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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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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斩!”
嘭!嘭!嘭!
“斩!斩!斩!”
通常一把剁骨刀也就四五来斤重,可汉子手里的那把剁骨刀,又大又厚,足有十来斤,在他手里抡起来竟毫不吃力,每刀剁下去,案上的肉即刻齐整整地骨断筋分,绝无丝毫相连。
河依柳很早就注意到这个“云记”肉铺。
这个肉铺与众不同,除了卖猪肉,还卖牛肉,羊肉,狗肉,兔肉,凡是人可食用的各种禽肉都有得卖,只差人肉了。
此刻,汉子在案上剁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只剥了皮的豺狗。
“哎,哎,新鲜的豺狗肉,滋阴壮阳,驱火劫寒,秋季大补哦!”汉子用一种狂野的嗓门吆喝着。
“你是不是觉得好奇,他怎么会有豺狗卖?”唐兰香见河依柳正透过窗户盯着斜对面的肉铺看,便过来道。
河依柳点点头:“是呀,那豺狗全身通红,分明是没被放血前就已经死了,难道是?怕不会是你给他的吧。”河依柳断定,汉子案上的豺狗一定是被自己和陈寡妇用蚕豆所杀的其中一只。
“你弄回来的太多,我送了两只给肉铺老板出售。”唐兰香道。
“送?”
“是,我们开饭店的需要和贩菜卖肉的搞好关系,这不奇怪。”
河依柳明白了,他一点不觉得奇怪。
金龙帮的组织确实严丝无缝。
这时,一驾马车沿街驶来,车上拉载着几麻袋的谷物,麻袋上坐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前头赶车的车夫戴一顶草帽,手里一杆长鞭在马头上空舞得啪啪响,马跑得甚急。
马车行到云记肉铺前,突然“咔嚓”一声,右辕被一块大石头磕绊了一下,马车顿时左倾侧翻,一车谷物倾泻在街上,把街人都吓了一大跳。
同时,有一只珠宝盒从那几袋谷物中翻滚出来,由于受到强烈冲击,珠宝盒在地上翻滚几周,便自动打开,盒中竟装满了珠宝,璀璨夺目,
坐在谷物上的两个大汉急忙捡拾回那珠宝盒,生怕被别人看见抢去,并埋怨车夫:“蠢猪,就不能慢点,赶着找死去啊!丢了东西老爷饶不了我们!”
大庭广众之下,街人都看见了那个珠宝盒。
唐兰香对河依柳道:“他们是寿州城府上的马车夫,好像是出城去,让人瞧见带了这许多珠宝,他们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乱世中,做人要低调,要身不露富,行不藏奸,这样才保的到一条命在,否则,今晚脱了鞋子上床,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穿上鞋。这绝对是一条行为准则。
马车的右辕似乎被石块磕绊出了毛病,马车夫取出一套工具来开始修车,两个大汉蹲在一旁边看边指手画脚,其中一个大汉将珠宝盒死死抱在自己的胸口。
云记肉铺的老板停止了剁肉,却把大剁骨刀握的更紧了。
忽然传出一声手哨,前声长,后音短。
云记肉铺的老板听得手哨声,便将砍骨刀朝案板上一剁,又继续吆喝起来:“新鲜的豺狗肉,滋阴壮阳,驱火劫寒,秋季大补哦!”
河依柳问:“你的手哨是什么意思?”
