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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昏君道-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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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梅老叟听这二个无耻之人,相互吹捧,听得恶心,忍不住怒哼一声,仰头将一杯茶一口饮尽,呸地一声,将茶叶全吐在地,指着茶叶骂道:“上好的大红袍里,怎会夹了一片桑树叶子?滥竽充数倒也罢了,怎还脸在茶水中漂来漂去,得意洋洋?真是不知羞耻!”

海山居士听出孤梅老叟的言外之音,冷道:“孤梅,你不服么?本居士知道你就会种些梅花,诗词歌赋,你也作的一般,又何必在本居士面前装清高?这种大红袍名贵难得,你能有机会喝上,就当感恩戴德。多喝几口才对,哪有资格在此指指点点,浪费茶水。”

孤梅老叟大怒道:“老夫有才没才,还轮不上你来指三道四!”海山居士故意气他道:“本居士就是指三道四,你又能怎样?你有骨气,敢离开这里吗?”

“你?……”

孤梅老叟又急又怒,憋得老脸铁青,可他却不敢离开此处,怕得罪四位藩王,没好下场。唐玄见二老吵开,便借机煸风点火道:“二位老先生不必动怒,依学生之见,不如大家借着兴致,吟几句诗文,也好增加点喜庆。”

其余三位年轻人,也都高兴地附和道,他们也想听听二位老先生的诗句。二老各自冷哼一声,几乎同声说道:“好!”一字说完,又含怒瞪着对方,似乎在怪对方,为什么跟自己同时说话。

唐玄对三位年轻公子说道:“几位公子一看便是有才识的,在三位面前,在下便不再献丑,不如就请三位公子出个题目。”

三位年轻公子一听,顿觉得飘飘然,客套几句,便出了道以咏梅为题的诗。看样子,是有些偏坦孤梅老叟。

海山居士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孤梅老头儿只会种梅,不会作诗,还是由本居士先来第一首吧,你们都听好啦:春上一技梅,姑娘你爱谁?如果你爱我,请把信儿回。”说罢,海山居士洋洋得意,分外高兴。

唐玄一听,一口浓茶差点儿喷了出来,感情这老胖子,十六岁云游天下,都云游到妓院中去了,这哪里是诗?明明是风月场所中调戏女子惯用淫词滥调儿。唐玄见着胖老头一脸得意,忍不住暗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原先老子还看走眼了,这家伙胖肚子里面,装的不全是肥膘。”

其余三位年轻公子,怕是也没半点学问,一见胖老头念完,齐声夸道:“好诗,好诗!海山老居士的诗,有景有情,引人深思,让人回味无穷啊。”估计都让他们想到厮混风月的情景。

唐玄强忍得大笑的冲动,跟着揖礼道:“好诗啊!学生领教了。”赶紧弯腰,将茶吐在地上。免得呛着。

孤梅老叟听这胖子,竟然吟了一首淫诗,最可气的是,他将孤傲独秀的梅花,吟得如此下溅,是可忍,敦不可忍,他怒拍桌子,骂道:“荒唐!无耻!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这老头儿气得浑身直哆嗦,站立难稳,差点儿晕了过去。

孤梅老叟气喘吁吁,再也说不出话来,踉踉跄跄地离开此桌,往另处去了。海山居士乐道:“孤梅性子怪僻,本居士与他自小便在同一私塾求学,他就这样子,大家不必理会,我们继续对诗。”

其余三位年轻公子,中间有一人摇头晃脑地吟道:“淡淡柳叶眉,艳艳樱桃嘴,一笑两酒涡,最爱白玉腿!”

“好诗,好诗!”唐玄彻底无语,只能跟着大家吹捧几句,原来还以为就是自己不会做诗,没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帮家伙做起诗来,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差点儿就人神愤怒了!

其他二位年轻公子,随后也都念了几句,唐玄也懒得听,反正都是“好诗”。唐玄听他们吟完诗,顿时觉得自己满腹才华,看来,当才子也是要傻蛋衬托的。

唐玄连鄙视他们的劲儿都省了,两眼只看向别处,突然,他发现了几个熟面孔——白天跟他一起的那位军官及其手下。

“原来他们也来混吃混喝?”唐玄寻思道,本想过去与他们畅饮几杯,在这里听海山居士跟三位年轻公子吟诗,当真耳朵都熏臭了。可转念又一想:“这几个家伙身手不错,连督军的人都敢杀,似乎不像是寻常军士这般简单?莫非他们有什么特殊任务?来这里另有所图?”

