说小芫正在步步走向死亡,而我也早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了。”他捶胸顿足俯在地上像只大米虫一样痉挛萎靡。   
  刹那的繁华有可能换来漫长的苦难煎熬,若是早明白贪念的荼毒,又何必拿最珍贵的东西去交换?   
  代价太大了!   
  我问欧阳:“你知道小芫得的是什么病吗?”   
  “医生说是重症感冒引起的感染性多发性神经炎,她的神经已经损坏到无以修复了,药物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她随时有可能因为呼吸梗塞而休克死亡。”   
  “不,”我艰难地对他说,“小芫她不是生病……不是……”眼泪吧嗒嗒地往下掉,直到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明阳拍我的后背,让我不要激动。   
  “不是生病?你都知道些什么?”欧阳冲过来抓我的肩膀,“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我,只知道,”我一字一顿地说,“她,被人,下过,毒。”   
第115节:阴谋与背叛(1)       
阴谋与背叛      
走廊里鸦雀无声。   
  欧阳怔住,明阳也怔住。   
  正在这时,有个小护士跑过来,路过我们身边又回头来看:“咦?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看小芫。”明阳最先回过神来。   
  “她啊,刚才进急救室了,突然休克,主任已经把她抢救过来了,你们怎么不去问问呢?在这里傻等……”小护士一溜儿烟跑了。   
  欧阳的神色骤变:“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这种满足好奇的卑鄙心态用在我这根朽木上吗?我已经活得够不堪了,你们还要我怎样?”他暴怒的神情想要吃人一般。   
  明阳拉起我就跑。   
  “你们还要我怎样?”   
  背后的吼声还在咆哮,我们快速奔到停车场。   
  “走吧!”明阳发动车子,“这事先缓一缓吧!我得先弄清楚你说的中毒是怎么回事。”   
  “是中毒。”我肯定地对明阳说,而且我怀疑的第一个人,就是欧阳说的,那校委书记的女儿。   
  转回到市区医院看望苹果的时候,她正仰着在缠什么东西。   
  “你在干吗?”我问她。   
  苹果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断线的佛珠,“把它们串起来。”   
  我对她笑笑:“你还会做女红啊?”   
  “学嘛。”她这时候的神情真贤惠。   
  “嗯。”我应声道。其实担心更多的是,怕她身体的伤痊愈了,心里的郁气仍不会消失的。佛念是静心的,若这串佛珠真能帮助她逢凶化吉,也算是有缘之物归结有缘之人。物得其所,才有价值。   
  这天晚上,明阳用电邮询问大森林,说到了我认为小芫中毒的事情。   
  答案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她的确应该是被人暗中下了毒。这种毒的名字叫铊。化学符号来源于其光谱谱线的嫩绿色,原意是“嫩枝”。铊无色无味,能够水解,用毒之人可以使它无形无态地发挥功效,慢性发作杀人于无形。在一些佳节时,我们常看到的大型烟花中就含有铊,因为它在燃烧时能发出绚烂夺目的绿色光焰,可以说是融美丽光艳和剧毒于一身,就像只吞吐绿色信子的毒蛇。   
  小芫发病时的症状完全符合铊中毒的现象。可是……铊在地壳中的含量约为十万分之三,以低浓度分布在长石、云母和铁、铜的硫化物矿中,独立的铊矿很少。这种仅次于氰化物的剧毒物品,稀少珍贵不是随便谁都能接触到的,投毒的人是怎么拥有的?     
第116节:阴谋与背叛(2)     
  那位校委书记的女儿,是个人物啊!   
  当务之急是先救人。   
  明阳告诉那收私钱的医生,小芫是中了铊毒,请改变治疗方案拯救她的生命。   
  可是主治医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们认为明阳是在给院方提供的治疗施加压力,无谓的干扰。   
  “真是一帮腐朽的家伙。”明阳生气地联系欧阳。   
  连我都惊讶:“你怎么有他的联系方式?”   
  明阳冲我挤挤眼睛。   
  你无法不承认,有时金钱真能通天。他不用自己办事,只要指挥别人去做就好了。   
  “那干什么还陪我去精神病院呢?”我纳闷,“你大可以花钱请别人陪我去。”   
  “那不一样。”他嘿嘿地笑,“陪老婆的事可不能找他们代劳,这是祖国人民交给我的光荣使命。”   
  我拍他的脑袋,正看见欧阳心急火燎地冲我们这边跑过来。   
  “你们?你们不是那天在精神治疗中心戏弄我的……”他很生气,转身要走,被明阳拦住:“你想救小芫吗?”   
  他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们:“你说什么?”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样东西。”   
  “什么?”   
  “普鲁士蓝。”   
  “什么东西?”   
  “解毒药。”   
  “你们又在胡说八道!”他愤恨地转身。   
  “没骗你!这次是真的,如果你不找普鲁士蓝给她解毒,她真的会死。”   
  他回头怔怔地看着我们。   
  “一个年轻女孩儿的生命就会像枯萎的落叶一样飘零,被人生生踩?碎……?”明阳说着,伸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欧阳急奔而去。   
  我问明阳,他去干什么了?   
  明阳说,他现在一定是发了疯似的四处寻找普鲁士蓝。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   
  回答很简单,因为他不想让小芫死去。那是他的初恋。   
  我们两人站在苹果的病房前争论。苹果大嚷:“若惜,茶水伺候!”   
  哦哦!我赶紧跑进来,一端水瓶,已经空了:“去!到茶水房接水去!”我也使唤明阳。然后我就坐在床前削水果给她吃。   
  “若惜我真羡慕你。”她偏着脑袋看我劳动。   
  “什么?”   
