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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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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吩咐下去,将我隔壁的院子整理一下。”白行简轻声地吩咐着。
“是。”
“准备些软糯可口的点心端过来,都先下去吧。”白行简抱着紫桐径自回到了主院。
白炎恭敬地退了出去,遇到院外提着一个绒布套和包裹的白显,对他挑了挑眉,努了努院里,以眼神询问:里边儿那个,什么情况?
白显面无表情,对白炎的眼神询问彻底漠视,提着绒布套和包裹走进院里去,将东西放到厅里的桌上后,快速地退了出来,眼观鼻,鼻观心,一眼也不多瞄。
白炎在院外遗憾地叹息,多么好的机会啊,这石头怎么就不会好好把握,多探听点儿情况呢!这可是世子第一次带女人回来,看样子还是很重视的女人!怎么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呢!
白显走了出来,擦过白炎身边,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多事。”
白炎看着走远了的背影,不稀罕地“切”了声,“我自个儿打探去。”
主院隔壁的院落可是世子妃的院子,自世子府落成之日起,这个院落一直是空着的。世子这趟回来,不仅带回来一个女人,还吩咐他整理院落。这里头的意味,可不简单啊!
越过一扇白玉雕刻的屏风,白行简将紫桐轻轻地放到床上,怀抱的分离顷刻间涌入一股寒气,紫桐瑟缩了下,寻着暖源又要依偎上去。
白行简看着她那迷迷噔噔的样子,不觉失笑,顺着幼滑的乌发轻声哄着:“乖乖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这几日*日夜行路,宿在马车上弄得一身酸软疲惫,紫桐实在是困顿极了,迷迷糊糊地睁眼嘤咛着“嗯”了一声,将整个人埋进松软的锦被里头。
白行简拂开紫桐散落在脸上的几缕发丝,在额头轻轻地啄吻了一下,掖好被角。出门后转到另一间房换了一身玄服,五条金线纹绣的金龙自衣角盘旋而上,吞吐着威仪的霸气。
世子府外已备好马车,四匹毛色纯亮的矫健黑马打着响鼻,温顺地等候着主人。
世子府离王宫不远,马车在长安街上徐徐前行,不过一刻多钟,已抵达了王宫正门。守门侍卫一见是大世子府的马车,恭敬地下跪行礼。
入了王宫正门后,需得再过一道宫门才能进*入王宫内城。崇阳门外,车马一律停下,不得进*入内城。
白行简身份尊贵,入了内城后自是不必步行,早已有轿辇候在一旁。
这内城中,除了王上的车辇能够进*入,余众人者,尊贵如世子,也得步行而入。二世子还在时,骄横跋扈,仗着手中权力一日*日的饱胀,竟然无视禁令,车辇直入内城,直接挑衅王上威仪。满招损,被诛的下场早已埋下了伏笔。
今日又为何有轿辇候在崇阳门呢?
宫内谁人不知,当今王上已是油尽灯枯,只提着一口气等着大世子回来接掌大宝。大世子如今的尊荣身份,已不再是世子这么简单了。
崇阳门的侍卫长自作主张,命人准备好轿辇迎接世子入宫。
一下马车,几个侍卫抬着轿辇快速地移到白行简的面前。
白行简略略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侍卫长何在?”
