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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有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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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可以常来常往,哪个说的话要在心里多转几个来回,一个都不曾漏下。
虽说把家里人的短处都揭了出来实在没脸,可到底总比一无所知吃了闷亏要好的多的。
絮絮叨叨了一下午,从灶间堂屋,一径说到了卧房。直到日头落山,才提了大包小包的吃食礼品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看着二人远去,罗稻葵顺手关上了院门,朝金鱼儿笑道:“栀子很能说吧!”
金鱼儿忙垂下头去,点了点头,呐呐道:“小姑很好,什么都肯教我。”
罗稻葵就欢喜的点了点头,这一下午虽都没能同姑嫂二人说上什么话儿,可罗栀子都说了什么,他耳朵里还是刮进了一两句的。眼见罗栀子琐琐碎碎事无巨细的叽叽喳喳了一下午,自己这个当哥哥的都受不了了,可金鱼儿不但没有半分不耐,还听的频频点头,心里就敞亮到不行,浑身上下真是使不完的劲儿。
毕竟这二人都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能好好相处,不似旁人家那般天天互穿小鞋互下绊子,他就再没什么不满的了。
金鱼儿见罗稻葵好半晌不说话,想了半晌没发觉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就丢开不提,抿了抿唇,低声问着他晚上想吃些什么。
正暗自欢喜的罗稻葵被金鱼儿这么一问倒是反应过来了,领着金鱼儿回了屋,告诉她道:“考媳妇是咱们这的习俗,一般都是叫新娘子下厨擀面,看看新娘子的厨艺如何……并不是有意难为你的。”
金鱼儿正心里揣揣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却不防罗稻葵竟是要同自己解释这个。
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家……”脱口而出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儿了,忙红着脸改口道:“是我娘家也有这样的风俗,有的还会把擀好的面揉在一起叫新娘子重新擀的。”
这还是自打成亲后金鱼儿同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罗稻葵眼角眉梢的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一吃过晚饭,抢着洗了碗,就回房取了个小匣子又搬了个小箱子放在了炕桌上。
金鱼儿不明就里,随后听说这匣子里是家里头这两年上存下来的银子钱就点了点头。
罗稻葵张了张嘴,见金鱼儿眼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就知道她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笑着道:“以后这就交给你管了。”
话音一落,金鱼儿就愣住了,随后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同时连连摆手,“我,我不能要,你收着就是了。”
说完看着罗稻葵一脸惊讶的表情,金鱼儿脸红的就像是煮熟的虾子,喃喃地再说不出话来了。
罗稻葵心里一紧,忙温声细语道:“以前我是没法子,可现在我们成亲了,可不是该给你管的。”
说着打开匣子,都是一些散碎银子并十来吊铜钱,略有些窘迫告诉金鱼儿,“前来年我跟着大姐夫,倒也攒下了一百多两银子的体己。后来伤了腿,人家先是给了三十两的汤药费,后来又送了八十两的谢礼。只是今年栀子出门子我们成亲的,也花了不少,现如今就剩这么多了。”
又掂了掂几块散碎银子,“若我没记错的话,应是还剩下三十二两三钱银子,并十一吊铜钱。只好在家里头还有十二亩地,一年到头的也能有个十多二十两银子的出息。”
即便罗栀子再三推辞,罗稻葵还是比照金鱼儿的陪嫁给她置办了一副嫁妆,加上他自己的聘礼并两次酒席的一应花费,林林总总加起来已是超过两百余两了。
只剩下这下,罗稻葵虽觉着委屈了金鱼儿,可若看在旁人眼里,说不得已是觉着心满意足了。
而金鱼儿既不觉着委屈更不觉着满足,她只是害怕罢了。
毕竟她从未自己个儿管过钱,虽说身边一直存着些体己,可到底都是萧飒益柔拿主意的多的。
见罗稻葵执意叫她管钱,只好硬着头皮喃喃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管钱。”
可罗稻葵却全然不在意,只笑道:“谁又天生会管钱的,不会,咱们慢慢来就是了。”
说着把匣子推到了一旁,打开小箱子叫金鱼儿帮着一起数,“这是咱们成亲大家伙随的礼金。”又指了指铜钱上头覆着的一张红纸,“哪家送了多少我都誊在这上头了,到时候咱们按着这个还人情就是了。”
第 072 章 行当
两口子凑在油灯下一五一十的清点了半晌,礼金竟也又十六两八钱银子,并二十六吊八百五十个铜钱。
罗稻葵就告诉金鱼儿,“这银子多是我以前衙门里的同事们凑的,这铜钱多事亲戚朋友们送的。”
金鱼儿点了点头,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瞥着炕桌上的那张红纸。
她从不知道罗稻葵竟也是识字的,登时就把心里头的那点子不知所措抛在了身后了。
犹豫再三,或许是罗稻葵的一直以来的温和有礼给了她勇气,终于伸手拿了红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后摩挲起了上面的字儿。
她虽从没亲手写过哪怕半个字儿,却也知道罗稻葵的字儿别说同碑文上的比了,就是同顾金宝赵春江也无从比起,简直天上地下的。若用益柔的话来说,那就是既没骨架也没笔锋。
可罗稻葵识字,而是还能写,就已实在是意外之想了。
罗稻葵也惊了一下,尤其是看着金鱼儿拿了红纸后竟不由自主的就照着笔顺描了一个字后,更是不禁喜道:“鱼儿你认得字儿?”
