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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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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听得心惊,主母虽不明言,但话里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都忙起身,道:“主母教训得是。”滔滔见时辰已晚,赵曙也该回府了,便道:“既然是误会,往后大家都不可再提此事,今儿晚了,都回去歇着罢。”四人忙屈膝道:“是。”
正要退下,滔滔见李氏走路别扭,便问:“李娘子,你的脚怎么了?”
李氏忙回身道:“是妾婢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扭了脚。”滔滔扬扬脸,落衣躬身将李氏的裙摆裤腿撩起,往灯下一瞧,只见脚腕处红肿得老高,落衣才轻轻一碰,李氏就“哎呦”疼得低呼。滔滔虽不喜欢赵曙的妾氏,但人心肉长,见李氏如此,就令人去取了跌打药膏赏给她,又命小厮们抬了藤椅,将她送回四院。李氏从未得此关照,心里一暖,反落下泪来。
四人行至廊房时,正巧撞见赵曙下值回府,连官服也未及换,满身疲倦之意。武氏连忙凑到跟前,请了双安,娇柔道:“殿下回得可真晚,可用过膳了?”
赵曙待他的妾氏都很客气,就笑了笑,道:“用过了。”他正纳闷四人怎会在二院,见李氏坐着藤椅,就好奇的打量了两眼,望得李氏颊如红云。武氏见赵曙竟只看李氏,就道:“李娘子伤了脚,主母令人将她抬回四院。。。”她还想说几句什么,却听赵曙淡淡道:“天色晚了,都回去吧。”说完,就提步往院里走。
☆、第一二三:无论你如何处置,都是对的
廊房的灯在风里摇摇坠坠,四人的影子也随之晃动起伏。见赵曙进院,她们谁也不敢多说半句,只能屈膝恭送。李氏坐在藤椅上,不由得回身望去。夜色朦胧,他行在灯火之中,身高伟岸,衣炔飘飘,自有皇室尊仪。嫁与他两年多,别说侍寝,连见面都数得清。偶有在宴席上照面,他也从来不看她。她心中无情愫,倒也心安理得,从不招惹是非。
只是有一回,她与高氏等人来二院请安,在廊房静候时,听闻他与主母说话,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两人站在莲池边看着婢女撑船采莲,说说笑笑,极为随意。她心里一动,透过格子花窗去看他,他那时正巧面对着廊房,抚掌弯眉,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那如惊鸿照影般的笑意,猝不及防的就落到了她的心底。
她微微怔忡,原来冷淡疏离、尊贵寡言的十三殿下,也有此般时候。
小厮抬着藤椅出了廊房,赵曙也隐在树林之中,李氏蓦然回头,伸手往脸上一摸,两颊竟如发烧般滚烫,她蹙着眉头,紧抿着唇,忽而难以喻言的失落、伤感。
落衣早在阶下候着,看见赵曙走来,先屈了屈膝,方行至门前打起帘子。赵曙往粗毛毡上蹭去鞋底泥水,进了屋,烛火透过刺绣屏风上的紫纱照在他身上,晕出黯然而浅薄的光。
滔滔起身趿鞋,随他入寝屋,赵曙张开双臂,任由她为自己换衣穿戴,随口道:“刚才在廊房撞见四院的人,大晚上,你找她们做什么?”滔滔葱指纤纤,柔软灵动的扭开一粒粒锦扣,卸玉带,褪去官衣,为他披上青衫儒袍,又将四院娘子争吵,差点将房子点燃之事仔细说了。赵曙默默颔首,脸上泛出笑意,饶有趣味的望着她。
落衣领着婢女端着巾栉、脸盆等物上前,伺候赵曙净手洗脸。
赵曙忽而问:“落衣,你说主母今儿比往常可有不同?”
