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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正太传说(蛇发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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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怎么办呢?”基丽忽然笑了笑,“虽然我蛮喜欢三公主殿下的,不过……”

    “报告!”一名骑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匆匆跑了过来,朝修敬了礼:“王都来的使者团已经进城,城主说,让您准备出席四点半的晚宴。”

    “我知道了。”修点点头,和他早些时候得到的通知早了半小时,不过根据使者团的抵达时间进行调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礼服他已经准备好了。

    通报消息的骑士又对基丽说:“基丽大人,城主希望您能提前去塔里一趟。”

    基丽看了看修。

    修点了点头,笑着说:“你现在就过去吧,想必那个孩子早已经给你准备了礼服,真希望看到你在宴会上光彩照人的样子。”

    基丽露出腼腆的表情,身旁的骑士悄悄窃笑,他们是很少见到强硬刚烈的基丽队长表现出这副神态的。

    基丽觉得有些丢人,转身快步从营门出去了。

第九章 女骑士基丽2() 
基丽进入女妖塔里时,修利文正在招待国王特使特兰斯先生,她跨进房间时有些迟疑。她看到了伫立在男孩身后的贴身女仆玛莉亚和女野蛮人护卫赛巴斯安娜,其他女人的存在并不会在她心中激起半点涟漪,但是这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特使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王都的那位三公主殿下。

    她四周张望了一下,总觉得那个不近人情的女性就在附近似的。

    “你来得正好,基丽。”修利文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并为她介绍:“这位是国王特使,尊敬的阿朵·特兰斯阁下。”

    特兰斯站起来,一边打量充满征伐之气的女骑士,一边心中揣测她的身份,包括明里的和暗里的。该不会也是这个男孩的姘头吧?特兰斯觉得可能性很大,男孩总是对那些成熟和气质独特的女性抱有依赖感和钦慕感,而这个小伯爵的荒淫他亦有所听闻。

    “这是炼狱骑士团第三纵队队长基丽骑士,一个战功赫赫的女武神。”主人又说了。

    两人相互行礼问好。

    “离晚宴还有半个小时,特兰斯阁下需要准备一下吗?”翘着二郎腿,但又显得风度翩翩的修利文问道。

    “是的,在下就先告辞了。”特兰斯顺意而下,现在他已经肯定了,这位基丽骑士就是今晚宴会主人的女伴,除此之外,似乎别无身份匹配之人。

    在他看来,基丽气质独特,但就相貌来说,虽然有一种硬质的线条美,但还称不上姿容端丽。他曾经在王都见过比她更富有女性魅力的女骑士,她们之中,就实力来说,也有出其右者。不过将她们和基丽同放在一个战场上,估计是这位女骑士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吧。或许正是这种杀戮果决的魅力吸引了年幼的蛇发者,引发了他的憧憬和征服欲。

    特兰斯试着想象女骑士赤裸着健美且遍布伤痕的身体,匍匐在男孩胯下*求huan的情景,不自禁感到一种错乱的快感。

    他眯起眼睛,光线在彩窗上反射,在过道上投下颜色丰富却又暗淡斑驳的影子,这就是炼狱城,蛇发者的巢穴,和春guang明媚的王都截然不同的地方。或许这里真的适合那位公主殿下吧。

    修利文的手已经探进了女骑士的铠甲里,基丽揽着男孩的颈脖,放松身体任其玩弄。她端视着他那兴致勃勃地清秀面孔,心神一阵恍惚,真想一口将他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这样他就全部都是她的了。

    基丽的身体升腾起汹涌的燥热,她喉咙干渴,拼命亲吻着男孩,试图从他水嫩的肌肤中汲取水分和冰凉。她猛然将他推dao在地上,撕烂他的衣物,如同饥渴的屠城者那样侵犯他,纳入他,zhan有他,让他在自己的体内深入再深入,恨不得将他彻底融解在自己的身体里。

    yu望在她体内怒号,让她忘乎所以,她看到镜墙里的自己,铠甲松散,羞耻袒露,面红耳赤,喘息不已,就像在进行一场激烈搏杀。被她骑在身上的男孩既是自己的爱马,也是持有坚硬长枪的死敌。他呻吟,反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然后剧烈的激流冲击了她的阵地,宣布她,同时也是他的胜利。

