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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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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叫他们多弄了几个菜,孩子们也借点光,换换口味,打打牙祭。

朱元璋这才记起今天是九月十八,他的生日。人家是好心,他不好发作,他说:“谢谢岳母,其实,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讨饭的年月,我早把生日都忘了。”

张氏笑道:“提那个干什么!”

朱标夹了一块肉,却把肥肉剔出来扔掉了,饭粒洒了一桌子。朱元璋坐过来,什么也没说,用筷子把桌上的饭粒一粒粒夹起来送到嘴里。

几个孩子瞪大眼睛望着父亲。

朱元璋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李绅的《悯农》你们谁会背呀?”

几个孩子都举手:“我会,我会。”

老二朱抢先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朱元璋说:“所以,糟踏了每一粒粮食都是不对的,天下还有很多吃不饱饭的人呢。”

这一说,朱标带头,朱、朱,全都把洒在饭碗周边的米粒拾起来送到口中。

马秀英欣慰地笑了。

朱元璋吩咐,以后还是老规矩,一顿饭只准有一个荤菜、三碟素的,一碗白饭,这就够了。

马秀英说今天若不是母亲张罗,她也不会破这个例。

朱元璋见张氏脸上讪讪的,忙说:“是不是还有菜没上来呀?叫孩子大人都解解馋,我也馋肉了。”

这一说,张氏有了面子,菜又一道道上,孩子们欢欣鼓舞。

几天来,朱元璋头一回到马秀英房中歇息,彼此都有心事,又都不往那上头说。

还是马秀英撑不住了,引入了正题,说:“郭宁莲是个烈性子,可她心地善良,她若不是病着,就跟我一起回来了。”

朱元璋说:“不对吧?她有什么病?你是在替她遮掩。”

马秀英劝他:“郭宁莲对你是最忠诚的了,你领兵打仗在外,她既是你的夫人,又是你的保镖,你应当体谅她,去接她回来。”

“这不可能,”朱元璋说,“她想用这办法把我拿下马,那她是打错了算盘。”

马秀英说:“你不是说过吗?顺情说好话的人有的是,而肯于说逆耳忠言的人不多见。郭宁莲正是这样的人。你不是特别感激她父亲吗?当年你不过是流浪的乞讨者,他能那样看重你,把你待为上宾,如今他女儿即使有过,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该小家子气呀!”

朱元璋说:“此风气一开,我朱某人成什么了!”

马秀英明白,他是放不下架子,就说:“你不是去接她,你也师出有名,你去接岳丈大人不该吗?”

朱元璋眼睛亮了,心里盘算,这倒是个好主意,他本来想着接郭山甫到金陵来住些天的。

“这正是个机会呀!”马秀英说,“至于郭宁莲跟回来,也无所谓,那不是你接的,是她自愿回来的。”她又给了朱元璋一个台阶。

朱元璋说:“不管怎么说,郭宁莲可是争足了面子了。”

几天前胡大海捎口信来,今天借报告军情的机会,邓愈又亲自来禀报武胜乡之行详情。他详尽地描绘了溪边奇遇,连疯子头上插花、吃生鱼的细节也说了。最后邓愈总结似地说:“胡元帅说,死的不能从地里挖出来,领个疯子回来岂不成了笑话?”

朱元璋问他们见到刘伯温的坟了吗?

邓愈摇摇头。

李善长说:“说暴死、疯了,我想这都是刘伯温的托词。”

“对呀。”朱元璋对邓愈说,说不定那两个钓鱼人就是刘基、宋濂,人家在耍弄你们。

陶安说:“我想也是。”

邓愈大惊:“我们又上当了?主公放心,我和胡大海再去武胜村,拉一遍大网,也要把刘基找出来。”

朱元璋已对胡大海失去了信心,他摆摆手,叫他们不要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决定亲自去请。

李善长说:“这刘伯温的身价也和诸葛亮不相上下了。”朱元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李善长不反对朱元璋请贤,可屡屡出笑话却令他渐渐反感。传扬出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像朱元璋跟前一个像样的谋士都没有了,只有没请到的人才是张良、诸葛亮。

因为李善长脸色不好,管家想让他高兴,就想做顿河豚鱼让他开心。李善长最讲究吃,又最爱吃烧河豚,可苦于没人会烧,会烧河豚的厨子回乡去了。

大清早,李善长的家人、仆役来来往往出入。

一个机灵的青年在门外徘徊。他正是暂时落魄的胡惟庸。当他看见一个挑担子出来的买菜人时,胡惟庸迎上去。

买菜人一眼认出他是胡惟庸,就问他,不是去投效朱文忠朱大人了吗?看他这身打扮,也没有进身啊!