金鱼儿下意识的就想摇头,可看着罗稻葵脸上的喜不自禁,再想到他们已是亲密夫妻了,还是抿着下唇点了点头,呐呐道:“只粗粗认得几个字罢了。”
罗稻葵好高兴,“认字好啊!”又告诉金鱼儿,“我打小也念过书,只后来荒废了,还是这两年上才重新捡了起来。”
说着话儿又自炕柜里取出一个扎的齐齐整整的包袱来,解开后竟是三本书。
《千字文》、《千家诗》,还有一本《弟子规》。
虽然书页有些泛黄,可页脚整齐只有墨香气,一看就知道是妥善保存着的,金鱼儿的眼睛瞬间就发亮了。
罗稻葵就顺势坐在了金鱼儿身边,兴致勃勃的同金鱼儿商量,“那我们以后但凡得了空就可以一起念书识字了,虽不指望考状元,可也不能做个睁眼的瞎子,你说是不是!”又憧憬道:“等咱们有了孩子,不管男女,也要交他们念书,好晓得做人做事儿的道理才是!”
说的金鱼儿满脸通红,看的罗稻葵不由自主的就伸手抚上了她的面颊。
直到翌日一早,金鱼儿才想起了要把添箱的礼金并自己的私己拿给罗稻葵过目。
又告诉罗稻葵,“大姐大姐夫同大哥二哥还给我买了五亩中田,只是没上嫁妆单子,地契也先由大姐保管着。”
而且顾金兰还说了,因着买的这五亩中田就靠在赵家并赵云英的陪嫁田产附近,所哟一应事务就不用金鱼儿罗稻葵操心了。到时候一年两季的米粮或是直接送过来,或是折成现银,只消言语一声就是了。
罗稻葵一个激灵,原本以为金鱼儿的陪嫁已是足够丰厚的了,却没想到这竟还不是全部。
他虽年轻,可却也曾是场面上走过的人,自然知道即便不是上好的肥田,只是中田,也不是等闲就能买到的,更不便宜。何况地段还好,一亩没有*两怕是拿不下来的。
金鱼儿虽不知道这五亩田产到底花了多少银子,却知道不光是顾金兰两口子,就是顾金琥顾金彪两个都是悄悄出了钱的,自然不敢收。百般的推辞,叫顾金兰留给赵春薇做嫁妆,可顾金兰却执意如此。
甚至说到最后都不理会金鱼儿了,只悄悄的把上半年春花的出息——除去人工后的六两五钱银子硬塞在了金鱼儿的钱箱里。
婚前过来添箱的时候,又把卖了稻谷的十两银子给她带了过来。
罗稻葵就吁了一口气,“既是姨姐姐夫并舅子们的心意,你就收了吧!”又指了金鱼儿的私己,“好生收着吧,只家里的开支人情都不能从这里出,养家糊口本是我的本分,你的还是留着以后赏儿子孙子吧!”
