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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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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瞪眼,道:“谁说我怕?我才不怕!”说着就掀开帘子,钻了进去。里面果然背身坐着一个女人,梳着青桐常绾的发髻,穿着青桐爱穿的衣裳。滔滔像是傻了似的,几乎跌坐在地上。那女人慢慢回过头,精巧的眉眼,挺翘的鼻梁,正是青桐。
青桐唤了声,“滔滔儿…”
滔滔顿时眼泪双流,扑上前,伸手捧住青桐的脸道:“你真的是青桐?真的是?我不会是做梦吧!”
青桐直点头,道:“我真的是青桐,你不是做梦。”
滔滔又笑又哭,抹着泪道:“你快告诉我,你的身子被扔在哪里了,我叫人去寻回来。一定将你好好安葬,不让你做孤魂野鬼。”又泣道:“可怜的青桐…”话还没玩,赵曙、方平、诗棋接连上了马车,连韩忠彦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赵曙道:“可怜什么呀!”
青桐拿出帕子替滔滔拭去眼泪水,笑道:“我不会做孤魂野鬼的,有你们守着我,我怎么舍得死!”方平这才将事情始末一一挑白,道:“年前青桐跟我说她不想和欧阳斐成亲,她要带着静好和韩忠彦走。我与十三殿下商议了许久,才筹划了让青桐落水的事。只要世人都误以为她失踪了,或是死了,官家赐婚的圣旨自然也就没有妨碍,也不会牵连刘氏族人。”
滔滔疑惑,道:“可我明明见她落水了啊…”
方平笑了笑,道:“其实你并没有看到,当时青桐只是躲在了船篷里,落水的是和她差不多身形又穿着她衣衫的侍卫,那侍卫在水底脱了外衫,藏在船底,然后跟着救人的侍卫一起上了船,所以才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青桐,早混在诗棋的婢女里下了船。”
滔滔握着青桐的双手,又高兴又生气,道:“连诗棋也知道,你们竟然合伙瞒着我!”
赵曙笑道:“若是被你发现,依着你的性子,岂不露馅!”滔滔道:“那你们就忍心看着我伤心?”方平柔声道:“若你都不伤心,戏就演不下去啦!”
几人正说得有趣,韩忠彦像隐忍了许久似的,慢吞吞道:“静好是谁?”
众人皆是一愣,倒是诗棋先反应,掀了窗帘,朝后面的马车喊道:“把宝宝抱过来吧。”这几日,青桐和静好一直都住在方平的私邸,所有的事,刘父刘母也是知道的。滔滔望着青桐,问:“你没将静好的事告诉韩忠彦啊!”青桐摇头。韩忠彦更是纳闷,待乳母将静好抱了来,青桐方道:“韩忠彦,快抱抱你的女儿!”
韩忠彦像是被雷劈了,手脚直发抖,待乳母将还在睡觉的小稚女替与他时,他小心翼翼揽着小猫小狗似得小人儿,连手指都僵硬了。沉吟半响,才慢慢溢出欢喜来。
滔滔笑道:“如今这么一瞧,静好还挺像韩忠彦的。”韩忠彦凝望着怀中肥墩墩红润的小脸儿,道:“眉毛和鼻子像她娘。”这么一说,才猛然觉得自己竟已做爹了,禁不住感慨万千。
五人又叙了许久的话,至天色渐晚,方依依惜别。青桐的马车迎着夕阳的方向越来越远,赵曙问:“你不伤心么?”滔滔含着笑道:“她还活着,无论她在哪里,只要知道她还活着,我就不会伤心。”方平叹道:“咱们几个,先是吕公弼,现在是青桐,往后还不知是谁。倒真应了王勃的那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赵曙道:“只怕我和滔滔也要离开汴京一段时日。”
滔滔还未问话,方平先惊道:“为何?”
赵曙望着天际无限宽广的晚霞,丝丝缕缕的,如梦如幻。他徐徐道:“韩琦那几个老头子,一直叫喧着让我做皇太子,官家对我生了嫌隙,越发冷落我。既如此,我倒不如带着滔滔去巩义给父亲守陵,待过两三年,等官家立了储再说。”顿了顿,望着滔滔道:“我已经向官家递了奏章,想来明天就会下旨。”
滔滔蹙眉道:“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赵曙道:“我也是临时下的决定。”又笑了笑,道:“正好咱们两个去巩义好好清闲几年——你织布来我打渔!再生两个小娃儿…”话音未落,滔滔儿已经一掌挥过去,狠狠道:“再生你的头啊…”方平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上了马,露出淡淡的不舍之意。诗棋注视着他,心中思绪万千,揉成剪不断的线团,融在心底里,许久都不是滋味。
官家果然很快就应了赵曙去巩义为懿王守陵之事,府里马不停蹄的开始收拾各色物件,先让行李打头,让侍卫们运了去。又另外预备了十余辆马车,装着平常所用所穿之物,例出随侍的婢女小厮名册,用了两三日才收拾齐当。
☆、第一五四章:做你的春秋大梦!