胡惟庸说:“胡三大哥,不瞒你说,我被朱文忠杀女人的事连累了,朱文忠倒没事,他却不要我了。想来想去,我还得投李府来,好歹有你这个同乡啊,别的我不能干,早起帮你去买买青菜,总还干得来的。”

胡三说:“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吗?我知道,你是有功名的人,在咱家乡,也是有名气的人,我只是李府里一个买菜的,我能给你帮上什么大忙?”

胡惟庸说:“我不奢求,有碗饭吃就行。”

胡三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可不是个甘居人后的人,你趁早走正道,向平章大人毛遂自荐,混个文书当当也行啊。”

胡惟庸说:“干什么都不低贱,我不在乎。”两个人边说边沿着热闹大街向菜市场走去。

菜市、鱼肉市、瓜果市都拥挤在秦淮河左侧狭长地带,人来人往,市声震耳,十分热闹。

胡三买着青菜,成交的,胡惟庸便帮他往挑担里装。

旁边一个卖河豚的大声叫嚷着:“吃河豚了,最肥最美的河豚,舍命吃河豚咧……”

胡三看了一眼河豚鱼,说了声“真肥”,又叹了口气。胡惟庸问他叹什么气,胡三说出原委,管家的想让李善长开心,想烧一顿河豚鱼给他吃,厨子又回老家奔丧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三已经走过去了,胡惟庸却叫住了卖河豚的,叫他等一下,要买。

胡三回过头来:“你一个人,自己做饭?”他以为胡惟庸要买。

胡惟庸对胡三说:“我观察你十多天了,你每天都要买二斤河豚回去,看来你们家的老爷喜欢这一口。”

当卖河豚的端了一秤盘子河豚过来时,胡三却挡了回去。那人说:“都是活蹦乱跳的!二斤半,算你二斤。”

胡三说:“你算我半斤我也不买。”

胡惟庸说:“我明白了,你家老爷没在家。”

“不是老爷没在家,”胡三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会做河豚的厨子回老家为父亲奔丧去了。河豚这东西,毒性这么大,谁敢上手做呀!万一出点事,不得丢了脑袋呀!”

胡惟庸眼珠子转了转,问:“你先告诉我,你家老爷爱不爱吃河豚吧。”

“那还用说!”胡三说,“才几天吃不上河豚,饭量也少了,人也不精神了,我们正张罗着请一个会做河豚的厨子呢,可一时半会儿没找着。”

胡惟庸半开玩笑地说这么大个金陵,找个会烧河豚的还不容易?在八个城门上贴张告示不就完了?

“老爷不让,怕张扬。”胡三说,朱元璋吃饭,不是白菜豆腐,就是萝卜豌豆,别人谁敢大张旗鼓贴告示找做河豚的厨师?

胡惟庸说:“你也不用四门贴告示了,我跟你去,我会做河豚。”

胡三说:“我怎么没听说?你可别鬼迷心窍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点差错,你可是要丢小命的。”

胡惟庸笑道:“既然是舍命吃河豚,也就有舍命做河豚的,我都不怕丢命,你怕什么?”

胡三说:“你可别连累我。你若是药着了我家老爷,我不得连坐呀!”

胡惟庸笑道:“你放心吧,我是想出人头地的,只是没有机会,我不会忘了你的。我告诉你吧,只要我给你家老爷做过一回河豚,他就不肯放我走了。”

胡三半信半疑,胡惟庸已经自做主张地向鱼贩子发令了:“二斤不够,再来二斤,从明天起,拣最新鲜的河豚每天早上送到我们府上去。价钱不会亏你。”

鱼贩子兴高采烈地应承下来:“好咧。”

第二十八章

每个人都在兜售自己,就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君子以自昭明德,坤地为母,性温驯,离火中女,性依附,于是刘伯温该出山了。

朱元璋打着接岳父到金陵做客的名义亲自到庐州来了,这是马秀英给他出的主意,实质是来接负气出走的郭宁莲,这样做,朱元璋就不会太丢面子。郭山甫也早想到了朱元璋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并不影响他高高兴兴地接待远来的女婿。

