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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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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斗得天地色变,难分难解。魏孤行越斗越是心寒,“玄阴火阳”从一开始的十重天逐渐提升至十二重天也只是勉强抵住忘愁浩瀚如海的内力,更让他惊骇的是,几百招过后,忘愁如此剧烈运用内力,内力竟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
    而魏孤行内力全靠旁门左道而来,时间一长,内力损耗加剧,一招疲软便会加速败亡。魏孤行自知必须速战速决,灵机一动,拧身后撤,喝道:“小子,好内力,有本事对上三掌。”说罢,宽袖上抬,鼓起一掌推向忘愁,忘愁虽然入魔,但也能听明白对方意图,毫不避让,也鼓起一掌推去。二掌相交,“啪”的一声,魏孤行连退三大步,而忘愁一步未退,借势向前再出一掌。二掌再次相交,魏孤行又被震退七八步,方勉强站住,忘愁乘胜追击,又一掌推至。谷昭暗觉不妙,魏孤行按说该不至于如此。急道:“不可。”但忘愁入魔,只知道打人,哪里还听话。
    这一掌眼看就要击到魏孤行身前,魏孤行嘿嘿一笑。宽袖一舞,隐含一团银光。忘愁不防,身上“噗噗”连中三剑,最后一剑正中左胸,透胸而入。而魏孤行为除此大患,拼着受伤,亦被忘愁掌力击在肩胛骨,肩胛骨顿时碎裂。魏孤行一击得手,踉跄后退数步,一手扶肩,强忍剧痛,看着缓缓歪坐在地上的忘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这边,白、雁二人知道谷昭危急,欲救而有心无力。急忙使出最后法宝,各自掏出两面小铜钵。二人施展轻功急速围着柳川弘义拍动铜钵。柳川目不能视,全是靠耳朵辨别。被二老一扰乱,顿时,陷入困境。安平便在旁指点,白筱天抽冷子,清天指法一弹,安平立即鸦雀无声。这时,白筱天看到忘愁被击穿左胸。情急之下,顾不得敲钵,知道再不拼命,等魏孤行过来也难逃一死。于是,合身运起十成内力,击向柳川弘义。雁南迁也正有此意,一拼了之。当下也奋起全力击来。柳川弘义耳朵刚一清静,便觉察出两道气息近身,此刻躲闪已来不及,遂旋身一退,两掌分击二老。三人内力相交,二老同时被柳川无与伦比的内力击飞。但二人每人多出的一掌也牢牢让柳川吃了两记。柳川虽然厉害,白、雁二老一甲子的内力也不是白来的。三人因此几乎同时向后跌飞数丈,倒地半天爬不起来。如此一看,反倒二老伤势稍轻。
    魏孤行这边刚搞定忘愁,一扭头那边四人一眨眼功夫也都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眼下,在大王峰顶唯一站着的便是他魏孤行了,不禁又得意大笑半晌。看着忘愁眸子中血色渐渐退去,眼皮耷拉下去,光芒尽散。魏孤行嘿嘿笑道:“小子,你果然了得。但本督主说了,自古‘力不敌智’。你还年轻,哈哈……”说着,慢慢靠近忘愁,以他估计,被刺穿心脏的忘愁应该已然死去了。但他谨慎惯了,不确定煞星已死,难以宽心,于是伸过手去想探探这个煞星的鼻息。
    就在手刚伸到忘愁脸前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忘愁放在膝上的手掌,突然抬起,绵绵软软按向魏孤行左胸,这个动作缓慢至极。在平时,别说武林高手,就连普通人也绝难碰到。但此刻魏孤行经过连番恶战,体力消耗过剧,加上肩胛骨碎裂,半个身子痛痹不堪,行动受制。而最重要的是他绝没料到死人会动。所以,看似不应该能按到的一掌,却真真实实地按在魏孤行胸前。二人就这个姿势持续良久,魏孤行方萎靡歪倒。很长一段时间,只有风抚过山巅,大王峰顶寂静如常,仿佛这些人已化作泥土。
    一声娇笑打破了沉寂。雨飘不知从哪里上山,负手悠闲地来到众人面前。看到忘愁的样子,面色一变,急忙过来,轻轻托起忘愁的下巴颏。看到忘愁透胸的长剑,回头看了眼歪在地上的魏孤行。魏孤行虚弱至极,仍自笑道:“怎……怎么……你……心疼他了。”
    雨飘哼了声,“我不是告诉你,忘愁是我的,不要伤害他吗?”