落衣虽是侍婢,但从小伺候滔滔,在赵曙跟前也有几分面子,她坦坦笑道:“主母才摆了几分架势,就将廊房那些爱吃酒赌玩的婆子给骇住了,那股邪风正该好好整一整。”本还想说四院也该清净清净一阵,到底怕赵曙听着不悦,就止了话,领着婢女退下。
滔滔依然回外屋炕上做针线,赵曙盘膝坐到她对面,右手撑着脸,一直望着她笑。婢女从旁处移了青纱灯摆至炕前,映得她的小脸愈发莹白滑腻,眼眸清透透的,似能滴落水来。她忙着手上活计,时而让他递给线头、碎布,或是自言自语嘀咕两句。
他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四下很静,很静。半个时辰前,他还在凝辉殿与朝中大臣争论边关战事,转眼坐到她跟前,看着她一心一意摆弄手中事务,就有恍若隔世之感。好像外头的一切都不紧要了,世上也没什么可烦恼的事,帮她从一堆碎布里刚好挑出她心仪的那块,才是当务之急。
她竟还嫌弃他,假以揾怒道:“说了要蓝色的线头,才搭鞋面的花色…”
他也不生气,手忙脚乱的从几个竹编的篮子里寻线头。本来婢女就在墙下候着,一挥手,就能过来伺候。可他一点也不想,好像是什么机密大事,非得自己亲手做,才能心满意足。在官家面前也甚少着急的赵曙,为了高滔滔的蓝色线头,差点将脸塞到竹篮里!好不容易寻见了,简直是如释重负,像做了什么大事一般,得意洋洋道:“若是你自己找,肯定找不到。”
滔滔接过线头,比过经纬线,搅了几针,用剪子断线,将一只掌心般大小的蓝布鞋递予赵曙,扬起笑意道:“怎么样?”模样儿虽一般,但比起几年前送赵曙荷包时的手艺,确有如天壤之别。
赵曙拿着小鞋在手中把玩片刻,道:“我也要。”他面色凛冽,虽含着些许笑意,但眉眼间亦有些许冷峻,令旁人见了总有三分畏惧。如此,还敢撒娇,比那石刻的虎墩还要呆愣。
滔滔难得爽快一回,道:“等天冷些,给你做棉鞋。”她竟然能如此沉静贤惠,让赵曙受宠若惊,欣喜道:“一言为定,到时候别赖嘴就是。”
天色渐晚,两人宽衣卧于榻上,她翻身往里,他从后腰抱住她,在耳边低声问:“今天怎么忽而管起四院的事,不觉心烦么?”
他的呼吸暖暖柔柔的扑在滔滔脖颈间,像是饶痒痒似的,酥麻不已。滔滔眯着眼不动,道:“她们闹得厉害,总不能事事都等着你回府处置。落衣说你昨晚上子时才睡,卯时就起身去了宫里。我想你在外头忙碌一天,回府还不能停歇,就替你代管代管。”她转过身,与他鼻尖对着鼻尖,狡黠道:“你说我今天处置得如何?”
赵曙听着滔滔如此说,甚为愉悦,伸手捧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着。轻纱帐外的青灯薄薄的散来烛光,映在她脸上,有些斑驳的绣花影子。他道:“这里是你的家府,无论你如何处置,都是对的,无需问我。”稍顿,又款款道:“你能有心管些事,我很高兴。”
是啊,自她入府,从表面上看,家府中大小事务,高氏事事都需向她禀报。但事实上,多半的事,她都只是过下眼,全由高氏在拿主意。若是有高氏也棘手的,就会问赵曙,而她,从来都不管。她忽然神思清明,想起他对自己的包容与付出,情不自禁就凑上唇去吻他。
她难得主动,他笑了笑,就倾身回吻她,咬在她的唇上,轻柔汲取。手上也不停歇,放在她的胸前浑圆处揉捻。滔滔情动,扯开他的寝衣,从下巴一路吻到锁骨。正要扯他的腰带,他却忽然重重往她身上一扑,压得她手脚都动不了。她笑得一点也不羞涩,用手指戳他的腰,道:“着急什么?”
候了半会,他却一直压着,也不动,也不说话,呼吸倒是越来越沉,越来越平稳。
他竟然睡着了。
等滔滔悟过来,张嘴就咒骂道:“死十三、臭十三。。。”到底心疼他太过操劳国事,不敢吵醒他,只小心翼翼将他身体扳平,腋好锦被,又在黑暗里端详他清俊消瘦的脸许久,她才依着他的臂膀,揽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过几日,青桐过府送广文馆的蹴鞠赛帖子给滔滔,那日正好是旬休,赵曙也能同去。两人闲说着话,忽有丫头来禀,说高氏亲自送了马蹄羹来给小殿下吃。滔滔正与青桐说得有趣,不想旁人叨扰,便道:“就说我有客人,让她将马蹄羹交予乳母。”
丫头答应着去了,青桐急道:“高氏虽一心依附你,但毕竟是十三殿下妾氏,保不准使了坏心,亏了是你,敢放心拿她做的吃食去喂小殿下。”
滔滔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她还敢下药不成?别说大头宝宝那里有成群的乳母瞧着,半丝也不会放松。再说她高氏,竟敢来送东西,自然得稳妥妥的,若让宝宝有一点不适,除非她不想活命了,不然非得拉她全家陪葬不可。”
落衣呈上两碟如意卷,酥黄焦嫩,看着就觉味美。青桐捡了块放入嘴中,浅尝辄止道:“你府上的厨子可越来越出神入化,比外头强上百倍。”
滔滔道:“那是自然,不然早被我撵出去了。”
青桐自与韩忠彦和好,吃什么都香喷喷的,腰身随之宽厚许多,此时正在戒饭。她还是不放心高氏,就提醒滔滔道:“我母亲年轻时在宫里当值,常见宫人间为了权势利益相互谋害,官家以前有过两个皇子,都不足岁,就薨了,里头腌臜,说都说不完。不论其他,就说我吧,长这么大,母亲从不许我吃主母送的东西,就怕放了点什么,后悔莫及。”顿了顿,忧心忡忡道:“为了小殿下,你也该谨慎些才是。”
滔滔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有理。”她到底心思单纯,不爱论阴谋毒害之事,就移了话头,问:“你和韩忠彦有何打算?”
