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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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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看向他,这世间,何止是我,何止他,无论是谁,一旦迈出第一步,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心下感念,“皇兄,太妃只有康靖王一子,如今康靖王远赴西南,太妃思子心切,这病怕是难好了……。”

    梁文敬没有说话,沉默间,两人呼吸清晰可闻。

    他只是用手轻轻覆上我的后背,“时辰不早了,你且歇息吧。”

    “皇兄,……”我起身轻声唤道。

    “已是三更,皇兄,可否,移驾到别的妃嫔那里?”



………【宫杀】………

    彼此短衣相向,此话虽赧然,我还是说了出来。

    宫中素有宫规,皇帝宠幸妃嫔,妃嫔都不能在皇帝身边过夜。

    自己虽不是皇兄的妃嫔,但与皇兄,男女有别。梁文敬在自己宫中一夜已是让人非议,连太后亦看不下去,不惜亲自来“教诲”。如果梁文敬再在自己宫中一宿未归,恐怕,不仅是太后,宫中的妃嫔,吃了我的心都有吧。

    想起自己还要宫中呆个许久,自然不能坏了宫里的规矩。

    梁文敬亦起身,半靠在枕上,静静看我片刻,淡然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你且放心,朕与你的‘三年之约’,是朕负了你……你要的,朕此生怕是给不了了。但是,朕可以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一时窒住,无言以对,当下不作声,下床取来他的丝袍。

    踌躇良久,低低道,“皇兄,外人眼里,臣妹是大梁的长公主,这是天下尽知的;皇兄乃大梁国的天子,断不能悠悠之口,让皇兄为难。更何况……”我垂眸,声音愈低了下去,“自皇兄下令与柔然和亲之日起,臣妹已不再属于大梁。皇兄……”

    再抬头,眼中已是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臣妹,珍惜与皇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若有来生,臣妹的心里,皇兄依然是最好的……臣妹只求在这里,能为父皇守孝三年,平安度日……”

    说完我垂眸,不忍再看梁文敬眼中闪现出的复杂与难堪。

    皇兄,你负了我,我何尝不也是辜负了你?

    你和我,既然不是兄妹,那你就只是我的仇人之子……

    宫中人多眼杂,自是不能常常去看望常太妃。

    秋风瑟瑟,天气已渐渐转凉。

    我惦着太妃的病情,又急于了解那块墨玉的由来,便让烟翠做了太妃爱吃的清淡的桂花糕,准备好,由她前头带路给太妃送去。

    听到是我,床榻上的常太妃有气无力道,“是长公主吗?”

    我快步上前,拉着太妃的手,轻轻道,“太妃,是卿儿,太妃可是好些了?”

    常太妃鬓角白隐现,多日不见,似乎老了许多。

    一阵剧烈咳嗽之后,她叹道,“老了,没有多长寿限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偏过头悄然擦去眼角的湿润,笑道,“太妃尽说胡话,等康靖王回朝,太妃还得看孙儿呢。”

    说到康靖王,常太妃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旋即黯淡下去,“宣儿,亦该回来了。”

    数日前,梁文敬拟诏:康靖王平定西南边疆有功,特允回朝以示皇恩浩荡。

    “卿儿啊,此番,太妃要谢谢你。”常太妃拉着我的手,徐徐道,“太妃自知时日不多,原以为与宣儿此生是见不到了。居然还有能相见的一日……”她长叹一声,“太妃心里明白啊,能让皇上下定决心的,唯有你啊。”

    “太妃,”我笑道,“诏康靖王边境平定有功,回朝述职亦是应该的;皇兄自小与康靖王手足情深,亦是念着太妃的旧情呢。”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那墨玉的事情。”常太妃闭闭眼,叉开话题缓缓道,“其实,太妃也不是很清楚。大梁人虽然历来以玉为尊,却唯独不喜欢这种墨玉。能在你母亲枕边出现的这个,要么是无意落下的,要么是故意放在那的。那日,我见过这墨玉,纹路奇特,绝不是寻常人家抑或是官宦人家所有的。”

    常太妃眯起眼睛,似在回忆什么,“这种玉,只在两个地方有,一是与柔然毗邻的高昌,一个是契丹境内。若是…”她倏地睁开眼睛,似在自语,“若是这墨玉真是那边的人留下的,恐怕这通敌之罪,太后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心下一沉,突突跳起来,太妃这一句无异于石破天惊,不仅坐实了母亲当日之事系太后背后推动,一句通敌之罪,足以让太后一辈子不得翻身。我仔细看上太妃,看上去并无不妥,虽病容犹在,却不像糊涂之人,说太后通敌,这是何等的大罪。

    “太妃,太后在后宫一手遮天,朝中又有左相支持,家世显赫,权势滔天,这通敌之罪,可有缘由?”

