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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江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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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义一脸严肃地走到椅子上那个五花大绑人的面前,弯下腰伸手撩起遮盖。
方帮主道:”曹总管可得看仔细咯。”
忽然,曹义面露古怪之笑,面部变得僵硬起来,嘴里道:“公子,呵呵,赵公子,他是赵公子。”
曹义一路走下楼,赵震山问道:“可看清楚了?”
曹义还是古怪之笑,道:“呵呵,他是赵公子,赵公子。”
赵震山道:“到底是不是公子?”
曹义还是那种表情:“呵呵,他是赵公子,他是赵公子。”
习武之人都看出来,曹义一定被人暗中点施了穴位,否则前后表情反差不会如此天囊之别。
穴位即穴道,人体上下纵横分布着十二经路及脏腑八大脉,有上千个穴位,大都分布在皮肤和肌肉间。点击人体上某些主要穴位可产生麻、哑、晕、死、咳、笑等效果,估计曹义就是被点了笑穴,笑穴一旦受制,会使人的气血出现短暂的中断和凝滞。
想必曹义上前察看时,心里一定是在念叨“他是赵公子”,因此,他也就一直停顿在“他是赵公子”这一句上面了。
赵震山不是习武之人,当然不明就里,但天保镖局的人也看不出来,可见也是一班蠢驴。
河依柳早看出来了,他肯定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绝对不是赵公子,他也肯定曹义是被那蒙面人暗中偷施了穴道。
他见过赵公子,赵公子的身材绝对比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要瘦弱,赵震山连这都看不出来,可见平时与赵公子沟通的也是极少。还有,既然是一宗绑票交易,对方为何不能大大方方地亮明筹码呢。
河依柳心里又骂道,这套鬼把戏只能哄骗一帮只配去喂猪的蠢驴!谁爱管谁管去吧,自己绝不插手。
此时方帮主嘿嘿笑道:“赵老板,曹总管已验明了正身,他是赵公子,怎么样,交银子上来吧。”
赵震山将信将疑踌躇不定之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他不是赵公子!”
然后有一个人飞上了二楼,一掌击开彪悍汉子,一把将坐在椅子上那人的蒙盖扯下。
大家都看清了:赵公子不是赵公子,而是一个彪形汉子。
绑票没票,这交易自然该是流产了。
只见那个人一爪扣在方帮主的肩上,一张殷桃脸上极显哀怒,道:“说,朱雨是不是你们杀的?!”
“陈寡妇,又来捣乱,每次都是你搅黄我们的买卖。”蒙面人厉声道。
来人正是孤独女鬼陈寡妇。
没想到陈寡妇会出现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中,她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一直是个夜行人物。
河依柳停下吃酒,开始关注场中情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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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谁杀的?有种站出来!
“哼,老娘我不管你们什么狗屎买卖,我只想知道朱雨是不是你们茶帮杀的!”
陈寡妇道完,将手爪用力一扣,方帮主痛得哎唷哎唷咧嘴叫唤,眼里祈望着蒙面人搭救自己。
蒙面人欲上前相救,陈寡妇却将手爪扣得更狠,见方帮主在陈寡妇手里杀猪一样地哀叫,蒙面人一时不好动手。
孤独女鬼陈寡妇一出现,赵震山也吃惊不小,一想到阴阳买卖泡汤,公子被绑票,与茶帮反目成仇等等一切烦恼之事,全由这个寡妇一手造成的,赵震山恨不得生吃活剥了这鬼女人!
万幸的是公子不在茶帮手里。
不幸的是公子现在在哪,是死是活,却不知道。
就在这片刻僵持时,蒙面人说话了:“陈寡妇,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没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正好跟你讨要朱雨身上的三十万两银票!”
陈寡妇不屑地骂道:“臭不要脸的,那三十万两是属于你们的么?那是青阳帮的!”
蒙面人道:“我们在朱雨身上捡到的,自然是我们的。”
陈寡妇道:“捡到的?哼,怕是你们杀了朱雨抢得的吧!”道完用手又紧扣一下方帮主的肩,“说,是不是你们杀的朱雨!?”
方帮主痛得哎唷道:“朱雨真不是,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没杀他,茶帮还从来就,就没杀过人。”
陈寡妇厉声道:“老娘问你,是谁将朱雨的尸体交给你们茶帮的,你们要将他送到哪里去?!”
