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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植物园-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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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龙君差不差钱;这是老衲的一片心意!”
心意,懂吗?不能用金钱衡量,俗!
就像粉丝集资买游艇送给爱豆,那是觉得爱豆缺钱吗?不是!是心意!
弘元方丈比那些追星的小粉丝有钱多了;南少林是5a级景点,寺里的和尚都讲究个勤俭朴素;再加上善信们时不时的捐赠;说不定银行存款比他们还要多。
老和尚袈裟里有钱;底气十足:“诸位还有还有什么意见?”
众修士:“没。”
谁敢有意见啊?听说老方丈的如来神掌自日本鬼子投降后已经几十年未曾出山了。
师父都不说话;严宥之就更不敢吭气,他陪着小心道:“那那我去问问云前辈的意思。”
对哦,众人这才想起来;这条龙君是云前辈养的!
又想起来,这位云前辈是要在青城派的地头开植物园的!
羡慕嫉妒恨地目光一时全投向了青城派。
玄信师太怡然不惧;大有种“来战!你们一群战五渣!”的高人气度。
严宥之趁机关了微信视频;溜了。
“别庄?”
严宥之掐着点,快到午饭时间和堂弟一起去找云修。
严凌安刚好也要代表特种兵和云修辞行。手里有乃巴颂,他们就可以执行上级分派下来的任务了。
让侍女给两人各斟一杯灵茶,云修示意还是让圆秀暗中跟着他们。他壳子虽然换了;但骨子里毕竟是华夏人;不愿看到这些兵哥在修行者手上出什么意外。
严宥之谢过了云修好意;告诉他弘元方丈的意思。
“一块土地;还靠山临海?”云修一惊,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
这么一大片私人海滩也要值不少钱,更别提承包土地所花费的人脉关系了,他和弘元方丈素不相识,突然受了人家这么大的礼,心中总有点不踏实。
严宥之连忙解释:“方丈一直仰慕传说中龙族的威名,这次见到龙君,无论如何也要表示一番心意。我师父和其他掌门商量过,觉得青城山虽好,龙君毕竟属水行,还是要在海边修炼,有块地方修建别庄正好。还可以顺便栽种一些热带亚热带沿海植物,就当是植物园分园了。”
真正的原因是,青城山周围多是自然保护区。可供使用的土地太少,光无为真人一个人就包圆了一小半,事后回过神来的各位掌门拿着钱去都办不下土地承包证,已经在华修总公司为此掐了好几架。海滩比较好承包,有了海边这处别庄,不说雨露均沾,至少每个门派都能分到一小片地方建设办事处,方便就近服(碰)侍(瓷)前辈。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不管弘元大师究竟是为龙痴狂还是高瞻远瞩,这一方案都获得了全体掌门的赞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云修觉得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他连植物园的影子都没见到,现在连分园都有了。
见云修半天不答话,严宥之有点着急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弘元方丈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老方丈也不求别的什么,就这点心愿,云前辈还是满足他吧。”
这是为了整个修真界的利益啊,要是事情办不好各位掌门能把他生吞了。
云修:“”
这话说的,一百多岁的人了,可别一拒绝,把老和尚“嘎嘣”一下给气圆寂了。
罪过罪过。
他有点进退两难,“让我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顾临渊从他身边抬起头,不怎么在意地插话道。
他不愧是当了多年魔尊的人,对这些事情早就习惯了。早年北辰君名镇魍魉界时,想讨好他的人不计其数,灵山洞府,奇珍异宝,妖姬美人收得圆秀手都软,区区一块地而已,压根不当一回事。
“你在这里瞎磨叽什么?不就是块地吗?接着就是。”
说着,顺手从炼化在龙爪上的储物戒里取出一块黑色龙鳞,顾临渊道:“告诉老和尚,本尊赏他的。”
自己的人,他自己养,不占和尚的便宜。
虽然这个和尚还挺有眼光的,知道仰慕他。
严宥之:“”
严宥之十分想贪污,甚至已经在考虑不被打死的可能性了。
龙鳞呈现玄金色泽,宝光湛然,灵气四溢。拿在手中略沉,触感微凉,在接触肌肤后,一个呼吸间便沟通了体内灵脉,使吸收灵气的速度成倍加快,显然是一件珍惜的灵宝,而且品级不低。
更重要的是,这是龙君身上的鳞。对于方丈来说,有着爱豆外套之于粉丝的作用,意义深重。
弘元方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舍出了一块地,但收获了能传承数代的灵宝,不但没亏,还赚了不少。
龙君果然龙傻钱多,不,是浑身是宝,也不对,应该说是出手阔绰,提携后辈。
严宥之在心里打起了给师傅汇报的腹稿。
留过午饭后,严凌安和兵哥们便带着乃巴颂迁往达叻基地。
乃巴颂这几日饱受摧残,每当快要苏醒时,就被牛妖牛发财“梆”地一拳头敲晕,几次下来,后脑勺肿得像座小山包,更别提先前打断的四肢还没长好,此刻正精神萎靡地被几个兵哥轮流背着,一路穿过密林走去。
其实兵哥们很想给他打针镇定,就这么直接拖着走,和线人接头前死不了就行。
“反正到了法庭上也是死刑,不如早死早超生,还能给国家省颗子弹。”华夏的兵哥们个个精打细算,继承了革命先辈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
“不行”严凌安神情严肃地阻止,“怎么能虐待俘虏呢?”