    常太妃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芒,似是无意,叹道,“人的心啊,总是没有满足的时候…”

    我悚然一惊,这太妃,似乎知道些什么,又在暗示着什么……

    当下并无多言,太妃继续道,“我记得你母亲怀你的那年,先皇还在江南巡游,柔然大汗与你的父皇早有约定,便是等你父皇回宫后来出访大梁。而在你父皇回宫前一个月左右,柔然国的客商便陆续来到凉京了,现在想来,那时的柔然来到凉京,亦不是偶然的……”

    她凝眸看我,“太妃自知时日不多,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这以后,全凭你自己了。你在宫中,无任何依靠,皇上……”她淡淡笑笑,“你或许不知道,当今皇上并非太后亲生,他是宫中一个低等才人蒙先皇宠幸落下的龙胎。那才人,在诞下敬儿后莫名离世,——先皇体谅皇后,便由当时的皇后郭宜照看。郭宜昔日亦有一女,在三岁时因病夭亡——那时你还未出世呢。”

    宫中俱知梁文敬系太后亲生,这太妃一语惊人,着实让我大骇。

    我瞠目结舌。

    太妃料我被吓到,语调凉薄,“这宫里,什么事不曾有过。先皇,后宫嫔妃无数,哪能记得只宠幸过一次的才人。那才人亦是个刚烈的,独居宫里偏僻一隅,自知无福隆恩,怀了敬儿一声不吭。诞下敬儿的时候,恰好本太妃路过。听到里面阵阵痛苦的声音……那才人,亦是个苦命的。彼时当时的皇后郭宜亦有早产迹象。先皇只道陪着皇后,哪知晓这偏安一隅的宫里还有他的孩子……本太妃急令贴身的丫头去禀报先皇。先皇随太医院的人匆匆赶来,刚到不久,皇后身边的人只道皇后昏过去,先皇又匆匆离去。那才人,诞下敬儿后不久便去了……皇后落下的胎亦未成活……”

    大惊之下,怔怔不能开口。

    “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宫内皆道敬儿系太后亲生。这些年,知道这个秘密的恐怕只有本太妃一个人了。本太妃能在宫中平安度日,莫不是因为还知晓些什么……”

    我越听越心惊,这后宫之内,竟然如此……想起柔弱的母亲,在这诡计多端的深宫内如何能安身……

    常太妃吁口气,眼睛灼灼看向我,良久喟叹道,“卿儿啊,太妃这一生,太累了……自从入宫后,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不得不算计着。一朝有了宣儿,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慎,死无葬身之地。宫内的人哪,都是没有心的,你不算计别人,犹如你的母亲,总以为有了先皇的恩宠,躲在自己的寝宫便能挡住外面的风雨。可是,到头来,又是如何呢?太妃与你的母亲一样,无时无刻甚至做梦都能想着远离宫墙,梦想着哪怕在世间做对贫贱夫妻,亦不要这宫中的表象荣华。太妃这辈子,在宫里吃够了苦头,看透了宫里的虚伪算计……卿儿啊,**亲已去,若是你不回来,在宫外平安过下去亦是多大的福分。你出宫那日,让太妃羡慕了好久呢……”

    常太妃说完,以锦帕掩嘴,一阵咳嗽。

    我见状忙让侍女端来药,用小勺给太妃喂上。

    “太妃,”我边喂药便轻声道,“太妃且歇息,来日方长,一切从长计较。”

    吃完药,待太妃昏昏睡着后,嘱咐侍女好生侍候,我便退了出来。

    常太妃的寝宫离我并不近。

    一路想着,再抬头,离自己的寝宫已是很近。如今亦是暮秋,盛夏时节的浓绿嫣红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行将落去的一片金黄。站在一棵芙蓉树下,怔怔看向寝宫前面的落叶……

