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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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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所有,随着富商逝去,后人逐渐没落,此府于是为麒麟帮所收,设为总坛。麒麟帮大大小小的指令均由此发出,可谓中央。
夜幕下的麒麟帮总坛,气势恢宏,静谧之中隐透着杀机,夜风吹过,树影摇曳,那些粉墙黛瓦若隐若现,好似正和你玩着藏猫猫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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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了,我已看见你了!”
树梢上的一团黑影依然一动不动。
“要杀我便下来斗个你死我活,藏头缩尾的做鬼算什么人?”
黑影还是未动。
河依柳定下脚步,未敢贸然从树底下通过。
难道树梢上的黑影不是人,还是自己判断错了?河依柳自己都摇了摇头。
河依柳摘下一颗松果,用大拇指和中指相扣,对着黑影一弹,松果呼啸而上。
河依柳何等功夫,黑影若是个人会立毙而落。
可是那颗松果却击在了树干上,“噗”的一声响,树抖动了一下。
并不是河依柳没击准,而是一刹那,那团黑影迅速飘移到了另一棵树梢,身形异常鬼魅,连河依柳都没来得及看清。
河依柳“咦”了一声,完全出乎自己所料。
虽然一击不中,但河依柳已然断定那是个人,而不是猿猴。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树上呆多久。”
河依柳笑了,生出一种好奇的童心来。他一向肃颜,很少笑的。
嗖——嗖——嗖——!
他一连弹出去三颗松果,而且每颗松果所击的目标点尽相不同。
第一颗直奔黑影正中,第二、第三颗分袭其左右,一线三点,力道迅疾,让黑影无处可遁,即使是夜栖枝头的鸟儿也不可能惊飞逃走。
但黑影却匪夷所思地顺着树干突然下滑三尺,令三颗松果全部击空。
“好快的身手!”
自闯荡江湖以来还从未见过有人会有这样敏捷的身手,河依柳情不自禁地脱口而赞。
这更确定了这团黑影一定是个人。
因为只有人才会有这么聪明的行动。
就在河依柳打算再摘松果弹击的时候,那团黑影突然身形暴涨,一点寒星激射而至,河依柳不得不暴退六尺,才得以避开那点寒星。
河依柳下意识地用手触及到了腰间的柳叶刀。
每每危机关头,河依柳总是会想到他的刀。
此刻的情势令他不得不出刀。
锵——!
柳叶刀与那点寒星接触时的钢音在夜晚的小树林中格外刺耳。
河依柳一旦出刀,江湖中很少有人能活命,但这一刀出去,河依柳感觉绝非那么简单。
兵刃相触,那点寒星陡失,快速藏于那团黑影之中,黑影接着在空中团身三周,又突然将那点寒星再次射出。寒星映着月光,象一道针芒直刺向河依柳。
河依柳一个鹞子翻身,避开针芒,手臂向上暴扬,手中的柳叶刀自黑影下方撩击。
“好一招柳树扬风!阁下可是麒麟帮的河依柳么?”
黑影凌空一转,骤然落地,手中紧握一把薄剑,剑薄且利,可削可割,长约三尺六寸,比长剑短,比短剑长。
河依柳收势站稳,道:“正是。”
黑影一团手,道:“在下秋叶飞。”
“是青阳帮的秋叶飞么,号称鬼见愁?”
“我可不是鬼,却差点被你当作鬼杀了。”秋叶飞收起了薄剑调侃道。
“江湖上轻功数一数二的秋叶飞岂是随随便便可以杀得了的?”河依柳也刀入鞘。
秋叶飞道:“你以为我埋伏在这里是来杀你的么?”
河依柳道:“难道不是?”
秋叶飞道:“江湖上想杀你的人很多,但能杀得了你的人却是个未知数。我也不能。”
河依柳道:“久闻秋叶飞在青阳帮里是坐头把杀手椅的江湖奇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秋叶飞道:“青阳帮哪里比得了中原第一大帮麒麟帮,你河依柳是江湖中响当当人物,虽然杀人无数,却也从未闻你滥杀无辜。”
河依柳道:“我只杀该杀之人。”
“是么?”