方帮主吞吞吐吐道:“是,是,是——”他看了一眼蒙面人没敢说下去。
陈寡妇恶狠狠地嗯一声,加力把他身子扣的更低,双眼朝他射出鬼一样的光芒。
方帮主痛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吓道:“是,是,是麒麟帮!”
“是麒麟帮什么?!”
“是麒麟帮弄来的朱雨尸体,要交给琅琊总坛徐老大。”
“这么说,是麒麟帮杀害的朱雨了,是不是!”
“谁杀的朱雨,不知道,真不知道啊!你得问麒麟帮的人,是他弄来的尸体。”道罢,方帮主下意识用手指了一下蒙面人,“哎唷,痛死我了!”
陈寡妇立刻用鬼眼照在蒙面人的身上,咄咄逼人道:“你是麒麟帮的人?你杀的朱雨?!”
蒙面人见方帮主戳破了自己身份,丝毫不惊慌,也不掩饰,道:“不错,我是麒麟帮的人。朱雨这个飞贼,江湖中谁都想要他的命,但他确确实实不是我杀的。因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于是我就把他捡了回来。”
陈寡妇道:“捡?你在哪儿捡到的?”
蒙面人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离这不过二十里地的一个鬼不下蛋的地方。”
河依柳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吴钩村。
自己和秋叶飞最后看见朱雨尸体的时候,正是在那个鬼一般的地方,鬼一般的夜晚。
记得当时是秋叶飞将朱雨的尸体搬进鬼屋查验的,第二天因寻找线索心切,离开的时候竟忘了处理朱雨的尸体。
蒙面人是不是后来进去捡得的朱雨的尸体呢?
一想到那个鬼地方和那个鬼夜晚,河依柳不禁用手捶捶额头,倒抽一丝凉气。
酒楼餐厅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二楼,这个节骨眼上,所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好像一帮痴迷观众,傻傻地看一场舞台戏。
曹义还在一脸古怪的笑,还在喃喃念叨着“他是赵公子”、“他是赵公子。
赵震山气不打一处来,揪住曹义的衣领,啪啪啪啪左右各赏了他两个大嘴巴,还真管用,曹义懵懂中似乎醒过来了,也不知是被打醒的还是被点穴道开始失效。
这时,天保镖局副总镖头对赵震山道:“麒麟帮可惹不起,幸好赵老板没上了他们的当,现在公子不在他们手上,银两也分毫未丢,不如我们护送您起驾回程如何?”
看来天保镖局不想沾上麒麟帮。
麒麟帮的势力太大了,江湖中提起就胆寒,几乎所有的帮派多少都蒙受过麒麟帮的欺负,几乎所有的帮派蒙受欺负后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谁叫人家是麒麟帮呢。
天保镖局亦不列外。
“赵老板!”
此时,蒙面人忽道:“你仔细想一想,你为什么做砸了这笔买卖落得今天这般场面,归根结底,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寡妇在捣乱么?”蒙面人用手指着陈寡妇,“朱雨的尸首是她抢走的,三十万两银票也肯定在这个寡妇身上,现在你我应该联手向她讨要回来,从此你才会过着安然太平的日子!”
自从阴阳买卖做砸后,赵震山终日愁楚莫展,胸膛始终憋着一口郁气欲吐为快,听了蒙面人这番话,又勾起了他对陈寡妇的愤恨,心想,如果能把三十万两银子夺回来,茶帮再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了,自己也不必破费这么多去赔偿人家。
“陈寡妇,你砸我的场子,搅黄我的生意,现在给我把银子还回来,我们相安无事!”赵震山鼓足了勇气向陈寡妇道,道毕,看了看身边的蔡大柱,意思是,我可是人多势众。
“哈哈哈哈——!”
大厅突然爆发长长的尖笑,似鬼泣,如狼嚎。
这当然是陈寡妇在笑。
陈寡妇的笑听来总是让人惊悚万分,在场人无不面露惧意。
河依柳也是一凛。
有两种情况陈寡妇才会发出这样的尖笑,一种是杀人之前,一种是胜利之后,却不知这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尖笑声嘎然而止:“你们杀人越货都没胆承认么?到底谁杀的朱雨,有种就站出来,老娘我先替朱雨报仇,再将银子还他!”
