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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6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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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长舒冷哼一声:“自己技不如人,天分也不如人,就变成了**裸的妒忌。”

    “郡主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我还怕你了?”

    张远哼了一声:“都闭嘴!别忘了这是在我家里。”

    几个人这才闭嘴,可是明显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此刻的安争从那转动的乾元壁之中,一点点的接近了时间和空间完美融合产生的规则。这规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道。安争始终不认为天道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主宰。如果真的有天道的话,也应该是这时间上自然形成的某种规则,而不是认为制定的什么规矩。

    越是看下去,安争就越是坚信自己的判断。当初鸿钧老祖开创修行一道,鸿钧老祖到底是不是个人也未可知。那是这浩瀚宇宙的灵智,是前所未有的感悟。

    忽然间,嗡的一声之后,安争被乾元壁从那种环境里推了出来,安争也不知道为什么乾元壁忽然开始排斥自己,他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我大概感悟到了一些。”

    安争看向张远说道:“乾元壁,乾壁代表着的是空间,元壁代表着的是时间。这个东西之中蕴含的所谓的鸿钧老祖的修行功法,应该就是对这两种力量的感悟。而大魏皇帝陛下之所以被这乾元壁所扰,应该是时间力量在作怪。乾元壁运转的时候,将陛下记忆深处某种不愿意提起的恐惧挖了出来。”

    袁直哼了一声:“一派胡言,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为什么只有陛下才被这东西所扰,其他人就没事?难道其他人的内心深处,就没有这种恐惧?”

    安争看向张远:“陛下是不是比比人更深的接触过乾元壁。”

    张远没有说不也没有说是,只是脸色不自然的说道:“我看今日大家都已经累了,不如这样,先吃饭,然后一会儿你们随我护送乾元壁去龙兴山。”

    “龙兴山?”

    袁直忍不住问道:“去龙兴山做什么。”

    张远道:“陛下下旨,在龙兴山修建了一座祭坛,召集国内所有超级强者,打算将乾元壁暂时封存其中。你们随我一起去,到了地方之后自然会有人详细跟你们解释。”

    安争微微皱眉,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秘密,只是张远不说,暂时也猜不到。

    吃饭的时候张远几次问安争到底感触到了什么,安争只说是一种玄妙之极的感觉说不清楚,张远将信将疑。当夜就离开了遂宁城直奔龙兴山,护送乾元壁的队伍至少有数千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人人身上带着杀气。

    龙兴山距离遂宁城并不远,驾乘战车,后半夜的时候就到了。整个龙兴山上灯火连成一片,安争发现至少有几十万大军在这里正在日夜不停的建造着什么。从远处看,山顶上一座祭坛已经初具规模。山下,来来回回的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来巡逻,戒备森严。而且在暗中,还有真正的强者在监视。

    如果不是张远带着进来的话,可能以安争的修为都别想闯进来。安争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山中至少有十个人以上的气息极为恐怖,也就是说张远没有说谎,大魏的超级强者可能都来了。一对一的话,安争感觉自己和张远交手不会落败,但是这山里超级强者超过十个,一旦出现意外的话,可能连抽身撤离都变得艰难起来。

    然而到了现在,安争也没打算离开。乾元壁之中蕴含的那种力量对于安争来说格外重要,如果能真正感悟其中的秘密,安争确定在自己的境界将会再一次提升。哪怕只是提升到大天境二品,安争也将不惧巅峰的陈无诺。

    到了半山腰之后,可以看到如蚂蚁搬家一样的队伍来来回回。从山上下来的队伍都挑着担子,一担一担的往外挑土。而上去的人担子都是空的,人数多的数不过来。

    安争忽然间反应过来,也许魏国在这龙兴山里根本就不是要建造什么,而是。。。。。。要挖出来什么。而这一切都和乾元壁有关,也许他们在这龙兴山里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足以让大魏皇帝不惜调动全国最精锐的军队,最强大的修行者来开掘。

    不知道为什么,安争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夜幕之下的龙兴山里,仿佛沉睡着一头无比强大的洪荒猛兽。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欲求长生之人

    龙兴山上来来往往的队伍太多了,让人有一种误入蚂蚁巢穴的感觉。那些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显然已经在这很久了。更让人觉得窒息的是,这里的每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干活。

    一行人随着张远顺着新铺出来的道路往山上走,路上遇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比那些挑土的士兵更沉默,每个人脸色都差到了极致,可是他们显然并不疲劳,而是一种藏在麻木背后的恐惧。

    他们对来来往往的人示弱不见,驱赶着一匹一匹的驽马从山上下去。因为道路才刚刚铺好,泥土还很松软,所以车辆是上不去的。这些驽马的背上都驮着东西,是一个一个的麻袋。安争路过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那麻袋里传出来一阵阵的血腥味。

    虽然正是深夜,可是安争注意到,麻袋里有血从里面渗透出来。队伍很长,看起来至少有几百匹马,每一匹马的背上都驮着至少两三个麻袋,也就是说。。。。。。前面出了事,差不多有千余人死在里面了。

    不过是修建一座祭坛而已,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不要乱看,不要乱说。”