秋叶飞将粘在夜行服身上的一片小树叶摘下,乜一眼河依柳,道:
“梅芳清梅副帮主该杀么?”
“该杀。”
河依柳淡淡一笑,继而长吁一口气,道:“江湖消息传的好快啊,都传到了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青阳城。”
秋叶飞陪之一笑,道:“这正应验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老话,你做下的坏事要想人家不知道,除非你把所有人的舌头全割了去。”
“你确定这是一件坏事?“河依柳盯住秋叶飞的眼睛。
“无缘无故杀害本帮的副帮主,你能让江湖中人说你不是逆贼?”
秋叶飞并不怕河依柳的眼神,丝毫也不回避他的眼睛,继续道:“你可别忘了,在你父母双亡,心灰意冷,喝下毒酒的时候,不正是梅芳清救了你一条命么?你竟然还杀了他,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河依柳又长吁一口气,用拳头轻敲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我难道真做错了?”
此时,夜黑风高,一弯月亮正隐在云中穿行。
河依柳忽然问道:“今夜你为何蹲在树上?”
秋叶飞听得一问,似有后悔,脱口而出了两个字:“坏事!”
******
啊——!
从小树林的东头突然传来一声濒死的惨叫。
人类濒临绝望的惨叫竟如此撕心裂肺,在这窒息的黑暗里,听来让人万劫不复。
******
沿着林中小道,河依柳紧随着秋叶飞朝东头飞奔。
秋叶飞的轻功的确了得,一路疾奔,却始终气定神闲,河依柳脚下丝毫不敢懈怠,心里自忖在轻功上也赢不了他。
“什么坏事?”河依柳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边奔边问。
“都是因为你才坏的事。”
“怎么就因为我才坏了事?”
“是你逼我从树上下来的。”
“从树上下来就是坏事么?”
“你让我不能一直盯着远方。”
河依柳有点明白了,秋叶飞蹲在树上原来是为了监视远方,是自己多疑与他起了争斗,才使他错过了一个本不该错过的发现。
3。带二位去鬼屋住!
头西脚东面朝下,受害人卧在树垄沟里,垄沟里幸好无积水,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干净。
垄沟旁有几座坟冢,偶有磷火划过。
秋叶飞蹲下身去,将尸首翻转过来,惊道:“是他,怎么就会死了?”
“他是谁?”河依柳问。
秋叶飞缓缓道:“你听没听说过有关江湖飞贼的传说?”
河依柳一思索,道:“你是说那个可以当你面偷你的东西,而你却浑然不知的盗贼朱雨么?”
秋叶飞用手一指垄沟里的尸首,道:“此人便是朱雨。”
河依柳道:“朱雨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你在一直跟踪他么?”
秋叶飞站起身,道:“朱雨盗走青阳帮三十万两镖银,我追了他十天到这里,这两日,我发现他一直在这里流连徘徊,形迹可疑,想知道他究竟将赃物转移何处,就一直埋伏其后进行观察。岂料,今晚被一个混蛋给搅黄了!”
“……不好意思,我正是那混蛋。”河依柳歪歪脑袋自嘲道,觉得还不够诚意,又道:“我来帮你验尸,将功补过吧。”
他俯下身子仔细察看朱雨的尸首,发现他的右手紧握着,似乎攥着东西,抠开来,掌心里是一截布条,布条上隐约能看出用金丝线绣出来的祥云图案,与朱雨发白的掌心形成令人眩晕的对比,他奇道:
“这看起来象一条交领。”
“这一定是他临死时从杀手身上拽下来的东西,凭朱雨的身手,从对方身上拽下一件东西而不被发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秋叶飞接过布条看后收进怀里。
“朱雨是被锥死的!”河依柳断道。
“嗯,是被一把尖锐的锥子锥死的,伤口就在颈脖后的发际处。如果不是因为血迹,这么小的伤口很难一时被发现。”秋叶飞道完,一双手已快速在朱雨身上仔细搜了四遍,然后十分失望地道:“不出所料,那三十万两的银票果然不见了。”
河依柳道:“定是被那杀手劫去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河依柳又道:“那银票兴许早就不在他身上了呢,朱雨就是一该死的短命鬼。”
“也许是,也许不是。”秋叶飞还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此时,月亮穿破云层,月辉遍洒凄凉,夜风习吹。
河依柳打了个冷颤,道:“朱雨死了,今夜你将作何打算?”
