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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兵-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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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鼻子,陈文德从地上爬起来,想到最后给了自己一脚的林风霜,不由笑了起来,“好冷的姑娘,我喜欢。”说着他看向了身旁还在低泣的糜秀儿道,“糜家妹子,这回哥哥我够义气了吧,为了帮你,连我也挨揍了。”
“你在天然居的账,我不要了。”糜秀儿看着鼻子青肿的陈文德,抹了抹鼻子道,“你送我回去吧!”
看着没有大喊大叫,反而是安静得有些异常的糜秀儿,陈文德愣了愣,搀起了她道,“你不想报仇了?”
糜秀儿摇摇头,心里全是那个冷而含威的身影,她看向陈文德问道,“我以前是不是真地很刁蛮,不讲道理?”
“这,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陈文德看着一脸认真的糜秀儿,最后摸了摸头道,“的确很刁蛮,不讲道理,而且还很小气。”
“原来她说得没错,我就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糜秀儿低下了头,声音很轻。看得身旁的陈文德一阵心疼,“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人厌,我……”
陈文德最后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静静地跟在挣脱自己的糜秀儿身后,送她回了家。
吃完云吞,李昂站了起来,看向已是寥寥无人的平野,朝身旁的风四娘和林风霜道,“咱们该回去了。”说话间,远处忽地响起了厮打声,那收摊的老板更是加快了手脚。
“公子,你们快些走吧,待会晚了可就走不了了。”那老板将一应物什摆在大车上,朝李昂几人道。
“老板,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见那老板动作飞快,李昂走过去问道。
“公子,您一定是刚来长安吧!”那老板将最后的长凳摆上大车,一边推着,一边朝身旁的李昂道,“这每年七夕夜会最后一夜,长安城里头各大世家子弟会在这里比拼高下,到时打起来,那可不得了。”
看着老板推车远去的身影,李昂转身朝身旁几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
“小心点。”抱着清芷的林风霜和风四娘朝李昂点头道,和众人一起向着南城回去了。
循着打斗声,李昂寻了过去,不过他还未走远,便遇上了很久未见的慕容恪,只见他和身后的斛律光,手里提着长棍,身旁还站着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李……”慕容恪刚想开口,却看到了李昂朝他使得颜色,他立时闭住了口,朝身旁几个本家的兄弟说了声,带着斛律光到了李昂身边才问道,“李大哥,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我有军务在身,不得不这样打扮,我现在的名字叫李六如。”看着一脸惊讶的慕容恪和斛律光,李昂笑了笑,解释道。
“我刚才听那些回城的人说今天晚上,来了个才华不下四才子之下的六如公子,他们说的不会就是李大哥你吧!”听到李昂报出的名字,慕容恪一愣道。
“算是吧!”李昂点了点头,也不让慕容恪再说下去,只是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和那些小白脸见个高下,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军门之后。”慕容恪答道。长安城内的世家子弟分作两派,一派是像慕容恪这样的军武世家之后,举凡祖上是开国将领,或是世代从军的世家都算在内,而另一派就是文官,大商人之后。
大秦的爵位分军,文,商三等,其中以军爵最尊,像慕容恪这些世代军武之后,向来是看不起那些文官,商人之后,长安城内,两派子弟时常相争,打斗更是家常便饭。
“他们打得过你们?”听慕容恪讲完,李昂不由皱了皱眉问道,就他所知,像慕容恪这样出身的军武世家子弟,从小就被当成军人培养,练习之苦,比士兵还要强上几分,只是欠缺实战,只要打上几仗,便是极优秀的军官,大秦正是靠着庞大的军武世家,才在一百五十年里保持着凌驾于各国的军事实力。
“李大哥不知道细柳营吗?”见李昂开口询问,慕容恪有些意外,接着便说了起来,细柳营本是旧汉西朝名将周亚夫的军营,以严明的军纪著称,大秦开国之后,在原细柳营的旧址也建了座细柳营,不过不是军营,而是用来管教纨绔子弟用的。
但凡是在长安城里打架斗殴,调洗良家女子,被北部尉捉到的世家子弟,不管你家老子的爵位有多高,官有多大,统统关进细柳营,除了除夕,清明,七夕,三节,平时不得出营门半步。由于细柳营里掌管教之职的都是军中宿将,毫不徇私,一些管不住家中不肖子的文官,商人会想办法把他们送进细柳营。
由于军武世家出身的子弟要比文官商人之后更有自律性,而且家里管教极严,是故军武世家的子弟在细柳营里的人数大大少于文官和商人之后,难免会吃大亏,所以出来以后,通常都会找齐本家子弟报复。
三节里面,除夕,清明,谁都脱不开身,只有七夕,各自得空,通常照规矩,双方会在七夕夜会的最后一天,带齐人马在南郊大打出手,直到一方全倒下或认输为止。
听完慕容恪所讲,李昂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让慕容恪颇为高兴。
第一百零三章 逝去的青春
长安南郊,平野之上,打完前哨战的两派世家子弟,相隔百步,互相瞪着对方,此时他们身后,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披着斛律光的灰色外衣,李昂感受着四周如火的灼热气息,想起了以前那逝去的青春,眼神里有些怀念。
月正中天,平野上,七千世家子弟各执棍棒,互相对峙着。看着双方走到阵中的两人,李昂不由看向身旁的慕容恪问道,“那几个人是谁?”
