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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兵-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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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智变了脸色。
“大哥,干娘她们母子平安,咱们多了四个弟妹。”李存孝见向来冷静沉稳的大哥居然大惊失色,不由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李存智一下子怔住了,嘴里喃喃道,过了会儿,方才回过神道,“快去见义父。”
“正要去呢?”看着李存智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也有如此的一面,李严宗满心欣慰,笑了笑道。
帅帐里,李昂擦拭着剑锋,听到帐外传来的脚步声,不由皱了皱眉,自语道,“怎地这般急躁!”接着他的耳朵动了动,却是听到了李严宗的声音,“嗯?”
“严宗,你怎么?”看到进帐的李存孝他们,李昂擦拭剑锋的手停下了,他看向了李严宗。
“主上,两位主母一切平安,小少爷和小姐都很好。”看到李昂,李严宗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只是从怀里掏出了风四娘和林风霜给他的家书,递给了李昂。
一声闷响,李昂手里的断钢剑掉在了铺着的地毯上,却是看得李存智和李存孝都是一愣,在他们心里,自己的义父是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人,却没想到现在这一封家书,就……
李昂拆开家书看了起来,过了很久都不发一言,让李严宗他们都是不由担心了起来,就在李严宗要开口时,李昂放下了家书,看向了他道,“严宗,我当父亲了?”
“是的,主上,您当父亲了。”看着有些呆若木鸡的李昂,李严宗沉声道。
“四娘和风霜她们没事吧?”李昂定了定神,才问道,“还有孩子们都很好吧?”
“主母她们很好,小少爷和小姐也很好。”李严宗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李昂忽地坐了下来,口里只是喃喃道,那样子却是看得李存智和李存孝都是心里一酸,他们的义父本该在长安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享受天伦之乐,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呆在这个高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我对不起四娘和风霜啊!”过了良久,李昂才回过了神,只有一声叹息。
第二百七十九章 委过
万里晴空,一望无垠的大地,本该是极美的景色,只可惜染血的牧草和满地的残肢断刃还有那无主的哀鸣马匹,却让这天地显得血腥而凄凉。辛辣的劣酒顺着刀身滴下,锋刃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化入其中,冲入执刀的人喉中。看着这些饮酒的黑色士兵,跪在地上的近百吐蕃人低下了头,对于强者他们总是充满敬畏。
“将军,此战斩首五百六十八级,俘虏一百十七人。”副官走到了面容姣好的主官面前,禀报着此次的战果,“我军仅阵亡二十七人,重伤四十六人。”副官的脸上带着一丝自豪,大秦军团始终都是无敌的。
“可有其余各军的消息?”慕容恪对于这一仗的胜利并不放在心上,他本部千人对阵七百吐蕃骑军,若是连这样都做不到,如何当得骑兵之王的称号,眼下他最在意的就是其余十四支游骑军,不知道他们那里如何。
“目前,只有第六,七,九,十三,十五队的斥候和我们保持着联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算不错,五队人马共计斩首两千余级,俘虏没有。”副官答道,这一次黑骑军出动一万五千人,以一千人为游骑兵大队,进入逻些城所控制的地域进行骚扰,不成想吐蕃人也存了一样的心思,半路上,双方不期而遇,便在边界线上展开了全面的厮杀,从现在的情形看,黑骑军占了上风,不过还有九支游骑兵没有和他们联系,具体情形他也不得而知。
“加派斥候,找到他们,让他们不要脱离本队太远,各军之间保持在五十里的距离内。”慕容恪皱了皱眉,站起了身子,看向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派一队人押他们回去。”说到这里,慕容恪看向了远近的尸体,“让儿郎们下次记得多留些活口,修路用得着他们。”
“喏!”副官愣了愣,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大声应道,看着慕容恪上马的身影,他心里暗道将军是转了性吗?怎么让兄弟们留起活口来了,以前每次遇到吐蕃人,可都是全部杀掉了事的。不解地摇了摇头,副官很快便将这道命令执行了下去,一队士兵奉命押送一百十七名俘虏往叶卢大营而去。
如血的残阳里,被捆绑着的俘虏们老实地朝前赶路,不敢有半句话,他们极其畏惧身边骑在马上的大秦士兵,在昨天的战场上,他们亲眼看到过这些穿着黑色铠甲的大秦士兵有多么强大,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原本七百人的队伍就剩他们这些人。入夜前,俘虏们看到了灯火,他们心里不由提心吊胆了起来,在逻些城散布的消息里,叶卢已成一块死地,大秦的那位李元帅杀光了所有的吐蕃人,近四十万的尸首堆成了无数座京观。
不过出乎俘虏们意料之外的是,发出灯火的地方住着近百的吐蕃人,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最让他们诧异的是,那些吐蕃人竟然主动让那些大秦士兵住进他们的毡房,而那些大秦士兵居然拒绝了,只是让他们腾出一块地方,用来关押他们。“大人,这,请吃。”牧民中为首的老人奉上了烤得金黄酥嫩的全羊,这一回送行的大秦士兵接纳了,不过他们拿了几枚铜钿给他们。
趁着牧民们收拾的地方,几个大胆的俘虏不由朝那几个牧民问道,“兄弟,你们不怕那些大秦人?”他们对于这些牧民对大秦士兵的尊敬感到万分不解。
“大秦是来拯救我们的。”听到俘虏的提问,拾掇干草的牧民汉子回答道,“那些军爷一不打骂我们,二不欺负我们的女人,也不抢我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害怕?”
