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凰瑕-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笑着,眼眶却湿了。俯首在她耳边,说道,“你一直都是不听话的,我早知道。”
洛逸人说完,把云泥搂在襟怀,轻声道,“云儿,抱住我。”
云泥僵硬着身体,洛逸人左手在她腰间加大了力度,她怔愣地,伸手抱住他。
洛逸人昂然立于众人面前,环视,冷然沉声道,“水狐慧从此便是墨绝的王后,任何人,不准伤害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的死寂之后,唏嘘感慨,抗议质疑声此起彼伏,圣洁的祭坛顿时成喧嚣的闹市。
云泥在他怀里有一瞬惊颤。洛逸人箍紧她,对她侧头一笑,低头吻住她的额头。
承墨太后在一旁惊叫道,“来人!给我杀了水狐慧这妖女!”
护卫犹疑着,洛逸人的目光看过去,喝道,“都给我退下去!”
承墨太后见护卫不敢上前,她气得脸灰白,指着洛逸人哆嗦道,“孽障,你是不是疯了!你竟欲娶杀母之人为妻!今日在祭坛之上,我承墨烛以太后之尊,对洛水之神发誓,即便我死,也绝不允许水狐慧嫁入王室!不孝子胆敢忤逆,杀母娶妻,则诅咒你们生不得安守,死不得消宁,生女夭折,生子灭绝!”
誓言之恶毒,让祭坛之上瞬间死寂。
洛逸人的眼睛都红了,搂着云泥强自隐忍。众人惊愕之下,争相进言。
“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妄娶乃是欺天灭祖!请王三思!”
“王!忤逆生母,强娶仇敌,娶亦不祥,终将为害墨绝!”
“王!水狐慧心怀怨念,刺王上,杀太后,当诛!”
“水狐慧弄刀成魔,滥杀无辜,请王国法处置!”
“王!水狐罪女,王纵然怜惜,最多做暖床之具,尚不得为妻,何来为后!”
“王!水狐逆党激起民奴暴乱,墨绝哀鸿遍野死伤一片,水狐慧不除,不足以平民乱!”
“王且不可为美色惑乱,当断不断!”
“王!敬请收回成命!……”
“王!……”
众臣齐刷刷跪成一片,高声哀恳。洛逸人怒吼道,“够了!”
顿时万马齐喑。
洛逸人望向流风临雪,牵着云泥行至神坛正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跪了下来!
众臣惊呼道,“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洛逸人卑谦地行礼,神色平静道,“风雪两位大人,在下洛逸人,十年前因两位兄长莫名暴毙,呈母命接掌王位,大典之上,东面洛神发下重誓,墨绝不兴,无以为家!十年来,六平内乱奇+shu网收集整理,养生息,耗尽心血外战名成皙,失败而退。而今墨绝四野凋敝,众生零落,重灾处三年不雨,劳者不得衣,不得食。无奈王庭争斗,倾轧不休,为一己之私置万民于不顾。官黑暗,吏残酷,致使民奴闻官叹息,闻吏战栗。在下不才,虽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不能拯救万一于水火。有负誓言,愧为王,敬请风雪两位大人废除在下王爵,另立新主!”
众人倒吸口冷气,面面相觑。随之反应过来,纷纷叩首阻止。
流风临雪相顾半晌,流风道,“王此举万万不可,废旧主,立新王,此乃国之大事,不可轻议。敬请王收回成命!”
承墨太后阴森笑道,“王儿好大的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娘不要了,王位也不要了吗!”
洛逸人无语,承墨太后道,“你不为王,亦身属王室,只要你一天是我儿子,你就一天不能娶水狐妖女为妻,你这辈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洛逸人对流风临雪叩首道,“在下忤逆生母,不孝大罪,敬请两位大人废王爵,将在下贬为庶人!”
众臣一时乱,争相跪在流风临雪面前,进言阻止。
洛逸人道,“十三年前,水狐先生以言论获罪,在下五岁起受水狐先生教导,先生赤胆忠心,其音容笑貌,在下不曾忘。先生心忧天下,言辞急切,为弱者呼喊,替民奴请命,纵使有错,亦是出于无私赤诚!先生面不改色,引颈就戮,唯恨墨绝不变革,不繁盛!仰不愧于苍天洛神,俯不愧于后土生民,先生风采,在下至今感佩!水狐家一家两百三十七口,至今惟余一孤女,清艳明慧,在下爱慕至极。故无论如何,即便为庶人,为民奴,亦不能让她再被诛杀于王室刀下!水狐慧成魔也好,犯上也好,在下愿以身抵罪,敬请,两位先生成全!”
