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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有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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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老鼠夹、塞老鼠洞、撒老鼠药、养猫、在农田同房前屋后种上牛蒡、接骨木、倒提壶等能驱鼠的植物,甚至亲自上阵……自然,也少不了祈祷或者诅咒的。

    至于正月半的逐鼠活动,则主要是针对养蚕人家来说的。因为老鼠是蚕的大敌,一年到头的不知道要吃掉多少蚕宝宝,祖辈们又不知道打哪听说正月十五这天用米粥喂老鼠后,它们就不会再吃蚕了。所以但凡养蚕的人家,都会在这日熬上一大锅黏糊糊的粥,有的还要恨恨然的在粥上盖一层肉,用碗盛好,放在老鼠出没的顶棚、墙角,一壁放嘴里还要念念有词的诅咒老鼠再吃蚕宝宝就不得好死。

    罗家沟鲜少有人家养蚕,零星的几户据说还是按着老家的习俗只放养山蚕,是以罗瑞香还自来没有看过这般逐鼠的活动,是又新鲜又可惜的。弄死还来不及呢,竟要拿好吃好喝的喂它们,打哪想来的。

    金鱼儿也不想,可后头柴山上长了不少桑树,顾三小又给了她一张蚕纸。既是舍不得浪费,自然是要养起来的。而不管是真的有用,抑或是求个心安盼个好兆头,自是不能省了这套习俗的。

    见罗瑞香很感兴趣,又告诉她,“我娘家那,这会子村里头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肯定都在一面敲盆一面唱歌了……”

    罗瑞香果然觉着有意思,跟金鱼儿学了两遍后,就不停的念叨着“生一窝,死一窝,生的没有死的多”。

    回到家又教给侄儿侄女们唱,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半个村子的小孩都在唱着这半句头的歌谣了。

    罗稻添趴在篱笆墙上叫了隔壁的罗瑞香,语气不屑,“喂,大过年的,你教他们唱什么歌不好,偏偏教个死啊活的。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点子脑子都没有。”

    这两人是嫡嫡亲的堂兄妹,又年纪相仿,打小吵吵闹闹的一起长大,两天好了三天不好了,虽说互看不顺眼,见面就要拌嘴,可这感情却是越吵越好的。又因隔壁住着,时常站在自家院子里就能打趣斗嘴。

    虽说七堂婶觉着罗瑞香没规矩,都敢跟顶门立户的男人叫板,怎奈七叔公就喜欢这堂兄妹俩吵吵闹闹的,觉着热闹,有话也只能咽下去。

    罗稻葵就啐了他一口,“不懂就不要瞎说,这是三嫂娘家那边逐鼠的歌谣。既是老鼠,自是希望它有多少死多少的。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罗稻添翻了个白眼,不好说金鱼儿,只好招呼罗瑞香,“你看看你,再几个月就要出门子了,还这样得理不饶人,仔细婆婆给你排头吃。”

    罗瑞香又哪里是肯吃亏的人,顾不得脸红,叉腰瞪眼,“你瞧瞧你,马上就要娶媳妇了,还小丫头似的唧唧歪歪,没理还要搅出三分理来,仔细在嫂子面前丢人。”

    你来我往的斗了会子嘴,罗稻添心里可算舒坦些了,不同她计较,只问道:“哎,你们昨儿玩的怎么样?猪八戒有没有什么新把戏?”

    罗瑞香一听这话也来了劲儿了,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凑过来问罗稻添,“你们玩的怎么样?昨晚的灯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又问罗稻添有没有去买五香豆沫吃。

    昨晚禁不住罗稻添兄妹几个作好作歹的软磨硬泡,也是七堂婶听说大伯娘竟也跟着进城看灯后眼红心热的动了心,刚刚下半晌,日头还明明朗朗的挂在山头,一家子就进城看灯去了。

    原本罗稻添兴兴头头的是想把几家子都磨上的,别看他最不耐烦大伯娘,却也不可否认她有一句话是再对也没有的。出去玩自是图个高兴的,除了家人外,若能同对脾气的兄弟姊妹一道玩,那说不得是更高兴的。

    只罗稻葵已是决定去看社火了,罗稻粱兄妹三个也不打算再出去了,罗稻葛罗稻荫兄弟两虽眼巴巴的,可全堂叔不发话,连动都不敢动。至于大伯娘一家子,罗稻添躲都来不及,自然不会主动上门招惹的。

    可路上还罢了,一进城七堂婶就神神叨叨了起来,生怕孩子走丢了,又怕被蟊贼盯上了,就算挤挤攘攘的气都喘不上了,还要一步三回头,那副警戒的模样,倒把路人吓的够呛。被念叨了一晚上,非但没有玩好,还惹了一肚子的气,罗稻添自然恹恹的,只觉着还不如前天晚上呢!