说的金鱼儿又烧红了脸,可罗稻葵自己却是摩拳擦掌意气风发的。
有这么多人念着他们顾着他们,他们没有理由还过不出像样的日子来的!
吃罢早饭,提着礼品挨个儿上门,给帮忙操办婚事的总管、执客、厨房、茶房,并打杂诸人都道了劳后,就钻进了灶间隔壁的草舍了。
金鱼儿昨儿就知道了,这四间半草舍其实都是当年罗父做木匠时使用的工房。不但做木匠时使的各色家伙什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间房里设着炉灶风箱,家具上的如门环、泡钉、门插等一应铁制物什,罗父亦是可以自己动手打制的。
而正因为家学渊源,所以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罗稻葵已是和赵云松商量好了今后的出路了。
罗父是木匠出身,罗稻葵从小耳濡目染,刚刚知事儿就知道跟在后头帮着递递拿拿的了。家里头的锅盖凳子腿坏了,他也很有兴趣去捣鼓捣鼓。
只后来罗父意外过世了,罗母又卧病在床,种地糊口尤且不急,连书都不念了,哪里还顾得上兴趣不兴趣的。
还是自打后来进了城后,或是是因着骨子里的那一份感情吧,罗稻葵有意无意的就认识了不少木匠。不管是圆木匠、短木匠、长木匠、斜木匠、硬木匠、细木匠、旋床子匠,还是打锯匠,都认识了不少。
以前只不过打心眼里的觉着亲近罢了,可等他伤了腿,开始设想后半辈子的出路时,脑子里冒出来的头一个念头就是木匠。
毕竟老话也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木匠又一向都是工匠中最为红火的,盖房子、办嫁妆、置家具,甚至做棺材,就没离得了木匠的,只要手艺好,就不怕没活干儿。
再加上罗稻葵自己真是颇为喜欢这行的,因此便拿了主意去同赵云松商量。
赵云松原本想着罗稻葵虽年纪越大,可到底资历摆在那里。等养好了腿,不拘是学个账房还是做个管事,虽不易,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却没想到罗稻葵竟想学手艺做木匠,登时就皱了眉。
倒不是觉着木匠就怎么样,毕竟人生在世,只要肯出力肯吃苦,不管做什么都能有口饭吃,罗父当初不就是凭着一手过硬的木工活计盖起了明三暗六的大瓦房么!
只罗稻葵的情况又和旁人不一样,毕竟伤了腿脚,可做木工活是要出力的。他怕罗稻葵吃不消,也怕他本就好强,别到时候还败了身子。
况且,就算他不曾学过,却也知道从选料,到劈、锯、刨、画线、打孔、锯榫、拼板,每一道工序都是很有讲究的。没个十年八年的学徒底子,手底下是出不来活的。
这么一来,之前的十年八年的一家子可怎么过活。虽有田地,可若风调雨顺还罢了,若老天爷不帮忙,岂不得喝西北风去了。
赵云松的考量,罗稻葵自然知道,而且他也不是没有考量过的,所以他并没有妄想像罗浮似的十项全能,只是想一步一步的慢慢来,先从圆木活开始罢了。
第 073 章 理事
听说罗稻葵想要从事木工行当后,金鱼儿完全不似顾三小、赵云松并顾金兰诸人那般转转反侧彻夜难眠的,而是同罗栀子一样,亦是点了点头。只是不同于罗栀子的大声应和,只是喃喃说了声“好啊!”
听的顾金兰一时语塞,萧飒亦是扶额不止。
只益柔却是能够明白金鱼儿的想法的。
或许可以这么说,别说罗稻葵还想做些什么养家糊口顶门立户了,就是什么都不做,只窝在家里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太爷,估计金鱼儿也不会说一句“不好”的。
可萧飒和金鱼儿的脑回路一向都很少能走到一条道儿上的,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只好抓着她问,“你就真的不担心?”
金鱼儿倒是点了点头,如萧飒所愿的点了点头,道:“担心啊!”
只萧飒刚缓了半口气,就听金鱼儿呐呐的说是担心罗稻葵太过劳心劳力,伤了身子,登时好险一口气没上来。
真是对牛弹琴!
