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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江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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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花香其实也不单单花香那股气味有点清爽有点新鲜有点水气又有点土气。
也许那便是夜的气息那些白天被人、被浮尘压着的万物的气息。瓦、水以及墙角的土门外的花、树树的干、根、枝、叶花的茎、瓣、蕊草的齿、须……
甚至还有水缸中的水缸壁上的青苔……
一种莫名的感触从他的心头升起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绝对不是因为伤感或许用“感动”来形容是比较恰当的。
南宫或不由为自己的善感而惊讶。
他仍是难以入睡很长时间过去了他才明白自己是因为那个古怪的陈老药而难以入睡。
陈老药种花、种草又自种食粮加上有那么一个聪明可爱的孙女按理他应该是很惬意的在南宫或的眼中种花养鸟的人应该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但陈老药不是这样他简直有点愤世嫉俗的味道一个愤世嫉俗的人却养了这么多花这总让人有种不协调之感。
更奇怪的是当南宫或说那“金海沙藤时”陈老药的神态言行太古怪了。
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开始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阿羚将他叫醒的她说她要去放羊了。
南宫或赶紧道:“我也随你一道去吧。”
当然他不是因为要急于还那二十大钱他是不愿与陈老药二人单独相处他觉得那时挺尴尬挺累的。
阿羚道:“你能行吗?可是要爬山的。”
“怎么不行?没被你们救起之前我还不是在走?告诉你吧我是属羊的会爬山是我的本性。”
阿羚想了想道:“也好反正我也觉得一人怪无聊的不过若是我爷爷怪罪下来你可要替我担着点。”
“好说好说我这个人还是挺能挨打的。”
山的名字叫奶头山一个有点暧味的名字。
这样的冬天天空却是碧蓝澄净的阳光是一年中特别温馨柔和的时候只见它轻巧而舒缓地抚弄着南宫或的周身肌肤真是缠绵悱恻无所不在抚遍了他身体的每一僵硬关节每一敏感穴位他全身的伤痕在这样的柔日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
这座山是山洪雕塑出来的一种特殊地形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突然了一场很大的洪水山洪从山顶一路冲下再从一个前凸之崖猛扑而出却扑了个空落在脚下的酥软土地上冲激成坑而竖向崖坎的黄土便往下坍塌填补这个坑。
于是便造就了这么一个有点浑圆却在向阳的一面有一个敞口浅底的土窝窝现在阿羚的羊群便散放在这个土窝窝附近。
说是羊群其实只有五只羊而且是那种毛粗而黑的山羊一点也不可爱倒是其中那只头顶盘角威武硕大的公羊有点意思。
南宫威与阿羚便躺在土窝窝里身上枯草被压得“咔嚓”直响。
世界很静阳光很亮爬山时二人都已出了一身细汗气也有些喘了。
南宫或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草茎咂巴着竟也咂巴出一股淡淡的甘甜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着。
他的思绪有些飘忽似乎一时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陪着一个小姑娘放起羊来。
生活总是这么戏剧化么?
南宫或见阿羚一忽儿躺下一忽儿坐起便知道她其实挺想与自己聊天的无论是谁若是常年累月与陈老药那样的老怪物生活在一起都会变得碰上一块石头也想说几句话的何况南宫或这样的大活人。
于是南宫或便问道:“你一向都与你爷爷生活在一起吗?”
阿羚道:“是啊我爷爷说我是他在一个土地庙里捡来的我一直没有见过我爹我娘。”
南宫或暗暗自责不该提到这个话题但看阿羚的神色似乎并未在意心才安了些。
阿羚接着道:“南宫大哥我爷爷那样的脾气你受不受得了?”
南宫或忙道:“受得了受得了我看陈老前辈其实心眼挺好的可能是年纪大了便有一些……有一些变化了吧。”
“其实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脾气比现在要好得多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古怪了也许是他的那种怪病引起的吧。”
“病?陈老前辈的医术不是很高明吗?”南宫或很吃惊地道他不明由陈老药为什么会医不好自己的病。
“也正因为他医术很不错所以才对自己治不好自己的病而烦恼这种烦恼日积月累便形成了他现在的古怪脾气了。”
………【第十六章 福缘天定】………
阿羚接着道:“每次我爷爷的病作时是我最害怕的时候那时他的神情极为可怕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每次都要我用力将他左腕的动脉割断才能将可怕的病症止住。”
南宫或吃惊不小!他惊讶地道:“动脉一割那……那岂不是危险得很?”