    张远冷冷的看了安争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安争看了看其他人,明显他们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夏侯长舒不是那种遇到事就会害怕的小女孩儿了,可是在这种窒息压抑的气氛之下,还是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的发寒,手心里都是冷汗。她下意识的去拉安争的手,安争却下意识的避开。在这一刻,夏侯长舒才觉得自己和安争两个人之间似乎隔着一个看不见的世界。

    安争知道夏侯长舒害怕,对她笑了笑。

    这一笑,又让夏侯长舒心里渐渐升起来的冰冷暖和了一些。她猜着或许是因为之前自己对安争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心寒了?在拍卖行的时候毕竟她也没有站在安争那边。

    安争对这个女人其实没有什么敌意,最起码她不像是其他上古之人那么暴戾。从她对待大羲百姓的态度来看,她算不上是一个坏人。

    正走着,前面一匹驽马的前蹄忽然陷进了松软的泥土里,身子一歪,马背上的麻袋随即滚落下来。麻袋口并没有扎的太紧,里面的尸体顺着山坡往下滚的时候掉了出来。

    当安争看到那尸体的时候,心里就不由自主的一沉。

    那尸体看起来惨白无比,好像已经被放空了血一样。尸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而每一道伤口都不大,不像是刀伤剑伤,更像是某种东西咬出来的,所以伤口不大可是极为惨烈。

    “啊!”

    夏侯长舒吓得惊叫了一声,那尸体正好滚在他身边不远处。

    这一声惊叫把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原本沉默的山中仿佛炸了一个惊雷。可是很快,所有人又都收回了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安争看着那些人,感觉他们的躯体里已经没有了灵魂,像是一具一具的行尸走肉。

    张远快步过来,抽刀一刀将牵马的士兵砍死:“再出意外,一队人都死。”

    不远处的士兵跑过来,默默的将尸体撞进新的麻袋里,两个人抬着放在马背上,然后继续赶马下山。整个过程依然没有人说话,依然沉默的可怕。

    袁直和陆远两个人走在最后面,两个人压低声音聊天,安争听的出来语气之中也都是怀疑和惊惧。

    “这龙兴山里到底在干什么,绝对不是修建祭坛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工程的话,怎么可能死这么多人。而且你看这些人的表情和态度,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就是说,可能每天都会死这么多人,每天都有这样一支送尸体的队伍下山。”

    袁直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戒备着走在最前边的张远。

    毕竟他不是魏国那些老臣,他是后来向曹家投降的,以前他父亲正巅峰的时候,曹家的人见了他父亲也要毕恭毕敬。只是后来他家道败落,曹家才趁机一举将袁家击败。可以说,曹家能有现在的江山,现在的实力,有一半是因为袁家败了。至少上百万的军队投降,在加上一群能征善战的猛将,一群智谋超群的谋士,都成了曹家的臣子。

    陆远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了。

    袁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很差:“不用害怕什么了,我总觉得咱们这次上来的人,可能都不会活着回去了。只是连累了你,我本来就知道曹家的人不会放过我的。早晚我都会死,不然我家那百万精锐,数百猛将,曹诚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陆远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这次是个阴谋。”

    袁直道:“你看看那些士兵,行尸走肉一样,显然已经看管了生死。曹家的人历来野心勃勃,而且你别忘了,曹诚的父亲,那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枭雄的曹破最擅长干的是什么。”

    陆远的脸色明显一变:“曹破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和他死不死有什么关系,曹诚完全继承了他爹的那种阴狠毒辣,而且做事不计代价。当初曹破和我父争天下的时候,军队不足我父十分之一,粮草不足,军资匮乏,眼看着队伍连饭都没的吃了,那个时候他做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怎么会忘。。。。。。”

    陆远叹道:“那是我一生的耻辱。”

    当年,曹破大军陷入困境,粮草军资几乎断绝,又被袁家的大军包围。这个时候,曹破不惜冒着被天下人唾骂的风险,强行打开了大汉帝国的皇陵。。。。。。

    陆远当时风华正茂,年纪轻轻但已经成名于江湖,是有名的鉴宝大师。当时曹破派人轻骑夜行八百里,将陆远从家中抓去,一同进入了皇陵之中,盗取了大量的法器,物资,还有数不清的财宝。

    陆远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这根本不是在修建什么祭坛,而是在开掘一座古墓?”

    袁直压低声音说道:“你看看周围的地势。。。。。。”

    陆远之前倒是没有在意,听到袁直的提醒连忙往四周看了看,片刻之后脸色就变了:“不对啊,这是藏凶之地。。。。。。这地方,谁会把墓建造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啊。这地方若是做墓穴的话,后代只怕要遭殃的,而且有灭门的危险。这里汇聚的八方之气,而地势太阴,不适合做墓穴。”

    “或许吧。”

    袁直脸色担忧的说道:“希望是我猜错了。”

    队伍上了半山腰之后,张远让他们就在原地停下来等着,他亲自带着队伍将乾元壁送上山顶。从这个位置往山下看更为壮观,来来往往的队伍,犹如一条一条的火龙蜿蜒而动,绕着山在爬行。

    夏侯长舒下意识的站在安争身边,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一会儿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立刻就走。我知道你隐藏了自己的修为,你比他们都要强,但是这地方真的太凶险了。”

    “你其实知道一些什么?”