陈寡妇扣在方帮主肩上的手爪一直没有松开,尖锐的长指甲已深入骨肉。方帮主再无力哀嚎。
看到现在,一直猫在旮旯里的河依柳似乎明白了陈寡妇的来意,听秋叶飞说起过,陈寡妇与朱雨有一腿,而且似乎情深义重,陈寡妇的男人本来就死的早,朱雨的死又使她得以欢鱼无水,孑影天涯,这无疑点燃了她强烈的复仇火焰。
这个陈寡妇,不但有一张殷桃粉面,而且还具有男人的铁胆柔情,的确叫人另眼相看。
在场没有人应对陈寡妇的话,兴许是惧怕陈寡妇的气势,兴许是真没有杀朱雨的人在场,
忽然,有两个天保镖局的镖师忍不住大胆往前迈一步道:
“快快先还银子来,你再爱杀谁杀谁,我们天保镖局绝不干涉!”
“不过区区一个臭寡妇,在这里横什么横,言什么报仇……’
后开口的镖师还未道完,他的嘴里已被一朵白纸花给堵上。
从楼上到楼下,白纸花飞得好快!
白纸花是寻常吊唁死人的那种白纸花。
“臭嘴的东西,老娘是你辱骂的么!”
陈寡妇姿势未变,身形未动,怒瞪着镖师。
谁也没看清陈寡妇从哪儿摸出一朵白纸花就扔进了那个镖师的嘴中。
陈寡妇从不劫镖,镖师们虽然听闻过陈寡妇此人,但从未见过其庐山真面目,今日得以相见,果然与流传中颇为吻合,都觉得陈寡妇胆敢独闯这龙潭虎穴,绝非是个等闲人物。
在场人只有蔡大柱出刀了,他要替镖师出头,只听“咔嚓“一声,他将一口云头刀深深斩入木桌,冲着陈寡妇道:
“休得发飙,在下天保镖局副总镖头蔡大柱向你讨教几招!”
道完,一个箭步提刀朝楼上的陈寡妇冲去。
河依柳不禁摇头叹息: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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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栽赃
要说这天保镖局副总镖头蔡大柱,自幼跟着师傅习武十几年,几套拳脚刀法却也是舞的虎虎生风,气势非凡,很受寻常人仰视,护镖路上对付几个毛贼那是绰绰有余,但要对付江湖里的高手却有点不自量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层别。
孤独女鬼陈寡妇蜚声江湖,自然没把蔡大柱放在眼里,见蔡大柱提刀冲来,不惊不慌,一手依然紧扣着方帮主,一手将腰间黑裙带一解,一扬,那根黑裙带宛如一条水中的曼巴游蛇,朝蔡大柱迎面游去,看准了蔡大柱手里的那口云头刀,呼哧哧就缠了上去,一直缠到蔡大柱的手腕子,陈寡妇在那端一提,那口云头刀顿时被卷飞,“哚”地一声嵌在了酒楼的房梁上,蔡大柱也被同时卷起,在空中翻了两滚,身子重重砸在了楼梯上。
“想死么?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天保镖局来出头说话!”陈寡妇厉声喝道。
江湖上早有流传,陈寡妇很不好惹,得罪陈寡妇的人一定会被她打入鬼蜮。
蔡大柱当然不会被陈寡妇打入鬼域,因为他还不够格。
陈寡妇是来找寻杀害朱雨凶手的,一旦找到那个凶手,那个人将会被其打入鬼域。
见此情景,蒙面人挑唆道:“陈寡妇,你别在这里气焰嚣张,茶帮与赵老板之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尴尬的局面,全都是因为你。只要你把银票交出来,我们全场都不会再为难你。”
赵震山也在底下道:“对,你交出银票大家相安无事!”
陈寡妇樱桃脸一沉,道:“行,只要告诉我是谁杀的朱雨,我就交给你们银票,绝不与你们再纠缠。但,如果是在场的人杀的朱雨,老娘做鬼都缠着他!”
蒙面人隔着黑布一笑,狡黠道:“只怕我说出来杀死朱雨的这个人,你非但报不了仇,自己恐怕会真的去做鬼。”他又装着无奈地叹息一声,“唉,还是不说的好,不说了,不说了,说了谅你也报不了仇。”
“是谁?到底是谁?!快说!”