    魏孤行道:“本督……主凭……什么听你的,你……你……为何迟迟才现身?”
    雨飘反唇相讥道:“本姑娘凭什么听你的?”
    魏孤行道:“你……”
    雨飘从怀中掏出一个羊脂小瓶,倒出一粒丹丸,朝魏孤行一晃,便给忘愁喂下。雨飘问道:“督主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吗?”
    魏孤行摇头,看到忘愁苍白的脸色,服下丹药后,瞬即有了血色。猛地想起一物,两眼放光,道:“是……是……万年……参……王,原来……你……”
    雨飘点头笑道:“万年参王不是传说,其实忘愁早就采到了,在迷子林一见到我就给我了,我当日提议把他封印也是怕他说出此事。”说着,柔柔地看着忘愁,饱含歉意。道:“不过,忘愁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忘愁?”忘愁此刻在雨飘身前就像只受伤的小猫,委顿不堪,毫无挣扎之力。
    魏孤行呼吸急促,道:“本督主……也……不怪你,快给本督主一粒,你要什么,日后都有。”
    雁南迁躺在不远处,阻道:“雨飘,不可一错再错,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雨飘扭头看了眼雁南迁,恨声道:“休提我的父母,若不是他们调教的好女儿,我岂能遭受这些年的虐待。即便是我毒杀了她,亦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魏孤行道:“原来雨侬是你杀的,好……好……成大事就要如此,本督主不怪你,快快给我一粒。”
    雨飘又从怀中掏出羊脂小瓶,倒出一粒,魏孤行紧忙接过一口吞下。
    雨飘问道:“怎样取出软剑。”魏孤行道:“用你的……玄阴……掌封住他的伤口,以免拔剑时流血而死,这小子被刺穿心脏还不死,真是怪胎。”
    雨飘道:“谢了,忘愁恐怕会喊痛的。”
    魏孤行奇道:“他……怎么会……喊……”
    突然,面色一紧,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看着雨飘。雨飘叹道:“他会喊痛。哦,忘了告诉你,忘愁早被移心换脉,心脏不在这里。”
    魏孤行的眼睛、耳朵开始慢慢渗出鲜血。颤巍巍指着雨飘,道:“好一个欧阳雨飘,不愧是我徒弟,哈哈哈哈……”笑声一歇,在无动静。
    雨飘按照魏孤行所说,用玄阴内力顺着剑身封住忘愁伤口,然后一用力,软剑拔出。大王峰顶立即传来一声惨呼:“疼啊——”
    忘愁疼昏过去,雨飘为其敷了止血药物。然后,站起看着瞠目结舌的众人,道:“自打从小琉球回来后,小女就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上只有忘愁对我最好,对我最没有企图。我呢,也只有忘愁这一个亲人,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他夺走。当年或是以后有心欺负我的人,我都会让他死的很难堪。”
    目光森森地看着众人,继续道:“你们对雨飘很好,但你们知道我的秘密,我在你们面前永远都像做错事的孩子,所以,你们都得死。”
    说罢,雨飘转向谷昭,走到谷昭身前。谷昭叹道:“要杀便杀吧,毋须多说。”
    雨飘道:“谷大哥,其实你一直对雨飘很好,还不计较雨飘曾经陷过害大哥。”
    谷昭把眼一闭,实在不想再看蛇蝎女的表演了。雨飘拔下银簪,簪头反射着蓝芒,正待插下。陡见“探龙洞”内闪出一人,雨飘冷不防,被来人一掌击飞。正是李长河。按说以眼下雨飘的武功,绝不至于输给李长河。但雨飘全然不防,被一击正着。李长河击飞雨飘,便要跟上再击一掌。谷昭喝住道:“李老弟,不要杀她。”
    李长河诧道:“除恶务尽,难道谷大哥怜香惜玉吗?”
