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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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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成皙没感到任何意外。最初在他的眼里,只是棋子;后来在他的眼里,只是云儿。他只是悲伤道,“云儿本身为罪孽,现在背叛墨绝,是不是,已经没有存活的机会了。”
墨醒道,“小姐死与不死,还难预料。但依属下之见,小姐不会死。”
名成皙道,“为什么。”
墨醒道,“因为水狐光卓,小姐的父亲,是当今墨绝王读书的老师,小姐的三哥,是墨绝王的伴读,当今的墨绝王,素来与水狐家亲厚。他掳走小姐,应该不是为了杀她,而是为了,小姐身上的秘密。”
名成皙低哑道,“什么秘密。”
墨醒道,“没人知道是什么秘密。水狐家负责监视外界,承墨家负责辅佐王室。因其对外界的了解,水狐中丞悲悯民众,主张变革,打开一道墨绝与外界的交往之门。但与外界勾连,势必民心思变,冲击王室权力,故而,水狐家被残酷镇压,两百三十七口,男丁死绝,女眷十不存一。那天鲜血染红街市,整个墨绝都在战栗。先王有心变革,犹疑之际遭此打击,不久过世,承墨太后诛灭水狐家,为执掌权力,借故杀了两个大儿子,立最小的儿子为王。她抛出棋子挑起天下纷争,正野心勃勃要乘机攻打占领当今天下,不料水狐家的拥护者挑起内乱,民奴暴动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承墨太后要清理门户,不得不放弃那次绝好的机会。”
名成皙道,“云儿一个小女孩,五岁,她能承载什么秘密。她来这个天下,本来就是送死的,墨绝要她身上的秘密,又怎么让她送死呢?”
墨醒道,“水狐家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据说能主宰墨绝兴亡,颠覆王室。承墨太后诛杀水狐家,但那东西在,斩草未除根,总是她心腹大患。水狐家男人死绝,那东西只能在女人手里,承墨太后用尽手段寻找不见,最后才怀疑,可能在小姐身上。”
名成皙沉默半晌,轻声道,“你为什么说我不能去墨绝。”
墨醒道,“公子,墨绝有严格的户籍人口制度,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马上认出您不是墨绝人。您到处都是漏洞,不懂凤凰刀,不懂墨绝文字,最重要的是,公子您现在的身体,出现在墨绝,战不能胜,只能死,更别说要带回小姐。”
名成皙轻轻呷了口茶,托着茶盏,静思不语。墨醒在一旁叹息道,“最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回墨绝的路。”
名成皙手一惊,茶水泼出。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更新完毕。另外,今天检查,我爸爸身体没有大碍,虚惊一场,劳各位亲惦记,衷心致谢。
第五十章 石不悔的交易
“你说,你也不知道回墨绝的路?”名成皙震惊道。
墨醒道,“属下的确不知。外面的人要想回墨绝,要提前发出暗号,到指定地点,有人接。”
“什么暗号。”
“每个墨绝人,在出生时被编了号,在外面完成使命返回,凭借那独一无二的暗号与墨绝联系。接应的使者,武功非常高强,具有独到的甄别力,发现异常,立地格杀,公子您皆是漏洞,根本混不过去。”
名成皙默想不语。墨醒道,“我知道公子您在想什么,您想做我的替身回去。但是公子,这行不通。”
“为什么。”
墨醒苦笑道,“公子,我是已经死了的人啊,墨绝的生册上,已经没有我的暗号痕迹。即便可以引来使者,也一定是严格排查,使者不会受挟制,公子您,永远进不了墨绝。”
名成皙端茶静饮,静声道,“可是我不信,也不甘心。”
他说这话时,神色清明,唇角几乎带着笑。墨醒的话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固执,“我不会放出暗号,不会让您去。”
名成皙盯着手里的茶,哀恳道,“墨兄,我……”
墨醒道,“您爱她又如何?爱成痛爱成狂又如何?公子,您为她死了,又如何。她原本属于墨绝,死是她的命,活着是她的造化。您原本是属于这天下,披荆斩棘,呕心沥血,受人敬仰,被人爱慕。小姐于您,不过一场镜花水月,栩栩如生也是空虚幻影。公子您聪明绝顶,又何苦如此执迷。”
名成皙深深地靠在椅子上,仰面,闭目,叹息。
墨醒道,“小姐在这世界,公子为她遮蔽风雨,但墨绝并不是公子的天下,能为她遮蔽风雨的,是墨绝王,不是公子。”
名成皙突然颤栗了一下。
墨醒道,“何况,属下放弃了墨绝,但是,绝不会背叛。公子若执迷不悟,属下唯有一死,以报知遇。”
名成皙保持着仰天闭目的姿势,幽声道,“连你也逼我,是吗?”