秋叶飞远望一眼,道:“前面好像是个村庄,我们今夜就宿那里吧。”
******
吴钩村一面环河,两面环山,看起来是个半封闭的小村庄。
这里的人似乎也没见过多少世面,瞧见外人就充满着好奇和猜疑。
这不,吴村长眯着一双鼠眼上上下下把他俩打量个遍才说话:
“吴钩村是个小村,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你们住,你们还是趁早赶往七里外的赵家堡住去吧。”
秋叶飞道:“我们实在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借宿一下便可。”
吴村长强挤出微笑,道:“我们村脏得很,实在没方便的住处。”
河依柳盯着吴村长让人讨厌的脸,咀嚼着一拳砸下去鲜血四溢的快意。
他当然不会那样做,因为吴村长是一介草民,不是江湖杀手。
于是,河依柳便用一两银子砸死了他。
用发抖的手掂着银子的吴村长,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一脸谀笑,道:
“您可真让我为难。”
他挠挠头,略一沉思后,才故作神秘道:“有到是还有房间,但不知二位胆量如何,比如,怕不怕鬼啊啥的?……”
秋叶飞泰然自若道:“有很多人说我就是鬼,鬼见愁!”
河依柳拍了拍腰间的柳叶刀,道:“我们还有刀。”
吴村长咋一见到河依柳的柳叶刀,面露恐惧,慌忙象驱赶蚊蝇一般直挥手,道:
“那就快去,快去!”
他对里屋叫道:“吴山,带二位去鬼屋住!”
屋帘一掀,应声走出来一位十八九岁的青年,白净的脸,消瘦的身,说话细声慢语,笑容也可掬,总之,比起欠揍的吴村长看起来真实和舒服多了。
“这是我儿子,让他领你们去住。”吴村长转向吴山,叮嘱道:“记得一定要为二位换两床新棉被,今夜会起凉风。”
******
从村长家里出来向东拐,再走五十米,便看见了今晚要住宿的房子,它黑黝黝地、孤零零地落在夜幕之下,仿佛就是荒野星空下的一座坟冢。
那是一排破旧的房子,一律灰砖黑瓦,房前枯叶满地,窗棂上的窗户纸脏黄且破烂,夜风吹过,与落叶一起哗啦啦作响,在这样一个夜晚,格外叫人胆寒。
想起吴村长说的鬼屋,饶是河依柳胆气豪天,见到如此荒凉景象,不免心中一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相比秋叶飞,秋叶飞到显得常态多了,兴许是一年四季都在走着夜路缘由,鬼见愁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他第一个踏上了屋阶。
这么破旧的房子居然上着锁。
吴山打开锈锁推开门,嘎吱——,门轴拖着长长的刺心声,让人牙酸。
吴山道了声“请!”自己却先行进入房间,点燃了一盏油灯。
借着微弱亮光,河依柳与秋叶飞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内陈设极为简单,一张落满灰尘的床加一张木桌,所幸床边有一只很大的旧衣柜,算是家具,河依柳打开来看,里面空空如也,且充满了霉味。正对门有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夜色,有了这扇窗户,多多少少叫人不至于感到特别的禁锢和沉闷。
“这就是你爹所称的鬼屋?”秋叶飞问。
“是的。”吴山将油灯置于木桌上,细声慢语道:“说是鬼屋,皆因这里曾经死过人而已。”
“死过什么样的人?”河依柳问。
“一个肺痨之人。”
吴山接着道:“他就是本屋的主人,一年前死后,村民们怕传染上肺痨,都远离此屋而居,才导致此处荒芜成这样,这期间,只有三个自持胆大的路人在此夜宿过,今晚,你们是第四个和第五个。”
秋叶飞不禁笑了:“那三个路人结果怎样?”
