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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有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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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稻粱罗稻存也没法子,最后是罗稻存过来的。罗稻添原不想来的,七堂婶更不让他来,可他心疼堂兄们。咬咬牙,跑了过来打下手,把七堂婶气了个倒仰,就没见过胳膊肘这样往外拐的。
大伯娘只当不知道,照样是一干一稀,配上两碟子拌野菜。
金鱼儿同罗稻葵却是不好意思了,左右晚上也得做饭,就叫了罗稻存罗稻添兄弟两个家来吃。两人倒也不外道,连吃了三碗饭。
大伯娘却是看不过眼了,满村里的嚼舌头,“好饭好菜浪着不吃,我家的米面是偷来的还是怎的,竟这样作践。”
气的罗稻添把大伯父家用来做立柱的带杈树桩上的枝桠全砍了,大伯父只得再上山找树桩,结果原本五天就能完工的活计硬生生的又拖了两天,气的罗瑞香狠狠地给了他两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 烧水
罗稻添砍完树桩子就后悔了,可就算后悔也晚了,所以即便被罗瑞香打的抱头鼠窜也难得的没有同她呛声,只敢在心里头嘀咕罗瑞香嫁不出去。
没法不后悔,进了三伏天,一大清早日头刚刚露出个头,地上就着了火。
坐在家里略动一动就是一身的汗,更别说山上山下的抬石头、开地基、砌墙根、打土墙、伐木头、盖房封顶……
等到齐齐整整的三间土墙草舍建成后,兄弟三个的肩膀都已是肿的老高了。
尤其是罗稻葵,不比罗稻存、罗稻添干惯了农活,罗稻葵到底好些年都没这样顶着大日头出过力气了,基本上每一天都要脱掉一层皮。
尤其是脖子那一块,头一天就被日头晒的又红又肿又烫,若不是每晚都有金鱼儿给他药敷,说不得就要起泡了。可饶是这样,白天出了汗,还是刺骨的痛。
好容易完了工,还真是顾不上旁的人事儿了,赶紧各回各家。
按说不管谁家起房子,那都是大喜事儿。房子竣工后,四周乡邻、亲朋好友的都要前往送礼道恭贺,主家也要设下酒宴款待一众亲友吃吃喝喝热闹一番,这样才能讨个好兆头。
就是再穷的叮当作响的人家也断不肯在这上头失了礼数,不过就是酒宴的丰盛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只是大伯娘家当时起三间正房的时候都只办了一桌简单到几乎寒酸的上梁酒,也就请了请帮忙的子侄们,像是其他的破土酒、立门酒、贺房酒的,一应俱无,更别说现在的三间灶间了,什么酒席都不办。
村里头说什么的都有,对于大伯娘所说的进城做买卖一事儿也再不相信了。
大伯娘嘴上却还要说的冠冕堂皇,“等到起明堂堂的大瓦房,再劳动大家一道儿热闹热闹。”
而罗稻葵兄弟三个只盼望着大伯娘家可千万别再起房子了。
这些天来他们都是摸着月色出工摸着月色回家。今儿好不容易赶在天黑之前完了工,只想跳到洗马河里泡着去。
知道今儿会早完工,金鱼儿为了犒劳罗稻葵连日来的辛苦,下半晌早早的就出了山。在灶间里张罗了起来。
煮粥、烙饼、做菜、烧洗澡水……
罗稻葵不大喜欢去洗马河里泡冷水澡,金鱼儿把煮好的藿香粥盛出来放凉后就坐上了一大锅热水,水快滚的时候又扔了一包早上刚摘的薄荷叶子下去。很快,灶间里就有了淡淡的沁凉香气。
一到夏天,灶间就不是人待儿的地儿了,热的就跟蒸笼似的,只生个火就能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金鱼儿里里外外早已是湿透了,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觉着舒坦了些。
萧飒就嘀咕,“这样热的天。烧什么洗澡水啊,装上两桶水放在大日头底下晒热了不一样洗么!”
烧饭烧水那是没办法,总不能全吃生的吧!可洗澡水就不碍了,她念书的时候为了勤(懒)俭(得)节(跑)约还晒过热水洗澡呢,再搁块玻璃。简直能烧滚了。放着天然的太阳能不用,非得折腾自己,这什么脑子!