    谷昭摇头道:“关伯伯就在营内养伤,还是让他处置吧。”
    李长河这一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谷昭也感到惊奇,但谷昭稍一想也不太奇怪,跟李长河接触这段时间,已然明显感到李长河深受古东城感染,他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不管什么誓言约定呢。一句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亏李长河师徒的目的还是好的。
    雁南迁道:“好你个长河啊,我说你小子老问我在哪决战呢?原来你是要暗藏伏兵。”
    原来,李长河知道了谷昭决战计划,便料定魏孤行生性多疑,绝不会同意在天游峰决战。因此,利用雁南迁跟古东城私交的关系,多次追问。谷昭为防人多嘴杂,破坏决战,因此,只告诉寥寥几人。雁南迁是参战人员自然第一时间知道,而李长河因此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李长河道:“实不相瞒,在下不敢破坏各位计划,让各位蒙上不义之名。但此事关系重大,怕前辈们失败,会殃及天下无辜。晚辈因此在此埋伏,希望能助大家一臂之力。”
    谷昭道:“你何时来的,如何骗过了魏孤行。”
    李长河道:“我一知道地点后,便迅速来此躲在探龙洞内,足足比魏孤行等人早来了半天。他们倒是机警,里里外外查探了一遍,甚至连那些船棺都不曾漏下,好在没觉察出在下藏身于此,唯独被忘愁丢下几块石子砸的头现在仍痛。”
    众人欲笑,却痛得笑不出。
    雁南迁道:“不愧是老古的徒弟,你出现的火候掌握得很好,若是在魏孤行刚受伤时你便出来的话,很可能就白白埋伏了。”
    李长河道:“那是,虎病威存。受伤的魏孤行恐怕也绝非晚辈能敌,所以晚辈一直未敢现身。”
    谷昭心想,魏阉自称一生谨慎,跟李长河一比差远了。突然想起怎的就他二人说话,师父半天没言语了。急忙喊师父,李长河过去一看,白筱天伤势严重已然昏厥。
    李长河将三女接到峰顶照看伤员,自己回营去喊帮手,大家伙七手八脚将众人运回大营。
    同时,武犇将魏孤行尸首悬在城头,魏营果然大乱,义军趁势出击,一日间大破魏营。围困兴田的黄章部得到消息,立即军心大乱。兴田守将在邵德,王安等人侧面协助下,开城出击,痛击黄章部,黄章节节败退。义军从各城全面出击,气势如虹,势不可挡。北上浙江,所到之处,无与之争锋。大军浩浩荡荡,几乎毫无阻拦地进军京城。义军大业完成指日可待。
    白筱天等人伤势稍微好转后,眼见忘愁虽然有参王护命。但伤势严重,终日昏迷,若想活命,非少林寺大还丹不可。于是,决定和雁南迁,韵清送忘愁回少林寺。一来,也算是完成了至善大师的嘱托。二来,白筱天和雁南迁亦可在少林养伤。
    雨飘交给关雪寒处置,雨飘自小跟关雪寒长大,父女感情极深。关雪寒面对这唯一女儿,几欲痛下杀手。最终还是不舍,最后决定带着伤重的雨飘返回天山。发誓将其囚在天山,终生不得下山。
    关于柳川弘义的处置,众人伤透了脑筋。白筱天考虑到此人虽然为害,却苦于被人利用。自身并不知道所为。于是,决定将其关到少林寺后院。至真专门给腾出后院,由二老居住,一面养伤,一面看管柳川弘义。
    红泠和竹叶儿舍不得忘愁,一路尾随师父去少林寺。
    这样下来,义军大营,谷昭亲朋走的走散的散。只有绿笛儿不离不弃,始终在身旁。大军北行数天,眼见京城越来越近,大军克下京城只是时间的问题。谷昭不得不为后事做提前准备,寻思着便来到信王的房间。
    二人礼毕。信王乖巧至极,套以古东城的关系,在谷昭面前自认为弟,谦恭道:“不知大哥找小弟何事?
    谷昭道:“眼下,京城在望,谷某对前途十分迷茫,不知道信王有何见解?”
    信王道:“自然是进。魏阉即将授首,义军大业也将完成,此时岂可迷茫?”
    谷昭点头道:“可是,进京后又将如何?”
    “这……”信王低头不语。当前皇帝乃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对自己还不错。信王年轻,此刻才考虑这个问题,也感到棘手。
    谷昭转问道:“我大明地大物博,应有尽有,人不可谓不多,兵器不可谓不精,然而为何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信王道:“弟认为,皆是贪官误国。”
    谷昭诧道:“难道仅仅是贪官所为?”