“这倒没什么可担忧的因为我爷爷医术很高明对于这样的伤口他有把握处理得妥妥当当就怕他年老体弱了什么时候病时突然晕迷那么便应是由我来替他处理左腕伤口的那时我能行吗?”
说到这儿她那本是一脸灿烂的脸开始有了一种忧郁之色。
一种折腾了一位医术不凡之人数十年的病该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病!
阿羚接着道:“不过我猜爷爷性格古怪也不仅仅因为这种病而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一直在恨着一个人!”
南宫或瞪大了他的眼睛但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不用问阿羚也会接着往下说的。
果然阿羚接着道:“但我一直不知道爷爷恨的是谁我只是从他平日的习性言行中猜出来他恨一个人每次我问起此事时他要么缄口不语要么暴怒不已后来我便不再问他了据我推测那人应该也是个懂医之人而且武功应该极高。”
南宫或惊道:“莫非陈老前辈也是武林中人?”
阿羚道:“不是我爷爷根本不会武功要是会武功那他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去安插一个野猪吊子?他只要藏在什么地方等野猪来时遥遥击出一掌不就什么都好办了吗?”
南宫或笑道:“这却是办不到的因为野猪的鼻子很灵只要人一挨近它便会嗅出来。”
这时有一只小羊不知不觉走远了阿羚刚要起身去赶却被南宫或拦住了他道:“由我来吧老这么躺着怎么能挣二十文钱。”
阿羚笑着道:“你能行吗?”话这么说她已把牧羊鞭交给南宫或了。
没想到使那么一只小羊竟把南宫或折腾出一身细汗来他身上到处都绷着绑带手脚便有些不灵便又不想将动作做得过大怕一不小心迸裂了伤口那只小羊在他的牧羊鞭之下竟莫名其妙地乱窜最后他只好一把将它抱了起来放回羊群中。
阿羚见他那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笑道:“幸好今天是放羊若是放牛那你又如何抱得起?”
南宫或不由也笑了拭了一把细汗在土窝窝中坐下。
阿羚有些怔地望着羊忽道:“南宫大哥我唱着山哥给你听好不好?”
未等南宫或回答她已亮起了她的歌喉:
背水妹子动了身
走路脚比猫儿轻
打起眯眼对郎笑
晃来晃去却郎心。
背水妹子白皎皎
珍珠眼睛龙凤腰
站立好像观亲娘
走路好比摇芭芋。
背水妹子翻山岭
手也摆来腰也摇
好比观音回南海
郎哥无钱心里焦。
背水妹子歇了脚
郎哥上前挨着坐
人前有话不好讲
半真半假喊口渴……
清清亮亮的歌声像一瀑清泉从高山流泻如一道清风在幽谷飘回南宫或听得陶醉了。
在苏州他也听过不少名伶之歌喉那时他还以为挺不错的现在拿她们与阿羚的歌一比便显出阿羚的清纯婉丽而不像名伶所唱的那么浓艳。
不知不觉中阿羚已挨着南宫或坐下了一种极为清纯的幽香袭入南宫或的鼻中南宫或的心不由一颤想往边上挪一挪却又未动。
阿羚那双狐一般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南宫或在那里边有一片水汪汪她的双颊也有了一种雾一般的红晕她道:“南宫大哥你有没有你的‘背水妹妹’?”
南宫或心中“格登”了一下道:“有……有吧。”
阿羚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便这种失望一闪即逝她接着又问道:“她美吗?”
“美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她……很可爱!”
“有我美吗?有我可爱吗?”
“各有千秋吧你小小年纪人小鬼大的怎么尽问这些问题?”
“人小鬼大?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后山甘湾的柳儿姐十六岁那年便出嫁了你看我像个小孩吗?”