眼刀那是“唰唰”的往金鱼儿身上飞。
可心里却是直叹气。
贫贱夫妻百事哀,萧飒自认看多了这样的现实写照,看多了原本蜜里调油的两口子为了钱反目成仇互相攻讦,她自然不希望金鱼儿也步入这样的悲哀境地的。
这也是她直到金鱼儿和罗稻葵的婚事已然敲定,却依旧持保留意见的原因所在。
虽然她自认为已是足够了解金鱼儿了,对于罗稻葵的为人也有了一定的认知。可钱实在不是个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不但会左右人的命运,还会影响人的性格和生活。
她不知道五年十年二十年后的金鱼儿是否还能依旧保持这般清澈质朴的心境,也不能保证罗稻葵也依旧能像今天一样拥有自信自立自强的人生态度。
只再惴惴不安,萧飒还是同益柔约法三章,不对金鱼儿罗稻葵的婚后夫妻生活指手画脚。
况且该说的早在婚前都已是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了,甚至还费了老鼻子的劲儿叫金鱼儿一一背诵了下来。在萧飒看来,若只是家常过日子的小事儿,金鱼儿应该是完全有能力独自面对的。
却没想到这才新婚 第 073 章 流,这个她倒是好像稍稍明白一点子的。
可萧飒益柔只给她画了这四个框框,剩下的就要她自己去琢磨了,正可谓旧愁未去又添新忧。
好在金鱼儿还算有条理,明白这是急也急不来的事儿。
只存在心里慢慢思量着,起身把卧室略收拾了一番,趁着辰光尚早还不到饭点,便出来干活了。
此时已是十月下旬了,虽然农事渐闲,可但凡正经过日子的庄户人家依然忙碌依旧。
各家各户的男人们或是在家打点麦田菜地桑园、割牧草伐薪柴、出坡打枪;或是外出打短工,有门路的上人家做瓦、酿酒、捞纸的作坊里挣两个辛苦钱,没门路的就只能去做担脚驮工卖个苦力。而女人们一年忙到头,到了年下更要整治过年甚至是一冬的副食、预备一家老小的过年新衣,还要准备走亲访友时的交际礼物等等。
金鱼儿一壁走一壁在心里盘算着,家里头的十二亩耕地已是分别租给了大伯同七堂叔家耕作了,等闲自然不必操心。至于牧草柴薪的,因着家里头一年之内大办了两场喜事儿,所以栏圈里就只剩下一头年猪还是预备在腊月里杀的,自然也无需预备过多的猪草。柴草薪炭虽必不可少,只后院里已是堆了整整两摞及屋高的柴码子,足够用到明年这会子了。
这样想着,刚走到堂屋门口的金鱼儿稍稍站定后,转身就去了后院。
借钱作担保被骗这回子事,从去年到现在,我周遭认识的人中就发生了五六起了。都是借了钱或是作了担保后,原先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发小就卷着钱跑了,有的连妻小娘老子都一起带走了。然后自己家里头打架的打架,分居的分居,离婚的离婚,甚至还有闹自杀的。我听我们家一个做律师的亲戚说,只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三线城市,只光去年一年,这样的案例就少说上千起了。还再三的告诫我们,实在是要往外借钱的话,现金是说不清的,一定要从银行走,到时候有记录可查,写借条的时候最好还要全程做好视频记录。如果是作担保的话,一定要注明是一般担保。我谨以为戒,只是吧,我好像没钱借给别人,也没人会向我借钱~
第 074 章 习惯
正如萧飒益柔之前所说,罗家的院落非常宽敞。
虽然庄户人家房前屋后的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可罗家因着院子后头就傍着青山,而且并没有人家建房居住,所以便顺势就把山脚下的大块土地都划拉了进来。
金鱼儿目测了一番,只光一个后院,总就有六七亩的模样了。
而且还都垒着一人多高的土墙,看起来很是齐整。
只或许是罗栀子已然出嫁,家里头没有女人操持家事的缘故,所以后院里的几块菜地上种的都是大白菜、莴苣、冬瓜这样应季的大路菜。照管的虽还算精心,可若要正经过日子,自是不成的。
金鱼儿就一壁思量着一壁把整个后院的边边角角都走了一遍又一遍,又再三地比划了一番。打定主意,年前就得抽着空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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