细雨绵绵下了大半日,台阶湿透,初春萧瑟尽褪,树丫间迸出点点翡翠的嫩芽,清新怡人。四院廊下当值的婆子偶尔听闻二院的小厮说要跟着殿下去巩义守陵,就琐琐碎碎的与扫洒的婢女林春儿立在台阶上说论。
婆子道:“四院的几个娘子,也不知谁有福气能跟着去伺候。”
林春儿一身淡蓝色的长褙子,鬓上绾了堆纱假花,她是从王府里跟出来的老人,虽只是做扫洒事务,但谁也不敢轻视她。她撇嘴道:“带不带四院的人去还不知道哩,昨儿我听初夏掌娘子身边的碧儿说。。。”又低了低声音,道:“后天就要启程了,还只收拾了大院二院素日常用的东西,四院这头,殿下半点意思也没有。”
婆子“哎呦”一声,拍着大腿道:“她们不得恩宠,还拖累咱们没得好处。”
林春儿啧啧两声,道:“可不是,还是先前在李娘子跟前伺候的椿湘有福气,被主母选去当了按摩教母,我听说如今她不仅独占一个房间,连着月例银子也多了二两。。。”正是说道间,忽见不远处的房门开了,武氏从里头走出,便忙止住话,往廊屋进去。
武氏趾高气昂惯了,正有些饿,便随口唤道:“林春儿,你过来。”
林春儿虽不待见武氏,却也没得法子,只能硬着皮头上前,躬身道:“武娘子有何吩咐?”
武氏道:“我饿了,你去厨房里拿半屉藤萝饼来。”四院用的本就是大厨房,拨用的月例银子少,厨子们素日除了做膳食,压根就不会备点心。若是有谁想吃什么,都得自己拿了钱去。林春儿为难,道:“厨子们只怕没得预备,就快用晚膳了,娘娘。。。”
一语未完,忽有柔柔的女声传来,道:“武妹妹这不是为难人么?厨房有厨房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让底下的人难做。”林春儿回头,看见陈氏一身品红藻纹绣裙,簪着盘花镶珠金簪,衬得肌肤如雪,艳丽明媚,扶着婢女款款而来。
武氏冷笑道:“陈姐姐的耳朵倒好,那么远,也能听见我说了什么。”顿了顿,道:“不知陈姐姐今儿特意打扮了,可是要往哪里去?”
陈氏抚了抚额间碎发,嘴角扬起淡薄的笑意,道:“自然是得了殿下召见。”她抬眼瞥了眼武氏,道:“说不准是让我随侍去巩义。”
武氏口无遮拦,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陈氏听着逆耳,手上帕子一甩,斥道:“你别胡口蛮缠的,殿下早就不喜欢你了,还日日端着宠妾的架势。”
武氏气得瞪眼,道:“就算殿下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去。”
陈氏见武氏生气,心里舒爽,得意洋洋道:“谁说轮不到我,可不正要宣我过去么?”
两人吵得厉害,林春儿是王府的家奴,从小到大,妾室间的明争暗斗她是见得多,也听得多,倒很镇定自若,悄声退下。高氏在房里听见吵闹声,就让初夏出门瞧,初夏也不敢上前劝阻,只得一五一十的禀明高氏。
高氏上回被陈氏辱骂,还堵着气未消,又听闻殿下独独召见她,心里愈发着急。她扶着初夏出了房门,拿出侧妻的威严,远远就喝道:“青天白日的,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武氏向来不待见高氏,翻了个白眼,道:“又未吵你,关你何事?”
陈氏也道:“我跟武妹妹不过大声说两句话,你也要管?别以为你是侧妻,我就怕了你,上回你害我的事,还没跟你好好算哩,你倒自己找上门来。”
刚才还水火不容的两人,见了高氏,倒同结一心,成了同盟。武氏道:“你见陈姐姐被殿下召见,若是她跟着去了巩义,往后势头必在你之上,所以就急匆匆的出来搅合,是不是?”