“那怎么一样呢,到底还是烧滚的水才洗的舒爽。”
金鱼儿停下拌着薇菜的手,偏头擦了擦快要滚进眼中的泪珠,听着锅里咕嘟咕嘟水开的声音,嘴角弯弯道。
何况灶膛里做饭的余火就足够烧热捂热洗澡水了。又不浪费柴火,何乐而不为呢!
萧飒就朝她翻眼睛,她是眼皮子多浅才舍不得那点子柴火啊,她是怕她桑拿蒸久了脱水缺氧脑梗死好不好!
金鱼儿就抿着嘴偷笑,听到罗稻葵的脚步声转过头时,笑意还扬在脸上。眼睛更是一亮。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水囊同手巾,“回来啦!”
越发忙活了起来,又是打了手巾把子给他擦汗,又是倒了温热的茶水与他解渴。
罗稻葵接过手巾把子,顺手给金鱼儿擦了擦脸上成串的汗珠子。才宽了宽衣裳自己抹了起来,“今儿这天可真热,汗就跟泉眼子似的往外冒,一水囊茶都没怎么喝就喝光了。”
话音刚落,就听金鱼儿嗔怪道:“什么时候喝光的?怎么不叫我再灌一囊?那有没有喝生水?”
一句句,很是急切。又焦急道:“这样热的天,喝生水怕是要坏肚子的呢!”
说着话儿就又想起了大伯娘家的老水缸,好像从不清洗,不管是外壁还是内壁都是黑漆漆的。水缸盖上也早就不见了木头颜色,听说还常常忘了盖上水缸盖,舀水时还能舀到四角蛇……
她听了萧飒同益柔的话,知道生水里头有很多自己看不见的不好的东西,也知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所以不喝生水已是好多年了。为了这,没少被陶氏收拾。嫁来罗家,这个习惯也保持下来了。
就是自家水缸三天两头的就会换水清洗,水底还沉着罗家用了几十年的一块黑乎乎的木条,据罗稻葵说是什么缸香,而听益柔说那应该是什么降香木,能防病治病,她也不敢让罗稻葵喝生水。
每天早上起来第一桩事儿就是烧水放凉,汤罐里更是无时无刻都加满了水。就怕不凑巧,叫罗稻葵喝了生水。所以就算是去大伯娘家干活,金鱼儿都灌了茶水叫他带过去喝,生怕他喝了大伯娘家的生水……
罗稻葵见金鱼儿一句一句满是担忧,只觉着自己个儿都能上山打老虎了,浑身都是力气。把手巾递给金鱼儿,“没有,没有,只想着早点盖上茅草好收工,哪里还顾得上喝茶的。”
何况他知道金鱼儿虽柔顺,可有时候却又很坚持。就像喝水,自打她过来,他就再没喝过生水,就是逃难的那些天都不曾,他自然不会辜负了金鱼儿的一片心意。
金鱼儿接过手巾把子又拧了一把与他,虽放下了心来,却还是心痛,“那先少喝点温水解解渴,否则该不舒服了。”
罗稻葵自然说好,看着金鱼儿汗湿了的衣裳,就不舍道:“天气这样热,往后咱们吃的简单些就行了,不必太麻烦的。”
这些天因着晚上都会叫了罗稻存同罗稻添一起吃饭,虽是家常便饭,可到底三个大小伙子,不是一般的能吃。金鱼儿每天都得上山挖一背篓的野菜才够他们吃,鱼也得捉个三四斤才能对付过去。
可往后就他们两口子一道吃饭,这样热的天,自然是简单一点,烟火气少一点再好不过的。
金鱼儿这会子脸上才有了两分笑意,“这怕是不成的呢,天气这样热,不知道要出多少汗,也该好好补补才是呢!”
罗稻葵就嘻嘻的笑,“这话也是。”说着笑容就定在了脸上,摸了摸金鱼儿的脸颊,“你怎么好像瘦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天早出晚归的,晚上回来后吃过晚饭洗了澡就睡下了,竟都好久没有这样同金鱼儿好好说过话,也不曾这样好好看过她了。
不但瘦了,而且黑了。心生悔意,“明天我去镇上割块肉,给你好好补补……”
又叹气,这是不是也太迟了些了,目光就定定的看着金鱼儿。
“不,不用了……”金鱼儿被罗稻葵看的脸上就跟着了火似的,忙胡乱低下头,指了指灶台上的海碗,“快喝吧,冷了反而不好。”说着转身拎了水桶,又要去门后拿扁担,“我去挑水……”
罗稻葵一个“好”字刚吐出来一半儿,就把手巾塞在了金鱼儿的手里,接过水桶,“你歇会儿,我去挑水,回来正好洗澡。”说着喝了两口温热的金银花水含在嘴里漱了漱口,拿了扁担就挑着水桶出门去了。
金鱼儿目送着罗稻葵出了门,不知不觉的把微微还带着些许凉意的手巾贴在脸颊上,心里头这才不“扑通扑通”的跳了。
两桶沁凉的井水泼洒在门口,瞬间就逼退了滚滚热浪,金鱼儿只觉着整个世界都清凉了起来。拿了衣裳皂角催着罗稻葵去洗澡,罗稻葵却勾着金鱼儿的手指头,“那你帮我擦背吧!”