“他们杀了很多的大蕃人。”见牧民说得理直气壮,问话的俘虏不由呆了呆,方才小心地问道。
“大蕃人。”牧民嘲笑了起来,“囊日论赞那个兔儿胆,以前仗着兵强马壮,不把各部放在眼里,称什么大蕃,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要做大秦人,不要当囊日论赞那个兔儿胆那一国的人。”说完,牧民把手里的干草铺下,也不和那几个俘虏说话,径直离开了。那几个大胆的俘虏问话的时候,边上的人也是听着,见那些牧民这般偏向大秦,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总之难过得很。
第二天,这些俘虏被带进了叶卢大营,不过他们只是匆匆停留了一晚上,便和其余七八百名俘虏一起,再一次被驱赶着,往着修路的地方而去,对于李昂来讲,那五万修路的吐蕃牧民需要一些代替的人,比如像这些俘虏,那些最危险,最苦最累的活就让这些人来干,当然他们的待遇也不必和那五万吐蕃牧民一样,换句话讲,这些俘虏就是向归顺于他被派去筑路的吐蕃牧民体现他的差别对待,正所谓有苦才有甜,他要让那些修路的吐蕃牧民知道其实他们的日子还算不错,和这些被派去同样修路的俘虏相比。
帅帐之内,李昂站在人立般高的地图前,皱紧了眉头,黑骑军有三支千人队至今没有消息传回,这让他颇为忧心。“义父,慕容将军已经加派斥候,我想很快就有消息了。”见李昂心情似乎不太好,李存孝在一旁说道。
“若是能联络上的话,早就有消息回来了。”李昂摆了摆手,转过身沉声道,“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义父?”李存孝见李昂语气沉重,似乎不太看好那三千人,不由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那可是三千人的精锐,他们若是要突围的话,恐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他们的吧?”
听着李存孝的自语,李昂没有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儿才道,“吐蕃人和贵霜人眼下最渴望的就是能赢我们一场,不然的话照目前这个情形下去,囊日论赞就会不战自溃,我怕他会破釜沉舟,聚集精锐重兵找上那三千人。”
“我这里他不敢来,可是三千人,他想他总是能吃下的。”李昂自语着,对于囊日论赞的心思他猜得很准,就如同他所料,逻些城里,囊日论赞所想的正是先赢上一仗,鼓舞一下士气,不然的话逻些城里的大部贵族恐怕都会生出贰心,毕竟吐蕃建国不过三年,谈忠诚什么的根本说不上,他所依仗的不过是自己本部兵强马壮,实力在高原诸部中首屈一指,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在战场上取得一次胜利,不过让他带兵来叶卢找李昂,他倒还真没有这个胆子,只有找那些前来骚扰的黑骑军的千人游骑兵。
“算了,不说那些事情了,有慕容在,应该不会有大事。”李昂定了定神,看向了李存孝,问起了其他事情,“眼下境内的那些牧民如何?”