郭山甫以最高礼遇接待朱元璋,岳母跑前跑后上水果、上茶。

朱元璋很感慨,想起上次蒙难时到岳父家来,恍如昨日,一切都历历在目。

郭山甫拈须一叹,深有同感,倏忽之间,人事皆非,从前饿倒门前的乞讨和尚,如今已是统领百万人马,据有东南半壁河山的一路诸侯了,今非昔比了。

朱元璋说:“那时小婿是穷途末路,饿昏在你门前,再也想不到有今日。”

岳母说:“那时他弄个要饭花子到家来,别提我有多讨厌了。你还记得不?你那破袈裟上虱子一串串的,你也不嫌咬得慌。”

“虱子多了不咬嘛。”郭山甫说,大丈夫要做出顶天立地大业之前,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然后才能降大任于其肩。

岳母说:“怪不得你那么看重他,又给他看坟山、点穴,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搭上了。”

郭山甫道:“这叫什么话?这是说反了。咱们的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是跟着元璋去享福去了,是借他的福去了。”

朱元璋看见门外人影一闪,认出是郭宁莲在门外偷听。

朱元璋这话就是给郭宁莲听的了,他说自己性情急躁,有时办事也过于苛刻,难免有使宁莲他们难堪的时候,还望父母大人体谅。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郭山甫赶忙说,“宁莲不好,或打或骂,甚至休了她,也都是你的事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岳母可不那么好说话了,她说,“宁莲马上马下地跟你打天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把她气得跑回家来,你也不闻不问;我还在想呢,看你什么时候来接她回去,你的良心总算没全叫狗吃了。”

这话令朱元璋十分窘迫。

门外的郭宁莲差点笑出来。

郭山甫打圆场说:“你别跟着瞎说了。你以为元璋这次是来接你闺女的呀?”他这是给足朱元璋面子。

“不是吗?”老太太大为诧异,望着朱元璋问,“不是接她,你来干什么?”

郭山甫说:“他是来接我的。他接我,不是来接岳父,而是来接一个谋士,对不对?”

朱元璋忙笑着点头,又补充说:“不过,也顺便把宁莲接回去。其实她不是生气跑回来的,是我看她在军中太苦太累了,打发她回来住些日子,和母亲亲热几天。”

岳母根本不信:“朱元璋,你可不能瞪着眼睛胡说呀!你既是打发她回来歇歇,为什么不派兵护送?”

朱元璋手指门外说:“岳母如不信,可以叫宁莲进来问问,我是要派人护送的,你女儿太明事理了,她怕讲出去不好听,人家会说我朱元璋徇私,她宁可一个人走,谁也不惊动。”他这是给郭宁莲一个体面的台阶。

郭山甫说:“这就对了,夫妻间就应当互相担待,互相体谅。”

岳母犹自不信,向门外叫:“宁莲,你进来。”

郭宁莲走进来,冲朱元璋说:“你又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是不是?”

朱元璋说:“你不给我贴,我自己再不贴,那怎么办?”

郭宁莲笑道:“总是你对。”既然朱元璋服软了,自己也有了面子,她乐得借坡下驴,所以她又转向母亲说,“娘你别跟着瞎操心,这次我回来,元璋还叫我访察民情呢。农夫一年有多少税赋,重不重?怎样抽税合理?怎样才能损有余而奉不足?”

朱元璋用感激和敬佩的目光看了郭宁莲一眼。岳母笑了:“既是这样,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我在旁边跟着瞎着急,急得上火,牙都肿了。”

既然和解了,朱元璋就不用睡书房了。

郭宁莲给朱元璋端来一盆洗脚水,朱元璋正在看书,两脚下意识地往热水里一伸,烫得“啊呀”一声叫起来,他说:“你想害我呀!”

外面的七巧忙跑进来又兑里一瓢冷水。

看着他洗脚,宁莲扑哧一下乐出声来。

朱元璋问她乐什么?

郭宁莲说她想到那年朱元璋落难,睡在父亲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抠脚丫子,那时她可无论如何看不出朱元璋会有今天这么出息。

朱元璋说他是真人不露相。

郭宁莲说:“得了吧,那时爹有意招你为婿,我娘看你一眼差点呕了!”她拨拉一下朱元璋的耳朵,说:“一对大招风耳朵,一个大下巴,真丑。”

“丑,你不是抢着嫁我吗?”朱元璋故意说,“没听人说吗?耳朵往前罩,不是骑马就是坐轿,这不是应了吗?”

