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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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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没有吃过。”李善长问他是什么地方人?家里是打鱼的吧?怎么吃河豚这么有讲究?

胡惟庸称自己是吴县人,并非渔民,只是家里常吃,也就会做了。说到这里,胡惟庸说:“老爷可以放心地品味了,我安然无恙。”

李善长便夹了一筷子烧河豚,有滋有味地吃着,说:“一绝,一绝呀!我从前吃过的河豚,都没有你做的香。”他一高兴,对管家说:“就留他在厨下,专门烹制河豚,工钱别亏了他,人家是舍命做河豚哪。”

胡惟庸说:“谢老爷。”

在青田县武胜村恬静的田园风光中,最近增添了特别的色彩,在村外竹林中多了几顶帐篷。

朱元璋践行诺言,又一次来到青田纳贤,且有破釜沉舟之概。

朱元璋此时在帐篷外的竹林中漫步,偶尔用小铲子挖一棵竹笋。陪他在林中走的是郭惠。

郭惠很感兴趣地欣赏着手里鲜嫩的竹笋,说:“原来这就是竹笋啊。”她原以为竹笋像大葱一样,都是一片一片长在地里的呢。

朱元璋笑道:“照你这么说来,那猪肉也本来是一片一片长在猪身上的了?”

郭惠天真地笑了起来。她问:“蓝玉在这里驻防吗?”

“在建德。”朱元璋说,“离这里不远。”

郭惠说:“你告诉过他,说我要来吗?”

朱元璋一听她提蓝玉,心里就不痛快,他说:“没有。我带你出来,是让你开开眼界,和他没关系。”

郭惠噘起了嘴。朱元璋不理睬她。

郭惠说:“上次你说蓝玉要回金陵戍守,可根本没这回事,你骗人。”

朱元璋说:“将士征战戍守,朝令夕改,这是常事。你想见他不难,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私订终身了?”

朱元璋这样关注此事,是耐人寻味的。

“那倒没有。”郭惠说,“因为他是沐英的武功教习,常到后花园去,他对我很好,常给我写信问候。”

朱元璋说:“女孩子找婆家,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没打听过,人家有没有妻子呀?”

郭惠说:“他一定没有。”

朱元璋说:“有空我替你问问。”

郭惠问:“咱还要在这帐篷里住几天啊?蚊子咬得我都受不了啦。”

朱元璋道:“这没准儿,那刘伯温、宋濂一天不出来,我一天不走。”

郭惠说:“你要请的人真的这么要紧吗?”

朱元璋说:“是的,是足以立国兴邦的大儒。”

郭惠说:“我看这几个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再不露面,我有一招。”

朱元璋说:“我倒要听听咱们惠儿的计谋。”

她要朱元璋把那刘伯温的爹妈孩子全抓起来,带回金陵去,看他要不要爹妈了!他一定老老实实听朱元璋的了。

朱元璋笑起来:“倒也不失为一个计谋,这招有人使过。当年曹操想得到徐庶,知道徐庶是大孝子,就派人把他老娘抓到了曹营中,徐庶果然乖乖地到曹操那儿去了。”

郭惠道:“这不是成功了吗?”

朱元璋说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徐庶人是归了曹操,可心却在刘备那里,心里虽有千条妙计,却一条也不给曹操出,要这个人有什么用?一个木头人。

郭惠说:“这我没想到。”

朱元璋说她还小,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征服一个人、征服一个城市都容易,征服人心才是最难的。

郭惠说:“所以才说得人心者得天下,是吗?”

朱元璋说很对。他在这帐篷里喂蚊子,他这样苦苦地等待,这求贤的举动,也不比当年刘关张三顾茅庐逊色了,他终究会感动刘伯温的。

郭惠说:“可他人不在,并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呀!去感动谁呀!”

“知道,他全知道。”朱元璋说,“我的一举手、一投足他都看着呢!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上次胡大海叫他骗了,一个诈死,一个装疯,我一眼洞穿了,这次我来了,马上去找刘基的坟,一下子不就露馅了吗?”

郭惠说:“你对他这么好,又这么心诚,他为什么要拿糖呢?”

朱元璋说,凡是有大才的人架子都大。另外,他们都在乡间闲散惯了,不愿到官场过拘束的生活。

郭惠又问:“刘伯温若是出山,你给他多大的官?”