“义父的法子果然不错,眼下那些牧民都很安分,只要来年物资能跟得上,收编他们不成问题。”问到叶卢境内的那些归顺部落,李存孝不由兴奋了起来,原本那些牧民对大秦还有些怨恨,不过自从把羊同部和牙隆部给处置了以后,那些牧民倒是替李昂歌功颂德起来了,可怜羊同部和牙隆部本来还想跟着李昂作威作福,却没想到他们从头到尾都被李昂当成了用来牺牲的棋子,不过他们被灭族的下场也要怪他们自己不好,自以为有李昂和大秦军团撑腰的他们对那些后来归顺的部落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情,当民愤达到极点之后,自然就被李昂拿来开刀,以泄民愤,顺便将过去那些杀戮的账算到了这两个被灭的部落头上:大秦军团不会高原的土语,难得有人主动投诚归顺,自然是选择相信他们,所以过去被大秦军团杀掉那么多人是大秦军团受了羊同部和牙隆部的蒙蔽。
对李昂来讲,他将所有的罪往被灭了的羊同部和牙隆部身上推,一来是安抚那些投奔的部落,以安他们之心,另外也是给自己麾下的士兵自我开解的机会。
“物资的话,不用担心。”见李存孝提到物资,李昂一笑道,“刚才存智来过了,益州那边,有一批东西能在大雪封境前过来,那些牧民要买茶叶什么的,尽管卖给他们。”李昂用来治理投奔部落牧民的手段很简单,不强征他们的牛马牲畜,而是出钱购买,然后再将高原上稀缺的茶叶等物资卖给他们,可以说那些牧民投奔过来之后,反而得到了好处,至少他们不需要像在囊日论赞手底下时要无偿地交出自己赖以生存的牲畜。由于李昂在挥军叶卢时,差不多杀了近六万多的壮年男子,这部分人死去以后,整个叶卢境内各部落的口粮大大富裕,所以才有足够的牲畜卖给大秦军团,以换取大秦的钱财以购买茶叶等物资。
第二百八十章 战,唯死,不降!
宁静的雪山脚下,是死寂的战场,鲜血已经干涸发黑,远近是无数小山一样的尸堆,宛若修罗地狱。残破的黑色军旗依然在风中猎猎飞扬,最后三百名黑骑军的士兵静默地再次列队,他们的箭囊已空,刀刃上也满布崩口,甚至他们已经没有可供驱策的战马,身上也满是伤痕,不过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仍是不屑地看着远处百倍于己的吐蕃人,在最后一名游击军官的指挥下,擦拭着手中龟裂的横刀。
囊日论赞看着最后的三百秦军,心里竟然有了一种畏惧的感觉,他为了挽回自己在逻些的声望,派出了无数斥候,打探清这三支入境骚扰的秦国千人骑军动向以后,就调集了手头上全部的精锐部队,整整近五万人的大军,可是最后……看着触目所及的尸山血海,囊日论赞苦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三支秦国骑军对于危险竟是那般敏感,在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以后,就汇集到了一起,直接后撤突围,逼得没有完成包围圈的他,不得不让自己麾下三万虎豹军亲自狙击他们,以等待其余人马赶到,可是他却万万料不到,秦国骑军竟然凶悍若斯,整整三天,向着十倍于己的虎豹军发动了大小近百次的冲锋,若非他先行带兵占据了这并不宽阔的峡谷口,虎豹军的军势厚实,恐怕早就被他们突围而去。
整整八千虎豹军战死,还有近四千的重伤兵也离死不远,即使侥幸能活下来也再不能踏上战场,这就是囊日论赞这三天里付出的代价,而回报就是他可以彻底留下这三千大秦黑骑军,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品尝胜利的滋味,心里只有苦涩,他想他和逻些会毁灭在黑色的铁流下,尸骨无存。
看着自己的大王面色惨白,三位虎豹军的万人大将也是一般,虎豹军是从吐蕃各部的勇士中挑选而出的强兵,可是被人以一当十,打到这般凄惨的境地便是他们从未小瞧过大秦军团,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本来他们是要鼓舞整个吐蕃的士气,但眼下虎豹军的士气却已经先毁了,连带着那些赶到的人马也没了任何的士气,眼下近四万的大军包围着那三百秦军残兵,居然没有人敢发动进攻,这以后的仗却如何打?越想越沮丧的三名虎豹军万人大将不由一把扯掉了头上蒙着虎皮的头盔,扔在了地上。
“今天,我们将全部战死在这里,但是即使死,我们也要让那些吐蕃人知道我们因何而无敌!”断了一条手臂的黑骑军游击,看着最后残余的三百名士兵,撕扯着喉咙喊道,现在还站在他面前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若是他们能活着回去,日后必然能成为统军的将官,可是一百五十年以来,大秦从没有过屈膝投降的军人,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