青天白日的,臊的金鱼儿夺路而逃,罗稻葵却放声大笑了起来。
听着灶间里传来的畅快笑声和水声,金鱼儿又是臊又是气又是恼,好半晌,时断时续的凉风吹在脸上才想起自己不能这么干站着,把小饭桌小竹凳搬出来摆好,又把用竹罩子盖在八仙桌上的吃食都端了出来,罗稻葵已是洗好了。
只穿了条犊鼻裤,光着膀子,正在换水,催着金鱼儿,“快去拿衣裳来洗澡……”
等金鱼儿进了屋,忙舀了几勺井水下锅,又往还燃有火星子的灶膛里塞了一个草把……想了想,又添了两勺水……想来到时候不管是想洗澡还是想擦身,应该都够了吧!
金鱼儿洗澡的时候就听到灶膛里有微小的噼里啪啦的动静,只不过也不曾放在心上。直到一顿饭吃到月亮升起,进屋洗碗的时候才察觉到滚烫的灶台。打开锅盖一看,半锅滚水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当即就一个激灵……
码出来了,不容易啊,我先去吃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水趣
翌日起来时,锅里的热水早已用干了。
金鱼儿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看灶台中间的那口尺六锅,一看就觉着耳朵发烫。
偏偏今儿还起晚了些,天已是微微有些亮了,早饭还未做得,罗瑞香却已是兴兴头头地顶着长木盆,背着箩筐,拎着竹篮、草帽跑了过来,眼巴巴地等着金鱼儿一起去翻“水八仙”。
这是二人昨儿就商量好的,听说洗马河里好似一夜之间就被荷叶、芡叶覆盖了似的,密密匝匝到处都是。而且菱角、莲子都已是成熟了,芡实苞子也已是硬中带软,罗瑞香就兴致勃勃的邀了金鱼儿下河翻菱角釆莲子。
这些都是好东西,金鱼儿往年在家时也没少抬了长木盆下河割鸡头米什么的,两人当即一拍即合。
金鱼儿早上醒来虽然累的手软腿软浑身无力,但还是记挂着这桩事儿的。可谁知鸡都打鸣了,罗稻葵那家伙还折腾了她一遍……
心里头又恼又窘,偏偏面上还要一派自然的同罗瑞香打招呼。
更偏偏罗瑞香又是个直肠子,“你们今儿怎么还没吃早饭?”又放下手里的家伙什雀跃地问金鱼儿,“三嫂,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金鱼儿连连摆手,耳朵都快滴血了,摆了饭三两口就吃饱了。
一直掩着嘴偷乐的罗稻葵这下笑不出来了,又给金鱼儿添了满满的一碗粥,“这怎么够,起码得把这碗也吃完了才行。”又给她挟菜。
金鱼儿根本不敢跟罗稻葵多说话,何况还有罗瑞香在,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就端起碗吃了起来。
罗瑞香就觉着有些奇怪,只这感觉一闪而过,想不出什么名堂来,也就丢开不提了。跟着罗稻葵附和了两句,“是啊,翻鸡头米什么的比上山除草还要累,三嫂你可得吃饱了才行。”
又问罗稻葵。“三哥,你要不要同我们一道去?你可以去捉鱼的。”
罗稻葵又添了小半碗粥,慢慢悠悠的吃着,边吃边等金鱼儿,“我就不去了,我想趁着早上凉快去趟镇上。”
镇上对于罗瑞香而言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哦”了一声也就算了。
可金鱼儿却是放在了心上了,趁着罗瑞香坐着没劲儿跑去后院的功夫,也顾不得旁的了,悄悄同他道:“我不用吃肉。家里头天天有鱼有虾的,你就别去镇上了,在家歇着吧!”