他的声音,疲惫而落寞。墨醒怔住,骇然看见两行泪从名成皙的眼角悄然滑落,转瞬间,风轻云淡,明媚的日光,连湿润的痕迹也不见了,让墨醒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云丫头的事,墨兄不愿,在下不再勉强,墨兄不必介怀,让相聚不欢而散。”名成皙说着,含笑起身,“我还知道墨兄最是爱菊花,花园深处,上百种菊正在怒放,等待墨兄品评。”
名成皙颜似花开,笑若薄云,神姿光彩令墨醒突然有几分昏眩。跟随名成皙十一年,见惯了他清俊美好的姿仪,但是那个下午,却突然让他,心痛得想要晕眩。
自以为,了解了那个男人,但突然间有一种感觉,共事十年,那个男人,他根本就不懂。
悔善堂的堂主,名唤石不悔。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最怕被人欺负。
他已经有足够的医术,可是他不放心,他还要有足够的武力。可是偏偏他一点武功都不懂。
于是他养了很多死士。他手下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人。石不悔除了怕人欺负,他还爱钱,爱秘密。
所以,悔善堂是个很诡怪的地方。石不悔的脾气更怪。前一刻他几乎就肝胆相照贴心贴肝,后一刻,他完全可以翻脸无情断肢索命。那个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名成皙。
这是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名成皙竟然能结交石不悔,他什么时候需要,石不悔什么时候来到。名成皙中剧毒受重伤竟然能活,是因为有石不悔。石不悔在名成皙面前,根本就不是惯常的石不悔。
这样一个诡怪的石不悔,非常诡怪地望着面前的名成皙,他离名成皙远远的,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有空了,看儿子来了?”
名成皙的两个孩子在石不悔处学艺,严格说来不是学艺,是借此逃避墨绝的迫害。名成皙一步步朝石不悔走,石不悔一步步退,名成皙站定,笑道,“是宏儿纵儿出什么差错了吗?石兄因何躲着我。”
石不悔嘿嘿笑道,“那两个家伙没出什么差错,我是怕你出什么差错。”说完,招呼下人道,“快快,把宏儿和纵儿叫来,他们的爹来了,嘱咐他们乖一点,别每次都挨骂,好像我教导不力一样。”
名成皙笑了,顾自坐下喝茶。石不悔依旧远远地站着,两个孩子匆匆赶来,他才一手拉着一个,笑嘻嘻带到名成皙面前,看着两个孩子规规矩矩向名成皙行礼问安。
名成皙笑着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放在自己的腿上,从怀里掏出一包“锦心阁”的什锦点心放在桌上,对两个孩子道,“吃吧,在家最爱吃,这么久吃不到,早就馋了吧。”
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抬头看看名成皙和石不悔,迟疑着不动手拿。名成皙道,“这是怎么了。”说完拿起点心喂,两个孩子的眼圈红了,嚼着点心往他怀里更深地偎了偎。
名成皙抚着孩子的头,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师父和你们说什么了。”
两个孩子一骨碌滚下地跪在名成皙脚下,抱着他的腿大哭。名成皙无措苦笑道,“这是唱的哪出,起来,什么事和爹爹说。”
名行宏伏在名成皙的膝头泣不成声道,“爹爹,你要孤身去找云阿姨,再不管宏儿和纵儿了,我们不要爹爹走。”
名成皙一怔,鼻酸眼涩。名行纵摇着他的腿道,“爹爹,我们不要在师父这里学艺了,我们要回家跟爹爹学武功,去跟着爹爹长见识。”
名成皙沉默半晌,厉声训斥两个大哭的孩子道,“胡说!都给我起来,别哭了,噤声!”
两个孩子吓得不敢哭,却是执拗地跪着不肯动。石不悔在一旁咳嗽了一下,名行宏抱着名成皙的腿道,“爹爹,我和纵儿还小,不能没有爹爹,求爹爹别扔下我们,爹爹……”那边名行纵接口道,“为亲生父亲所弃,情何以堪,爹爹如此狠心,倒不如杀了我和哥哥,杀了娘亲,免得再拖累爹爹……”
名成皙一个巴掌打过去,名行纵挨了打,名行宏害怕地住声。石不悔连忙把名行纵抱起来,叫道,“你打孩子干什么!还嫌他们不够可怜吗!这天底下有你这么做爹的吗!”