陈氏一听有理,附和着武氏道:“你那狠毒的心肠,我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心里是不是又在谋划着怎么陷害我?”高氏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气得怒火中烧,道:“说够了没有?你们爱吵就吵去,我也懒得劝,呆会去二院禀话,直接告诉主母便是了。往后你们缺了什么短了什么,也不要和我说,直接跟主母说去!”说完,作势就扶着初夏要走。
武氏道:“你别动不动就拿主母来压我们,谁不知道,四院里头只你未有侍寝,你自己不藏着掖着些,倒日日出来闲晃,还真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巧。即便你有侧妻的名分,但若想四院的人真心敬畏你、仰仗你,只怕还远着哩。”高氏从未侍寝之事,四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在高氏面前提起,毕竟她掌管着府里的银钱用度。
高氏当着人前忽而闻见此言,犹如雷霆隐隐,击中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她唇角哆嗦,半响都说不出话来。陈氏瞧得清楚,很是得意,甩了甩袖,道:“我就不奉陪了,殿下召见,可不能迟。”说着,就让婢女撑了伞,下了阶梯,穿过庭院,往廊房出去。
殿下却并不在大院,而是与主母呆在一起。陈氏几乎从未单独来过二院,依着规矩进了屋,见主母坐在窗前炕上盘膝摆弄针线,殿下则坐在对面,手里持着书册。春光晦暗,透过青纱窗,浅浅的映在两人身上,偶尔闻见几声细语,更添娴静安稳之意。
滔滔见了陈氏,朝她摆了摆手,道:“你过来。”
陈氏忙上前,滔滔从檀木雕花绣盒中取出荷包,问道:“这是你做的?”陈氏心里咯噔一响,正是那日殿下去四院看望李氏时,她送与殿下的。
她低声道:“是。”顿了顿,又毕恭毕敬道:“是妾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滔滔却笑道:“错什么错,我刚才听绣房的绣女说,你这荷包上用了齐针、套针、滚针等五六中刺绣的针法,技艺超群,颜色也配得好看,所以才召你过来教一教我。”
陈氏陡然舒了口气,道:“娘娘有哪里不会的,尽管问妾。妾的母亲未嫁人之前是绣娘,所以妾从小就跟着母亲学针线活计,也有几分心得。”说着,让婢女搬了凳子坐在滔滔下首,手把手的教起绣技。赵曙有时也搁了书凑上去瞧,每回他一过来,陈氏就红了脸。
滔滔难得有兴致,留着陈氏到掌灯时分方走。赵曙道:“你歇一歇,仔细伤了眼睛。”滔滔令婢女将针线收了,犹豫道:“要不,让陈娘子跟着一起去巩义?我还想好好跟她学学刺绣针线,给你和宝宝做衣裳。”
赵曙不可置否,道:“你乐意就行。”
滔滔反问:“什么叫我乐意就行?”
赵曙愣了半会,不知道她所指,只得重复道:“就是——你,乐意就行!”
滔滔道:“那你有没有偷偷暗喜?”
赵曙不解,问:“暗喜什么?”想了想,才道:“自我答应过你后,就再没召见过四院的娘子,不信你去问问蔡得子和玉霖。”
滔滔道:“我知道!”
赵曙惊讶,道:“你知道?你问过她们了?你不相信我?”
滔滔怕他生气,只好道:“你以为大院里没一两个我的人么?何必我去问,自然有人眼巴巴的来禀告于我。”
赵曙还真没有半点察觉,不由得问:“是谁?”