说到韩忠彦,青桐脸上泛起点点笑意,道:“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同你和十三殿下一样,成亲生子咯。他与家里已经摊牌了,他母亲很生气,所以他干脆搬出家府,住在城郊的小院子里。”滔滔道:“如此,你还笑得出来?”
青桐道:“为什么不能笑?他那么胆小的人,竟然敢为我背弃家族,就算往后我们没能在一起,想到他曾经能为我如此,我这辈子也是心满意足的。更何况。。。”她顿了顿,笑得愈加欢畅,道:“更何况,不是有我父亲在帮我周旋么?无需我担心。”正说着,青桐就起了身告辞,道:“他该下学了,我去看看他。”
他,自然是指韩忠彦。
滔滔并不相留,将她送至廊房,就转身回房中吩咐婢女预备晚膳。赵曙已经连着大半月未在家府用膳,她也不等他,早早吃了饭,就做些刺绣活计。以前是百般不愿做的,自有了小殿下,忽而就生了心思,还专门请了绣房的婢女上前来教习,想着给赵曙做件青衫儒袍。
☆、第一二四章:我就是过来看你一眼
过几日,天气大晴。
晨阳洒落,透过雕花格子明窗,金灿灿的映在青纱上。婢女将寝屋中帷幕捋起,用百子千孙纹铜勾挂住,见滔滔起身端坐于榻上,就忙跪至地上替她穿鞋。落衣从外屋进来,滔滔已经站起,想着赵曙今日旬休,不必进宫,便问:“十三呢?”
落衣赔笑道:“殿下坐在炕上看书哩。”有两个婢女端着面盆和巾栉进屋,落衣亲自拧了把温毛巾,递予滔滔,道:“娘娘今日要出府看蹴鞠赛,是穿男装还是女装?”
滔滔净了手脸,望着窗外霞光万丈,直照进屋里来,染得四处绯红,灼人眉眼,犹豫片刻,方道:“就穿男装吧,我想骑马。”
赵曙一身朱红裘衣,掀帘进屋,道:“太阳烈,仔细晒伤了,还是坐马车罢。”
滔滔本还有些顾虑,听他一说,立即下了决心,道:“烈就烈吧,到时候用玫瑰露往身上厚厚的敷一层,就好了。”说着,就吩咐落衣将柜中的男衫全部捣腾出来。她自生产,就胖了一圈,穿来试去,总不合身,气得直呼呼。
赵曙双臂环抱,倚着窗台,浅笑着看着她折腾。滔滔立在落地长铜镜前,忽而回眸一睨,道:“都怪你!”几步走到他跟前,食指戳在他胸口上,道:“若不是为了给你生儿子,我也不至于此。”她杏眼圆瞪,立在阳光底下,衬得脸上白净莹亮,像是抹着一层金晖。他不由得捉住她的小手,嬉皮笑脸道:“儿子也是你的呀。”又低头垂至她耳侧,将她埋在自己的阴影里,无声而笑,悄悄道:“画堂西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态意怜。”想起那时,大婚初定,两人不能相见,只能让小厮婢女传信。偶尔私会,便珍惜不已。
旁侧站着一屋子的婢女,滔滔冒冒然突闻此言,羞得满脸发烫。待稍稍反应,卯足了劲,一脚踢在他腿上,狠狠道:“纵了你几回,就敢上房揭瓦是不是?今晚上,回你大院睡去。”
她很久不曾踢他,赵曙没得防备,实实挨了一脚,疼得龇牙咧嘴,斥道:“高滔滔,你就不能轻点么?”滔滔回去摆弄男衫,头也不抬,道:“不、行、”
婢女们唬了一跳,幸而落衣算是见识得多了,施施然从药柜中取了跌打膏药,替赵曙揉抹敷上。赵曙眉头紧皱,擦了药,见滔滔的脸还通红通红的,忽又觉得有趣,自顾自的一乐。
许久,滔滔才勉强换了件白衫,将满头青丝用发冠束起,干净利落,倒有几分英气。家府有专门的马厮,养着二十余匹马,滔滔那匹旁人是不敢骑的,她若不用,就一直供养着,谁也不敢动。如今那马也与滔滔一般,太久未跑动,满身肥膘。
滔滔并不计较,翻身上马,极为得意。
两人骑着马并着肩,慢慢穿过大街小巷,往广文馆去。就像上学时那般,只许侍卫远远跟在看不见的地方,若无召唤,不许现身。汴京城的早上喧嚣而忙碌,开茶馆、酒肆的,卖胭脂膏粉、绫罗绸缎的,商贾小厮、贩夫走卒,四处呦呵引客,川流不息。
滔滔瞧着热闹,笑道:“你若没有在朝为官,我们开个茶馆子也不错。每天迎着太阳起床,然后我煮茶水,你在外头喊客。”
赵曙骑在马上一晃一晃,道:“你会煮茶么?”