她似乎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便那么迎着阳光面对着南宫或而立她的衣襟后面很饱满身子匀称丰润一阵风吹过两络乌黑的鬓飘到眉梢她用右手手指向后一掠耳根脖颈顿时显出一种细嫩鲜亮的白色来。
的确她已是极为成熟的女人了!
阿羚把她优美的身躯在南宫或面前站成一道风景。
南宫或有些尴尬他装作沙子迷了眼般去揉自己的眼睛借此避过阿羚那双狐一般的眼睛。
一只山羊不知趣地凑到阿羚的脚边来啃草被阿羚一脚踢得飞跑而去“咩咩”直叫。
南宫或忙道:“呀日头都当头照了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将羊赶回去吧?”
阿羚道:“你赶吧你不是说要挣二十文钱吗?”
南宫或笑了道:“早知这样还不如便在家中陪着陈老前辈我看这些羊比你爷爷的脾气还怪。”
阿羚“扑哧”一声笑了笑得那么灿烂似乎什么也没有生过一般她一把抓过牧羊鞭道:“算了吧羊被你赶丢了挣不到二十文反而要赔进去三十文钱了。”
走在羊群以及阿羚的后面南宫或道:“陈老前辈该是已经烧好饭菜了吧?”
“你倒真像个大户人家的人自己回去动手吧他烧的饭羊都不爱吃。”
大户人家?南宫世家不是大户人家还有谁是大户人家?
回到家中时远远地阿羚便叫了声:“爷爷!”
没有人应。
围好羊阿羚又叫了几声竟还是没有人答应。
南宫或与阿羚的神色不由齐齐一变!
南宫或不由想起阿羚所说的事会不会是陈老药的怪病又犯了?
二人分头四处寻找最后还是阿羚找到了陈老药。
陈老药正在花棚之中安然无恙。
阿羚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不由娇声道:“爷爷人家喊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害得我好担心。”
陈老药将她身上的枯草拍去道:“能大声应你吗?这丛牡丹正在吐蕊之时我一应便会惊着它如此一来它还能有那种婉若仙人的飘然吗?”
南宫或很惊讶地看着陈老药他的惊讶不单单是因为陈老药的古怪理论更因为陈老药的语言根本不像一个山里药人的语言。
阿羚不寻常的举止让南宫或决定明日便离开此地。
他要去寻皇甫小雀。
若是皇甫小雀出了什么差错他爹爹南宫伐一定会为自己无法报恩而懊恼的皇甫皇救过爹娘之命而南宫世家连他临死前的嘱托也完不成无论怎么说也是过不去的。
何况他与皇甫小雀之间已埋下了深深的情种。
一想到皇甫小雀他又辗转难眠了。
皇甫小雀如今在何处?是凶是吉?墨山水将她掳去动机何在?
若是墨山水根本未将皇南小雀抓去而是皇甫小雀已借机从“铜面人”手中逃脱了那该多好!
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离开此地!
不想倒罢一想便一不可收拾他已恨不得今夜就去找皇南小雀。
*潇湘书院*
南宫或没想到第二日生之事让他无法脱身了。
他是被陈老药的一声惨叫惊醒的那时天还未大亮。
南宫或一惊立即翻身而起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剑伤还未痊愈立即向陈老药的房子那边奔去。
由于真力提得太猛他失血过多一时气血供应不及立即一阵晕眩向他袭来同时身上之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已顾不了太多立即抢步闪入陈老药的那间屋子才知阿羚已先他一步进了陈老药的房子中。
陈老药的衣衫已穿戴停当也许他是在穿戴好衣物后才出那一声惨叫的南宫或与阿羚进来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就那么用力地抓着自己床上的棉被抓得死死的他的整个身子往前挺撑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突然的痛苦。
阿羚脸色苍白颤声道:“南宫大哥快帮我制住我爷爷!”
此时陈老药的脸孔已扭曲了五官也扯离了原位口鼻的形状甚至都有了异变他的额头上流淌着汗珠面部的表皮间淌着油光他的嘴巴歪扯向一边!
“碰”的一声陈老药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榻上。老式的床榻木质很硬他的拳头上立即一片血肉模糊!