他和蔼地给前老板擦擦汗,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块大金坨,特别热切。
乃巴颂一脸惊恐,回忆自己是怎么让人严刑拷打眼前这个叛徒的,怀疑他笑里藏刀,越微笑越变。态,在心里已经预定好了十大酷刑套餐,就等自己养好了伤再一个一个地玩。
严凌安浑然不知乃巴颂以己度人把自己当成了大变。态。他是真不在意,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比一辈子都多,他早就把心态调节好了。
“这不是一个人,这是至少二百五十万。”严凌安告诉兵哥,“我在账单上签的是指挥部的名字,一天五十万,他要是死了,我们恐怕得集体卖肾。”
至于赖账?养龙大能的帐是好赖的吗?不要命了?
兵哥:“”
他默默地将乃巴颂背到了肩上,还拿绑带捆了几圈,防止他掉下来。
既然受害者都这么大公无私地表示原谅了,那么自己还是发扬一下解放军善待俘虏的传统,善待大毒。贩乃巴颂,顺便,善待自己的肾吧。
从严凌安的表情来看,仲奚觉得他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对呀。”顾临渊反正已经不要北辰魔尊的面子了,索性当着仲奚的面接着继续往下演。
只见病床前漂亮的小男孩思索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警惕地看着严凌安:“难道你要给我当后妈?”
严凌安:“”
仲奚:“”
门外偷听的黄莺妖:“”
魔尊这问题,超纲了。
“你死心吧!我爸爸是不会看上你的!”顾临渊把一个家庭稳定受到威胁的八岁儿童演的活灵活现。
为了全方位地打击人,他越演越high,还无师自通地用上了刚从水果台电视剧上学来的台词,声情并茂道:“像你这种没胸没屁股的外地男人,想要嫁进我们家?不就是看上了我家的钱吗?说吧,要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我爸爸!”
仲奚看得叹为观止,顾临渊这幼稚装的。
北辰魔尊在打击竞争对手的方式上,还真是不遗余力。三百多年的龙脸,说扔就扔。
第176章 阳光正好(全文完)()
防盗防盗防盗防盗“真是好主意。”阿赞丹平静道:“派这么一个修炼飞头蛮的降头师在我身边;只要哪天我放松了警惕,趁机在半夜吸干我的血,他的降头术就能大成。到时候;你们黑蝎多了一个能干的助力,还少了一个来自华夏国的麻烦一箭双雕;不愧是纵横中缅暹三十多年,从不吃亏的悍匪。”
“阿赞丹”青年见算计被人说破,反而冷静下来:“阿赞普已经失踪了。死无对证。”
“当啷”一声;猩红色的玻璃瓶被扔到他跟前,打了个转。阴冷的气息带着恶意盘旋在两人四周;极富压迫感。
没人会怀疑瓶中装的不是极端邪恶的东西。
“这是他被我砍下了的一对肾;随时可以拿去验dna。”阿赞丹的视线在青年脐下三寸一转,玩味地笑道:“正是因为少了这两件东西;他的丝萝瓶受伤惨重,飞回达叻基地之后;估计整个基地的人都没能让他恢复过来。”
“狂性大发的丝萝瓶是没有理智的。你猜,找不到人的话,他会不会飞回黑蝎基地吃顿大餐?”