    安争问。

    夏侯长舒看了看故意躲在远处避开他们的袁直和陆远两个人,然后声音很轻的对安争说道:“在上古仙族降临这个时代之前,其实经历了一些怪事。我听父亲说,有一天忽然从域外来了人,打破了空间的平衡。以至于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大事,只是被司马大人强行压下来了,所以才没有传扬出去。”

    “父亲说,那天陛下带着一些域外来人去了那个很神秘的地方,里面囚禁着一个怪人,其实,那怪人就是大魏的开国皇帝。。。。。。因为出了意外,他们父子。。。。。。他们父子都被人杀了。传闻是蜀国那个超级强者赵灭干的,后来也没有抓到他。赵灭是蜀国最强的修行者,在吕锦衣死了之后,他可以说天下无敌。”

    “可是怪就怪在,父亲亲眼看到了大魏两位皇帝陛下的尸体,可是没多久陛下居然复活了。在陛下复活之后,上古仙族就突然降临到了这个时代。”

    夏侯长舒长长的叹了口气:“本以为战争就要远去,再也不会有灾难,可是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反而大魏那些战将甚至那些文官骨子里的嗜血又被刺激了出来。大魏皇帝更是。。。。。。更是变了。他经历过那一次死亡之后,人变得非常非常的。。。。。。”

    她整理了一下措辞,可还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安争给了她一个我懂了的眼神,夏侯长舒感激的看了安争一眼,她总不能说出大魏皇帝已经变态了这样的话。

    “我怀疑,这祭坛和他从那天开始就扭曲的想要长生不死的**有关。”

    安争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要再说了,夏侯长舒楞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张远带着人从山上下来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土壤刚刚被翻出来的那种新鲜的泥土气息。山下开始出现大规模的人马调动,显然是在换班。

    “诸位,随我上去吧,一会儿见了陛下之后什么都不要问,陛下交代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是。”

    夏侯长舒连忙点头,却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管是安争,袁直,陆远还是苏向南,都没有回答。张远倒也不在意,带着他们继续往山上走。

    可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轰的一声,整座山都摇晃了一下,紧跟着一道红光从山体里激射出来。那红光之中有一种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势,横扫之后,正在那附近的至少几百人全都被杀了。红光一散,整片山坡都变的一片焦黑。紧跟着有一声如洪荒猛兽咆哮一般的声音从山体里吼出来,那边山坡上的大石头开始滚落下去。差不多有百米高的山体坠落下来,正在上山下山的士兵们被活埋了更多。

    “妖孽!”

    张远哼了一声,眼神里都是杀气。

    袁直和陆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往山上走。快到山顶的时候,安争看到在一棵迎客松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差不多能有上百人。从这些人的衣着来判断,都不是军中之人,有的穿锦衣有的穿布衣,身份不同。这些人和那些士兵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担忧和畏惧。

    “人差不多齐了。”

    张远对守在一个山洞口的人说了一句。

    那个人安争见过,幸好这次戴了面具,不然的话可能会被一眼认出来。

    大魏廷尉府的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可是整个人冷冰冰的好像一柄出了鞘的长剑一样。她守在山洞口,就好像以剑封印了此处。没有人愿意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仿佛都怕被她身上的寒气割伤。

    廷尉府,曹胭脂。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胭脂虎和水晶棺

    就在安争他们到了龙兴山的时候,在遂宁城里被安争打压了气焰的许了也到了龙兴山。山下的一座军帐之中,上将军虎威候许者一脸惊诧的看着许了:“大哥,你怎么来了。这地方不是谁随便就能来的,你赶紧走,让陛下知道了我也保不了你。”

    许了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大哥我被人欺负了,你是大魏的上将军,除了陛下就是你最大,你得给我出气!”

    “我的亲哥哥,这话你可别胡乱说出去。我只是陛下的一个臣子,什么陛下之下我最大之类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你这是害我你知道吗?”

    “难道我被人欺负了你不管?”

    “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别人谁敢没事招惹你。我求求你了行不行赶紧走吧,这地方没有陛下的旨意外人不能随便靠近的。”

    “外人?弟弟,你居然说我是个外人?”

    许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咱们家就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了,你飞黄腾达做了上将军,封了万户侯,你牛了,不认你这个大哥了。大哥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欺负的连句话都不敢说,你也不管,反正就是个外人。外人怎么能挡你飞黄腾达的路?你就跟我说,你说这话对得起咱爹咱娘吗?”

    许者被逼的没法:“行行行,你说吧,谁欺负你了。”

    “荀家的。”

    “荀家的?大哥,你别给我闯祸了行不行?颍川荀家是什么地位?就算是陛下也要礼敬三分。”

    “你就是不管咯,行,我现在就走,从今天开始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兄弟从此恩断义绝。”

    “大哥,你别闹了行吗?!”

    许了猛的站起来,拉着许者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你大哥我现在还能指望谁?还不是你吗。你想想以前你没从军的时候,咱俩过的是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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