    激情过后,基丽翻转身子,让男孩趴在她的身上,枕着她的胸部,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精华的宣泄付之一空,那透彻的感觉就如同战后幸存般让她心醉。

    “你是我的,修利文。”她忽然说。

    男孩哼哼了两下,也不知是在表示同意还是否定。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他说,狠狠抓了一下她的胸部,这当然不可能给女骑士锻炼得如同钢铁般的身体带来任何伤害和痛苦,“你怎么还不快点找男友或结婚?我一定要当他的面干你。”

    基丽哈哈大笑起来,她抱着修利文站起来,朝他的卧室走去,毫不掩饰体液横流的躯体呈露在来往的女仆们面前。这么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宣布自己的归属,不是向任何人,也不是向任何神明,而是向着自己的灵魂。

    在卧室里,基丽换上了修利文准备好的内衣和礼服。她的胴体布满淡淡的伤痕,原本它们要更为狰狞丑陋一些,不过在用了修利文的炼金术药膏后,已经没那么突兀了。不过她也不想将它们彻底抹去,因为这是她这半生所经历的痛楚和美好所留下的烙印和勋章,它们的存在,让她感到此生的充足和不悔。

    内衣是柔软金属制作的附魔马甲,托起她原本就傲人的曲线,又如同贞操带般锁住她的私密和要害,即便当作轻甲展露在外,立刻加入战斗也是可行的。礼服是收束的直筒吊带长裙,赤裸背脊,深v襟口,露出小半汹涌的轮廓。

    “你真美,基丽。”修利文顺着基丽的颈脖和背脊一路亲吻下来,坐在床边对着镜子戴上咬尾蛇耳环的基丽因为麻痒诘笑起来。

    “别太用力了,留下痕迹会让人笑话。”基丽顿了顿,说:“其实我也许更适合严肃一些的衣物,这些伤痕……”

    “你在意其他人?还是在意我?”修利文从背后揽着她的颈脖:“我喜欢你这样。”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从不介意别人说我什么,不过我很介意别人说你什么。”

    “在我的城堡,没人敢对我说三道四。”修利文说:“找个时间,我想在你这儿纹上我的纹章。”

    男孩的手指顺着女人的脊梁滑下,让她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美杜莎的头像?”基丽咯咯笑起来。

    “美杜莎的头像。”

    “我是第一个?”基丽反手揽着修利文的脖子,将他拖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是第一个。”修利文仰面看着她说。

    “然后还有谁?”

    修利文扳起手指。

    “玛莉亚,赛巴斯安娜,公主,女仆卫队,还有很多很多……”他脸上放光,全然是一个贪心不足的孩子。

    “贪心的小家伙。”基丽打断了小伯爵的话。

    坐在窗边看书的玛莉亚和眺望风景的赛巴斯安娜一起笑了起来。

    “妈妈,妈妈!”一对难以分辨的双胞胎女孩抱着同款式的熊娃娃跑了进来。

    是玛莉亚的两个女儿:安和琼。她们才都只有六岁,玛莉亚在十七岁的时候生下她们,又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为了她们背叛了自己的爱情。是啊,爱情,那到底是什么呢?只是女儿的性命和生活比她的性命、贞操、名声和爱情更为重要。她记得自己是在和曾经的丈夫爱情最浓的时候结的婚,但现在无论她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那份爱情的滋味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她为此感慨,并不再做无谓的回想。拥有这份心路历程的玛莉亚和基丽是知心好友,她们在一起可以倾吐心声,并为世事之失意和奇妙喟叹。

    “过来,小宝贝。”基丽拍拍手,让双胞胎的视线转向她。

    “基丽,抱抱,飞飞!”安和琼在母亲和女骑士之间徘徊了一下,便跑到了女骑士的身边。

    基丽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安,哪个是琼,不过她根本无需分辨。女骑士随手抱起一个,稳稳当当地将她抛起来,又接住,再抛起来,再接住,让女孩咯咯发笑,另一个则抱着她的大腿撒娇不已。

