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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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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如飞鸟的翅膀划破天宇。所有的战争,应该都有意义,就算没有,也总要为无数生命的陨落,寻找一个意义。
所有人都对洛云泥说,她这么做没有意义。没有人需要她这么做。她无需死亡,她只需等待,等待胜利的一方,给她爱。
但她知道她必须要这样做。即便她的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画蛇添足般可笑,即便,她大逆不道,会被唾弃,会被挫骨扬灰,无人疼惜。
她必须为那个人死,死在自己哥哥的刀下。
谁让这十年,养着爱着自己的,是他,而不是任何别的人。
一身白衣,绣着散碎红花的衣领和裙裾。她一头乌黑的发,在正午的阳光下低垂。她明眸,含笑,带着沁人的幽香,清润如玉,却让人满眼光华。
她的静雅端庄,神明清朗。那种表情和姿仪,好像前面不是烈日下流血死亡的战场,而是月上柳梢头,她与人相约黄昏后。
花仙细惊艳惊异,却是一脸和气,笑容温柔而恭敬,向云泥行了个礼,唤“凤主”。
云泥点点头,在他身侧走过,被花仙细伸手拦住。云泥顿住,静声道,“怎么了。”
花仙细恭敬地笑,解释道,“凤主,王特意吩咐,您不能进去。”
洛云泥道,“我哥哥说的?”
花仙细道,“是,王派属下保护外围,特意吩咐如果遇见凤主,务必挡驾。”
洛云泥道,“青凤与四大家决战,我堂堂青凤凤主,因何不能助战!”
花仙细恭敬道,“凤主玉体为名成皙所伤,王是出于爱护,愿凤主体察,切莫为难属下。”
洛云泥道,“让开!我哥哥那里自有我来担着!”云泥说着向前闯,花仙细一招手,五个黑衣人在她面前一字摆开。云泥冷笑道,“我哥哥也让你,和我刀兵相见吗?”
花仙细道,“凤主误会。王说,若是凤主执意要闯,那需先过此阵,才有资格见他。”
洛云泥银牙一咬,昂首道,“好!”身跃起,凤凰刀出。
五位黑衣人连同花仙细六个人,身形转化,将洛云泥团团围在中间。洛云泥的凤凰刀出,看似处处人影,却如同砍在虚空。
这是墨绝独有的七星阵。不是长于进攻,而是长于配合。墨绝七星阵是困阵迷阵,所谓“七星”是把对手算作在内凑成七个人,所以纠缠上此阵,就等于成了这个整体中的一部分,不由自主,在顺应别人而动。
洛云泥招招如坠虚空,看似手中的凤凰刀破衣刺肤,却在自以为得手的一瞬间,落空。
几个开合,洛云泥汗流浃背。无论她怎样动,怎样进攻,那六个人都在起承转合中配合默契,轻易化解。最奇怪的是,一开始的洛云泥是自由的,她随意出手,此刻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束缚,越来越近,越来越紧,像是巨大的茧,用温柔的丝线,将她缚住。
她倏而收刀,静立。
那六个人也同时住手,静立。
日影西转,洛云泥捏着汗,看着自己倾斜短小的影子。
她会被耗住,会力竭,会被擒住。她服药而涨的内力,支持不了多久。
六个人的目光盯着她。她再次昂首,展颜而笑。一阵风,发乱,洛云泥突然出招道,“我哥哥要逼死我,我成全了他,也成全你们!”
她的人重新冲上去。但那六个人却突然乱了阵脚。
因为洛云泥没有进攻谁,她进攻的是她自己。她已然明白,这个阵只会以两种方式结束,放弃,或者死。像极了洛逸人给她的选择。
她想找第三条路,就只能用智。所有的人为困住她而闪动,而变化,那么她攻击自己,那些人将无所适从。
她左手的凤凰刀攻向自己的颈项,凶猛,迅速,极为准确,就像她攻击的是恨入骨髓的仇敌。那锋利的刀锋,折射着午日的阳光,带着决绝的冷酷,压住血管,Qī。shū。ωǎng。即将刺入肌肤!
那六个人,像是有人给下了同样的命令,齐齐来抢!洛云泥可以死,但那也是被他们的王处死,在他们手里,不能死!
他们齐齐来抢,谁知道云泥的右手刀,突然在他们近前的时候,出刀!