“咱们这边的是镇北将军(先祖吕布)的世子吕盛,他对面那个是中书宰相尹贺的长孙尹剑,听说前阵子细柳营里咱们的人吃了大亏,今夜就是要和那群小白脸讨个说法。”慕容恪答道。
阵中央,吕方看着对面的人,如墨的眉一振,冷声道,“既然你们不肯磕头赔罪,那就没什么好讲的了,打!”暴喝声里,他身后,早就按奈不住的那些军武世家子弟冲了出去。
李昂拿着白蜡杆的木枪,看着前方清一色白衣的文官商人家的子弟,忽地觉得自己来对了,这样的乱战,正好让他试一试这段时间‘极柔之枪,极圆之枪。’的进境。
枪影千重,李昂执着白蜡杆,在人群里冲出了一条路来,只看得他身后慕容恪那几个本家兄弟睁圆了眼睛,他们本以为这个和慕容恪认识,看上去和和气气的李公子,就算会武艺,也不过是一般而已,哪想到竟是这般悍勇绝伦,在他面前,根本无一合之敌。
一点黑影,后发先至,李昂抢在那砍向慕容恪的人之前,一枪击飞了他,救了慕容恪一回,“跟在我身后。”沉声间,李昂白蜡杆子纵横间,杀向了对方的本阵。
跟在李昂身后,慕容恪只觉得身上的血沸腾了起来,看着文官商人子弟本阵里的那面白色大旗,他觉得今夜他或许可以亲手拿到那面旗帜。
站立在本阵的尹剑,看着一路杀来的李昂,皱起了眉头,看向身旁的人道,“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不过他身边的是慕容家的人。”尹剑身旁的人答道,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也是不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高手到底是什么人。
“派人去拦住他,不能再让他往里突进来了。”尹剑冷冷扫了一眼,沉声道,今夜和那班蛮夫定下这夺旗之约,说什么也不能输了去。
吕盛看着李昂的方向,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他不记得自己今夜召集的人手里有这么个厉害的家伙,他看向身旁的好友道,“那个人是谁,我看他的枪法和你有得一拼啊!”
“管他是谁,只要是自己人就行。”镇南将军(先祖赵云)世子赵烈只是盯着对面的白色大旗,有些急躁地道,“咱们上吧,早点折了那旗,也好回家,要是被父亲他们知道,你我麻烦就大了!”