“王!”众人痛呼,忧切不已。
承墨太后冷笑,扬声道,“王儿你以为,除了你,没人能当墨绝王吗?”
洛逸人轻飘飘道,“有啊,母后,不是一直想做墨绝王吗?”
“你!”承墨太后语结,变色。
洛逸人道,“母后以承墨大军抗衡王权,迫使孩儿有限的兵力,内平战乱,外征天下。承墨大军元气未伤,气焰嚣张。孩儿辞去王位,母后尽可为所欲为。”
承墨太后灰白着脸,气道,“我承墨家为王室死伤了多少人!我先祖以全族性命起誓,誓死效忠,绝不背叛,承墨家人,哪个不对你惟命是从!”
洛逸人道,“承墨家人对我惟命是从,承墨大军,可是惟母后之命是从!母后早有废立之心,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是想,让我步两位哥哥后尘,死于生母之手吗?”
“你!”承墨太后指着洛逸人,一口气没喘上来,仰面倒下,被人急急扶住。承墨太后良久喘上气来,骂道,“你个孽障,你是想气死我啊!”
流风临雪勃然怒道,“祭坛之上,骨肉相争,这成何体统!”
一时沉寂。流风道,“今日开坛,本为水狐慧御刀成魔之事。如今墨绝风雨飘摇,牵一发而动全身,王权禅位,事关重大,关乎墨绝存亡安危,岂能妄议!王切勿再言!”
洛逸人道,“在下遵命。但恳请两位大人听在下再进一言。自十三年前,民奴暴乱,此起彼伏,血腥镇压,不过是自相残杀。天下民奴之恨,恨王室积弊,恨水狐先生枉死的冤屈。在下娶水狐慧,行怀柔之政,解民奴心中恨,墨绝少杀伐之戾气,平冲天之怨怒,方可天降祥和。况且水狐慧天资聪颖,温婉娴淑,大德小过,母后发毒誓不予祝福,恳请两位大人行通天之灵异,请洛水之神,示下。”
流风临雪为难地不语,众人亦是面面相觑。
洛云泥在一旁苍白一笑,淡声道,“谁说,我要嫁给你。”
洛逸人像被炮烙一样,身体一震,顿时面白如纸。
他血淋淋的肩臂是如此刺眼,云泥望着他,淡笑道,“我从未曾爱过你,为什么要嫁给你。王无需冒天下之大不韪,娶我。”
洛逸人起身,苍白地望着她,失落,震怒。
洛云泥笑道,“水狐慧得王宠幸,承欢于身下,生不能与所爱人厮守,死不能为冤死的人报仇。苟活至今,不过是一天天自我欺骗,不舍执念而已。事实上,我什么都不能做,正如王所说,即便我有武功,也做不了什么。我做不了什么,那生有何欢,死又何憾。”
她的笑如光亮现于云端,照得洛逸人的心斑斑驳驳撕裂地痛。生不能与所爱人厮守,她原本不曾爱他,把她绑在身边,竟是这样让她生不如死吗?
洛云泥嫣然,轻声道,“民奴暴乱,所怨者不过是王室积弊而已,与水狐冤案无关。王若解积弊,生民出火海,生者为生,死者已矣,若天下祥和,谁还在意水狐案冤与不冤呢?”
伴随着云泥柔美一笑,她后退一步,眼眸润湿,说道,“水狐慧,于天下无害亦无益。既然水狐家的人都死了,我活着,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生,不能欢享人生,恨,却无力报仇雪恨。我死之后,王再也不用担心所谓惊天的秘密,我亦卸下毕生负累,命当如斯,粉身碎骨,归于火,归于水,归于尘土。”
洛逸人一把抓住云泥的襟袖,低声呵斥道,“云儿!别胡闹!”
云泥凝望他,“你一直逼我活,引诱我活。用打,用仇恨,让我怕,让我不甘心,让我动用心机,妄图以卵击石。让我焦灼忧虑,如履薄冰,乃至御刀成魔。”云泥展颜,轻声道,“我幼失怙恃,为棋子,入地狱,长于名成皙之手,所以我不爱你,不爱墨绝,也不爱,我自己。”
洛逸人切齿道,“我与你上巳洛水结合,你不认也得认!给我闭嘴!”
云泥扬眉道,“是吗?”说完笑意愈浓,左手刀闪,挥出!
作者有话要说:地球频繁的灾害,让人又一次感知,生命,本来如此脆弱~想来我们平安地活着,就是幸福。我能平安地写文,虽然没多少人看,可也是幸福中的幸福啊~
多灾多难的日子,珍惜身边的人吧,多体贴,少算计。拥抱每一个读者,其实也想拥抱别人,别人不给我机会抱,呵呵~不管你们爱不爱我,我爱你们,请你们都平安,康乐!