听到这句话,青年的脸色终于变了。
“阿赞丹;”他道:“达叻基地一旦落入华夏军方的手中,黑蝎固然损失惨重,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难道你要继续在东南亚东躲西藏下去?”
“不如继续和我们合作。阿赞普死后;你就是黑蝎里地位最高的降头师;你将会有更加完美的身份;更加重要的地位,和应有尽有的奢侈生活。”
不怪他着急,连这样的条件都能抛出来。
飞头蛮是东南亚降头师修行的顶点,修炼成功后,降头师刀枪不入,头颅可以任意脱离身体,只要头颅不灭,身体随时都可以再生。
但在修炼成功之前,降头师的头颅每个晚上都会离开身体,挂着心、肝、脾、肺以及肠胃等器官在住所四周梭巡,吸干沿途所遇动物与人类的血液。这些血液里所含的灵力越高,降头师的飞头术就越容易修炼成功。
这种状态的降头师被人称作丝萝瓶。一旦到了夜晚,四下无光,吸血的欲望会令他们狂性大发,六亲不认,是整个东南亚地区最令人恐惧的存在。
青年推己及人,很容易就想到,阿赞普背叛了黑蝎,正是要用叛徒的命引来华夏的军队,再用华夏军队和整个达叻基地雇佣兵的血液供养自己的飞头术。
只可惜他半途中太贪心,想要连阿赞丹的血液也一同吸干,结果自食恶果,反而被阿赞丹切下来两颗肾。
如果达叻基地的上百条人命不足以令阿赞普恢复的话,以他的本性,的确很有可能会袭击离自己不远,又是最熟悉的黑蝎基地。
到时候,黑蝎基地没有人能阻挡一个发了狂的丝萝瓶。
“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满意的话,你可以说说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他委曲求全。
“早说不就好了。”阿赞丹早有预料地微笑:“乃巴颂在我手里,他那些和你们合作的资料暂时不会外泄。我有个建议,要不要听一听?”
“说吧。”
“黑蝎在华夏做生意的两条线,换乃巴颂和整个达叻基地。”
“阿赞丹,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些!”
“砰”一声,青年推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说了要加价,你给的那些承诺,还不足以让我去对付一个失去理智,并且即将修行圆满的丝萝瓶。”阿赞丹垂下眼,不紧不慢。
“更何况,那些生意也未必都是你的如果不能做主的话,你不妨去和能拿主意的人商量。”
他这样的姿态让青年心中更加惊疑不定,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几个号码。
片刻后,他神色难看地坐回阿赞丹对面。
“阿赞普的确联系不上,但这并不能证明你之前说的话。”
“没关系,我可以等。”阿赞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紧盯着面前浸泡着内脏的玻璃瓶,青年神色变幻片刻,看向阿赞丹,咬牙道:“你应该知道,黑蝎的生意并不完全握在我父亲手里。我可以把其他人手中华夏生意的资料给你,但是,如果丝萝瓶真的来到黑蝎基地的话你要让他们死。”
阿赞丹抬起眼,看着他暗藏狠戾的眼神,看向隐在他身后那个在金三角翻云覆雨,无所不能了将近二十年的黑蝎首领。
他已经太老了,老到失去了判断能力,宠信一个被贪婪烧晕了头脑的幼子。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
“如你所愿。”
青年离开了。
临走前阿赞丹贴心地询问他要不要带走那个装着一对肾的玻璃瓶,被他拒绝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阿赞丹不怎么有诚意地规劝道:“腰子在我们华夏人看起来是大补的,用黄酒和姜片腌一腌,和韭菜一起炒特别合适,就是有点腥”
“对了,丝萝瓶的肾应该更有效果吧,毕竟是新鲜取下来的。”
被他这么一说,吃人的画面就更加清晰地浮现在青年眼前,还是现割现吃。
“谢谢不用。”青年一脸菜色地捂住胃,推开递到眼前的玻璃瓶,逃一样地飘着走出了小酒吧。
阿曼丹目送着他的背影,不屑地轻笑一声:“愚蠢。”
“头狼生下的小狼崽,一出生就享受着高人一等的生活。如果没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就连村口长了牙的土狗都不如。”
他神态轻松地靠坐在椅背上,抛接着手中的玻璃瓶。
一抹淡淡的灰色影子从瓶口的位置冒了出来,它张开嘴,轻轻一吸。与此同时,充斥包厢内阴冷血腥的气氛完全消失不见了。
“谢谢。”阿赞丹撕掉了缠在瓶口的黄色符咒,对灰影道。
灰影发出细细尖尖的声音,阿赞丹侧耳倾听。
“是吗?已经去黑蝎基地吓唬过他们了?昨天晚上?举着阿赞普的头颅?”