滔滔强辩道:“那我们就请个厨子煮茶,我和你都在外头叫卖。”
赵曙道:“你可知道请一个厨子得花多少银两?茶水本就是薄利多销,你若还要请厨子,只怕我们非得饿死不可。”
滔滔吹鼻子瞪眼,道:“你就不能顺着我说两句?”
赵曙学着滔滔的口气,道:“不、行、”
两人慢悠悠的吵着嘴皮子,不出一会,就到了广文馆。诗琪坐的马车是公主府特制的,极惹人眼。青桐和吕公弼,方平和诗琪早已在马车旁候着,见两人行来,方平就上前牵住滔滔的缰绳,扶她下马。
赵曙问:“你们等得可久?”
方平依旧是尊贵的世家子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笑道:“无碍。”
有广文馆的管事上前引着几人去大成殿的木楼,前庭依旧如往常,搭着长长的彩色幕棚,里面挤满了政客、儒生还有穿戴艳丽、透着浓浓胭脂香味的妓生们。木楼位置高,视野宽阔,旁侧又临着池水,清风吹拂,极散暑热。
比赛还未开始,青桐想去训练场看看韩忠彦,就挽着滔滔,求她同去。两人才下了楼梯,就一头撞见陈念薇。滔滔只觉头大,正要拉着青桐拐弯走,却不料陈念薇竟先开口了,朝滔滔福了福身,道:“娘娘万安。”
滔滔只想好好出来玩一玩,并未多想其她。见陈念薇如此,不得不守着礼仪道:“陈娘子多礼了。”陈念薇脸上泛起一抹蔷薇初绽般的笑意,道:“娘娘可是来看蹴鞠赛的?”滔滔有些不耐烦,强捱着性子道:“是啊。”
陈念薇自顾自道:“我也是来看蹴鞠赛的,像我等大家闺秀并不该总在外头露面,可韩琦大人下了帖子请我与家父过来,倒不好推辞。”说到韩琦大人,青桐脸上微微有些不快,陈念薇看得分明,心里得意,又道:“我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滔滔巴不得以,忙道:“快去吧。”
待陈念薇走远了,青桐很是失落,道:“看来他父亲还是想和陈家联姻。”滔滔牵着她往训练场走,道:“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让他逃婚。”
青桐哂笑,道:“让他逃婚,除非真有熊心豹子胆可以卖!”
韩忠彦远远看见青桐,扔了蹴鞠,大步朝她跑去。到了跟前,看她脸色不大好,敛住笑意道:“怎么了?”青桐不想跟他说起陈念薇,就随口敷衍道:“头有些疼。”
他想也没想,也没想过要顾忌什么,就在大厅广众之下,先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头去碰。青桐虽穿着男装,但身姿娇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他道:“头上滚烫发热,是不是中了暑气?”他的眼睛清亮亮的,像是一汪碧潭。青桐望着那双眼,不由得一愣,随即道:“并没有中暑气,是被太阳晒烫了。”
因着滔滔在身侧,韩忠彦有什么话也不好意思说,半响才支吾出一句:“小心身子。”滔滔看着他那木愣模样,忍不住“噗呲”一笑。他问:“十三殿下和世子在哪里?我过去招呼几句。”青桐道:“你呆会就要上场了,不必专门过去说话。”稍顿,声音微微低下去,婉转柔肠道:“我就是过来看你一眼。”
韩忠彦“嗯”了一声,见她鬓间有发丝松散,就伸手替她抿了抿,温言道:“呆会散了场,你在门口等着我,我换身衣就去找你。”青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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