看着胸膛起伏的游击,三百名残存的大秦士兵,一起举起了手里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利刃的横刀,他们的声音嘶哑,可是却震撼天地,“战,唯死,不降!”短短的五个字里,包含了太多的故事,今天他们将和过去那些战死的英灵一样,去迎来属于他们的光荣。即使要死,他们也要高昂着头颅,直到自己再也不能挥刀,骄傲地死去。
独臂的游击接过了身旁士兵递给他的最后一面军旗,牢牢地握住了旗杆,扛在了肩上,他转过了身,看向了那道在三天里吞噬了他无数袍泽的峡谷,“黑骑军,冲锋!”他高声嘶吼了起来,声音如雷吼,身后三百名士兵一同嘶吼了起来,“黑骑军,冲锋!”雷潮般的吼声里,他们向着前方百倍于己的吐蕃人汹涌奔去,他们已没有可以让他们驰骋的战马,可是他们还有两条腿,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就会向前冲锋,直到敌人倒下,或是他们自己倒下,因为他们是骄傲的黑骑军,他们的先辈曾经纵横世界,无数次地血战打下了黑骑军如今的赫赫威名,他们绝不会让这份光荣褪色,哪怕他们会战死,他们也要用他们的血为这不败的军旗添上荣光。
看着发动冲锋的最后三百大秦士兵,端坐在马上的囊日论赞看向了身旁的将军们,“你们谁愿意去送这些勇士最后一程。”面对这样的士兵,即使他是吐蕃的王,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大秦的黑骑军士兵比吐蕃士兵更有资格被称为勇士。
“大王,不能再让士气受到打击了。”囊日论赞身后,随军的老臣颤抖着声音道,“那些大秦士兵已经存了死志,派人迎敌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大蕃的勇士才能拿下他们,大王请三思!”
“那么大相的意思是?”看着劝谏的老臣,囊日论赞的目光投向了他,他并非不知道这些,只是作为吐蕃的大王,他却不能示弱。
“大王可以让士兵用弓箭送这些勇士一程。”老臣低下了头,他不得不替囊日论赞这样说,因为他要维护住吐蕃大王的威武和声名。他话音一落,摔掉虎皮头盔的三位万人大将在一旁暴跳了起来,他们竞相向囊日论赞请命愿意去和那些大秦的勇士作战,替吐蕃挽回颜面。
“士兵何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名虎豹军万人大将,囊日论赞叹了口气,接着朝自己身旁的亲兵道,“就按大相的意思,送那些大秦勇士最后一程吧!”说完,他看向了前方冲来的三百士兵和那面在风中翻滚的黑色军旗,‘只要给我这样的士兵,何愁大业!’囊日论赞在心里呐喊着,可是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士兵,因为吐蕃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士兵。
一万多张大弓拉开了,接着呼啸的风中,一阵震弦的鸣声响起,一万枚铁矢带着嗡嗡的巨响,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弯弧,遮蔽了冲锋的三百残存黑骑军士兵的头顶,接着急速坠落,锋利的箭头像蝗虫一样落下,穿透他们的身体。扛着军旗的游击看着半空里落下的箭矢,看向了前方模糊的吐蕃人,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孬种!”
一万枚箭矢齐射所造成的箭雨停了下来,被激起的尘土也终于散净。囊日论赞和吐蕃的士兵们看向了箭雨落下的地方,只见方圆十丈之内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再没有一个活物。忽然,他们的目光凝滞了,在箭雨的中央,那杆残破的黑色军旗依然在风中飞扬,执着它的那个大秦勇士,全身贯穿箭矢,只能依稀看出人形,虽然他已死去,可是他却一直扛着这面军旗,从始至终也没有让它倒下。
战场变得死一样寂静,囊日论赞觉得这一仗他输得很惨,虽然他只死了八千的虎豹军,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虎豹军此役之后,以后面对大秦军团时,将永远是输家,他们的心气已经被打掉了,剩下的也只有蛮勇而已。
沉默的虎豹军退走了,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割取战死的人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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