南宫或本来一直猜测这个怪老汉是身怀武功的现在才相信阿羚的话他根本不会武功否则在这样的痛苦中若是身怀武功的人这一拳下去那床早就塌了。
只听得“哗啦啦”的一声响阿羚已在陈老药的床头拉起来好大一根铁索!
阿羚将铁索向南宫或抛将过来急切地道:“快将我爷爷锁住!”
南宫或一愣立即明白过来在阿羚的指点下他在另一个床头找到一个铁环赶紧将铁索穿将过去。
但要将陈老药按倒那实在太难了。
南宫或刚走上去一步立刻被陈老药重重地打了一拳正中他下巴的伤口他只觉一阵巨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但他不敢怠慢扑身而上将陈老药压倒在床上但陈老药已状如疯狂拼尽全身之力挣扎翻滚只要一有机会他的手脚立即挣脱南宫或的束缚乱砸乱打南宫或的伤口已不知被打中多少下了。
南宫或好不容易将铁索套在陈老药的身上却被陈老药用力一顶膝盖狠狠地顶在南宫或的小腹上南宫或的腰腹之处是伤得最重的被他这么一顶立时巨痛钻心!
南宫或一急立即要出手点了陈老药的穴道阿羚却已大叫一声:“不能!”
他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根铁索捆在陈老药身上。
阿羚眼疾手快奔至床头用力一拉铁索立即将陈老药缚紧阿羚并未停手以极娴熟的手法将铁索在陈老药身上绕走穿梭。
陈老药的床极为奇特只见阿羚在床头的墙上抓住一个拉环用力一拉“吱吱咯咯”一阵响陈老药便已被铁索捆得严严实实而此时的床板已不再平整而变得凹凸有致恰好与人体的曲线相吻合!
南宫或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阿羚在她自己的腰上一摸便已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在手中!
她将刀递给了南宫或南宫或立即明白过来她是要自己将陈老药的左婉动脉割断!
尽管南宫或已听阿羚说过这个奇异的疗病手法但要让他亲自动手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荒唐。
此时陈老药的全身已在痉挛肢体关节部位突凸瘰疗着一团团大大小小的肉瘤肉瘤在颤动在起伏宛如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挣扎!同时他展露在衣衫外的肌肤也转变为一种可怖的暗蓝色。
其实这只是表面的情形如果人具有透视的能力他将骇然觉陈老药周身分布的各种筋络皆已纠结曲卷而血脉错岔逆血回反心脏也在不停的急骤扩大又收缩内外的机能大多已紊乱失常了!
他的咽喉中出如困兽般的呜咽低吼声身躯拼命地扭动挣扎着身子与铁索之间的磨擦使得他的衣衫已破得不成样子肌肤也已皮开肉绽了血糊一片!
但他依然奋力挺扯恍如未觉!
阿羚大声地催道:“快!按我说的去做!”
南宫或仍有一些犹豫。
陈老药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已如嗥号了他的七孔之中已沁现了丝丝血迹。
阿羚又气又急大声嚷道:“你……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死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南宫或惊醒了他不再犹豫。立即用力地按着陈老药的左腕刀刃一闪立即有血箭喷出!!
让南宫或吃惊不小的是陈老药的血竟呈淡绿之色而且比常人的血要粘稠得多洒于床上之后很快就凝固了。
南宫或虽然知道阿羚会有方法止住血流但他仍是忐忑不安陈老药手腕上喷洒的血使人触目惊心。
此时他听到了陈老药咬牙切齿之声似乎要将牙生生咬碎才善罢甘休。
南宫或一惊心道:“若是他在这样的半晕迷状态中突然咬下自己的舌头那便完了。”
此时他的身子压在陈老药的身上而他的膝盖将陈老药的手腕死死地顶在床上他已腾不出手去找东西塞入他的嘴中了。
阿羚以极快的度将十几只药葫芦的药倒入同一个钵中然后以温水冲开飞地搅动着她已忙得满头大汗了。
情急之下南宫或只好将自己的手伸入了陈老药的口中。
一伸入他立即感到一阵剧痛从他的手上穿过经脉传遍全身。
陈老药一口咬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南宫或觉得自己的手大概己被陈老药嚼得一团稀烂了!
但他没有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使那么任陈老药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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