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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怒放-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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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力被自己狂野的想象给吓傻了,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玛丽娅的手,白嫩修长,在黑暗中闪着银光。它就搁在离他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只要装着不经意地碰一下,玛丽娅一定会抓住潘力的手。潘力想象着她的手,一定肌肤晶莹,极富弹性。他还从来没有拉过一个白人女孩的手,没有搂抱过、亲吻过……。他不敢再让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他怕,到底怕什么?他不敢想。
玛丽娅似乎和他心有灵犀,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潘力的右手。这时,银屏上,二号男主角正在拥吻那位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主角。他们的身子合二为一……在人头攒动、黑咕隆咚的影院里,似有若无的叹息声、惊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潘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玛丽娅一把扯断了戴在脖子上的细巧的金项链,用它把自己和潘力的手紧紧绑在了椅子扶手上。然后,转头侧身对潘力挤了挤眼睛。
一腔热血从潘力脚底心“忽”地一声喷涌而起,直冲脑门。
玛丽娅还在一动不动定睛瞅着潘力。她似乎颇为欣赏潘力的神情,调皮地笑了一下。然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过来,在潘力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近身之时,玛丽娅开胸极低的v字领t恤塌下去,门洞大开,两只丰满的*像欢快的皮球一样弹了过来,在潘力眼前展露了无限春光。
几秒钟后,玛丽娅复归原位,若无其事继续看电影。可是,那瞬间的冲撞、被咬的疼痛、波涛汹涌的景象,让潘力内心发生了巨大的核裂变。潘力对玛丽娅产生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巨浪滔天的激情,潘力把它称之为爱情。
爱情,就这样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电影院里来到了潘力心中。
他在爱情上不是一张白纸,他有过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回忆。
他的前妻相当漂亮,人也聪明能干。他们是在大学里谈的恋爱。当时,两情依依,山盟海誓,头可断血可流爱情永不变。可是,在他苦读博士,没有很多收入,也看不到前途的日子里,妻子和英国小白脸私奔了。
有过这样的挫折和打击后,潘力不太敢相信爱情了,他害怕付出的感情收不回来,害怕有朝一日被弃之如敝帚。
现在,他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让自己的人生在事业、爱情方面获得双丰收。尤其是玛丽娅是个法国人,是个白人,这将是一个重型炸弹,给前妻带去极具杀伤力的冲击波。你的小白脸是英国人,有什么了不起。我的爱人还是法国人呢!
银幕上继续演绎着生离死别的爱情,潘力的情绪已经安定下来。他俯下身去,吻了吻和他的手被绑在一起的玛丽娅的手。
第二百三十八章 辉煌和没落只在一瞬之间(五)
“人生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句唐诗是潘力心情的最好写照。
教授的桂冠(将来时),如花的女友,稳定的收入,良好的职业和社会形象,他的人生充满了阳光、浪漫和希望。