名成皙冷笑道,“这天底下有你这样做师父的吗!”
石不悔道,“我做师父的怎么了!不能让孩子和你说说实话吗!你想一个人跑到墨绝去,你倒是痴情了,干净了,抛开这两个孩子,孤儿寡母,你还是男人吗!你还是个人吗!”
名成皙道,“我不想和你吵架。”转而吩咐两个孩子道,“宏儿纵儿,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你们师父说。”
石不悔森然道,“有什么话,你就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
名成皙气结,厉声道,“宏儿,起来!带你弟弟出去!”
名行宏站起身,无措地望着石不悔,石不悔也是呵斥,“你就给他跪着,他发疯不想活了,现在不跪,等你没了爹,看你给谁跪去!我就不信,亲生的骨肉,就比不上那个墨绝女人!我告诉你宏儿,你们的爹要是执迷不悟,我就弄死他,要他死也死在家里,死在鸣霄阁,死在你们兄弟俩面前!”
石不悔这话一出,他怀中的名行纵“哇”一声大哭,名行宏“扑通”一声在石不悔脚下跪下,两兄弟一起大哭着要他不许伤害爹爹。
名成皙扭头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两个孩子抱过来,对石不悔怒目道,“不让他们走,你给我滚出去!”
石不悔顿时嘿嘿一笑,一溜烟出门不见了。那两个孩子和名成皙单独相处,不约而同止住了哭,均有几分怯怯的。
名成皙温柔地爱抚着名行纵被打的左脸,名行纵在父亲怀里,仰着小脸,委屈地落下泪来。名成皙为他擦去泪,看了眼旁边的宏儿,柔声道,“你们两个,怎么就和你们师父一起来气我啊。”
两个孩子低着头不说话,名成皙搂着他们,温声道,“你们师父的那些混账话,你们竟也信!爹爹怎么会不疼你们,切莫听他胡说,都别哭了,乖。”
名行纵扑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袖子哭着央求道,“爹爹不要去找云阿姨了,爹爹身上有伤,会死的。我和哥哥,还有娘亲,都不要爹爹死。”
名成皙湿着眼圈,搂着小儿子,望着大儿子,纵儿抽抽搭搭地哭,宏儿的眼神孤苦,哀求,让他突而锥心的痛。
他贴着宏儿的脸,拍着纵儿的背,柔声道,“爹爹不会抛弃你们,爹说话算话,你们不要哭,别难过。都乖乖的,听话,来,爹爹亲亲。”
幽暗的夜色,名成皙没点灯,靠在椅子上咬牙道,“石不悔,你给我滚出来。”
石不悔冷哼一声推门而入,“这是在我悔善堂,我出不出来,滚不滚,用不着你名大公子发号司令。”
名成皙气笑道,“我哪敢!”
石不悔在他对面坐下,讥笑道,“抛妻弃子的感觉怎么样,很爽吧。”
名成皙不言语,石不悔阴森笑道,“还真以为,你铁石心肠,视天下如浮云,视骨肉为草芥,甘心犯贱去做一个祸水女人的信徒了。我倒是弄不懂,除非那女人傻到家,否则这么个连天下和骨肉都抛弃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她眷恋爱慕的。是不是你去了墨绝,做了墨绝王,娶了那女人,做个笑看红尘坐拥天下的倒插门男人,便是你名大公子最终的梦想?”
名成皙也不说话,出手毫不含糊,一拳把石不悔打得跌在地上,滚了两个滚。石不悔撑起身疼得龇牙咧嘴,指着名成皙还没骂出声,名成皙道,“还想再挨,是不是!”
石不悔哼哼唧唧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道,“名成皙!你活不耐烦了!我让你死,像捏死只蚂蚁!”
名成皙忽而笑了,仰面笑而不语。石不悔道,“你个疯子,你笑什么!”名成皙悲声道,“我笑我自己。”话说着飘然而去。
石不悔叫嚣道,“名成皙,你这么走了算什么!当初我救你,就是因为你处处找死,我就是喜欢看着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名成皙的身形渐模糊,声音远远地飘过来,“是啊,你这个悔善从恶的药阎王怎么会懂,我本来就不该来。”
石不悔怔怔地望着名成皙远去的方向,喃喃道,“你以为我不懂。你相交满天下,知音有几人。那女人不顾嫌隙,为爱执迷,把你的心温暖了,捂热了。从不曾有人这么对你啊,你这个可怜虫,一向别人负你,你怎么肯,让自己负别人。”
一向踪迹难觅的石不悔突然出现在柳家的密室里。柳无心见到他的时候,曼妙黄昏,石不悔一脸灿然。
柳无心奇怪之余,行礼见过,石不悔单刀直入,“柳公子,愿意去墨绝吗?”