想到此处,唐玄起身与海山居士寒碜几句,说是出恭小解,失陪一会儿,海山居士笑得色眯眯,以为唐玄又看中那名小丫环了,想去上前勾引,海天居士意味深长地说道:“去吧!可要注意身子骨喔!”

唐玄说了句多谢,便起身朝那位军官所坐的桌前走去,在他身后的一个空位坐下,唐玄暗中将这名军官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他可疑:“这伙人倒底是哪位藩王的手下!瞧他们的眼睛,不断地瞄向阁楼,似乎对四位藩王的座位格外感兴趣。而对于身边的文人权贵,美艳丫环们,却是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在四位藩王。倒底是哪一位呢?”

唐玄揣摩道:“德王暗中派了女忍者混入丫环中,其他四王应该都有行动才对,毕竟离皇城越近,四位藩王之间的矛盾,就越早激发,只是看谁先翻脸。”

唐玄暗中观察,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大概文人。乡绅、财主、官员们也都到齐了。随着一阵喧天锣鼓,百炮齐鸣,四位藩王便在此时走上阁楼,与众人致意。

“参见四位藩王!”

众人俯身施礼,齐声说道。四位藩王俱都是微微点头,算作答礼。这时有主事之人宣布酒宴开始,各色菜肴,一一呈上,四位藩王慈眉善目,满脸笑容,与众人同乐,颇有些礼贤下士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也不像以前那般担心。几巡酒过后,众人便放得开了。说话的声音更是大了许多。

“三公子,您看……不如让我先杀上去。”

唐玄一直盯着军官于他的手下,这时,在嘈杂声中,突然听到军官的一位手下,似乎按捺不住,他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刻意压低声音,询问道。

军官轻轻摇头,吩咐道:“这里高手太多,不可鲁莽,咱们喝酒。静观其变。”

唐玄暗喜道:“想动手了吧?哼!不管你们想害那位藩王,老子都举双手赞成,不如,先推你们一把!”想罢,唐玄夹起一根骨头,捏在手中,将手放在桌下,暗中一弹,直朝那人膝盖射去,那人受此一击,小腿条件反射地朝上踢去,“嘭”的一声,将桌子踢翻。好酒好菜全都倾倒在地上,摔了个稀里哗啦。

众人正吃得热闹,冷不防听到盘器破碎地声音,寻声一看,原来有人在掀桌子。有好戏瞧了。众人都停止喧闹,将目光投向军官及其手下。

“大胆!四位藩王在此,谁敢放肆?来人,给我拿下。”

负责守护的一名参将见状,大声斥骂,吩咐手下将这几人捉起来。

第148章 又遇家志

那军官正是蔡家志,他见手下突然踢翻了桌子,引起众人的注意,心中直呼糟糕:他怎么如此鲁莽?蔡家志目光中尽是责怪和不解,可那名手下,也是一脸无辜。

情急之下,蔡家志急忙给手下使个眼色,然后装作一幅惊恐不安的模样,扑嗵一声,跪下求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在下的朋友酒醉失控,实在是无心之举啊!”蔡家志哆哆嗦嗦的模样,似是吓得不轻。

蔡家志的手下们,一见家主如此,虽说不情愿,但也只好跟着蔡家志跪下,那名踢翻桌子的手下,反应也够快,借机装作醉酒不稳的样子,嘭地一声,歪倒在地,额头碰在桌沿上,开了个不小的口子,鲜血直流,那人却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痛的样子,口中呼道:“我……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还……还能喝……”

“哈哈哈……”

众人见他这幅醉态,狼狈之极,俱都放声大笑起来,刚才的惊讶换作嘲讽,参将刚派人过来,准备捉住他,阁楼上的德王,已站起来高声说道:“无妨!你们退下吧!酒后失态,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大惊小怪,以免惊吓了各位贵客!”

那位参将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便命令手下退开。德王在阁楼上朗声笑道:“各位只管尽兴吃喝,酒醉也无妨,本王早就安排好各位的住所,还有这些丫环们,各位需要暖被子的人儿,尽管吱声,不过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许用强,吓坏了这些姑娘喔。”

“多谢德王!”