    金鱼儿同罗稻葵已是成了家了,自然不比这兄妹二人清闲。一大清早的燃放爆竹、摆放供品、上坟敬神把各路神仙都送走后,金鱼儿忙着逐鼠,罗稻葵则在前院后院里忙活着,把去年冬月开荒时特地收拾在一旁的枯枝杂草重新拢到了菜地里,又捆了两只火把插在菜地里,预备天黑后过来点火照田。到了下半晌,两口子又齐齐动手备下了好酒好菜预备边吃边喝边赏月。

    只花灯刚挂出去,菜地里刚点上火,还没看出是旱是涝来,竟零零星星的落起雪珠子来了。

    上了年纪的人自然欢喜,一个个喜笑颜开连连颌首。毕竟雪打花灯好年景,庄户人家,一年到头的,不就盼着能有个好年景能有个好收成么!

    而小孩子们更是欢喜,这日是名正言顺的耍顽之日。大人们都要忙活家务,孩子们则是可以借机结伙四处找柴火捆扎火把,点火游玩,不到三更半夜不归家。

    只让大家伙没有料到的是,原本零零星星的雪珠子竟越落越大,而且半拉月过去了,都丝毫没有雪止风歇的意思。
第 112 章  怜惜
    “嘎吱嘎吱……”

    金鱼儿小时候还挺喜欢踩雪玩儿的,可这十多天来的连绵大雪就像一瓢冷水从头浇到脚,原本因着过年显得格外热闹欢快的村庄没几天的功夫就陷入了漫漫沉寂中。

    呼呼的风声、簌簌的雪声,以及鸡鸣狗吠声都分外惊心。连带着走路时踩在厚厚积雪上的脚步声听起来都显得格外的突兀刺耳,金鱼儿不知不觉就放轻了脚步。

    又是一夜鹅毛大雪,金鱼儿眉头微蹙。

    虽说往年也有过一场大雪连绵半拉月的时候,就像前年冬天,一入冬老天爷就来了个下马威,可到底那半拉月里时雪时雨时阴时晴的,还是有出太阳的时候的。哪像今年,竟连半日的好脸色都没有。

    庄户人家,每年正月十五前后就要开始备耕了。正月十五那天放火烧草,也是为了以除虫害。原本想着瑞雪兆丰年,雪打花灯好年景,这场雪来的实在是及时,实在是巧。可现在好了,半拉月没停过,就算是这会子立马能停了,可起码也得一个月才能融雪,这地里的庄稼可怎么处。

    况且不仅有远忧,还有近愁。

    若是搁在以往,雪一旦落下来虽不会很快就风停雪歇,可到底总会有似停非停或是大大小小的时候。庄户人家勤快,总会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把房前屋后的积雪清扫堆积到一起,还会把通往猪圈羊栏以及灶间院门的道路清扫干净,方便行走。

    可这回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一落就是三五天,等到好容易似停非停勉强能够扫雪的时候,抑或说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地上的积雪早就齐到膝盖深了。

    这么多天下来,放眼望去,更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干净的叫人心慌了。村里头的村道便道也已是被严严实实的覆盖住了,连串门都成问题,更别提吃水了。

    金鱼儿站在门口看着纷纷零零的雪珠子,想着已是见底了的水缸。想了想,转身就要拎起水桶出门,穿着毛窝子踏着雪去查看猪圈羊栏的罗稻葵已是站在门口拍打着身上的雪珠子了,金鱼儿赶紧迎上去替罗稻葵清理头发。

    这些天已经不只一次听说有人家的房顶被积雪压塌了,所以罗稻葵每天起身后的头一桩事儿就是检查并清扫房顶上的厚厚积雪,有时候白天也要清理好几次,就怕出事儿。

    看到当地的水桶,没事儿人似的走了过去,顺手拎起了门旁的背篓,略带得意的告诉金鱼儿,“幸好成亲前把猪圈羊栏都修缮了一番,不然铁定顶不住这场雪。”又叫金鱼儿再升个脚炉起来,“今天好像比前两天还要风大,你再别出去了,好好在家暖着吧!”