柳无心愣住,石不悔浅笑道,“柳公子不想念洛姑娘吗?还是你们之间的情意太过单薄,不值得柳公子您,以身犯险?”
柳无心道,“石兄何出此言,难道,石兄知晓,去墨绝的路?”
石不悔道,“不错。名成皙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条路,可是我不计一切代价,不把这条路卖给他。”石不悔说完笑了,“你若去,我白送。”
柳无心沉默半晌,问道,“为什么。”
石不悔冷笑道,“名成皙那个傻子,他现在的身体武功,去了也是送死。这世界上唯一可能去了墨绝全身而退的人,只有你。”
柳无心没有说话,石不悔道,“名成皙是我的偶像,他舍身为天下,为爱酬知己。可我是他的崇拜者,我要维护我的偶像,至少要他活着。”
柳无心淡淡一笑,望着窗外红艳艳的鬼眼,轻声道,“好,成交。”
石不悔道,“我一向喜欢自己找死的人,现在,我有点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贴得有点匆忙,回头更新下一章的时候,再修改完善~鞠躬~
第五十一章 血梦
夜深了,洛逸人没有来。空寂的宫廷摇曳着烛影,洛云泥雪锦轻纱,云鬓松散,在床上辗转睡不着。
什么时候,习惯了,被他搂在怀里,闻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她应该是恨他的,可他就像是凶险的蛊毒,带着致命的瘾,没有他,会更恐惧,会空虚,会失去依凭和把握。
墨绝没有她的乔木。为了她的秘密,他占有得如此直接,坏得如此坦荡。
夜已三更,云泥悠悠晃晃缩在被子的一角,看着燃烧的红烛流下一行行的烛泪来。
夜深浓,光幽魅,人无寐。
窗前似乎掠过一道暗影,眨眼不见了。云泥心一惊,看见那道暗影瞬间又回转回来,犹疑不定地站在门口。
人影消瘦,长发。云泥突跃起,猛一下打开门。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那人影飞掠着逃至中庭,然后生生站住,似乎不敢回头。
云泥站在门槛内,望着那个消瘦的女子背影,心提到嗓子,颤着手抓牢门框,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幽暗灯影中的洛云泥,向前走了一步,停住,伸出手又缩回去,带着种不敢相信的畏缩,颤声道,“慧,慧儿……”
那女子破衣乱发,消瘦如柴,深陷的眼眶在微光中像是两个黑洞,带着种破败的单薄和脆弱。
是娘。
这个念头如同醍醐灌顶,让云泥瞬间有几分昏眩。她踉跄着步出房门,那女人扑进几步,云泥悲声唤了声“娘”,一头扑在她的怀里。
母女抱头痛哭,云泥抱紧娘,泪汹涌,哭得放肆而委屈。待哭泣稍歇,许苏源抚着云泥的脸,似悲又喜,犹恐相逢是梦中。
云泥抽泣着摸着母亲瘦如硬柴的手臂,看见她臂上脸上的伤痕密密麻麻如同皲裂的鱼鳞,阴森恐怖。
她的整个人都在轻轻地抖,她摸着母亲的伤,颤声道,“娘,谁打的!”
许苏源一把搂过女儿,伸手堵住云泥的嘴,云泥望着母亲脸上的惊恐,扭头四顾,新月入云,夜漆黑,四下无人。
许苏源搂着云泥,颤声悲切道,“慧儿,想不到你真的还活着。娘不能久留,见了你,就得走。”
云泥死死抱住,急切道,“娘,你去哪儿啊!”
许苏源道,“王安排人帮我混出来,娘马上就得回去。慧儿,我,我装疯装了十二年,和真疯子没什么两样,做梦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慧儿,我的孩子……”
云泥哭道,“娘,你在哪儿,我怎么找你啊。”
许苏源悲声道,“你找不到娘,也不要找了,能见到你,娘死也心满意足了,慧儿……”许苏源落泪道,“好孩子,娘走了,你,你多保重。”说完,她踉跄着起身,被云泥一把抓住。
许苏源搂过云泥抱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她说话的时候,面容肃穆平静,甚至带着一种静谧寂寥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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