“属下下。”侍卫长疾步上前,恭敬地朝白行简行礼。
“将侍卫长杖责一百,押入大牢。”毫无起伏的声音冷冷地下令。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侍卫长脸色煞白,伏地叩首求饶。
“哦……错在何处……”
“属下……属下……不该擅自做主,私自命人准备轿辇……”侍卫长嗫喏着出声。
“无视王宫禁令,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拉下去。”
“世子……世子饶命……”侍卫长的哀嚎声远远地传来,杵在四周的侍卫都噤若寒蝉,呼吸都显压抑。
白行简理了理袖口,闲适地一步步走入内城。
秦王的寝殿中,一名内侍正跪在床边,细声细气地向秦王禀告着方才崇阳门前的一幕。
秦王听罢,点了点头,挥退了内侍。
躺在龙床上的秦王,满面的枯瘦蜡黄,气息也是断断续续,时轻时重,强撑着精神听了一会儿内侍的禀告后,又虚弱地闭上了眼。
白行简走到了寝殿门口,守在殿外的内侍正欲扬声上报,白行简抬手制止了内侍,轻声道:“父王病重,莫惊扰了。”
内侍了然,向白行简行礼后,轻声道:“陛下已等了世子许久,世子快进去吧。”
白行简又细细询问了几句秦王的身体状况后,方举步踏入殿中。
内侍自秦王登基伊始就随侍在秦王左右,白行简言语中对他也颇有尊敬之意,全不似那个嚣张跋扈的二世子。内侍看着白行简的背影,赞许地点点头。
寝殿中,白行简踏着地面光滑的琉璃瓷砖,足下一点声息也无,轻轻地移步到秦王的榻前。
人还未靠近,秦王已睁开了眼,虽是病重,但眼中无一点浑浊之感,依旧是精光逼人。秦王没有侧头,已知来人。“简儿,过来。”
“是,父王。”白行简恭身上前,单膝跪下向秦王行礼。
“坐到孤身边来,孤有话要对你说。”讲完一句话后,秦王的气息有点急促,喘*气声突然加剧。
“父王!”白行简急忙上前,抚着秦王的胸口替他顺气。
待一口气缓过来后,秦王虚抬了抬手,表示无碍,“孤是不行了……这大秦天下……全靠你了……”
“父王何出此言,儿臣还要追随父王建功立业。”
秦王虚笑着摇摇头,“大秦交到你手里……我也可以瞑目了……来……在床壁上第三条龙的左眼上按下去……”
床壁上盘旋着九天飞龙,双目皆以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缀饰,闪着熠熠的圆润光滑。
白行简依言照做,探身上前,在第三条飞龙的左眼上用力一按,一个暗格霍地突了出来,里面安放着一个阴沉木雕就的盒子。
“把盒子拿出来……打开看看……”
白行简从暗格中拿出木盒,将前倾的上身收了回来,坐好后才谨慎地打开木盒。盒子开启的一瞬间,白行简不得不承认,他心底的震惊是多么的强烈。
盒子里安放着的,赫然就是消失了近百年的传国玉玺。
周王室为何会失去天下共主的地位,衰微到今日这般境地,失去传国玉玺虽不是全部的原因,但也占了绝大部分。传国玉玺,天下共主的象征,得之,能够让民心归一,名正言顺地一呼百应。
“这枚传国玉玺……是孤偶然间得到的……今日孤将它交给你……统一霸业孤是做不到了……你要替孤完成……”
白行简双手捧着传国玉玺,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个头,“儿臣谨遵父王教训!”
“好了……孤乏了……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白行简将传国玉玺收好,恭敬地退出了寝殿。
………【浮生若梦(十九)】………
出了寝殿,白行简慢慢地踱步回崇阳门。传国玉玺,他之前也让人探寻过,却是一无所踪,不得不放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传国玉玺,父王竟然早已收入囊中,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无泄漏。一句轻描淡写的“偶然”,可这里面又包含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呢。
虽在病重,国势却不见衰微,可想而知,秦王是一位多么有铁血手段的帝王。白行简对即将接下的重任,有上位者大展拳脚的野心与激*情,却无盲目激进的态度。这盘关乎天下的棋局,每落一子,都要深思熟虑。
这枚传国玉玺,将会带来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他等着,等着将它呈现在全天下人的眼前的那一日。
白行简拢好收在袖中暗袋里的木盒,走到崇阳门前,坐上马车回府。
世子府中,白炎分配着侍女打扫凤栖院,里里外外无一丝疏漏之处,力求尽善尽美。
凤栖院本就华丽大气,只因从无主人入住,搁置久了难免添了几许凄清之感。想着不久后就将迎来第一位主人了,白炎看着焕然一新的院落,满意地频频点头。
“管家,世子回府了。”一位侍从入院禀告。
“嗯。尔等细心打扫,不可大意。”白炎吩咐两句后,即刻往大门前去迎接。
下了马车后,白行简往主院行去,看到迎面走来的白炎,随口一问:“醒了没?”