“给多大的官都不过分。”朱元璋说,“也许,不给官更能保持他的高洁和狂傲。”

郭惠不懂,也渐渐失去了兴趣,发现一株新笋,跑过去挖。

茅屋搭在茂密林中,一条潺潺山泉银链子一样从山岩中渗出,飞珠溅玉般跌下山岩,透过树隙可见朱元璋的帐篷。

刘基和宋濂正在茅屋前的青石上下棋,棋枰就是刻在青石上的。

宋濂下着棋,自然离不了朱元璋的话题。宋濂说:“这朱元璋是破釜沉舟了,竟在你这里扎下营盘了,应当说,心是够诚的了。”

刘基说:“他倒是值得我们花一生心血去辅佐的人;但一想起倒在他屠刀下的苏坦妹,我就心灰意冷。”

宋濂下了一子,叹道,这么不战不和地久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

刘基说:“咱们这局棋,也是不战不和呀。”

这时刘基的儿子刘琏从羊肠小径走来,对刘基说,朱元璋来咱们青田之前,去了婺州,给苏坦妹重修了大墓,又立了一块大碑,真没料到,他写了这样的碑文。说着拿了一卷纸,打开,这是刘基找人去拓下的碑文。

宋濂看了说:“你看,他在碑文里隐隐约约地承认错杀苏坦妹了,这一句:美貌何罪,文才未能免其灾。这是在自责。”

刘基抢过来看过,叹了口气:“朱元璋知道我们为苏坦妹之死而不去辅佐他,所以来了个自打五十大板,这未必不是掩人耳目,是投我所好,收买我心。”

宋濂说:“你这人,这就太苛求于人了。姑且不说他认错是不是真心的,毕竟在苏坦妹的碑上刻了,千古流传,这也不容易了。”

刘基说,那怎么办?把自己卖给朱元璋?

宋濂哈哈大笑起来,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在兜售自己,趁现在还能卖个好价钱。说得刘基也笑了,拂乱了棋局,又是一局没有胜负的棋。

宋濂说:“何不占一卦?”

刘基说:“自己的事,我向来不问卜,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

宋濂说:“正因为不滥卜,才更灵验。”

刘基一笑,拿出三枚制钱,连摇六次。宋濂凑在一边看,原来是晋卦。

刘基说,是晋卦。坤下离上,此卦下经卦是坤地,为母,性驯顺,上经卦是离火中女,性依附。《象传》说,明出地上,晋。意思是说,太阳升上天空,大地一片光明,万物得以生根发芽,引申其义,是暗指人的前进、升迁。《象传》还说,君子以自昭明德,君子要自己显示内在的光明正大的品德,让君主和天下黎民都知道。

“好啊,这正应了你的抱负啊。”宋濂击掌道。

再看晋卦的第三爻,六三,众允,悔亡。

宋濂道:“这是指众人应允,就可消除后悔之心了?”

“正是。”刘基解释,“六三为阴爻,体性柔弱,却处在阳刚位置,不当位又不中,因此可能有后悔之心,这正是我出山与否举棋不定的原因。不过,这里表明,如果六三以其德干出丰功伟业,得到天下人认可,就很值得了。”

宋濂说:“既如此,就不必犹豫了,投奔朱元璋,是天意人心合而为一呀。”

第二十九章

给他多大的官都不稀罕,是对他人格的亵渎,索性什么也不给。夫子庙里住进刘伯温,他却不相信灵气,半部《论语》能治天下吗?至少赵普没有讲真话。

胡大海陪朱元璋在竹林茅棚里住了几天,挨了不少蚊子叮咬,早不耐烦了,他见朱元璋脸上都让蛟子咬出了大包,就劝朱元璋还是回金陵去吧。这刘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就是个姜子牙,这么端架子也太可恨了。

朱元璋让他不要急,人心总是能感动的。

正说到这里,门外有人高叫:“平章大人,刘伯温府上来人下书了。”

朱元璋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得到刘伯温了!”

胡大海不屑地看了冯国用一眼,说:“说不定那刘伯温又玩什么花招呢。”

冯国用说:“这回不会是花招了,必是婺州立碑的事让刘伯温知道了。”

进来的人正是刘基的儿子刘琏,他双手捧上一封信,说:“家父请平章朱大人到家里去。”

朱元璋喜不自胜,一叠声叫:“拿衣服来,换吉服。”又吩咐胡大海、冯国用等人也换衣服。

胡大海不情愿:“我这不是很好吗?见皇帝,这身戎装也说得过去了,是新的呢。”

冯国用也催他马上去换礼服,见高人贤者,是不能穿军服的。胡大海悻悻地说,“说道还不少!”