    因着我喜静,又不是皇兄的妃嫔,皇兄便把离御花园最近的棠梨宫赐予我。绿树掩映下只露一角朱红挑高飞檐的棠梨宫殿犹如御花园里的隐士,外看表不显眼,里面却别有洞天,雕梁画栋,九曲回廊,院子极是宽阔,除了各色的奇花异草,还种有半亩梨树及半亩海棠,故名为棠梨宫。犹记得夏日的时候,微风拂过,满树的雪白,**的朱红、淡粉随风而飘落,漫步花海里,飘落一地的花瓣,叫人不忍踏足。每每坐在花下,在清幽的淡香里,抚上一曲,便叫皇兄留连忘返……

    如今花已落,叶已黄,曾经的盛世繁华在开满了整个夏天后,如今已是行将枯朽,没入泥土。

    人何尝不是如此?曾经荣宠在身在深宫里安享富贵一辈子的常太妃,如今亦是在熬尽一生后,即将油尽灯枯。

    心下叹息不已,人啊,或许还不如这繁花绿叶,虽无生命,却能在时节里尽情绽放,无拘无束,即使化作泥土,亦在来年得以重生。人这一辈子,有几人能如此随心所欲?



………【相求 1】………

    怅然间,身后传来柔软有礼的声音,“臣妾拜见长公主。”

    我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慌忙擦去腮边泪痕,并未回身,淡然道,“兰贵妃有何事?”

    身后的兰贵妃依然声音柔美,“臣妾路过此地,恰好见长公主。素闻长公主琴艺高,臣妾愚笨,还请长公主赐教一二。”

    我转身,楚如兰离我丈余,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眼里透着些微的迫切。

    我心下了然。

    宫里皆知康靖王不日后回朝,这兰贵妃想来是等不及了。到皇兄那打探消息是万万不可能的,与宫中嫔妃说起此事,只怕让人多心。

    望着眼前只用简单珠钗挽的女子,粉色衣衫,妆容素净,站在那里,犹如叠叠荷叶里一枝亭亭玉立的新荷,清新而淡雅。不免心里有些许的慨叹,想起皇兄一世倨傲,自己宠爱的妃子居然心心念的是自己的皇弟。更是感叹于楚如兰的心思,这么多年,对梁文宣的思念居然不露蛛丝马迹。若不是直接说出来,谁又能知道这蕙质兰心的皇帝的宠妃竟然心系别人?

    我淡淡道,“兰贵妃盛赞了,本宫琴艺只算得上些细枝末节,勉强入耳而已……”

    “长公主过谦了,臣妾总听得皇上夸赞长公主琴艺当今无人能比。”兰贵妃微笑道。

    楚如兰跟着我进入棠梨宫。

    虽才是暮秋时节,梁文敬知我体弱畏寒,宫里早早燃起了木炭。

    进得宫里,犹如四月天,各色奇花异草竞相绽放。

    楚如兰围着花草,禁不住赞叹道,“臣妾第一次来此,真是大开眼界。长公主果是有心,臣妾从未在如此时节看到如此多的花儿。”

    我让烟翠给她看座,又让喜儿端上泡好的花茶,遂淡淡道,“这些都是皇兄的心意罢了。”

    她端坐在凳子上,轻轻绞着手里的帕子,见我了然看她,两腮顿时隐隐浮现淡淡的桃红。

    我微微一笑,“兰贵妃,来尝尝本宫新采的花儿泡的茶。”

    楚如兰这才回过神,将帕子收起,端起鎏金茶盏,低头看着,讶然道,“长公主,这些都是你亲自采的?”

    每天清晨,闲来无事,便与烟翠,喜儿她们早早起床,去收集叶子和花儿上的露水,采下最嫩的花瓣,或者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回来后晒干晾透,再收集起来。一个秋夏下来,竟也攒了两坛花,水亦收集了不少,只是水**久放,多数是在梁文敬来的时候喝掉了,剩下的一小坛,亦让烟翠给了常太妃。

    “这水,是最后的一些了,今日兰贵妃亦是稀客,就让兰贵妃尝尝。”

    听我如此说,楚如兰端起茶盏,闭上眼睛闻了一下,又小心喝了一口,仔细品尝后,睁大美眸,“这茶花香浓郁,水质甘甜……喝下口齿留香,确实是难得一品的好茶……”

    我慢慢品着手里的茶,眸光微掠过楚如兰的略显陶醉的脸庞,青葱水嫩,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丽,加上出身高贵,话语得体,装扮低调,就连宫里为了恩宠争斗死去活来的妃嫔们对兰贵妃亦是夸口有加……怪不得皇兄宠她。