陈寡妇急了,手上一发力,方帮主又叫了起来,“哎唷,兄弟你知道了到是快说啊,再不说我真就要疼死了。”
蒙面人道:“是,是——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不是我。”蒙面人明显是既卖关子,又使激将法。
“是谁?快说!老娘这就去杀了他,为朱雨报仇!”
方帮主又是一阵杀猪叫。
“是——河依柳!”
“河——依——柳?!”陈寡妇咬牙切齿。
河依柳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杀的朱雨,却不料听到蒙面人说出自己的名字,着实令河依柳大吃一惊,一口酒差点没呛出来。
连河依柳都不知道究竟谁杀的朱雨,蒙面人却一口指明是河依柳,这不是栽赃陷害么!
陈寡妇将信将疑道:“你是说麒麟帮的大护法河依柳么?”
“江湖中能有几个叫河依柳?正是他杀的朱雨。”
“哈哈哈哈——!”
陈寡妇又是一声尖啸,阴沉下脸,道:“鬼话连篇!堂堂河依柳何等人物,会杀朱雨?再说,他为什么要杀朱雨,难道也为了银票?既然他为了银票,为何又不从朱雨身上取走,却让你去白捡?说谎都说不圆,你以为老娘是三岁的毛孩么!”
陈寡妇号称孤独女鬼,鬼是一点都不好被哄骗的,河依柳不禁在心中为她点赞。
蒙面人嘿嘿一笑:“我说么,说出来你也会不信。”
陈寡妇道:“你要能自圆其说,我就信,否则,别怪老娘我翻脸!”
蒙面人道:“好吧,那我就如实地告诉你吧。”
在场所有人都凝神屏气地听他缓缓道来。
“哪天晚上很黑,我沿着一条乡间小路正走着夜路,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哀嚎一声,当时吓了我一跳,我紧走几步,隐隐约约就看到有一个人在杀人,当时,被杀的人已经倒地,杀人的人手里正高举着一把刀,这个时候,有几个过路的村民说着话走来,那个杀人的人一听见有人来,立刻闪身离去。有一个村民不小心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跤,仔细一看是死人,个个都吓破了胆,惊叫而逃。他们一逃走,我就上去查看,死者正是朱雨。我知道朱雨是个飞贼,偷走了青阳帮的镖银,此刻身上肯定藏有镖银,不便多想,也不敢逗留,便赶紧将朱雨的尸体扛到一所旧房子里暂时藏了起来。当时我很害怕,因为我怕那个杀人的人会回来,他回来,我是绝对打不过他的。再后来,我在朱雨身上找到了那张银票,准备把它送到麒麟帮徐老大那儿去,于是就有了茶帮与赵老板的阴阳买卖。”
在场人个个听得仔细,没人出声,连咳嗽一声都没有。
还是陈寡妇开口道:“哼,说了那么多,只字没听到河依柳,在漆黑的晚上,你怎么知道杀人的人就是河依柳,你看清楚了么!”
蒙面人又嘿嘿道:“晚上是看不清人,但我看清楚了那把刀,它被高举着,映着淡淡的月光。那把刀与众不同,之所以说与众不同,是因为自从他使了这样一把刀以后,江湖中再没有人敢使同样的刀。那把刀就是柳叶刀,而柳叶刀正是河依柳的贴身之佩,所以,那个杀死朱雨的人无疑就是河依柳了。”
哈哈哈哈!
这回不是陈寡妇在尖啸。
这回是河依柳在心底发笑。
这个蒙面人可真会编故事!
像模像样!煞有介事!编造谣言!栽赃陷害!
河依柳真想冲上去甩他两个耳光子,想象着他脸上满是巴掌印的快感。
但他没那么做,蒙面人是个什么来历自己还没摸清,只知道这个蒙面人就是把自己从陈寡妇的棺材里解放出来的那个蒙面人,他声称自己是麒麟帮的人,但河依柳的印象中,把麒麟帮熟悉的人想了个遍,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这个蒙面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于我?
他为什么总是蒙着面?
他既奸猾又歹毒,可笑!可恶!可恨!
待得水落石出时,看不一刀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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