朱元璋悄声问冯国用:“礼品带着吗?”

冯国用有几分犹豫,他听说方国珍、张士诚聘他的礼重得很。言下之意,比富贵比不过人家。

朱元璋受了启发,便说:“什么礼品都不带,只带我的聘书。”

冯国用会意地笑了,这反而格外清高,以清高对清高。

少顷胡大海已换了吉服,看上去像个抬轿的轿夫,很不顺眼。他向侍从吩咐,“快备轿!”

朱元璋忙摆手:“不用轿。”

胡大海说:“那就备马。”

“马也不要,”朱元璋说,“我们走着去。”

胡大海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这赶上去见皇帝了呀!”

朱元璋不理他。

刘基家风火墙大宅院宛如多少年不遇的喜庆日子到了一样,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

刘伯温、宋濂大开中门迎接朱元璋一行,但见大门两侧有楹联: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华夏天。当朱元璋一行步行来到时,刘基说:“乡人刘基大有不恭,多有得罪。”说罢又把宋濂介绍给朱元璋:“他就是你要请的宋濂。”宋濂忙拱手。

朱元璋向他二人深深一揖,谦恭地说:“朱元璋不才,当此天下黎民生灵涂炭之时,愿解民于倒悬,为安天下,特来请二位贤人帮扶。”说着竟要跪下去,被宋濂一把扯住了:“这如何使得!”

刘基也说:“我和宋濂不过是山野草民,粗通文墨,哪值得先生这样隆重施礼,叫一声,我们去就是了。”

朱元璋身后的胡大海忍不住了,说:“你这酸秀才也太难缠,上次好心来请你,你说你死了,他说他疯了,这会儿又说叫一声就去!”

朱元璋忙制止胡大海,并且笑着对刘基说:“先生别介意,他是个武夫,说话不知轻重,但心肠好。”

刘基哈哈笑道:“又是诈死,又是装疯卖傻,也怪不得胡将军恼火。宋濂啊,今后可得小心了,端了人家饭碗,别惹怒了胡将军,会新账老账连本带利一起算,你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众人都笑起来。刘基在前引导,一行人沿着青石板甬路向正房走去。

大厅里正面墙上挂着宋徽宗的真迹《写生珍禽图》,房中图书汗牛充栋,有很多是孤本,他的藏书在江浙一带是很有名的。一进屋胡大海就吸鼻子,说:“好大的臭油墨味。”

冯国用纠正他,这叫书香气。

“这么多书。”胡大海说他小时候念一本《三字经》,头都疼好几天,若把这些书都念完了,不是早没命了吗?说得人们都笑。

朱元璋说治国、治家,都凭着书啊。刘先生的高祖就是宋代有名的大儒,他们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呀。

大厅正中有一长案,是写书法用的,上面放着文房四宝。案前摆着几只大红包金箱子。

分宾主坐定后,刘基问朱元璋:“先生所带的聘礼怎么不见?一定很重了?”

朱元璋离座,双手捧上一个大红封套,说:“我的聘礼,是世上最轻,又是最重的。”

刘基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接在手,抖开,脸上掠过满意的笑,他转递给宋濂。宋濂看了说,一两银子都没有,一张薄薄的纸,这聘礼确实太轻。然而这里面称刘基为江山柱石,这四个字是万金难买的,难道不重吗?

刘基哈哈大笑,他命家人:“把那几只箱子打开。”然后对朱元璋说,这两只箱子的聘金是方国珍送的,当时他不在家;这三只箱子的聘礼,是张士诚差人从姑苏送来的,昨天刚送到。

五只箱子全打开了,屋子里立刻焕发出夺目光彩,照得人眼花。胡大海叫了声:“天哪!这两个人真下工本啊,把天下的奇珍异宝都搜罗来了!”