滔滔撅嘴调皮道:“那可不能告诉你!反正你小心点便是,别让我抓到小辫子了。”
赵曙忽而沉默不语,滔滔到底心有不安,去拉他的手示好,道:“二院里有什么,她们都去告诉你。大院里有什么,当然也要有人告诉我才行啊。。。”话音未落,赵曙忽而猛扑过来,让她腋下挠去,道:“竟敢叫人探听我,实在可恶,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滔滔怕痒,又叫又笑的四处乱跑,赵曙不肯放过,将她抵在墙上,揭开褙子往里面一边挠,一边揉。滔滔左扭右扭,乐得花枝乱颤,实在没法子了,抬头就朝他下巴咬去。不咬倒还好,一咬,赵曙就更加不肯放过她了。他双手擎着她的腰,将她猛的一提,让她双腿挂在自己腰上。里头的婢女瞧着形势,都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厨子来上晚膳,落衣不让他进。厨子躬身道:“落衣掌娘子,今儿吃的是牛肉面,不趁着热,糊了就不好吃了,劳烦你再去通传通传。”
落衣斥道:“糊了就重新做一碗,你也是府里的老厨子了,怎么半点眼色也不通晓。你先回去罢,待殿下唤人了,我再遣小厮去通传于你。”厨子见落衣脸上有揾色,连着道了几声“是”,方恭谨退下。
☆、第一五五章:妾舍不得殿下
次日,赵曙进宫与皇帝辞行,至午时便回了府。扔了马鞭子给小厮,几步就往角门进。绕过大院,直往二院去。路过花园,柳枝横斜处忽有人轻唤:“殿下!”举目望去,只见武氏一身月白绣桃花长裙立在绿叶丛中,风拂过,楚腰细细,眉眼间泛着羸弱之色。
她屈膝道:“殿下万福。”
赵曙顿住步子,道:“起身吧。”
武氏抬头,见赵曙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自己,他的眼眸英朗而深邃,唇角微微斜起,神情并未有不悦,便稍稍壮了胆子,道:“妾听闻殿下要去巩义为懿王守灵,明日就要启程。”她停了停,满怀期待道:“妾愿随在殿下跟前伺候,即便是做粗使的丫头,妾也心甘情愿。”
园中春风乱拂,武氏候得久了,发丝已吹得凌乱,贴在脸上,平添了几分凄柔。赵曙见她穿得单薄,在风里瑟瑟发抖,心下怜惜,温声道:“巩义是乡下小地方,房屋逼仄,你去了倒受拘束。”他如此说,不过是耐着性子宽慰。她若再说什么,倒像驳了他的好意。
赵曙道:“园子里风大,春寒料峭的,快回四院罢。”
武氏心底一寒,几欲落泪,勉强道:“妾告退。”她起身往回走了两步,又忽而顿了步子,直往赵曙怀里扑去。蔡得子瞧着情形,连忙示意随侍的小厮婢女背过身,心里更是忐忑不已。
赵曙知道武氏向来胆大,但如此肆意妄为,倒是头一回。先还有些意乱情迷,又想起昨儿滔滔说大院里有她的人,急得忙要伸手推开。
武氏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泣声道:“妾舍不得殿下,殿下要去多久?”
赵曙略有些难堪,硬扯下她围在腰间的手臂,道:“短则两三年,常则七八年。”他不着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将她挣脱开来,道:“你在府里只管好好养着身子,要吃什么要用什么就跟高娘子说。若是她为难你,就写信告诉我。”虽是如此说,她又岂会嘴大舌长的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白白让他厌恶自己。
武氏恭谨道:“谢殿下关怀。”见她恭顺柔嘉的模样,赵曙心里想:若是滔滔儿有她一半的柔顺就好了。赵曙又道:“府里事多,往后你跟着高氏好好学做事,料理料理家务。”原还失落不已,听见赵曙如此说,不由得一喜,假意推脱道:“妾怕做不好,惹高娘子烦厌。”
赵曙道:“有什么难的,慢慢跟着学便是,只是不许闹起来,事事都要心平气和的才是。”
武氏暗喜,忙谢恩。
回到二院,赵曙将让武氏协理家府之事细细跟滔滔说了,滔滔道:“如此也好,不然高氏一人独大,无人管束,都不知要闹成哪样。”赵曙见她明了事理,欣慰道:“正是如此。”两人说了回话,歇过午觉,滔滔将明儿要带的物件、侍从名册等一一过目了,方用晚膳。
汴京到巩义并不算远,因着人马众多,启程时又晚,行得也慢,就费了两天的光景。到底没带陈氏,绣不绣衣裳不紧要,但若老有碍眼的人在跟前晃,滔滔儿可受不了。巩义虽有皇帝行宫,官家也说让赵曙暂时安住。但赵曙谨守本分,并不肯去。他原本要住驿站,但巩义知府秦大人却早早儿将官衙府邸腾出大半的地方来,又另开了门户,给赵曙住。
借住的院子不算大,连着花园,也不如二院。滔滔进了屋,见里头几窗明净,家俬用具应有尽有,倒也不计较。待小厮婢女们往院里搬置物件时,滔滔才觉赵曙带来的东西可真不少,连着她素日爱的那架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摇椅也搬来了,依旧放在窗下。他又命婢女将纱窗换成了青纱,并在外头种了几株芭蕉,事事都依着滔滔喜欢的模样置弄。
巩义是皇陵重地,并不乏有皇亲贵戚过来扫墓跪拜,但像赵曙这般住上几年的倒还没有。秦大人本是京官,去年韩琦遭贬时受了牵连才被调至巩义做知府。他早想四处走动走动,重回京里述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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