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住脚步,把这幸福的一刻凝固不动。
他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有一份喜爱的工作,有一个解语的知己,即使不是教授,已经非常满足了。
春学期在幸福的眩晕中悄然度过,暑假来临了。
日本大学的暑假时间很长,从7月底放到9月底,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玛丽娅是一个疯狂的旅行爱好者,尤其对东方世界悠久的文明、古老的文化和充满异国情调的景致具有不倦的热情。
虽然和潘力正处于热恋之中,爱得难舍难分,但是,在玛丽娅心目中,旅行是生命中至高无上的存在,爱情在它面前也要让路。
西方女子的价值观不同于东方女子,即使爱得热火朝天、死去活来,也绝不会为对方委屈自己一分半点。
才放暑假的第二天,玛丽娅就打好背包上路了。
早在半年前她就计划好了这次暑假之旅。
她和几位欧洲留学生打算去台湾做环岛游。在台湾,他们将全程骑自行车,拒绝乘坐电车、地铁、子弹头列车、公交车、飞机等现代化交通工具。
他们随身携带帐篷,露营在海边、山间、公园里、森林旁,全身心地体验台湾的山水之美。
除此之外,他们还准备了煮饭的锅、保温的饭盒、防风的火柴、防雨的鞋子、轻薄如纸却比羽绒还保暖的太空毯、钓鱼竿、潜水照相机等五花八门的器具。
就是在旅行途中,玛丽娅也不忘美丽,她准备了好几套衣服,有登山服、钓鱼服、旅行服、骑车服、游泳服等。这些服装件件精美异常,潘力根本没有见过,据说都是名牌。一件要三四万日元(折合人民币2000多元)。
潘力在服装上的知识只有小学生水平。他一直以为只有礼服裙、西服套装这些正装才有名牌,不曾想原来运动服、旅行服也很有讲究,有大牌和小牌的区别,登山时可以穿迷你裙。钓鱼时的雨靴时尚优雅…………
虽然他不希望和玛丽娅分开两个月,但是,他知道,女权主义十足的玛丽娅不是他能挽留得下来的。与其哭哭啼啼地恳求她,不如欢欢喜喜送她走。
潘力压抑着满心的凄凉,把玛丽娅送到了羽田机场。
玛丽娅当着众伙伴和来来往往的旅客,流泪满面。她扑在潘力怀里,喃喃说着火热的情话,把淡红色的唇印印满了他的脸、脖子、手臂。
潘力不习惯这样的爱情表达方式,他被动地承受着。
最后。分手的时候到了。玛丽娅突然在潘力手臂上狠狠咬了一下。潘力疼得叫了出来。
玛丽娅看见后,高兴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美丽极了。
“我们有两个月不能见面,这个咬痕是我送给你的临别赠礼。别忘了我,要等我回来。”说完后。玛丽娅满满地拥抱了潘力,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把潘力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驴友们在边检入口挥动着手里的护照一个劲儿地催促她,可是,她一动不动;像一只鸵鸟,埋在深深的砂砾里,对世界视而不见。
潘力看不下去了。推推她的肩,说道:“玛丽娅,该走了,飞机要起飞了。”
玛丽娅的头贴得更紧了,嗡嗡的声音从潘力的胸口处发出来,闷闷的。听不太真切。由于玛丽娅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潘力还是听明白了。
“潘桑,我不走了,我舍不得你,我爱你。”
潘力是玛丽娅的老师。在他们交往之前,玛丽娅尊称他一声“先生”,谈恋爱后,玛丽娅改了称呼,叫他“潘桑”,以示关系平等和亲密。
潘力和玛丽娅就这样相依相偎,像一座巍峨的孤岛,挺立在如织的人海中。
来自世界各地的旅客们,大概看惯了恋人们的生离死别、卿卿我我,有的投来不经意的一撇,有的目不斜视自管自擦身而过。
驴友们急得双脚乱跳,一个胆子大点的,不顾三七二十一,上来拉扯玛丽娅。
玛丽娅不为所动,贴着潘力没有任何反应。
这位驴友急眼了,骂了起来:“tm的,你怎么这么不负责!我们都是受了你的鼓捣才决定去台湾的。你现在变卦了,把我们晾在一边,算怎么回事儿呀!你倒是发一句话,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就和潘先生度蜜月去。别让我们在这儿干等着呀。是不是要上演一出‘羽田机场爱情故事’给我们看啊。”
玛丽娅这才抬起泪光莹莹的脸,对旅伴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算是道歉。