刘基却视珍宝如粪土,他更看重的是人品才干。天下是有德者的天下,不是有钱者的天下。说毕他又对家人吩咐,把箱子封好,差人护送退还他们,告诉张士诚、方国珍,他跟朱元璋走了。

朱元璋感动得热泪盈眶,忙站起来:“先生肯出山,不仅是我朱元璋的幸事,也是天下苍生的福分啊。”

刘基说:“我怕你日后后悔。说不定我自己也是一念之差,悔恨终生。”

朱元璋问:“先生是什么意思,请指教。”

刘基道,大凡请人出山,都是请时恭敬,过后便吆喝来吆喝去不当回事了。

朱元璋忙说:“先生放心,我朱某人今生今世奉先生为师长,朝夕求教。”

“那又抬得太高了。”刘基说时间久了,言语冲撞是免不了的,他不听不好,听,心又不甘,他怕自己有善始而无善终。

朱元璋说:“看起来伯温先生还是信不过我朱元璋啊,我可以发誓,立血书。”

“我相信你此言是出自内心。”刘基道,“只怕到后来,你自己也做不了你自己的主了。”

朱元璋问:“此话怎讲?”

刘基说:“不说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说也无益。”他看了宋濂一眼,问:“想给我个什么官呀?我办事,是喜欢丑话说在头里的。”

朱元璋显得很费踌躇,说:“我深知先生是清高的清流大师,向来不把官位看在眼里。”

“不,不,”刘基故意说:“我是凡人,岂有不贪图荣华富贵之理?”

朱元璋沉了一下,说:“我决定不给先生任何官职,因为多大的官你也不稀罕,都是对你人格的亵渎。我终生称你为先生,朝夕请教,先生以为如何?”

“此话当真?”刘基乐了。

“当然,只要先生无异议。”朱元璋说。

他们的对话令胡大海大为惊奇、纳罕,有这样傻的人吗?不要名也不要利?他悄悄地问冯国用,冯国用告诉他,这样的高士,是不能用世俗眼光看待的。胡大海仍是摇头,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清高太不实惠了。

刘基说:“这样最好。日后你给我官职,我可不要,你不要感到没面子。”

朱元璋说:“一言为定。”

“宋濂呢?”刘基又问。

宋濂忙说,他更不宜为官了,也没资格当先生,他当个幕中食客,吃一碗闲饭足矣。

刘基说:“你呀,就重操旧业,当教书先生,朱平章的孩子归你教了。”

“太好了,”朱元璋说,“我没念过多少书,从前是刘先生的老师佛性大师教过我几天,今后要拜宋先生为师了。”

宋濂说:“这可不敢当。”

朱元璋说:“浙西四贤我已有其二了,另外两位,还望先生为我请到。我走前,已令人在金陵修了礼贤馆,是专为你们预备的,希望择日启程。”

刘基说:“章溢、叶琛包在我身上就是了。”

李善长家又到了开晚饭的时候。

胡惟庸又像每次一样,亲口尝了河豚之后立在一旁等待。李善长抿了一口酒,突然说:“你坐下。”

胡惟庸说:“我不敢坐。”

李善长说:“你也是个读书人,不要太折了身份。”

胡惟庸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读书人?胡三说的吗?他告了声罪过,却只坐了椅子边儿。

李善长说:“从明天起,我不能再用你下厨了。”

胡惟庸吓得站起来,极为不安,不知是菜烧得不可口,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善长和善地说,他用一个举过乡试、中过江南第一名解元的才子给他来当厨子,又要冒性命之险尝毒,于心不忍。

胡惟庸大有良马遇伯乐之喜,眼里放出亮光来:“这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大人怎么知道的?”

李善长也是偶然得知。前几天他奉命清理江南贡院,在碑林石碑上发现了胡惟庸中解元的名字,先时还以为重名,随后又在卷库里翻到了他的卷子,文章写得好,可圈可点。

胡惟庸说:“谢谢大人夸奖。”心里有得见天日的感觉。

李善长说:“你是当地有名的刀笔,最擅长写讼状,是吧?”

胡惟庸脸红了,刀笔吏并不是褒义,他说是偶亦为之,都是气不公,才代人打打官司,哪敢称刀笔。

李善长笑道:“你在至正十二年一纸状子,杀了三县令、二平章、一左丞,轰动江南,你还不够刀笔吗?”

胡惟庸说:“大人把我胡某人说成讼棍了!”

李善长说:“那倒不是。以你的才学,是可以进士及第的,你为什么半途而废?熏没有进京会试?”

胡惟庸说,天下这么乱,即使成了两榜进士又能怎么样?倒不如看准时机求进取。

“聪明人。”他的选择已暗合了李善长的心志,他不也有类似经历吗?李善长知道他想走终南捷径,于是煞费苦心,来给自己当烧河豚的厨子。

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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