洛云泥一招得手,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云泥已经踏步离开了百丈远,转眼没有了踪影。
云泥知道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早知道。
那是他们争夺天下的大手笔,足以让风云变色,生灵涂炭。可是对她来说,那只是死。她能做的不过是寻找一个缝隙,还清她今生所欠的债。
她不过是个牺牲品。她贵为公主,也不过是个小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删了改,改了删,折腾了一天,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本来想写写战争的惨烈,写写苏了白沈寻风柳无心卓绝的武功,可是写来写去,写成了这个样子。我是配角控,闲着没事凭空加出两个配角,然后死了。您要是觉得惊诧,请拍砖吧,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真的抽风了~病得厉害~
第三十九章 我心
洛逸人的眉突然皱起。整个局势发生了奇怪的变异。
刺耳的笛哨破空响起,四大家的高手一部分向正中集聚,一部分越发杀得没有阵脚。
但是居高临下的洛逸人看的清清楚楚,苏了白沈寻风和柳无心正在分头带人冲围。
洛逸人的右手击向栏杆,栏杆断裂。他冷然挥了挥左手,流风临雪得令,跃身而下,宽大的衣襟好像蝙蝠张开的翼。
柳无心率先带人冲了出去。洛逸人闭上眼,回味起他曾经遭逢过的已诺剑。
来到这个世界,真正与他拔刃相见的,就是那个高高瘦瘦清癯苍白的年轻人手中的已诺剑。
一阵骚乱,弓弩破空而过的声音。洛逸人惊悚地睁开眼,却见柳无心开路带着冲出去的众人,手中拿着小巧的弓弩,对着墨绝连环发射。
发射出的箭也小巧,但是强劲,金属的箭尖带着阴冷的质感在空中呼啸,如急雨,如冰雹。
洛逸人的唇冷酷地绷紧,唇角上翘。论能工巧匠,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比不过墨绝。
他转身,拿弓,拉满,瞄准。
劲霸的箭,从最高的制点,喷薄而下。
已诺剑,永远是个祸害。
隔着人山人海,那么遥远的距离,柳无心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气。那种杀气如溺水于沧海,漫天遍地令人窒息。
盛夏,中午。有金戈未曾有铁马。却仿佛置身在深秋的暮色里,苍茫而冷。
那远远的,细小的黑点,仿佛出巢的鸟,未曾听到它震动的羽翼。
可是转瞬到眼前,尖锐的棱角,巨大的牵动力,势不可挡。
甚至来不及躲。其实也无可躲。柳无心身后是跟随他正在拼死的兄弟。
柳无心下意识地,伸手,握住。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动作,造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后果。
柳无心拳握在前心,仰贯而倒,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一声惊呼,洛逸人看见人流闪动,皆向前追去。
那边苏了白率众冲出一条狭路,放箭,夹带着熊熊的油火。沈寻风在另一个方向奋力冲出,他放的不是箭,是烟花。
烟花落在墨绝的阵里,荡起烟,惹来惊叫躲闪,一时竟然难以控制。
那烟花,有毒。
墨绝精于毒,但仅仅是王室。在王室,毒之珍贵,仅次于生命。
洛逸人握拳的手上青筋暴起,苏了白沈寻风柳无心三方成品字,几乎就把墨绝来个反包围。而留存在包围圈里的人,是名成皙手下的精锐,他们不再是墨绝的囊中之物,而是紧紧围住了摘星阁。
于是,摘星阁成了名成皙的囊中物,墨绝的勇士,成了苏了白沈寻风柳无心的囊中物。
洛逸人突然很恐惧地心念一动,名成皙,他不会是化妆在包围摘星阁的人群里,等待最后的一击,以胜利者的姿势将自己取而代之?
洛逸人转身,取出一个雕着龙纹云海的紫檀大木匣,那里面是天下独绝的霹雳玄弓。
只有能拉动霹雳玄弓的人,才是墨绝真正的王。洛逸人运用真气,一点点,一点点将弓打开。
苏家的兵器再奇巧,对于墨绝来说,其实不值一提。
漫天的箭雨。宛如飞花,不曾停歇地,飘落。
沈寻风麾下顿时惊叫,转瞬溃败,作鸟兽散。
霹雳玄弓可以远程连发数千枚,与其说它发射出去的是小巧的箭,不如说是暗器。它虽然看似小巧,却杀伤力十足。
即便沈寻风剑法高超,反应迅急,还是被一枚霹雳玄弓的箭生生钉入右肩头,一阵刺骨的疼让他几乎弃剑!