“当晚,他们都说屋里闹鬼,全被吓跑了。”吴山依旧不紧不慢地道:“其实,天下哪有什么鬼,都是心存幻觉罢了,我年纪轻轻都不信呢,二位说是不是?”
看得出,吴山并不害怕鬼,也许是初生牛犊,年少气高,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害怕。
世上本就无鬼,何以怕鬼?
吴山出去了约莫五分钟,不知从哪儿抱来了一捆干黄的稻草和两床棉被,用一把笤帚把床上的灰尘简单一扫,铺上稻草,摆上棉被,就轻描淡写道:“一年多了,肺痨早该跑了,二位安安心心地歇吧。我该走了,好回去和爹交个差,这里只剩下二位了,你们可是吴钩村的客人啊。”
吴山走的时候,顺手将门合上,门轴发出的声音让人又是一阵牙酸。
河依柳忽道:“这里像不像一口大棺材?”
秋叶飞一乐:“今晚我们就睡棺材了!”
******
已是丑时。
河依柳与秋叶飞均没有躺倒睡觉的意思,也没熄灯,两人盘腿坐在床上。
“你不觉得吴山有点奇怪么?”河依柳对秋叶飞道。
“哪里奇怪了?”秋叶飞道。
“这里这么荒凉,我都有点毛骨悚然,可他却一点不显慌张,小小年纪也过于老成了吧。”
“我并没有感觉到你说的毛骨悚然。”
“你是鬼见愁,他怎么能跟你一样呢?”
“也许他是见怪不怪,也许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可怕。”
正说着话,只听窗外咚地传来一个极细微的声响,河依柳警觉地一掌扑灭了油灯。
灯一灭,只见窗外夜色正浓,有条影子一闪而过。
秋叶飞忽然双手一拍床沿,似一条扑食的黑豹从窗户一跃而出,直扑向那条影子。
与此同时,只听得门轴嘎吱一声,响的十分急促,一改令人牙酸的感觉,颇具萧杀。
河依柳回身看去,门口赫然站立着一条与黑夜完美相融的黑色魅影,它身长八尺,腰长肩阔,极其高大,且头生犄角,无脸无面,本应凹凸有致的五官部分竟是一片灰朦的平坦。
“是人是鬼?!”河依柳惊道。
“人也好鬼也好,都是来要命的!”魅影声音低沉,象天边滚过的闷雷。
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河依柳绝对相信它是来要命的,他决心以命相敌。
一道幽暗的蓝光突然劈开屋里的黑暗,朝河依柳直直舔来,只听锵的一声,黑暗中竟溅起了一朵烟花,瞬间映射出两把交叉在一起的刀锋。
一把精巧锐利,一把厚重如板。
河依柳在这把柳叶刀上下了十几年的苦功夫,与人格斗,从来没有在兵器上吃过亏,但这次感觉对方使用的兵器极其沉重,柳叶刀与之在质量上完全不对等,很明显,对方在以大欺小,的确是来要命的。
河依柳手臂一麻,吃惊之余,突然改劈为削,变硬抵为软攻,将柳叶刀在黑暗中粘着对方重兵器的下摆一路削向魅影,魅影若是不闪不避,定会被削掉手臂。
魅影一惊,将兵器使劲一压,仗着手中的重兵器硬生生将柳叶刀拨开,只见一道蓝光爆闪过后,魅影已瞬间退至门外,它身子奇异地扭动了一下,从它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河依柳感到了其不可思议的目光。
镇定下来,河依柳发觉魅影在后退,因为它快捷后退时,明显造成了周围空气的急促流动。
河依柳决定不放过它,挽个刀花,坚定地扑向了它!
但魅影再没有与河依柳正面交锋,高大的身躯在夜色中象幽灵一般地只几个闪回,便顿时失去了踪影。
“河依柳!河依柳!”
是秋叶飞在喊他,发自鬼屋里,他回来了。
象棺材一样的鬼屋又点燃了油灯,远远看去,恰似坟冢中的一团磷火。
河依柳回到鬼屋,赫然发现木桌上有具尸体,竟是朱雨。
“我在窗外发现的,是那条影子搬来的。”秋叶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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