罗稻葵又给她挟了筷薇菜干,也学着她的样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道:“鱼是鱼,肉是肉。并不能相提并论,你说是不是!”
只不待金鱼儿说话就岔开了话题,嘱咐金鱼儿,“待会早些回来,日头出来了水面上就有热气往上腾了,仔细别中了暑气。”又道:“五妹妹皮着呢,又懂水性。若是贪玩落了水。你千万别着急,她自己有的是办法爬上来……”
听的金鱼儿目瞪口呆,刚才的话题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抛到了脑后。而只听到最后一句的罗瑞香真恨不得咬他两口,“三哥,我哪里招你了?”
金鱼儿也是哭笑不得,罗稻葵却一派自然。站起身来替帮着金鱼儿收拾碗筷,“我这是夸你呢!”
罗瑞香直磨牙,“还有这么夸人的?”
可转身背着罗稻葵的时候,却和金鱼儿嘀咕了起来,“三嫂。我三哥以前不这样的,你说他是不是被我四哥带坏了?”
这,金鱼儿还真不知道。而且,现在的罗稻葵同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呀!呃,也不对,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却又忍不住好奇道:“那你三哥以前是什么样的?”
“以前啊!”罗瑞香偏着头组织了一下语言,“三哥以前不大喜欢说话,因为要忙地里的活计,也不大见得到人。可他对四姐可好了,会给四姐染料子削簪子什么的,我们可羡慕了……还很会捉鱼,我还小的时候他就很擅长闪白了。人家都是靠整筐整筐的苦树皮苦树叶的毒鱼,可三哥只靠一艘小木船,每回都能打上十几、二十几斤的杂鱼来……也很疼我们几个,基本上每天下地回来都会给我们带好吃的,或是一把青枣或是一捧豆梨的,到了春天还会有蜂蜜。实在没有了,茅根都会给我们抽一把回来的……”
这是一个让金鱼儿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罗稻葵,她一下子就听住了。
可正听的用心,还想叫罗瑞香多说些,罗瑞香已是叹着气道:“还是以前的三哥好,不像现在,竟同四哥一样贫嘴。”
金鱼儿,“……”
既要下水,自然少不了交通运输工具。虽也会有人家用小木船,可对金鱼儿而言,最方便的还是莫过于洗澡用的椭圆形长木盆了。
听说金鱼儿要去割鸡头米,罗稻葵就翻了一个略小些但略深些的长木盆出来,金鱼儿眼睛就亮了。
她是内行,自然知道木盆越深其实越安全。
可这个木盆是当初罗父特地箍给罗母下水用的……
“这有什么。”罗稻葵就道:“咱家栀子以前也常用呢,说是稳妥的很的。”
确实稳妥,把小竹凳横着倒下来放在盆内靠前的部位,把木盆滑入水中,金鱼儿又观察了一番地形,坐上去,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同罗瑞香一前一后的划水往深处去,长木盆就像一只小船儿似的在布满菱叶、荷叶、芡叶的河面上穿行了起来。所到之处,所有的植株仿佛约好了似的纷纷让出一条道儿来,金鱼儿很快就没功夫同罗瑞香说话了。
也没功夫同萧飒说话儿了,微微探身随手拎起就在手边的菱盘翻过来,把长在菱盘下的已经成熟了的紫红色牛头菱摘下来,随手扔在竹篮里,菱盘却是又好生生地放进了水里。
可萧飒却不管金鱼儿有空还是没空的,眼见有了收获活蹦乱跳的,催着金鱼儿尝尝看香不香甜,又咋咋呼呼的说她想生吃青菱了,不过倒是还记得要嘱咐金鱼儿,“仔细手,若被扎了,小罗肯定再不让你出来翻菱角了。”
青菱虽小小巧巧的,却是菱角里头长了最多角的,足有四个之多,而且角上还长有尖尖的针,确实一不小心就会被刺着。但味道很好,以致于萧飒只记得这种菱角的味道儿。还有芡叶,背上的叶子也带刺,所以金鱼儿手上早已是缠上了厚厚的布条。
只这话金鱼儿不但没空答她,更打心里不想答她。探身一手用竹刀勾住庞大的芡叶,颤颤巍巍的挂在叶边的露珠就跌进了水中,一手摸索着完全隐在水面下的芡实苞子。
芡实苞子往往只有一点点头露在水面上,有的更像金鱼儿现在摸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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