众人大喜,这些丫环们个个年青娇美,他们看在眼里,痒在心里,一颗色心早就蠢蠢欲动,只是碍于四位藩王的情面不敢造次,眼下德王允许,怎不让他们高兴?一时间,纷纷使展勾引丫环的手段,有的写诗赠画,有的直接掏出银两。其他三王脸上略有些难看,想不到德王留了这一手。

唐玄见蔡家志等人示弱,越发不解,暗中盯着看他们下步如何行动,谁料,只到宴会散场,这伙人都是老老实实。随着大众进了藩王们安排的房间,便再也没有出过屋,更没叫丫环们陪睡。

唐玄使展手段想泡个俏丽的小丫环暖被子,混吃混喝罢了,再混个睡,也是件妙事,可是他看中的丫环谁也不理他,并且大多数丫环,似乎更喜欢那种要么有名望,要么有财势的人,再老也无所谓。宴会结束时,没财没势的年轻公子们,一个丫环也没捞着。想来,德王命令丫环们接近那些人,是有其目的。

唐玄回到房中休息,到夜半三更时,他闲来无事,就出外走走,夜风仍冷,吹在身上凉嗖嗖的。这里防备倒不是很严,少有军士巡逻,偶尔过来一队人,也都是做做样子,大概是因为此处住的都是宾客,又远离四王的军营。

唐玄跃在屋顶,小心走到蔡家志几人住的房间,他才不相信这伙人会乖乖的睡一晚上觉。果然,当他隐在角落,侧耳细听时,隐隐听道屋内有人低语。

“三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再等等天就快亮了。”

“我们对此地地形不熟,不知藩王们住在何处?估计离此处甚远,眼下只有先探探路,摸清藩王们的住处,再暗中放火,趁乱行事。大家夜行衣都换好没?此次行动十分凶险,家志怕是要连累各位了。”

“三公子说到哪里去了?总督老爷对我等恩重如山,三公子您又这般仁义,现在他力抗叛军兵败,生死未补,我等愿意跟着您,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家志在这里多谢了。我们走!”

……

唐玄在暗中听着,亏他内力高深,换作第二个人,怕是什么也听不到,“家志?总督?喔!原来他是蔡子贡的三儿子—蔡家志!哎呀!真不好意思,差点把他们给害了。好吧!你们想做什么,不如老子帮帮你们。放火这事儿,老子可是专家!”

蔡家志等人换上一身夜行衣,在黑暗中潜行,唐玄尾随其后,并未被他们发觉。蔡家志等人夜行经验丰富,一路上扫了不少暗哨,杀人询问,手法利落,可惜没问出藩王们的住处。于是蔡家志专朝守卫多,灯光亮的地方走。

夜色静沉,唐玄内力深厚,数十丈外的梦呓声,他都能听清楚,隐然见似乎前方藏了不少高手。而蔡家志等人却未觉察,如果他们这样朝前走的话,定会被人发现。因为唐玄察觉到烈云道长这样的高手,竟也在里面。蔡家志等人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唐玄快速绕到蔡家志等人前面,装作醉酒,躲在墙角小解。等蔡家志等人悄悄走过来时,唐玄故装醉态,轻声呼道:“咦?几位朋友好雅兴啊?三更半夜的不回家抱女人,到外面来跑步?来……不如我们进屋喝几杯?”

蔡家志等人冷不防听到唐玄的声音,俱都大惊,心想:“我们万般小心,怎的没发现此人?”寻声看去,唐玄正扶着墙角,轻提着裤子,对他们嘿嘿直笑。

蔡家志等人回过神,便要上前杀他灭口,唐玄见他们神色不对,赶紧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笑眯眯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告发你们的,在下若想害你们,早大喊一声有贼,你们谁也逃不掉。”

蔡家志抬手阻止手下,上前抱拳,低声问道:“阁下是谁?”唐玄扯掉山羊胡子,反问道:“几位兄台,这么快就忘记兄弟我了?白天你还请我去吃了顿饭呢?”

蔡家志这才认出唐玄,肆然笑道:“原来是兄台你啊!这么巧?我们又遇上了,真是缘份。不知这位兄弟,你在此处作什么?”蔡家志本来想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请过你吃饭,害得我们莫名其妙地跟人打了一架,差点儿暴露身份,你这灾星,跟你遇着准没好事儿。可他忍住没说,怕得罪唐玄,要是唐玄大吼一声,身份怕是真要暴露出来了。

唐玄意味深长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也和你们一样,混进来骗吃骗喝的。不过几位兄台,看样子志向更大,你们是去偷东西的吧?要不要我带路?这里军事布防,我可是熟悉的很,哪里有巡逻队,哪里有暗哨?兄台我都一清二楚,只是……事成之后,兄弟我要双份。”