“怪不得他今天这么容易妥协。”
他皱了皱眉头,从桌上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古曼童伸出的两只小爪子,“以后不要随便碰这种脏东西,会烂手的。”
古曼童发出不赞同的撒娇声,被阿曼丹淡淡的一瞥吓得憋回肚子里。
“呀呀呀!!”
他发出一声尖叫,生气地又钻回了玻璃瓶里,闹别扭。
“行了行了,我错了,我不该凶你。”阿曼丹无奈,低下头柔声哄他。
毫无作用。
“撒手,别抱了,那里面是猪腰子,放了一天多都馊了,回去我给你做新鲜的,两盘!”
“呀!”玻璃瓶上映出一个黑黢黢的鬼头,翻着两只白惨惨的圆眼球瞪他,还吐舌头。
看起来超凶。
阿赞丹:“”
“谁教你的?”他起身,撸起衬衣袖子,一把将还在呸呸呸的灰影从玻璃瓶里扯出来,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两下,然后塞进胸口的佛牌里。
“好好反省。”顺手给晃个不停的佛牌上贴了道符,阿曼丹把仅剩的一只古曼童关了小黑屋。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念一篇八百字检讨,什么时候出来。”很有经验的育儿专家,幼儿园园长阿赞丹严厉道。
然后他从随身的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号屏蔽器,打开,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内线电话。
“喂,我是杜鹃”
“黑蝎已经入彀,可以收网了。”
“叮铃铃——”
远在三千公里外的帝都华修公司总部,一间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要不然凭着锦鸡以往的战斗力,能对着严宥之单方面地吵上一个时辰,谁也拉不开。
总之,无论如何,严宥之终于接受了面前这两只鸟,包括身后还有一大群鸟都会说话的事实。
在得知这群鸟都是贵人养的之后,他在心里已经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贵人有了一个初始印象——养鸟高手。
严宥之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提着鸟笼子逛热带雨林的高人形象。
别人养鸟是养上万块的鹦鹉八哥,就会说个你好再见欢迎光临;贵人养一群能和人吵架还能吃蛊虫的鸟妖,从跟脚上就赢了。贵人果然是贵人。
又在原地歇息了一会儿,吃得肚皮滚圆的雀鸟们成群结队地飞了过来,飞行姿态略显笨拙,但圆滚滚的小鸟们披着五颜六色的彩羽,看起来十分憨态可掬。
连特种兵这群大老爷们都被萌住了,毕竟这可是自己的救命恩鸟。
小鸟们一点儿不怕生,像是懒得自己飞行,三三两两地落在了人类的肩膀和头上,抬起翅膀,歪头惬意地梳理起了翅膀下的茸羽。
这队特种兵的小队长原先一直跟在身边传递着严宥之的命令,看起来稳重又可靠,但这会儿目光完全被自己右肩的珍珠鸟吸引去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小的鸟儿,差点走路都成了同手同脚。
严宥之看着他耳朵上薄薄的红色,在心中感叹,果然还是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啊,对于可爱的小动物丝毫没有自制力。
也许是兵哥盯着珍珠鸟的时间长了,走起路来又特别平稳,肩膀还宽宽的躺起来很舒服,蓝灰色的小胖鸟用红色的喙啄了啄他的耳朵,偷偷从翅膀下面叼出来了一条肥肥的虫子。
嗯,这只小小鸟比较贪吃,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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