    想到这个,心底突地莫名微酸。

    眼前芳香四溢的花茶突然没有了先前的香气,我将茶盏放下,淡然道,“将本宫的琴呈上,本宫要与兰贵妃切磋琴艺。”

    楚如兰眼神有瞬间的凝滞,随即起身,微一福身,唇角翘起,“臣妾谢过长公主。”

    烟翠几个人将琴抬过来,轻轻放在桌上。

    我起身近前,微笑道,“此琴为皇兄所赐,乃是年代久远的梅花断,琴音清澈,韵味悠长。兰贵妃可用此琴抚上一曲。”

    楚如兰听后,倒没有谦让,落落大方坐在琴凳上,美眸一眨,“臣妾献丑了。”随即双手抚上琴弦,一串委婉缠绵的琴音流畅而出。

    我微阖眼,静静听着楚如兰的曲子。

    平心而论,楚如兰出身名门,从小必是有极好的琴师教导,单论琴艺音色来说,楚如兰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抚琴讲究“琴人合一”,兰贵妃的琴声如泣如诉,乍听起来似脱于尘世之外,仔细听上去却是愁肠百出。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她偶尔抬头望向远处,眼神透着些许的惘然,到最后,眼睛却是泛着点点的泪光。

    心下不禁一叹,都十多年了,居然还念念不忘,倒也是,还有什么能比这曲《秋风词》更能表达出她的情意的呢?

    只是,斯人在远处,弹这曲,再动情意,亦只是弹给不相干的我听罢了。

    一曲毕,楚如兰起身,用丝帕轻逝眼角,笑道,“臣妾献丑了,还请长公主赐教。”

    我搁下手里的茶盏,笑道,“论琴的音色,通常讲究‘四善’与‘九德’。所谓‘四善’,乃是苍、松、脆、滑;‘九德’呢?则是讲究奇、古、透、润、静、圆、匀、清、芳。兰贵妃琴艺炉火纯青,正暗合古人赞誉;此‘梅花断’与兰贵妃的琴音当真是相得益彰,倒叫本宫心底由衷佩服……。只是,如此美妙的琴音得有懂此意的人听才行呢。”

    楚如兰眼神一滞,原先一双美眸只是泛着点点泪光,闻听我如此说,却是落了下来。

    我走到琴前,轻轻抚摸着那琴上年岁久远形成的梅花断,徐徐道,“有的东西,年岁越久,就越是令人回味,越叫人怀念不已——譬如这古琴,皇兄道还是前朝名师留下,到了今朝,虽已易主,但在你手里,琴声依然婉转动听……。若是这琴啊,一旦易主就不再出如此美妙的琴声了,那还是名动天下的古琴么?究其根源,还是在于人呢。”

    楚如兰身形一颤,腮边挂着未揩干的泪滴,愕然抬眸看我。

    我亦凝眸看她。

    兰贵妃咬住茭瓣似的下唇,手里的帕子不安地被绞来绞去,终是低下头,轻声道,“长公主教训得是。是臣妾唐突了。”

    我凝望着眼前犹如瞬间失了水分一般的兰贵妃,想起远在天上的灵儿,自己爱的人不能相偎,终是做下糊涂事;自己的“良人”又遥不可及,世间,一个“情”字怎是了得?

    由己推人,我倒有些同情起眼前的兰贵妃了。

    “兰贵妃,可是想念家人了?”我微笑道。

    兰贵妃一愣,勉强一笑,“是。”

    我挥手摒退侍女,偌大的房间里只留兰贵妃和自己。

    我踱到盛开的“玉梁”面前,轻轻拨弄着已渐渐转绿的花瓣,微抬眼觑着兰贵妃。此时的兰贵妃,脸色微红,脸上犹显失望之色。

    “有道‘十年磨一剑’,可见古人的都比较赞赏坚韧与长久;这‘玉梁’让宫中的花匠费时十多年才得以培养出来,可见功夫不负有心人哪;只是……”

    “嗯……”楚如兰心不在焉的声音。

    我微侧身凝眸看她,淡然道,“倒是兰贵妃……苦等了十多年,想等个什么结果呢?”

    楚如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顿时脸色苍白,美眸圆睁,颤声道,“臣妾不敢!”

    我笑笑,“本宫就是问问,无他,兰贵妃若真是如此,本宫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本宫乏了,兰贵妃请回吧。”

    楚如兰闻听此话,突然跪下,哀哀道,“长公主,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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