“告诉他,那不是金龙帮的菜,不要见财眼开,轻举妄动。”唐兰香道。
金龙帮行为处事果然与麒麟帮区别很大,绝没有麒麟帮那么炫耀嚣张,他们分布在各行各业,四面八方,有着严明的纪律,平常不显山露水,只要听得一声令下,所有相关的人都会风起云涌,人心所向,泰山能移。难怪金龙帮的实力越做越强,这也正是麒麟帮徐老大所恐慌的。
“这不是夏裁缝么,这是要上哪去啊?”街上突然有人打招呼。
河依柳循声望去,果然看见荷花裁坊的夏荷花挎着一个竹篮子在街上走着,走到肉铺口就停下,很好奇地看那些人修马车。
“夏裁缝,很久没见你来我这儿买肉了,要不要买点新鲜的豺狗肉?滋阴壮阳,驱火劫寒,秋季大补哦!”肉铺老板道。
“这豺狗肉倒是从来不曾品尝过,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么?”夏荷花见是肉铺老板主动招呼他,便随口问道。
“第一,够新鲜,第二,男女老少都适宜,第三,绝对是秋季好补品!不信切一点回去尝尝就知道了!”肉铺老板把一柄切割刀在磨刀棒上摩擦的哗啦哗啦响,暴突的鱼眼盯着夏荷花,似乎夏荷花不切一点豺狗肉都不行。
夏荷花眯眼道:“正好我要去乡下揽活儿,那就切一点带给乡下的朋友作个礼吧。挑好的部分切,不要骨头。”
“好嘞!挑好的部分切,不要骨头!我切,切!”
肉铺老板将切割刀在豺狗肉身上游来游去,刀至处,骨肉嚯嚯分离,而刀绝不沾骨头一下。
“云记肉铺的老板真是好刀功!”河依柳不禁赞道。
“他叫云雷,从小跟着父亲卖肉,人虽然生得粗俗凶猛,但是一个很听话的人,现在很满足他的卖肉生涯。”唐兰香道。
“他,大师傅们,还有你,都是行业中绝对的精英。只是,有点可惜。。。。。。”河依柳叹道。
“可惜什么?”唐兰香不解。
“可惜你们应该安心操持自己的劳作,过一种赏心悦目的生活,不该加入江湖中的帮派争斗,因为,江湖太无情!”河依柳道。
唐兰香见河依柳心生感慨,自己也不免感慨起来:“其实大家原本都是规矩的平民百姓,只因这个世界太黑暗,政府收刮,恶霸横行,民不聊生,把人逼的不得不组织起来,共同应对这个世界,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才产生了帮派,这才有了帮派的争斗。江湖之所以无情,不是因为人心不古,而是天下大乱!有一天,天下太平了,百姓们都过着同样富庶的安居乐业生活,有谁还愿意去争斗,帮派如何会四处此起彼伏?”
呱唧呱唧!
河依柳不禁为唐兰香这一番话拍起了巴掌:“想不到你会说得如此之好,之妙!”
唐兰香一笑:“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你高兴了,别人会不高兴,你发展了,别人会千方百计地阻止你,作为麒麟帮大护法,河依柳不会不理解个中的滋味吧。”
河依柳想到了自己这几年来的江湖生涯,想到这些天来的逃亡日子,忽然觉得不是因为江湖太无情,完全是因为自己一不小心一头掉进了江湖里,致使自己不得不在里面拼命地划水,挣扎,否则,自己将遭灭顶之灾。
河依柳顿然心生怜悯,自己很可怜自己。
真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去卖肉,做得和云雷同样好,并且不入黑帮,不受管制,比云雷还要满足,还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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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想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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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依柳突然对唐兰香提出来想独自出去散散心,而且立刻就想走。
唐兰香楞了好一会,问他:“散散心是什么意思?”
“就是到处走走,喝喝酒,看看戏。”河依柳不以为然道。
“会去看舞女么?”
“有舞女看岂不是更好?”
河依柳呲牙。
唐兰香突然呛咳起来。激烈而剧烈的咳嗽使她抚着胸口。
男人就这点不好,什么都可以英雄的起来,唯独看女人,有美女看,不看白不看,不看就心痒痒,看了心会更痒痒。
唐兰香嗤笑道:“去吧,去看吧,你现在又不是我的人,还能管得住你?”
越说不是,越可能是,欲擒故纵的口吻,河依柳听得出来。
唐兰香道:“我知道你绝对又有了自己的看法,机会一旦错失,祸悔无及。”
河依柳道:“这次我想去杀人!”
“杀谁?”
“奸恶之人!”