    金鱼儿的反应却比罗稻葵想的还要快,伸手就拎起了水桶,磕磕巴巴道:“我倒觉着还要,反是在家待久了燥的慌,想出去转悠会子提提神。”

    虽说村里头的老水井都修在村子中央,离家也就百来步,并不十分远。可平日里担水背水的虽不算吃力,在这样寸步难行的落雪天,就不可谓不吃力了,况且还是罗稻葵,实在是心疼他。

    而罗稻葵觉着自己一个大男人,若连背水的活计还要金鱼儿干,那他还吃的下那水么!所以这些天来,两口子没少为着背水一事儿斗智斗勇,平白增添了不少趣事儿。

    听着金鱼儿蹩脚的借口,罗稻葵哭笑不得,只到底还是不肯,嘻嘻笑着恶作剧似的去摸金鱼儿的脸颊,“听话,就一桶水,哪里就要两个人的。”

    金鱼儿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却还是死撑着不松手,还要找借口,“好似又落大了,还是等待会雪小了再去吧!”

    心里却是想着,实在不行,雪水也是吃得的。

    罗稻葵扬着嘴角吃吃的笑,手指头摩挲着金鱼儿发烫的脸颊,压低着声音安慰她,“别担心,我慢慢走就是了。”

    伸手拎起水桶就出了门,果然没走几步,远远的就瞧见好些黑黑黄黄的动物在跑在跳的,罗稻葵就挑了挑眉头。

    他也是刚知道金鱼儿竟怕狗。按说庄户人家,家家户户都会养狗看门养猫捕鼠的。日日都见,怎么可能害怕的。

    只心里虽纳闷,可更知道的是落雪狗欢喜,这些天家家户户的大狗小狗都在外头疯跑,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让金鱼儿出去的。

    金鱼儿送了罗稻葵出门,直到瞧着他走远了才转身去了灶间,路上捧了几捧干净的雪团准备烧猪食,萧飒打了个哈欠,叽叽喳喳的问着金鱼儿是不是真的要把大伯娘家的小狗抱来养。

    “……其实吧,养只狗也不算什么,你瞅瞅家里头这么大的场院,不养两只狗看家护院的,也不放心不是。再说了,你也不能一辈子都见狗就躲吧,总要慢慢适应的。可若是旁人家还罢了,偏偏是隔壁的,我劝你还是别没事找事儿做了。”

    益柔知道萧飒不喜欢的带毛的宠物,可她自己倒是挺喜欢猫猫狗狗的,不免有些心疼,“只那两只小狗都太可怜了,瞧着总有两三个月大了,还一把骨头。”

    萧飒就撇了撇嘴,“你还可怜它们,那它们怎么不可怜可怜鱼儿的。”

    益柔哭笑不得,“这又是哪跟哪啊……”

    却也知道,萧飒这话是有缘由的。

    不得不说狗眼看人低,这话再对也没有了。金鱼儿小时候因着常被人视作洪水猛兽,见面就要指指点点,更有的拔腿就要跑,连带着各家各户的狗都敢朝她吠追着她跑,弄的金鱼儿见到狗就要绕路走。

    可大伯娘不知打哪抱养了两只狗,前几天说是罗稻留成天斗狗不好好念书,想送来金鱼儿养。拉着金鱼儿去看了一眼,只因罗稻留不肯松手,还不曾送来。

    虽说打心眼里觉着害怕,可说实话,那两只狗是真可怜,怕是许久都不曾吃过饱饭了,而大伯娘的样子明显就不想再养了……

    萧飒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在胡乱发善心了,“打住打住,你若想养狗,只要同你大哥说一声,保管想要几只就有几只,还都结结实实小狼崽子似的,何苦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的。”
第 113 章  担惊
    例行公事般的把通往灶间的便道上的积雪铲开,又敲碎了门檐上昨晚刚“长”出来的明晃晃的冰棱踢到一边,大伯娘骂骂咧咧地奋力推开了结满冰碴子的灶门。

    蜷缩在灶膛口瑟瑟发抖的两只小狗崽就显而易见的抖了抖身子,到底并不敢动,也不敢叫唤,只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喉咙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呜噜呜噜”的哀叫声。

    很是可怜。

    可看在呼哧呼哧累的直喘气,又无名火气的大伯娘眼里,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扔出去。

    人都养不活了,还养狗!