    “安琼!”修利文喊道,双胞胎把脸转过来,立刻被男孩的鬼脸逗得哈哈大笑。蛇发者的卧室对于许多人来说是禁忌之地,但双胞胎显然不在名单之列,她们可以随意进出,经常将这个宽阔的房间当作游戏场所。在这儿她们不时还能碰到比她们稍大一些的玩伴,那都是修利文一时兴起收养的孤儿,不过那些孤儿要比她们严谨得多,不过双胞胎总能怂恿她们一起玩乐。

    “哥哥,我们也要参加宴会。”安说。

    “我们要吃好多好多东西。”琼说。

    “还有蛋糕,都是我的。”安说。

第十章 女仆() 
在基丽和修利文会面同时,身负其它指令,混进使者团的刺客也开始准备行动。

    在行动前,他例行确认自己的状态:屈伸手指,活动膝盖,伸展脊椎,骨头发出一阵爆竹般的声响。

    刺客信条第一条,非必要时禁止杀害无辜;第二条,禁止残害同门;第三条,不做任务外多余的事情。他如同祈祷般,默默在心中诵读这三条守则,房间的阴影如同黑纱般遮掩他的面孔,整个人有如融化在这片阴暗中。

    他知道自己的功夫还没到家,真正卓绝的刺客,既不会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也不会无意中散发杀意。任何刻意和不如意都会让存在变得显眼,要真正的隐藏自己,就必须彻底融入场景,让自己的一言一行成为他人忽略的片段,如同沙漠中的一粒沙子,树林中的一张叶子。

    这是一种超凡的境界,成功者皆非人,因为人格具备独立性,失去了人格会成为什么东西?他无法想象,或许会变成任何东西,也可能永远不成为东西,那种不确定的未来是何等令人恐惧,恐惧亦是阻止他跨出那一步的障碍。导师说,如果你无法抹杀它,那就应该多准备一些面具,尽管再惟妙惟肖的面具也有不自然的地方,也许你来不及更换。但不管怎样,充足的准备可以提高成功率。

    面具已经戴上了。

    还有附魔装备:一把折叠式的臂刀,一把装了三支淬毒箭的臂弩,锋锐的假指甲,变色药水,变形药水,除味剂,软甲和靴子。

    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混入使团进入戒备深严的炼狱城女妖塔,在所有人为了准备宴会忙昏头的时候,趁宴会开始前精神最杂乱的一刹那……

    开始行动。

    他走出阴影,戴上白手套,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楼的宴会大厅已经装潢一新,它并不经常使用,因为美杜莎不喜欢社交,或许是天性,亦或许是他们奉行的行事准则。这个家族是王国贵族中应酬最少的家族,就如同囚居性动物,很少离开自己的领地。如果有所好恶,他们会在公然表达,毫不掩饰,总要显得高人一等,没有半点贵族式交际的谦和、隐讳和优雅,真是令人厌恶,怎么会有这么不守规则不要脸皮的粗鲁家伙。

    女仆们如百蝶穿花,换下天蓝的窗帘,点燃臂粗的红烛,铺上洁白的桌布,银色的餐具叮咚作响。几乎每个楼层都看不到闲暇的人,每个人都有许多事情要做,走起路来能赶上小跑的速度。在这里跑步是不允许的,还必须尽量压抑脚步声,无论多么劳累都必须挺直了腰板,露出温暖的笑容。贵族对礼仪的十分苛求,但只要她们能满足这些要求,就可以获得比在外头干针线活更多的薪水。

    “一天一个金币!”阿雅掩住了嘴巴。

    一个金币可以换一百个银币,一个银币可以换一百个铜币,两个铜币可以买一个热气腾腾的白面大馒头。在阿雅的家乡,父亲和母亲没日没夜的工作,一个月也才二十个银币。她曾听说贵族支付仆人的薪水很高,但也从未想过竟然有这么高。一想到今后她每天都能拿到相当于双亲工作半年的薪酬,就恍如做梦一般,这么多钱到底能做些什么呢?到底是怎样的东西可以卖到这么贵呢?

    超乎想象的好康让阿雅产生了一丝恐惧,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蓝天和稻穗这么简单,在这个暗无天日,令人终日背脊生寒的地方,有着她所不能理解的世界。

    “美杜莎和其他贵族是不同。”女仆长的微笑稍稍安抚了新来女仆的紧张,“对女仆们的慷慨在王国里无出其右者,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美艳成熟的女仆长背着手,俯身在阿雅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

    “呀!”阿雅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猛地向后跳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很丢脸,仿佛肌肤一下子冒出热气来。

    “嘻嘻,害羞了,阿雅害羞了。”女仆长轻轻用手背掩住嘴角的笑意。

    “才……才没有呐!”阿雅鼓起腮帮瞪着女仆长,“到底是什么事情嘛?”