“不必,那人已经打乱了尹剑的部署,等他们的阵型乱了,你我再冲阵。”吕盛盯着李昂那边道,声音里充满强大的自信,当年吕家先祖吕布和赵家先祖赵云常一齐冲击敌阵,被太祖皇帝曹操誉为天下无双,此后,这天下无双的冲阵之术在两家后人手里从未折过威名,今夜也一样。
看着前来截击自己的银衣人,李昂笑了起来,他正缺高手练手,手里枪杆一抖,便刺了出去。见眼前的李昂话也不说,便一枪刺过来,那银衣人眼里锐光一闪,手里两把短刀,贴着枪杆,就要靠近李昂。
见银衣人刀术阴狠,李昂枪杆一抖一震,弹开了银衣人,二段发力,晃动的枪杆在风里急烈的抖动,空中忽地飘现出了七朵海碗大的枪花,罩向那银衣人,骇得他就地滚了开去,不知道有多狼狈。
李昂抢得先机,手里枪杆疾刺,一枪更比一枪快,直逼得那银衣人苦闷不已,十七枪过后,便被李昂一枪点在胸口,打得倒飞了出去,再也爬不起来,要不是李昂最后收了三分力,这一枪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甩枪扫开前面两人,李昂带着身后不知何时汇聚到他身后的一百军武世家子弟,笔直地冲杀了进去。
赵烈怔怔地看向了吕盛,一脸的震惊,“那不是‘幻华’吗,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太祖的秘技。”
“我也不知道,不会是那位宗室子弟吧!”吕盛答道,心里也是吃不准,毕竟那刚才一枪七花所用的枪技,是曹氏枪决里的杀招,除了赵氏(先祖赵云)和马氏(先祖马超),没听说其他外姓军武世家有懂这招数的,而且一枪七花,已经算得上是高手了。
尹剑看得被突击得离本阵军旗不到百步的李昂,不由咬了咬牙,让手上最后的人马前去狙击这路敌人了。他这里甫一调动,远处的吕盛看见,眼里煞气重了几分,他看向身旁赵烈道,“该我们上了!”说话间,两人带着身后数十本家的子弟,笔直地朝前方五百步外的白色大旗杀去。
李昂看着蜂拥向自己的近三百人,眼里的寒气更甚,手里的枪杆横扫疾刺,就像一条随时会择人而噬的大蛇,蛇吻之下,绝无幸免,在他的带动下,他身后的慕容恪等一干军武世家子弟也是越战越勇,杀得对面那些文官商人子弟不住地后退。
感受着手里枪杆的震动,李昂觉得这一刻在他手里舞动的枪是活的,是有生命的,在不断的扫震中,他仿佛和手里的白蜡长杆成了一体,不分彼此。
渐渐地,舞枪的李昂身周再也没有一个人,他舞动的白蜡杆子在半空里拖曳的残影,似乎形成了一个圆罩,随着他的前进,不断吞噬着身周的人。
看着狂飙直进的李昂,慕容恪眼里满是狂热之色,这样的枪术简直太强悍了,要是在战场上,这就是千人敌的武艺,不愧是他的李大哥,实在是太强了!
尹剑看着杀进的李昂,又看了眼已在不远处的吕盛和赵烈二人,脸上死白一片,今晚这一阵他输了,今后一年里,他遇到那些蛮夫都要绕道而行,想到这样的耻辱,他眼里充血,脸也妖异地红了起来,他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杀向了李昂,不管怎么样,他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这败局。
“那人太强了,赢了这群小白脸以后,一定要找他好好喝上两杯。”看着几乎是以一人之力,突入对手本阵的李昂,吕盛看着身旁的赵烈道,眼里跳动着火焰。
“你想和他比试?”赵烈看着吕盛的眼睛,知道这个好友的心思,不由笑道,“你不是他对手,虽说差距很小。”
“没打过,怎么知道。”吕盛大声道,手里未开刃的长戟横拍,扫开了身前的两人。
看着从半空跃落的人影,陷入无我之境的李昂长枪迎空震击,抖动的白蜡长杆在刹那间在尹剑的长剑剑锋上点了十七下,每一下都在一个点上。
在十七下重叠的力道同时爆发下,尹剑在半空里被击落了,他看着开裂的虎口处那汨汨流出的鲜血,一脸的难以置信,虽说他出身书香世家,可是自幼酷爱剑术,浸淫剑道近十年,虽不敢自负天下第一,可是也认为同龄人中,凭借这一手剑术,也能和那些军武世家出身的蛮夫一较高下,哪知道别人一枪就让他输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李昂看着地上呆呆看着自己的年轻人,回想着刚才那惊艳一枪,自己也愣了愣,他明白刚才自己是进入了所谓的‘顿悟’境界,在刹那间将极柔之枪的精要使了出来。
看起来还要苦练啊!感悟着残余的感觉,李昂在心里叹道,要是在战场上‘顿悟’的话,恐怕他早已死了,眼前的这些不经战阵的年轻人又怎是那些历经沙场的老兵所可比的。
抵在尹剑的白蜡杆收回,李昂看向身旁都是停下来看着自己的那些年轻人,忽地抬手,内家的抖劲使出,白蜡杆呼啸旋转着飞了出去,打在远处那根竖着白色大旗的木杆上,随着断裂声,那旗杆缓缓倒下了。
看着倒下的白色大旗,吕盛和赵烈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那个人也未免太强悍了些,那么快就把对方的旗给放倒了。白色大旗已倒,那些仍在厮打的文官商人子弟都是呆住了,想不到己方那么快就给人打倒中军本阵,夺了大旗,都是再没有了斗志,扔掉了手里的棍棒刀剑,认输了。
慕容恪跑到李昂身份,这个柳城慕容分家的世子一脸欢喜,仿佛这胜利是他亲手取得一样,他高呼了起来,“我们赢了!”