    只大家伙虽不会像大伯娘似的跟狗过不去,可有这样想头的却不单只大伯娘一个人。毕竟就是村子里最有经历的老人家都没料到原本的瑞雪会一落大半月,竟是成了灾,还是活了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大灾害。

    老话总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可现如今一场大雪从冬天落到了春天,看着层层叠叠越积越高的“棉被”,好些个悲观的或是上了年纪知道厉害的早已对地里头的庄稼不抱任何希望了,满心里打算的都是等雪化了该怎么补救。

    又把心思都放在了自扫门前雪上头,春花显见已是保不住了,再塌了房子,那就更没活路了。

    落了大半个月的雪珠子,各家各户场院里的积雪早已是层层叠叠的堆了一人高。有些个来不及及时铲雪的人家已是连窗户都打不开了,那些个泥巴墙、茅草棚的土墙草舍更是不知坍塌了多少。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间,都时常能听到“轰隆隆”的摧枯拉朽的声响,连带着周遭人家的房屋也会一阵颤动,屋顶上的积雪更是簌簌的往下砸,听的人心惊胆颤。

    这样的日子若只一天两天那也忍了,可时日一长,日日落雪日日铲雪,还要听着谁家的猪羊砸伤了,谁在铲雪时摔伤了,谁家的老人孩子害病了……成天到晚都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再是好脾气的都忍不住了。

    不比初初落雪那几天的欢声笑语,也不比前几天的寂静无声,这几天来不管男女老少,那简直都跟吃了炮仗似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心里头时时刻刻都揣着一团无明业火,等闲就要发作,即便关在家里,还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左右隔壁拌嘴吵架的动静,整个村落的气氛都越来越低迷。

    本就脾气不大好的大伯娘为着生计已是火急火燎的嘴角一燎水泡,连喉咙都哑了。可罗稻留偏偏还要“不省心”,不肯听她的话把那两只小狗崽送走。又因着落雪上不了学,日日都在家里头跟大伯娘干仗。

    到底是老来子,大伯娘再是眼睛都红了还舍不得同他大小声,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他,“我这可是为了那两只崽子好,去了你三哥家还能吃上顿饱饭,留在咱们家可得饿死啦!”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罗稻留还一肚子的气呢,“我们家何曾就吃不饱饭了”,又悄声嘟囔,“明明是您舍不得喂它们吃!”

    抱着狗死活不肯撒手,好悬没把大伯娘气炸,日日在家发脾气,骂了小的骂大的,连门窗都是乒呤乓啷的,没一刻消停的。

    大伯脾气虽也不大好,可他心宽,想着各家各户都一样,要歉收,那肯定都歉收。要绝收,那也肯定都绝收,又不是只他们一家如此。况且这都是老天爷的意思,又岂是他们能左右的。见家里头闹得天翻地覆的,宝贝儿子天天扭着脖子不看人,小女儿噤若寒蝉,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响来,就劝妻子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别雪还未停,又把自己急病了。

    大伯娘舍不得打骂罗稻留,正好大伯撞到了枪口上,倒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出气的地儿。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嫌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好的竟咒她害病。又嫌他没本事,不是男人,“……你看谁家连生计大事儿都要妇道人家操心的!”

    若是旁的事儿,大伯“嘿嘿”笑两声也就过去了,可涉及到男人的尊严问题,就再没那么好说话了。

    眉毛一竖,拍案而起,“扯你娘的臊,老子求你操心了?明明是你自己不下蛋,只成日介吃饱了撑的的胡咧咧,反倒怪罪起老子来了,你怎么知道老子就不操心了?”

    大门一摔,大步出了家门。把个大伯娘气的嘴皮子乱颤,脸色紫涨,半晌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躺在地上蹬仰窝。

    隔壁住着,大伯一摔门,罗稻葵家房顶上的积雪就簌簌地往下落,更有几团大块的“扑通扑通”的往下砸。

    “坏了,怕是谁家的草棚又塌了。”正在卧房里同金鱼儿一道画图纸的罗稻葵一听到动静就忙趿了鞋要出来看,金鱼儿也忙下炕给罗稻葵拿蓑衣、草窝子,两口子装备好拿了铲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大伯娘的凄厉哭声。

    唬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急急往外赶去,只还未走到院门口,耳朵里就传来了大伯娘的咒骂声,又是没良心又是没天理,“老娘这么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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