流风临雪在箭雨里分头凌空于人群之上,流风玉箫,临雪长笛,伴随着动人的乐声响起,世界突然有刹那平静。
箫声呜呜然,笛声流转。似乎午夜流浪的行者,身上月光,足下清霜,和着舒缓的节拍歌唱,仰望故乡。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却突然如飞鹤如裂帛,一飞冲天,破茧成蝶。
流血的墨绝,刹那静穆。似乎甘泉流过焦烈的胸膛,赶走绝望,而热血澎湃。那群使用凤凰刀的人们,在乐声的感召下,振奋如愤怒的雄狮,抖擞鬃毛,按地,昂首,仰天一声吼。
猛虎啸谷,他们冲了出去。
一时之间,四大家所有的人,难以形容那种震撼。宛若单薄的猎人面对挣开罗网的凶兽,茫然,束手,任凭猛兽扑过来,利爪刺入肩颈的血肉!
反抗,一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墨绝已然疯狂,却又是那么行动有素的疯狂。
那音乐像是神圣的指引,而所有的墨绝人熟悉这种指引。他们有条不紊地变换,游走,每一个人瞪着血红的双眼,凶猛地攻击,刻骨仇恨。
局势瞬间转变,四大家转而被包围其中,快得不可思议,乃至如梦境般荒诞。
柳无心的右手握着已诺剑,左手,握着洛逸人射向他的箭。在众人混乱的惶恐中,他孤立于人群中,冷静地望着流风和临雪飘然的衣袂。然后他半眯了眼,退后,再退后。
他手中的长箭带着乌黑的翎羽,呼啸着,冲向了吹箫的白衣流风,他的人,仗着已诺剑,攻向黑衣吹笛的临雪!
四大家神气为之一振!
战场瞬息万变,转瞬成平局,又是一场白热化的厮杀。
炽热,厮杀和血。一个白衣的女子踏步尸体,飞跃。
她的身形美而灵动,她一声啸,挥刀将挡她路的人解决掉。
她用的是凤凰刀。白如霜雪的凤凰刀,快如受伤的猎豹,穷凶极恶。
突然没有人再拦她。这种场合奔出的这样一个女子,所有的人都突然明白,她是墨绝的公主,名成皙的小师妹,洛云泥。
洛逸人看着飞奔而来的云泥,拧眉,嘴角漾上一种咬牙切齿的腥甜。他盛怒得就忽而笑了。
守卫摘星阁的人拦住了洛云泥,洛云泥正想动刀,洛逸人道,“让她上来。”
守卫怔住,收手,让路。洛云泥也怔住。有一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踏着一层一层的阶梯,步履声微弱但清晰。洛云泥似乎看见阳光缝隙里浮游的微尘,一点点落在自己的心上。
洛逸人依靠在窗口的栏杆上,拧着眉,带着笑,盯着她。洛云泥刚刚还豪气干云的勇气突然消歇至无,她站在洛逸人的面前,抬不起头,几乎无力自处。
她为谁来,干嘛来。
既然她有说服自己的理由,为何又突然胆怯。
这是他们争夺天下的战场。她原本只是要在天下人面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为他死,让自己曾经柔弱而苦恼的生命绽放光芒,惊艳天下。
可是真的面临大场面,她突然,害怕。
洛逸人不语地盯着她,幽深的眸子说不出是严厉还是失望。洛云泥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跪下。
可她最终还是跪下了。低着头,自始至终不敢看哥哥的脸。
洛逸人缓缓地踱步过去,嘴角上挑,柔声道,“云儿这是干什么。”
云泥不寒而栗。洛逸人俯下身,伸手托过云儿的脸,问道,“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
云泥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洛逸人的手指一下子用力,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云泥痛呼出声,马上咬住牙忍住。洛逸人道,“我以为胆子有多大。既然敢来,这就怕了?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来,为青凤助战的吧?”
“哥哥,”洛云泥颤声,洛逸人一巴掌将云泥甩出去老远,狠狠地跌在地上,他切齿地声音传出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
云泥被打懵了,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吃力地捂着脸,嘴角流出血来。洛逸人瞟了她一眼,眼神向外飘,看见四大家的人挥剑杀刺入墨绝勇士的前心,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冲上头颅,压也压不住。
这死丫头!洛逸人握住栏杆,手上青筋暴起。
洛云泥喘息半晌,忍着疼,爬起来跪在地上给洛逸人磕了个头,洛逸人侧头,厉声道,“你要干什么!给我呆一边去!”
外面的阳光斜照进摘星阁,落在云泥的衣襟上,云泥跪在地上复又端正恭敬地磕了个头。洛逸人仰面,闭目,压住火。云泥转瞬间又磕完第三个头,洛逸人隐忍着,等。
云泥依旧垂着头跪着,神色已经恢复从容,她一点一点,站起来。
洛逸人忽而怒笑,问道,“你铁了心了,是不是?”