她深情款款抚摸着潘力的脸,说:“潘桑,我真的舍不得你。突然不想去了。我怕一走,我们的爱情就没有了。这样的心情和感受还是第一次。”说完,玛丽娅哭了。
“我会等你的;你放心去吧,玩得开心点。我们的爱情才开始,好日子在后面呢。”潘力捏了一下玛丽娅粉嫩的脸蛋。
“等我回来。”玛丽娅最后紧紧拥抱了一下潘力,然后,一步三回头,仿佛上刑场一般,带着决绝的神情朝边检处走去。
………………………………………………………………………
这个暑假潘力过得非常充实。他每天照旧去研究室上班,写论文,备课,做课件。
秋学期开始,他打算运用电脑来教学。读课文、发音时,老师本人不念,改用事先录制好的cd,这样,避免了他发音不纯正的弱点。
另外,写汉字时,采用电脑软件,这样老师不需要一遍遍在黑板上反来复去书写,既节约了时间,又可以示范得更加准确到位,还有更多时间检查学生的书写错误。
暑期的校园里空旷无人,热毒的炎炎赤日下,知了在拼命拉扯着嗓子嚎叫,绿树和野草吃了催长剂般疯狂地生长,遮天蔽日,满地乱爬。
潘力喜欢这样安静中带着狂躁的校园,他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其乐无穷。
间或他也收到过玛丽娅从台湾寄来的风景秀丽的明信片,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日语汉字诉说着她的爱情。
由于她住所不定,潘力没法给她写回信。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到了后期,玛丽娅的来信渐渐稀少了。
学生食堂在暑假期间不开伙,潘力只能去学校外面的小饭馆解决一天三餐。学生食堂由于有校方补助,价格非常便宜。潘力对饭菜的味道一向不甚挑剔,对他来说,学生食堂是最好的就餐去处。
现在不得不在校外用餐,膳食费提高了不少,但是,潘力并没像原来那般心疼。因为,他的收入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8月份他还拿到了一笔奖金。
老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有道理啊。若不是当年太穷,前妻怎么可能跟英国小白脸跑了呢?
一个人再清高,能清高得过钱吗?就是一个英雄,也得在金钱前低下头啊!
潘力一边吃着小饭馆的牛肉汉堡定食(套餐),一边感概万千。他还发现,小饭馆的饭菜虽然贵了一点,味道就是比学生食堂要好很多,他为自己吃了几年的“猪狗食”唏嘘不已。
这两个月,他还完成了两篇论文的写作。当他把完成稿发给导师看后,获得了导师的满口称赞,还请他喝了酒,鼓励潘力说:“你要好好努力,前途有望啊!”
潘力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导师兀自侃侃而谈:“一般来说,大学里的老师分成三类,一类很擅长搞研究,他们能写出高质量、高数量的论文来,但是,在教学方面比较弱,也不受学生欢迎;第二类,教学一把手,上课上得非常精彩,通俗易懂,妙趣横生,在学生里也非常有人气,但是一年也写不出一篇像样的论文来;第三类,申请学术经费很有办法,他们有能力从国家、财团得到大批的赞助和经费,但是教学和科研都不出彩。三项全能的教师凤毛麟角,可以说几乎没有,就是两项全能都很稀罕,没想到你还是个科研、教学的双项高手。”
潘力被导师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以前,导师和他的关系有点紧张和疏远。原因是导师觉得他在和玛丽娅的关系上没对他说实话。昨天还告诉他说和玛丽娅没有任何关系,第二天两个人就勾肩搭背行走在校园里旁若无人了。虽然潘力向导师解释过多次,但一直没有得到他的谅解。
毕竟,在风气不开化的日本,师生恋不是被大众赞美和祝福的。导师作为系主任,负有管理监督责任。他也要对上级的垂询及周围的舆论有所交代。
现在,潘力又重新得到了导师的关注和信任,他心中笑开了花。
时间如白驹过隙,两个月飞一般地过去了,秋学期开学了。
虽然白天依旧暑热难当,但是,到了晚上,凉风习习,有了秋天的气息。寂静的校园里又热闹起来,青春的歌声和笑语在蓝色的天空下飘荡。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博士之死(一)
古话说得好,“乐极生悲”,“月满则亏”。(。pnxs。 ;平南文学网)
这些话应在潘力身上了。
他失恋了。
话说秋学期开学后,玛丽娅和她的驴友们从台湾按期回到日本返校上课。