郭宁莲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个天机。”

“那好吗?”朱元璋说,“天机不可预泄呀。”

郭宁莲说:“我父亲说,从面相上看,从前他只看出你贵不可言。自从给你家改迁了坟茔,他说你有九五之尊了。”

朱元璋眼一亮:“真的吗?”郭宁莲用力点点头,她说:“我又盼你当皇上,又怕你当。”

朱元璋问她这是为什么?

郭宁莲说他一旦掌管天下,怕没人能管得住他了,不知有多少人会屈死、冤死。

朱元璋说:“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杀人魔王?幸亏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若换成别人——”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了。

郭宁莲却接住话茬说:“若是别人这么说,你会杀了他,是不是?”

朱元璋没有回答。他说,历代王朝,都有一条规矩,不准后妃参与朝政,他问郭宁莲,知道为什么吗?

郭宁莲说那不见得,汉代的吕后、唐代的武则天,不都是女中豪杰吗?还有唐太宗的长孙皇后。

朱元璋说吕后和武则天恰恰是篡权的人,历史上留有骂名的。

郭宁莲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未必当得上皇帝,我也不想当你的皇后、贵妃。”

“别说气话了,”朱元璋说,“我这么远跋涉而来,来亲自接你,给足了你面子了。”

“我可不领情。”郭宁莲说,“你说得明白,你是来接你岳父的。”

朱元璋说:“你父亲这么说,也是给我一个面子,你爹你妈,还有你自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是来接谁的。”

“我没给你面子吗?”郭宁莲说,“我说是你让我回来看看娘,还有访察民间疾苦。多么冠冕堂皇啊!”

“你是我的好夫人啊。”朱元璋搂住她,伸嘴去吹灯,她却挡住了他的嘴,嘻嘻一笑说:“今儿个不行。”

“来那个了?”朱元璋说,“这么不巧?”

她拉着朱元璋的手放在肚子上,说:“你摸摸,你儿子在里面练武呢。”

朱元璋索性把耳朵贴到她肚子上,高兴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呀!”

李善长走进餐厅,用力吸了几下鼻子顺口问,阿九回来了吗?

管家说:“阿九不是回家奔丧去了吗?”

“那我怎么闻到河豚鱼的香味了呢?”李善长说,“除了他,谁会做?”

管家禀报,胡三一个同乡会做这道菜。

李善长坐下,喝着酒说,河豚不是谁都会做的。说是舍命吃河豚,如果明知吃下去会死,再香也没人舍命。

管家说:“是,老爷。”

丫环端了一盘色香味俱佳的河豚上来了,摆到了李善长面前。李善长为香味所诱,却又犹豫着不敢下筷。

这时,胡惟庸从厨下走出来,说:“老爷先不要品尝。”李善长一愣,问管家,他是谁?

管家报告说,他就是新来的会做河豚的厨子。

胡惟庸说:“我愿为老爷先试尝河豚,过一会儿我没事,老爷再吃,以后可每顿如此,一旦有毒没弄干净,有我死全顶了。”

李善长说:“这当然再好不过。不过,这对你似乎不大公平,让你冒这样的风险。”

“能为老爷尽一份绵薄之力,是在下求之不得的。”说罢,胡惟庸恭恭敬敬上前,用筷子和勺子从两条河豚鱼身上各取一块肉,端到一旁,吃了下去。之后站在一旁静等。

李善长说了句:“真不好意思,”开始喝酒,吃别的菜。

胡惟庸问:“从前的厨下师傅做河豚鱼,从来不先试尝吗?”

李善长摇摇头,表示没有过。

“那太冒险,也太侥幸了,”胡惟庸振振有词地说,如果小心收拾干净了,是不会中毒的,河豚的毒素全在肝脏、血液和卵中,收拾时要下手快,不可割破任何一点内脏,这就万无一失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一次稍有疏忽,那不是要铸成大错了吗?所以必须要有人尝毒。

李善长不免赞扬他这人心地真善良。他有点喜欢这个相貌端庄的人了。

胡惟庸进一步告诉李善长,除了鲜吃,他还会腌制乌狼鮝,到时候请老爷品尝,极好吃的。

“这我倒没有吃过。”李善长问他是什么地方人?家里是打鱼的吧?怎么吃河豚这么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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