云泥低头道,“是。”
洛逸人笑,“那好!他养你,你要舍命去报答他。那墨绝生你,你磕三个头,就算过去了,是不是!”
云泥低头不说话。洛逸人压住火,他突然手痒痒,直想把云泥拎过来狠狠地打一顿。他严厉呵斥道,“你以为你打得过我!退下去!回头再收拾你!”
云泥动也没动。
洛逸人怒道,“你就这么喜欢忤逆我!”
云泥抬头道,“云儿不敢忤逆哥哥,”她的眼里倏而转了泪,说道,“可是哥哥不知道,十二年前,我五岁,被数不清的人杀来抢去,大师兄为了护我,抛了家,还差点舍了命。整整十年,他宠我爱我,从来没骂过一句,打过一下。在他的身边,我活得就像一个公主。”
洛逸人无语。云泥道,“大师兄对我有情,那我就该报之以情,墨绝给了我命,那云儿就把命还给哥哥。”云泥凄然笑道,“这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洛逸人切齿道,“你敢!”
云泥肿着半边脸,浅笑,轻声道,“云儿武功低微,势单力薄,为谁死,不过就是表白一番心意,并不会影响全局。对哥哥的计划,更不会损伤分毫,哥哥又何必如此生气。”
洛逸人冷哼道,“你知道没用还做!就不知道识趣一点,螳臂挡车,蚍蜉撼树,看不出你还这么蠢。”
云泥道,“我生是墨绝人,死是墨绝鬼。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还清所欠的债。哥哥生气,我死后哥哥把我带回墨绝,随意处置就是。”
洛逸人冷笑道,“我赔上了妹妹,是不是还应该高兴!”
云泥黯然道,“从父王把我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起,哥哥你,就该当是没有我这个妹妹了。”
洛逸人沉默,忽而感叹道,“他不在,你怎么做除了我并没有人知道,你这又是何苦。”
云泥昂首嫣然而笑,让洛逸人一瞬间产生她很高贵的错觉,云泥笑道,“哥哥,我大师兄不在,可是我在。”
她的笑容明慧,又仿似无声嘲弄。是,名成皙如今不在又如何,他死了又如何。关键是,十二年前,他在。
洛逸人看着笑得空然洒脱的妹妹,气道,“他死了,你还想干什么!”
洛云泥淡淡吐字道,“为他死!”挥刀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仰天,满天烟花啊,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四十章 龙战
这是云泥第二次向洛逸人挥刀。这一次她只求死。力求壮美,不怕惨烈!
她挥刀而上,洛逸人闪身避过一刀,她第二刀接踵而至,擦过洛逸人衣襟的表皮。
她的刀快,绝然狠厉,几乎就打出了她所能做到的极致。洛逸人刹那怀疑,在她心中到底有没有过他这个哥哥。如果有,即便寻死,即便报恩,也不该打得这样无情无私。
洛云泥的刀彻底激发出洛逸人的盛怒,洛逸人出刀,格住,压得洛云泥后退,仰身,被他的内力激荡,“哇”地吐出一口血。
这丫头身负重伤,强自服药能支撑多久。
洛逸人闪身,似乎生怕鲜血溅到自己身上。他冷冷地望着抓着栏杆强自支撑的云泥,问道,“还要打吗?”
云泥咬牙,胸口的剧痛疼得她几乎无力喘息。她强自抬头,湿着眼,踉跄着站起来,碰到洛逸人警告的眼神。
或许,现在认错,还有机会。洛云泥忽而一笑,挥刀就冲了过去!
洛逸人看到了,她的笑苦涩,飘浮而逝,更似轻鄙自嘲。洛云泥在挥刀而上的时候只是在拷问自己,洛云泥,你想要什么机会!
一刀斩下。洛云泥,在你沦落天下的时候,墨绝可曾给你机会!
复一刀。在你遭遇抢夺追杀无人可依的时候,谁又曾经给你机会!
云泥一声嘶吼,又一刀攻出!在众人气势汹汹威逼索要的时候,是谁烧了家拼了命护着自己,那时候,墨绝在哪里!
云泥的刀转瞬成一片,猛攻直取,如霜雪,似日光。快如电,疾似风,连成一片。
整整十年,谁温柔地呵护,细心地宠爱。谁擦去我的泪抚着我的背驱赶我的梦魇;谁披衣在地上守床在深夜对病中的我绽放笑颜;谁领着我在春天里放风筝,夏天里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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