唐兰香似乎不感兴趣,走到一盆兰花前,道:“你走了,我天天来给它浇灌施肥。”
兰花只有兰,无花。
河依柳沉吟道:“江湖中人讲究江湖规则。咱们枪尖杀敌、刀头舐血,走的是道,行的是侠,有所为的为,有所不为的不为。我知道该如何去做。”
唐兰香一脸凝重,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玉簪,放进河依柳的手心。
“留着它,也许有用。”
河依柳笑了,他知道,这根玉簪是寄物寓人,此物最叫相思。
今天的天气有点沉闷,一如河依柳与唐兰香之间这样的做派。
天气沉闷是因为要下雨,心沉闷,是不是想落泪?
河依柳感概之深,明白唐兰香对自己怀有隐隐的不舍之情。
“我还会回到这里!”河依柳浓眉一轩,“一定会的!”
******
转眼早过了立秋,
立秋后老天爷想下点雨,就像酝酿一场梦,丝丝点点,滴滴答答,完全没夏天来的那般热烈。
天刚黑的时候,河依柳终于走进了屋子。
整整走了二十里。
他的鬓发沾着一层水雾,看起来似染鬓霜。
吴村长怎么也想不到又会在自己的家里看见河依柳,脸上不禁鼓起僵硬的讶然。
“嘿嘿,这位客官,难道还想住到鬼屋?”
“你这里又没干净之处,不住鬼屋住哪里?”
吴村长又眯起他那讨厌的鼠眼,把河依柳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道:“上次和你一起的仁兄怎么没和你在一块儿?”
“他打猎去了,这次只我一个人。下雨了,只好在这再住一晚,谁叫我们有缘呢。”
河依柳道完,递给吴村长一两银子。
河依柳早看透了吴村长,他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钱一到手,死人也成了活人。
果然,他冲着里屋唤道:“吴山,这位客官还想住鬼屋,你带他去!”
很久没见到吴山了,他还是那么腼腆,说话细声慢语,笑容也可掬,比起他爹吴村长看起来舒服多了。
一见到河依柳,吴山似乎很高兴,拉着河依柳的手寒暄不已。看着河依柳发上的雨水,吴山关心道:“一场秋雨一场凉,你刚淋过雨,可别着凉感冒。”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了,晚上刚熬了一锅肉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吴山真的去里屋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递到河依柳手里,关心地看着河依柳喝光。
“咋样,味道不错吧,是不是暖和多了?”
“嗯,鲜极了!舒服很多!”河依柳吧唧着嘴连连称道。
细雨已将村里的土路面浸润,走在上面,带起一脚的泥。
那仍然是一排破旧的房子,一律灰砖黑瓦,房前枯叶满地,窗棂上的窗户纸脏黄且破烂,夜风吹过,落叶泛着雨水哗啦啦作响,在这样一个夜晚,凄凉,格外叫人胆寒。
吴山领着河依柳来到了那排鬼火不生的屋子,打开那把锈锁,推开门。
嘎吱——
门轴依旧拖着长长的刺心声,令人牙酸。
河依柳壮着胆子笑道:“这么破旧的屋子竟然要上锁?”
吴山道:“虽破旧,但也是屋子,是屋子,村长就有义务要看管好,你说是不是。”
吴山此言听起来冠冕堂皇,河依柳其实明白这是村长家对此屋进行无偿占有,用以对路人敛财的,能敛多少财就敛多少财,至少,河依柳就已经付出过二两银子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长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拨得着实很现实。
倏忽,一条黑影从斜刺里窜出来,一头撞向河依柳怀里。
河依柳下意识一个侧闪,那条黑影结结实实撞在了河依柳的肩膀上,力道刚猛无比。
河依柳感到肩膀被撞得生疼。
“妈个巴子,外乡人,滚走!这里不给住!”
黑影声如洪钟,面露狰狞,尤其可怖的是,他足足有近两米高,且魁梧强壮,端得如同一个巨人!
河依柳被吓了一跳,见到黑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样高大的人自己还从未见到过。
这时,吴山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喝道:“牛二,休得无礼!人家是我们吴钩村的客人,刮风下雨之夜,在此借宿一宿,你要体谅!”
巨人恶狠狠道:“不行!这是我家,我爸爸在里面睡觉,谁也不许打扰!”
河依柳心下一惊,这么凄荒逼冷的屋子,他爸爸在里面睡觉?大惑不解!