第六十章 落羽
云泥的刀挥出,洛逸人侧身辗转欲捉了她去。云泥后仰,跃起,刀竟自在腕间脱落,飞出!
飞刀风驰电掣,洛逸人右肩伤重,身形稍缓,避过,接刀于左手。他在接刀的瞬息人冲了过去,洛云泥轻功腾挪婉转,伸手抓她的衣带,却抓了个空。
眨眼间两个人已是飞掠出老远,洛云泥在空中飘旋疾驰,衣袂散,发尽乱,她骤然立于石阶之上,猛回头!
洛逸人倏然止步。云泥身后突现五个如风雪二人般装束的老人,须发洁白,面阴沉,警告道,“神庙圣地,妄入者死!”
洛逸人怕逼急了云泥当真闯进去,他生生停住,唤道,“云儿!回来!我不打你,不怪你,你回来!”
云泥回望他,笑了。笑得很空灵,仿似空濛烟雨中,栀子花开。
洛逸人泪湿目,央求道,“云儿,你听话,快回来!我错了,都是我错!我认错好不好,你回来!”
洛云泥笑意犹在唇角,整个身体却如冲霄之鹤,她蔓长的黑发在须发皆白的五护卫面前舒展飘扬,洛逸人瞬间昏眩,竟似觉得云泥在半空中犹自朝他莞尔而笑。
她竟然,敢进攻神庙五护卫!
她绝然要死,乃至不择手段!
他竟然,就真的让她没有一点留恋?三年,即便是打过骂过她,但是有同床共枕,有宠过爱过,就没有一点点,值得她留恋吗?
洛逸人绝望地仰天闭上眼。神庙是墨绝禁地,非通神者,任何人,不得入。
就算要死,一定要这般决绝吗?粉身碎骨,化骨扬灰,身无形,灵亦毁灭。
洛逸人突然间升起一种毁天灭地的大悲怆。他终究,还是害死了她。他终究,还是护不了她。他终究,强着迫着霸占着,还是失去了她。这般惨烈地,失去了她。
一时间情痛如狂,洛逸人仰天一声嘶吼,衣带节节断裂,如细长的绳索凌空甩开,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云泥捉回来!
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他连连后退,几乎就跌坐在地上!
洛逸人抚胸定睛,却见一瘦高的人影,一手揽住云泥的腰,一手挥袖而出,伴随着内力绵延消长,竟齐齐缠住了五护卫出手的凤凰刀!
他的动作自如潇洒,进退之间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七招过后,伴随着“叮叮”的清脆声,五护卫的凤凰刀落地,而他的人已经携着云泥高高立于神庙的飞檐之上。
这世上除了柳无心,没有第二个人,有如此雄浑的内力和如此高强的武功。
洛逸人怔怔地看着,眼眶一热,压制着嘴里的腥甜,一时间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伤。
数不清的高手层层围住神庙。
墨绝人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竟然有人袭击五护卫,竟然有人以凡俗之躯站立于洛水神庙之上。
风雪二人飘然赶来,他们曾经被柳无心横剑在颈,即便柳无心易容,他们也没有理由不认识。
流风道,“柳公子大驾,当是为故人而来。柳公子方外之人,百无禁忌,但洛水神庙是墨绝净土,不容践踏,不见血光,万望柳公子另择地点,再一决雌雄。”
洛水神庙依山背水而建,翼然于祭坛正东一角,凌空而立,威严神圣,似正慈悲怜悯地俯视芸芸众生。柳无心伫立于飞檐之上,身后是万丈断崖,崖下是苍茫洛水,山风劲,吹得衣襟猎猎招展。
辰时已过,炽热的阳光普照祭坛,背后山水光影叠加,一片深浓浅翠。立于飞檐之上的一对青春男女,青衣白衫,长发缭乱,翩翩然遗世而独立。
柳无心的声音传过来,清透温和,“在下无意冒犯尊神,洛神慈悲,在下卑贱之躯,倏忽而去,如蝼蚁行于广殿,不足以付之一笑。万望诸位恕罪!”
柳无心说完,轻轻看了看外围高手,对洛云泥道,“云儿,抱紧我。”
洛云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柳无心搂住她的腰,一掌虚空击下,墨绿的洛水瞬间翻涌,以滔天之势,直上。
柳无心仰面凌空跌下,洛云泥下意识抱紧他。倏然,眼前一黑,血涌至头,昏眩着,直坠而下。
众人一声惊呼,悬崖万丈,洛水深不可测,那二人万无生还的机会!
往下望,都不免惊眩。
倒吸气,复惊呼!