    “当然是侍寝啰。”

    “侍,侍寝?”阿雅的音色提高了八度,她觉得有点儿晕眩,不得不用手撑在桌子上,脑袋里一团乱麻,她没想到姿容端丽,恍如女神的女仆长口中会这么直白地吐出这个词语,“我没听过有这事呀。”

    “所以,我们会在新人正式加入前确认一下,这是最后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如果不行的话就很抱歉了。”

    阿雅一听到“抱歉”二字,眼睛里立刻盈满了泪光,可是女仆长视若无睹,仍旧带着优雅的笑容逼迫她立刻答复。

    “不答应的话就得不到这份工作吗?”

    “是的,很遗憾。”女仆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阿雅有些畏缩,但是温暖和纤细的触感很快就渗透了她的内心,只听到女仆长说:“阿雅有心爱的人吗?”

    心爱的人?父亲和母亲算吗?村里的玩伴算吗?她的心宛如插上了翅膀,一下子飞回了天高地远的家乡。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决意离开家里,一路北上,吃了很多苦头,见识了许多美好和不幸。因为听说贵族仆人的薪水高,因此她想进入大贵族的家里干活,但是大城市里那些奢华的地区她是进不去的。一日,她搭了便车在山腰下站,独自一人翻过山头时,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恍如末日的天空。雷蛇和黑云在前方天际徐徐旋转,说不出的狰狞壮阔,犹如苍穹的伤疤,那一刻,她双腿虚软,跌坐在地上。

    那,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炼狱城,末日荒野的天空,蛇发女妖的巢穴。”一个老人这么告诉她。

    “蛇发女妖?怪物吗?有这么强大的怪物吗?”

    “哈哈。”老人为阿雅的天真莞尔,“蛇发女妖是一个大贵族的绰号,他们用美杜莎的头像当作家纹。”

    “美杜莎?”阿雅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没听过吗?”老人吸了一口土烟,沉湎之情浮现脸上:“说的也是,你怎么可能知道呢?小姑娘你是想去那儿吗?”

    “那儿有一个大贵族不是吗?他们招女仆吗?”

    “招,他们那儿又怎么会不招女仆呢?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城堡,或许小姑娘你真有机会也说不定。”

    老人说的对,阿雅很快就在这个阴暗得让人心慌的城堡里找到了这份工作,女妖塔里有无数如她一般的女孩,有明亮的烛火,温暖的空气,高昂的报酬和美味的食物,如果不喜欢天空,只要别拉开窗帘,别走出大门就好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阿雅抓紧了领口,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着。她不久前收到了家书,母亲为家里生了一个弟弟。阿雅想,如果她获得了这份工作,就可以让弟弟过上更美好的日子,他可以到大城市学习,将来找份体面的工作,娶一个美丽的妻子,而父亲和母亲也无需太过操劳。如果错过这一站,她还有机会实现这一切吗?

    可她曾经有一个梦想,将自己的贞洁保留给最心爱的男孩。

    这个梦想和自己的家庭比起来,孰轻孰重?阿雅不知道,但她最终做出了选择。当她作下这个决定,全身好似虚脱了一般,心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愿想,好似经历了一场魔术,协助者是自己,魔术师将一个枷锁拷在她的身上,然后用黑布盖住她,等黑布揭开的时候,她便从枷锁里挣脱了出来。可是挣脱后的自己和挣脱前的自己并不一样,或者说,并不全然一样了。

    是不是枷锁在自己的手臂或腿脚上留下了痕迹?

    “好的,没关系。”阿雅轻轻对女仆长,也似对自己说:“我愿意。”

    “太好了。”女仆长得到满意的答复,轻轻合十,“欢迎你,女仆阿雅,不要担心,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已,你看,这里那么多人,主人也不一定会看上你,不是吗?”

    阿雅点点头,却没有任何欣喜或失望,她想,这大概是因为做出选择的不是现实,而是自己的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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