准确地说,玛丽娅是开学前三天返回日本的,但是,潘力并不知情,他是开学后的第一天在课堂上见到她的。
玛丽娅黑了,瘦了,白皙的皮肤晒成金色的小麦黄,她看上去更飘逸成熟了,夹带着一股子天马行空的超然和不为俗世所羁的洒脱。
她坐在全班四十多名学生中,是那么卓尔不群,引人注目。
潘力不时拿眼角瞟她,为有这样一名出众的女友感到骄傲和自豪。
奇怪的是,玛丽娅不像春学期那样,用热切的目光追随他,当潘力的目光和她在空中相撞时,玛丽娅不再迎视,而是偏开自己的目光。
潘力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老师,他没有被自己的感情牵着鼻子走,在课堂上他严格遵守教师守则,扮演着一个好老师的角色。
下课后,潘力按惯例在教室门口等玛丽娅,她没有出来。
潘力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下。他还是不死心,去教室门口张望了一下。
玛丽娅正被同学们围在中央,展示她在台湾旅行时的照片。
潘力凝视了她足足有五分钟之久,玛丽娅硬是没有转头朝这边看。
以前,玛丽娅总是对潘力说,她对他有很强的感应力,在一万个人中可以一眼认出他来;如果潘力走在她后头,哪怕隔着几个人她也能知晓。可是,今天她没有回头。
潘力在教室门口像傻子一样呆望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搭理自己,觉得很无趣。只好一个人悻悻回到了办公室。
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没等潘力消化、理清自己的心绪,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了。
这节课,是二年级的选修日语课。由于不是必修,学生不太多。
潘力一反常态,他精神萎靡不振,无论如何集中不起思想来,他讲几句课,就看一眼讲台右侧那排落地大窗户。
窗户对面是东京市区一个著名的高尔夫球场,芳草茵茵,树木茂盛,沿大学一侧栽种着各种名贵花卉,在上午金色的阳光里不知人间烦恼、灿烂地盛开着。
大学和高尔夫球场相连的这条小道。被“爱情小道”。由于景色优美,四季鲜花不败,深受青年学子尤其是男女恋人的喜爱。
玛丽娅也同样如此,她常常会在这条小道上散步。在潘力上课的时候,从窗角调皮地探出头来。对潘力放电,
今天,潘力也盼望着那张美好的笑脸出现在那个窗口。他不时用眼睛去瞟,但是每次都让他失望。
他的脸色越来越灰败,眼神不再聚焦,神情涣散,像在岸上扑腾的将死的鱼。
他讲课时。出现了好几次口误,如,把“京都”说成“东京”,把“德川家康”说成“德家川康”。
学生们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和失态,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说话。
一时教室像咖啡馆一样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潘力的心掠过一阵又一阵绞痛。他看着教室七嘴八舌、各自为阵的乱样子,不想把课再上下去了。
他看了一下手表,离下课还有四十分钟。他毅然做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决定:“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接下来的时间,请你们自修吧。”
学生们楞了半天。全场肃静。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听错了。
因为,潘力是那种把课上得很满,不听到铃响不下课的老师,他只有拖堂,绝没有早下课的。
他对学生的考勤也十分严格,晚来一秒钟算迟到,迟到三次算一次缺席,迟到十五分钟以上算缺席,缺席一次从总成绩里扣除一分。如果出勤率达不到一半,即使考试成绩再好,也拿不到学分。
他对课堂纪律抓得特别紧,有玩手机、电脑的,马上没收;交头接耳说话的,请出教室站在走廊里面壁反省;小测验打小抄的,马上撕卷子赶人。所以,想混学分的学生绝对不修他的课。只有真正想学一点东西的人才会修。他的选修课学生人数不太多。
不像有些老师,只要出席就给分,你上课上网、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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