蔡家志想道:“原来你把我们当作盗贼了?这就好办,他说知道军事布防,也不知是真是假,管他呢,姑且信他一回,总比我们瞎摸要好,再说擅闯军营,这可是死罪,他没把握,应该不会提议带路。”

想罢,蔡家志高兴地说道:“这敢情好,既然被兄台看破,咱们便连手干他一票!事成之后,少不了兄台的好处。”唐玄神秘说道:“事不宜迟,众兄弟请跟我来!我可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一举一动,可都得听我指挥,不然乱了阵脚,被守卫发现,那可是不妙。”

蔡家志应声道:“那是,那是!一切听兄台指挥,你让我们走,我们便走,你让我们停,我们决对动也不动。”

唐玄点头道:“好!”不再多说,猫着腰领着蔡家志一伙,朝前走去,唐玄本身听觉,已超过常人数倍,为了保险起见,更将内力运到耳边诸穴,如此以来,听力更上一层楼,黑暗中远处的风吹草动都瞒不了他,唐玄暗中抓了把小石子,遇到躲不开的暗哨,便暗中下阴手击杀,他出手隐敝,黑暗中就连身后的蔡家志等人也未察觉,又是对着对方喉咙所发,一石激穿喉咙,那人连“啊”都啊不出来,便上了西天。所以,这一路转转弯弯,倒也走得顺利。

唐玄虽不知藩王们现居何处,但高手布防越多的地方准没错,行了好一会儿,唐玄听到前方有人呼吸声极为隐弱,绵长而又均匀,明明是内力极高的人。似乎是烈云道人一流的内家好手,唐玄也没把握能击杀此人,便停下来,低声吩咐道:“前方布了许多一等一的高手,我们不可能潜进去了。”

蔡家志等人跟着他,一路走得顺利,料定他真的知道军事布防,对他的话信了大半,蔡家志不想半途而废,略有些焦急地问道:“这……这如何是好?这位兄台,真的潜不进去了吗?我们……我们若是进不去,不是白跑了这一趟吗?”

唐玄安慰他道:“不必担心!暗潜是潜不进去,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蔡家志奇道:“如何能走进去?还请兄台明示。”

唐玄笑道:“也不难,咱们打晕几个巡逻的军士,扮回老本行,装作巡逻,这不就走进去了吗?”蔡家志喜道:“这个方法好!”转念又一想,觉得又有些不妥,担心地问道:“可是这些巡逻兵,每队都有四五十人,要想不动声色的全部干掉,怕是……怕是会打草惊蛇。”

唐玄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好办!我们先来个引蛇出动,乱他们阵脚,再乱中打蛇,岂不妙哉?你们有火折子没?先放几把火,那些人便会来救火。我们在暗中下手,撂倒几个换了衣服。”

唐玄如此这般一安排,蔡家志等人便去四下放火,不一会儿,便浓烟大起,火光冲天,不少人哭着喊着,从火中冲了出来,嗷嗷乱叫,一时火起,远近各处的巡逻军士慌忙前来救火,就连暗哨也急忙出去,惊呼惨叫声夹杂着上司军官们的喝骂声,响成一片,睡得迷迷糊糊的军人,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便匆忙爬了起来,又冷又呛,乱哄哄挤在一块。个个睡眼半醒,不知所措,人聚得越多,便更显得杂乱。匆忙之中,哪里能找到救火的工具?不少人救火不当,反而引起更大的火势。

蔡家志一伙趁乱干掉数人,换了衣服,扮作巡逻的军士,混乱中跟着唐玄朝着驻军深处行进。

※※※

“站住!你们是何人手下,为何慌慌张张?”

唐玄与蔡家志等人闻声,见一位披着裘皮大衣的公子,正皱着眉盯着他们,颇有些不快。公子身后聚了不少人,估计是被人吵醒的,而出声喝骂的,是这位公子身边的一位将军。

唐玄低声说道:“各位兄弟小心,这位公子是德王的大世子—陈一平,武艺高强,他身后那位老道士,是他的师父烈云道长,算是南方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咱们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轻举妄动。”

蔡家志闻言,肩头微颤,当下毫不迟疑,参拜道:“禀大世子,南面着了火,小的……小的正要回去禀报。”其下人也跟着都低头俯身。黑晚中,火把照得不远,陈一平处在火把照耀处,唐玄自然能认出他来,而唐玄等人在暗处,加上他们脸上或多或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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