吴山对河依柳淡然一笑,道:“别怕,他叫牛二,是这家人的儿子,他爸爸得了肺痨死后,他就疯了,他这是说疯话哩。”
“你才疯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爸爸现在在里面和鬼打架,打累了,现在正睡觉呢,不许这个妈个巴子外乡人进去打扰他老人家!”牛二的眼瞪得跟牛蛋,河依柳都不敢面对他。
“牛二,你再胡闹,就让鬼把你捉去扔到河塘里喂鱼去!听话,回王婶家睡觉去吧。”
吴山这番话让牛二冷静了下来,似乎牛二很怕被鬼捉去喂鱼。
“妈个巴子外乡人,找死!”
牛二临走都凶狠地瞪着河依柳,似乎要一把掐死河依柳。
“唉,这个牛二确实可怜,自从他爸爸得病而死后,他一直疯疯癫癫的,不让陌生人进这个家门。村里王婶是个好心人,见牛二可怜,便收容到她那里,管吃管住,但管不了他疯跑,整个吴钩村,谁也管不住他疯跑!”吴山慢慢道来,眼里口气满是同情怜悯。
“哦,原来是这样,此人牛劲可真不小!”河依柳不由自主揉揉自己的肩膀,
吴山领得河依柳进屋,点燃一盏油灯。
屋壁上顿时印出两个人的黑影,从地面一直张牙舞爪到屋顶。
屋子一如从前,一张床,床头有一只很大的旧衣柜。
睹物思人,河依柳此时此刻想起了秋叶飞。
那天晚上是两大江湖高手在一起,不寂寞。
今天晚上自己将独自面对一个森寒的鬼魅世界!
虽然寂寞,但绝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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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与鬼斗
此时,夜幕笼罩,细雨飘弥。
黑洞洞的鬼屋孤独地横亘在村口路边,没有声息,异常死气沉沉。
这排所谓的鬼屋只不过是死了人以后久无人居住,才落得如此死寂凄凉。
河依柳住的房间位居中间,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紧挨着右边房间的是一个破烂的牛棚。
事后,河依柳才知道,由于自己的一时意气轻狂,自己所处的中间这个房间在今晚一系列的惊变中是那样地不可思议,可谓危机四伏,步步惊心,差一点令自己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要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是我们村的客人,但愿你今夜睡个好觉。”吴山临走道。
河依柳莞尔一笑:“这里可真像一具大棺材,在棺材里睡觉,鬼都不来打扰。”
吴山也乐了:“无论今晚怎样地刮风下雨,你都别理会,否则,你一夜都睡不安宁。”
嘎吱——
吴山走出屋子反手把门带上。
嘎吱——
吴山又把门推开。
河依柳实在不愿再听到这刺心的门轴声,心里直想反胃。
“对了,传说这里闹鬼,可我们谁也没看见过,今晚如果你真遇见鬼,明天一定要告诉我这个鬼长得什么样子,有多么的厉害,吴山年轻,好奇着呢。”吴山微微笑,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十分平静,真是年少不知天高,心底没有害怕。
吴山走了,随着最后一声门轴的刺心声,他的脚步渐行渐远。
河依柳倒在床上,却不能入睡,也不敢入睡,头枕着手臂,死死瞪着千仓百孔的天花板。
好几次,他仿佛看见从黑咕隆咚的天花板上面跃下一具具的骷髅,以及惨绿的眼睛,腥红的舌头。。。。。。
“妈的,看刀!”
河依柳赤红着眼,“锵”地一声,用柳叶刀指着狰狞的天花板,大声道:
“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晚你不让我睡觉,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柳叶刀泛着森寒的光,同样狰狞可怖。
河依柳知道自己产生了幻觉,高度的紧张使他疲态陡生。
河依柳终于睡着了!
******
半夜,风突然急骤起来,雨,由丝变滴。
也不知过了多久,河依柳被哗啦啦作响的破窗户纸给唤醒。
他倏然坐起来,仔细聆听着外面的丝丝风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
这种不祥是自己恐惧的,也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
兽性的意识告诉他,自己不能再睡,一定要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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