在他的呼声里,那些军武世家子弟愣了愣,随即回过了神,一齐高呼了起来,就好像是出征打了大胜仗一样,他们纷纷涌向了白色大旗倒下的地方。
“我们输了,今后一年之内,我们会遵守约定!”尹剑看着走来的吕盛和赵烈,淡淡道,仿佛说得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那么明年要不要再来过?”吕盛看着对面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输家的尹剑道,“我们以往的打法太没有意思,以后不如以夺旗为战,谁输了,便要让出长安城。”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回去以后我会和他们商量,三天之后给你答复。”尹剑看了眼身后垂头丧气的同伴,看向另一头被人簇拥起来的李昂道,“今天,我不是输给你们,而是输给了那个人,没有他,你们不可能胜得那么轻松!”
“我知道。”吕盛沉声道,他也看向了李昂的方向,“不和你讲了,我要去认识一下这个厉害的人。”说着,他和身旁的赵烈走向了远处。
“抬起头来,我们只是输了今年而已,明年我们一定要从他们手里夺回我们的长安城!”看了眼远处的吕盛和赵烈背影,尹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同伴大声道。在他的喊声里,那些垂头丧气的年轻人抬起了头,跟着尹剑离开了。
“什么,他走了?”吕盛和赵烈听到那个厉害的人已经离开了,不由大为失望。“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这个你们总知道吧?”赵烈抓住慕容家的一个人,大声问道。
“那个人叫李六如,听说是破虏侯李典将军在青州山阳的后人,是来长安念太学的,晚上才刚刚和四大才子斗了个旗鼓相当。”那被抓着的慕容家子弟连忙答道,“他住在哪里,我们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我们家的慕容恪,他好像和他很熟。”
“李六如,那不就是我们刚刚来的时候,那些姑娘口里的六如公子吗?”赵烈松开那人,愣了愣,接着大笑了起来,“想不到咱们这些军武世家里头,也出了这么个人物,下半年的太学,该轮到我们扬眉吐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吕盛看着大笑的赵烈,愣了愣,随即也大笑了起来,太学里才女众多,每年都搞什么啥劳子的比文大会,要品评太学里的年轻才俊,最后年年都是那些小白脸占上风,被他们笑他们是一群不解风情,不懂风流的蛮夫,今年出了这么一个文武全才的李六如,总算是可以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在那些才女面前扳回些颜面了!
南城街道上,李昂解下身上的灰衣,递还给慕容恪身旁的斛律光后,朝满眼崇敬的慕容恪道,“记得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别人要是问你,就说你和我是一般朋友,也不知道我住在哪里?”
“知道了,李大哥,我绝不告诉别人。”慕容恪答道,一脸笑意的他已经把李昂当成了自己的大哥。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李昂拍了拍慕容恪的肩膀,转身走向了远处的黑暗,今天晚上,算得上精彩二字,不过对他来讲,最难得的还是在群战里对‘极柔之枪,极圆之枪。’有了更深刻的体悟,算是今晚最大的收获,可说是不虚此行了。
第一百零四章 镖局
七月下旬,长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池塘边,李昂站在小亭里,看着铺展开来的白纸上那一幅雨打荷花图,满意地笑了起来,七夕之后,他便一直呆在府里,晨起练功,白日习文写字画画,晚上与风四娘,林风霜她们弄乐下棋,日子过得极为闲适。
在平淡里,李昂渐渐明白了以前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叫做‘人生快事莫如趣’,趣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无论琴棋书画都是在乎妙发灵机,若是刻意去求,便落了樊笼。人生处事,能够潇洒出群,静观宇宙人生,方可识其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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