柳无心仰身跌下,越坠越小,整个身躯却是跌到了翻涌而上的巨浪上,瞬间淹没之后,却见巨浪复又高高地抛起,柳无心像是一叶扁舟,浮游于巨浪之上。细看之下,不是浮游,竟宛如蜻蜓点水般,踏浪逐波。
仰身而下,置身于万丈虚空,上涌之波浪恰恰成为他借力的屏障,运力对抗波浪威压,在借力的瞬间,再次挥掌向下,催发起的波浪连绵而至,随波几番起伏之后,内力渐敛,柳无心抱着洛云泥平安落于水中。
洛云泥闭目,死死抱着柳无心的脖子,双腿缠住柳无心的腰,急速的黑暗,下坠,失重,不及惊叫出声,整个人被抛起,复坠落,复抛起!
水。惊涛。头上脚下飞旋般晃动,“咚”一声,重重地坠入,屏住呼吸,水漫过来,压住。
反弹般浮起来,冲出水面,白浪拍打过来,惊退,吐水。
呼吸,白晃晃的光,向后仰头,身后,是他的胸膛。
水刺骨的寒凉。生与死的瞬间,那一刻可以抓住的,只有他的胸膛。
柳无心将洛云泥放在岸边被午日烤得炽热的大石头上。有风,云泥贴着热石头,犹自瑟瑟发抖。
柳无心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云泥望着他也笑。柳无心伸手抚她湿淋淋的头,忍不住轻轻掐了把她的脸,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在石头上烤干吧。我去林子里。”
断崖之下,洛水岸边,是层层叠叠茂美幽深的密林。柳无心湿淋淋地跃上岸,拧了拧衣服,看了看天,转身向密林走去。
衣物轻薄,正午的阳光又格外炎热,不多时就干了。洛云泥穿戴好,用一根枝条绾住头发,起身唤柳无心。
柳无心穿着干衣服笑微微地出来,怀抱着一大丛青翠的枝叶,放在大石头上晾晒。
云泥有点奇怪,“柳,柳大哥,林子里幽暗,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快就干了?”
柳无心“噗”一声笑,“傻丫头,挑到顶梢上,又是风吹又是日晒,还不干得快。”见云泥笑,柳无心道,“过来,跟着我去干活。”
柳无心先是寻了些干枯的枝叶,趁着太阳明媚,钻木取火,在岩石避风处生了一大堆火。然后柳无心因地制宜,打桩上梁,建了一个小茅屋。完工时天色尚早,柳无心在水边洗了个脸,靠在岩石上稍歇。
云泥窝在他身边,像一只晒太阳的猫。
柳无心似笑非笑,“你过来,我得好好问问你。”他把云泥拉在臂弯里,声音多了一点点训责的味道,“你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他一心护着你,你非要寻死吗?”
云泥窝在他的肩头道,“他护着我,然后还不是和从前一样,逃不出他掌控的分毫。”
柳无心抚着她的头道,“所以就想死了,是吗?”
云泥知道柳无心生他寻死的气,低着头乖乖地不说话,算是认错了。
柳无心轻轻叹气道,“我说会带你走的,你还犟,宁可死也不肯走吗?”
云泥眼圈红了,泫然道,“柳大哥,我回了墨绝,做了水狐慧,就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无动于衷了。我不能心安,不能畅快,我,可以死,却不能走开。”
柳无心淡淡笑,宠溺地摸着她的头,笑道,“好!那就不走开,依你。可是,也不能死。”
云泥怔愣地望着他清亮含笑,温柔宠爱的眼眸,呛人的暖流转瞬间从内心流窜至手脚,在身体里往复回荡,让她酸楚而迷醉。
感激,无法诉之于言表,或许也从来不用说,他都知道。
云泥轻轻低下头,泪湿于睫静静地忍住,莞尔笑。她这种温婉优雅的姿仪,带着心肠里虔诚的温度,美丽得近乎谦卑。
柳无心抚她的手如同下午的暖阳,舒适熨帖。他起身叮嘱,“你看好火,我去找吃的。”
淡淡的青烟,烤肉的香,半落的夕阳。青碧的洛水揉荡斜阳的红粉,远近林木的青翠摇曳晃动的光,风生水起,云泥依偎在柳无心的怀里,只觉得心境空明,如同裹着一层淡淡的蜜,微甜,却是不染纤尘般轻扬洒脱。
那一刻,她参不透却是受不够。她爱,只觉得就这样依偎在他的襟怀里,只那一瞬,便白头。
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不做。让人生短到挥手之间,不及蹉跎,不及争斗,扑入他的襟怀里,眨眼白头。
云泥想着,陡然升起种难以抑制的悲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