白炎一愣,连忙反应过来,“禀世子,姑娘还未醒。”
“嗯,你们先下去,不必跟来。”
“是。”
一行人驻足在主院外,目送着白行简走入院中。
白炎几次探头探脑的往院中瞄去,可惜一无所获。
白显冷眼瞄了他几眼,暗含警告。
白炎对上白显的冷眼,兀自不觉,脸露谄媚的笑意凑上前去,犹自不死心地想从这石头嘴角撬出点小道消息来。
他哥俩好的搭上白显的肩膀,笑道:“兄弟,你此番随世子参加七国会盟,路上可有遇到蹊跷之事?”
白显肩膀一震,抖掉白炎搭在其上的手,“无。”一个字冷冷地应付。
被甩掉手,白炎也不见恼怒,依然笑嘻嘻地凑上前,“这一路风波颇多,怎会无蹊跷之事呢?有事大伙要一齐分享嘛!”
此前白行简只身一人在那山谷中出现,是为避开一路人马的暗袭,遇到紫桐纯属偶然。他也未曾料到,会对这个突然闯入他眼中的女子上心。将她暂时安置在百里山庄也是考虑到路上异变难料,如若紫桐又一次使出琴音秘术,实是他不愿见到之事。从百里山庄离开后,他也是只身一人前去洛邑,白显早已在洛邑打点好一切,只等与他会合。
七国会盟后,两人便一道启程准备返回秦国。对于中途又转入楚国境内,白显也曾有疑惑,七国会盟上的契机,秦楚在不久的将来必会一战,如此关头,世子却又入楚,白显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过世子的命令,他从来都是谨遵。直到在百里山庄,见到那位女子,白显突然有点明了了。
白显早前领命前往洛邑,也确实并不清楚白行简与紫桐的相遇。再者他不是多嘴之人,对于白炎的探听之举,他颇多不屑,更不愿意透漏什么。
“无便是无。”
多次踹到南墙,白炎也觉得无趣,转念一想,生了一个主意,眼中含着肉痛的神色,却佯装无所谓地道:“我院里槐树下埋着一坛四十年的女儿红,本想着你这次归来,一同开封畅饮的。唉……可惜了可惜了……我现在心情甚劣,也品不出美酒的滋味儿,还是让它乖乖在树下呆着吧。”说罢,还一脸颇为遗憾地看了白显一眼,摇着头,踱着步,准备离开。
“慢着!”白显一声喝道,“你那坛尚未开封的女儿红……”
“是啊,只可惜你喝不到了,为兄现在心情很差。”
白显脸上难得的现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他嗜酒如命,如此难得的好酒,若错过了……若错过了……他咬一咬牙,对于嚼舌根这种不屑为之的事,偶尔为之,应该……也许……也无不妥吧?
“你的女儿红……”
见白显脸上有明显的松动,白炎立马答道:“为兄立刻吩咐人去挖出来!”说罢,脸上满满的期盼神色,目光灼灼地看着白显。
“七国会盟后,我护送世子返秦,中途转入楚境,世子到百里山庄接了那位姑娘与我等一齐回返。”三言两语后,白显闭口不语。
白炎仍眼巴巴地看着他,催着道:“然后呢,接下来呢?”
“没了。”
“没了?就这样!?”声音陡然拔高了小许。为何只是小许呢,只因他们还处在主院外头,他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过问世子的私事。
“就这样!”白显简言意赅。
“就这几句话,就想喝我的女儿红!”那坛女儿红他一直藏着不舍得喝,若不是实在好奇,他也不会舍得拿出来。本还以为能听到世子的风花雪月,却是如此寥寥数语。果然,期盼能从这石头嘴里听到深入一点的消息,是不可能的。
白显本十分不齿嚼舌根这等事,若不是酒实在诱人,他连一字也不会说。现下听白炎的口气,却是不想给酒了。白显不屑地朝着白炎冷笑一声,“言而不信的小人,不喝也罢!哼!”说完甩袖离去。
“等等,你给我站住,谁是言而不信的小人了,我又没说不给,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给了,你给我回来,说清楚!”白炎压抑着声音,气得跳脚,让侍从好好守在主院外,然后急急地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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