    信王道:“谷大哥有所不知,这里的贪官乃是泛指,当年祖上洪武帝曾讲过,‘不仅仅贪钱,贪物者为贪官,贪声贪色者,贪权势者,贪奉谀者,贪享乐者,都是贪官!’因此,洪武帝凡遇廉能之官犯有过失,俱能宥免,其余之贪者,摇政害民,罪虽小也要重惩!是以,我大明开国之初,臣民上下一心,国泰民安。”
    谷昭本意是想说皇帝的责任。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大明的衰亡早在万历开始,亲小人,远君子也都是皇帝的所为。到头来归结为佞臣误国,把责任一推了之,这样的皇帝不是昏君是什么?今见信王丝毫没有理会谷昭的意思,谷昭心下陡增忧虑。想起陈衷纪临走时的言语,信王这么年轻,虽然已经出类拔萃,但思维显然仍有偏颇。能否在此风雨飘摇的时刻力挽狂澜?谷昭忧心至极。信王见他不作声,以为自己说的话不和谷昭心意。急道:“弟才疏学浅,还望大哥指教。”
    谷昭叹道:“治国之道不同,不是才学的问题。学富九车未必能治理好国家。”此话一出,信王何等聪明,焉能在装糊涂。
    急忙站起,朝谷昭深深一揖道:“谷大哥胸襟广阔,心底无私。弟好生敬仰。弟今日之语或许轻率,但弟向大哥保证,他日弟若能君临天下,定不辜负谷大哥,不辜负天下人,鞠躬尽瘁,尽快荡平四海,还天下太平。”
    信王向谷昭这一郑重保证,谷昭见他态度决绝,转忧为喜,心道,或许日后加以磨练成为一代明君未尝不可能?况且还有义军将领辅佐。遂下定决心,保信王继位,跟其他将领一商量,众人都无意见。
    大军兵临城下不久,天启帝不堪重负。下旨请义军将领进京面圣。
    众将开会商议。
    武犇道:“皇上终于肯见咱们了。”
    刘长今道:“当初咱们想见他,见不上,现在咱们还不见了呢。”
    邵德道:“我义军并非造反,天启帝仍是咱们的皇帝。圣旨来到,焉能不见。”
    余新道:“见就见,咱们的目的也该实现了。”
    众人发完见解。谷昭看向信王道:“王爷有何见解?”
    信王道:“小王正要去见皇兄,好将义军的意图告之。希望他能痛悔前非,重新做个明君。”
    刘长今道:“无药可救了,还劝个鸟,依老刘看,咱们直接拥戴信王登基,逼皇帝退位。他若不退,就直接咔嚓……”说到这,方想起信王乃是其亲弟弟,紧快住口。
    余新骂道:“老刘,你那脑子就是孩童般幼稚,说了多少遍咱们不是造反。只是清君侧,除奸宦,还天下清明。”
    谷昭道:“我同意信王的办法,京都乃我大明的心脏,妄动兵戈只会损害我汉人的元气。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再动兵戈。”
    许巍道:“谷统领说的是,眼下皇帝着了急,自顾不暇,岂能再护着魏阉?还是由信王去说服皇帝诛除魏阉及其党羽,还天下清明,我等便可卸甲归田。”
    王安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的上上之策。虽然,皇上势力消耗殆尽,但京都一旦开战,皇上必会将京城内百姓临时充军,到时无辜恐再次遭戮。”
    众人俱赞同。
    信王见议案通过,无人反对,遂站起道:“小王决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此次进京定会说服皇兄。实在不行……总之,定会给大家满意的答复。”
    武犇道:“信王爷切莫忘了禁军都指挥使崔呈秀此人,他可是魏阉的人,手里颇有些实力。”众人想起此人,这是魏阉唯一的臂助,不可不防。
    谷昭站起道:“此次,谷某将陪伴信王进京面圣,也为了保证信王的安全,武老弟及众将军在城外守候便是。”
    众人闻言,有谷昭和李长河陪伴,谅崔呈秀和魏阉二人也毫无办法。
    夜里,谷昭找到绿笛儿,面色凝重而疲惫。绿笛儿知道必有大事。谷昭道:“明日进京面圣,凶吉难料,笛妹我想……”
    绿笛儿知道他要说什么,打住道:“我们生死与共,你答应过再不离开。”
    谷昭道:“正因为此,我才想将你妥善安置一地,我若平安回来,便来找你。”
    绿笛儿气道:“这算什么生死与共,有难同当?”
    谷昭握住她的手,道:“笛妹,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决不分开。”
    经过一番苦劝,绿笛儿终于答应谷昭,约定好地点相会。
    第二日,谷昭精选了十几名功夫上乘的手下,和李长河等人护送信王上路。一路信王腰牌开路,顺利到达了紫禁城。在太监引领下,到了皇帝书房泰和殿外。几百名锦衣卫,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守在泰和殿外。谷昭等人留守殿外,信王一人先行进入大殿。足足有一个时辰,信王方颓然从殿内走出。谷昭追问结果,信王摇头道:“皇兄似乎病得很重,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不过他说,他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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