  “你比我幸运,以前就是,现在也是。”   
  这话里有哀哀戚戚的忧伤,我知道,她心里那道伤疤还没有愈合。外伤好治,内伤难愈。   
  “苹果,如果你和大吉普真的没有缘分,或许是老天有意给你第二次重生的机会。恋爱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也许以后你会遇见真正和你琴瑟相合的人。”   
  “啊!”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似嬉皮笑脸,“爱情真可怕。我曾经愚蠢自大地以为自己了解爱情,可以运筹帷幄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青春,只要快乐和甜蜜,却在举手之间尘埃落定。爱情是颗糖衣药丸,你贪恋最后那一点甜味儿时把整个苦涩都嚼了出来。”   
  “怎么这样消极呢?”我看着她,这个曾经嚣张快活的小丫头如今也被爱情折腾得满目疮痍。   
  “啊!主啊!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沉默的羔羊,让爱情滚蛋!男人通通见鬼去吧!”她突然豪言壮语冲我大做鬼脸,好像真的豁达了然。   
  真是这样吗?你真的想通了吗?在南门夜市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你那样子让我担心死了!   
  我掐苹果的胳膊,使劲地掐!真想让她痛得清醒过来。   
  “哎呀!杀人啦!你干吗?我肚子上挨的那一刀还没你这招狠呢!”说完她咯咯咯地笑,抓起我削好的梨用力地大咬一口。   
  唉!我真希望你好好的,平安最重要。   
  可是苹果死活摇头,才不是,心好才是好,若是身体无恙,心里病入膏肓,那什么良药都白费了。   
  我心里咕咚一声坠下一块沉石。   
  她还是没有走出阴影……   
  明阳从外面进来,刚放下水瓶,手机就响了。按下接听键,对方传出很大的声音:“我找不到普鲁士蓝,怎么办?”是欧阳,他喘得厉害,看来一直在跑。   
  “怎么会找不到?”明阳问。   
  “我跑了所有的医院库房和卫生所,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没有,他们告诉我这种东西早就脱销了。”   
第117节:阴谋与背叛(3)     
  明阳的眉头皱着,挂断电话后神色凝重。   
  我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问他:“明阳,你不是可以请很多人帮忙找到药物吗?为什么一定要欧阳去找呢?”   
  “我是在给他赎罪的机会。”他从衣架上取下大衣对我说,“我去办这事,你和苹果待在一起,等我回来。”   
  我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那个伟岸的身影似曾相识,和大森林多么相像!如今,他也干练成熟了。   
  “怎么了?”苹果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把手里的梨核弹出去老远。   
  “你怎么像小孩儿一样乱丢东西呢?”我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拿纸擦掉地上的污渍。   
  她伸着懒腰夸张地叫:“现在我是重点看护对象啊!这个时候不放肆什么时候放肆。”   
  泰国有个见识鬼的方法,就是头朝下倒着看东西,据说可以看到异次空间里的鬼魅。可是我在捡完梨核擦完地板准备站起来时,头正好向下偏侧,突然看见了东西。   
  苹果的半边脸像是被撕去了半张人皮一般血肉模糊。   
  啊——   
  我捂着嘴坐到地上,僵在那里没有动。   
  这是预示着什么吗?   
  我害怕极了。   
  苹果!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窗外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阴霾的天空,青灰色的苍穹,雨点敲打在窗棂上,噼里啪啦飞溅起层层水花。   
  电话铃声大作,是明阳临走时留下的手机。   
  “喂!你在哪里?”我大声地说话,生怕他听不见。   
  雨势凶猛,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在人民医院库房外面。”   
  “你去那里干吗?找到药了吗?”   
  “他们撒谎!库房里明明存有四十五针普鲁士蓝化学剂,但是他们不肯交给欧阳。”   
  “为什么?”   
  “你忘了,我说过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心头猛地一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女人一直在监视欧阳,能用钱买通医生的何止明阳一个!正在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不清楚的碰撞声,像是有人在争抢什么。   
  “明阳!你那边怎么了?”我着急,可是越着急越是什么也听不清。   
  “啪!”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像是手机摔到地面的声音,接着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明阳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去人民医院看看。   
  苹果叫住我:“哪儿也别去!他走的时候交代过你等他,那就哪都不要乱跑。”   
  “可是……”心急如焚啊!   
  “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是我知道等他回来若是找不到你,他更着急。”   
  我沉默着坐到床头,看着输液瓶子发呆。   
  “傻姑娘,遇事不能总考虑自己的感受,也要想想对方的心情。”她用手指梳理我的长发,就像舍卜坡的奶奶。   
  奶奶,我已经很久没有念叨你了。不是我将你忘了,而是……我好像在尝试着长大。因为这世上也有我紧张在乎的人,我也想保护他们……   
  半个多小时之后明阳回来了,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衣袖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操!四十五针普鲁士蓝化学剂被人抢了!还有人这么拼命来抢这东西!”他暴怒。   
  “那药很贵吗?”我问他,“他们抢了药想拿去卖?”   
  “贵他大爷的!一块钱一支!谁要这不值钱的玩意儿?”   
  那就是——有人蓄意来抢的?!   
  “现在怎么办?”我问他。   
  “我已经叫人从外地调集药品过来了,市下的县医院就有存货。”他把湿衣服脱下来搭在凳子扶手上,“我就不信了,只要我动一动拇指调集过来的普鲁士蓝就能把整个医院砸平,还有人能拦得住我?”   
  我担心……   
  “欧阳呢?”   
  “我跟他说不用操心解药了,我来负责。他上山去了。”   
  “去看小芫了?”   
  “那小子终于开窍了,他说如果他还执迷不悟跟着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没准下一个被投毒的人就是他自己。”   
  但愿他们都平安。   
  我紧张得手脚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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