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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Ｐ]奇牙与无归之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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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银发男孩轻喘着，身体脱力地蜷缩，汗湿的额发贴着身边男孩的肩膀，声音微弱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这样就公平了啊。”小杰抽出右手，半跪在铺垫上用另一只手扶住银发男孩的后背，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大笑。
“现在，该你去洗裤子了。”
第三十二章
哈利·波特当然不可能和德拉科·马尔福意外地合拍，所以黑发男孩完全没打算跟某个金发男孩从头再来。不过当他一次几乎又要和那个斯莱特林吹胡子瞪眼时，却不由自主想到奇牙开玩笑的那句话，导致他在僵持的气氛中突然笑场。这个古怪的发展遭到了来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方的注视，最后哈利不得已只能实话实说他想象了一下那种可怕的场景——甚至罗恩都跳起来说他的想象令人毛骨悚然。这可能让德拉科·马尔福认为自己遭受了一种新型侮辱，以至于后来几天他嘲笑恶整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力度又加强几分。
哈利花了一整天也没修好那件隐身衣——奇牙自己也没想到他能把那些破坏性咒语用的那么好。第二天银发男孩把它从哈利手里要了回去。
“我去道歉好了，普莱瑞斯好像知道俄罗斯有店铺可以修理。”
哈利同意了这个建议，但是他叮嘱奇牙如果受到不公平待遇一定要告诉他，他会帮忙反击回去。
“我担心。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太信任斯莱特林。”黑发男孩在某些方面相当顽固。
“我说了不要把我当弟弟！”奇牙无可奈何地说，“我跟你可以做对等的朋友，我们可以相互帮助，但绝对不是单方面保护。”
但哈利的心情相当好，一边揉着银发男孩毛绒绒的脑袋一边答应。这把奇牙气的乱跳，发誓如果自己恢复到十六岁的样子，一定要让格兰芬多男孩恭敬地叫他一声哥哥。
罗恩和赫敏很奇怪这两个男孩突然间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虽然奇牙跟其他一年级生有很大不同，但他们毕竟在开学前就共同生活过，对这个结果两人也很乐于接受。
普莱瑞斯对奇牙再次报废了隐身衣并没有太大反应。对他来说，在奇牙带动下想到拿这件隐身衣去试验得到的知识比隐身衣本身功能带给他的东西棒得多。他们这种发展另他们越来越要好，也令奇牙越来越融不入低年级格兰芬多——他看不上那些缺少能力的一年级生，那些一年级生也不屑与这个勾结斯莱特林的叛徒为伍。斯莱特林二人组的处境也不算太妙，虽然鉴于普莱瑞斯的家世没有什么人当面为难他们，但被刻意冷漠无视依旧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逐渐和整个一年级脱离开来，但依旧骄傲且并不寂寞。
九月的最后几天，哈利他们似乎决定了一个重要计划，赫敏开始暗地里召集一些人。也许对普通巫师来说她行动足够隐秘，但在奇牙眼里依旧留下许多明显的痕迹。不过救世主的行动大多跟他的目标没什么交集，所以他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段日子里，奇牙基本确定哈利的隐身衣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那件，除非还有比它更适合的出现。他把哈利的那件列入监视的名单，至少当他拿到另外两样时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把握。剩余的时间他开始收集有关前一代黑魔王格林沃德的资料，可能是由于格林沃德的影响力并未延伸至英国，关于格林沃德的资料始终只是浮现在表面的那部分，对于更深入的奇牙需要一些特殊的资料。他把长老魔杖定为接下来的首选目标，毕竟考虑到巫师之间的战斗，对魔法本身就落于下风的自己持有一件有利的武器才是最佳选择。
他在思维上始终准备着面对可能会出现的巫师间的战斗，但霍格沃茨一如既往的和平——乌姆里奇是个苍蝇但并不碍事。这种生活让奇牙开始烦躁，他甚至在考虑怎么溜出霍格沃茨。当得知霍格沃茨特快只有特定的几个日子才开出，奇牙不得不暂且打消这个念头。他一方面需要霍格沃茨存储的大量资料，漫无目的的追寻在广阔的世界里不切实际；另一方面在得到一些可能性后他不能立刻出去实地证实，这让奇牙觉得无法忍受。
时间就这么又走过一个星期，十月的第一个周末霍格莫德村对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了。这是在霍格沃茨上学期间为数不多的可以被允许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低年级学生虽然无法跟去，但这却不妨碍霍格莫德村之行成为那个时间段最热门的话题。
奇牙对霍格莫德村非常感兴趣，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接触对角巷和霍格沃茨以外的魔法世界的机会。在和普莱瑞斯与拉贝的交谈中，他毫不意外的发现对方跟他有着一样的企图——每一个男孩都有着旺盛的好奇心。一年级学生在开放日出现在霍格莫德村毫无疑问非常显眼，而且因为乌姆里奇的关系霍格沃茨也越来越严格。好在普莱瑞斯的隐身衣在他们几乎放弃的时候从莫斯科返了回来，这立刻成为他们准备违反校规的准备之一。
不过计划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在开放日来临的那一天，他们很轻易地就披着隐身衣从人流中混了出去。防止费尔奇发现引开他的注意力什么的，隐身衣的咒语万一被破解怎么对应什么的，那些计划一个都没用上，太过轻易的成功让奇牙毫无成就感，他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能让自己的孩子持有隐身衣，它是很贵重的魔法道具”普莱瑞斯得意地安慰他，“混淆咒也好隐身咒也好都无法产生如此完美的效果，虽然我们已经找到一些办法报废它，但也不是每个巫师都能做到。据说我把这件隐身衣第二次送回去时，隐身衣店的老板惊讶得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他越说越得意，几乎能看见尾巴从他身后翘起来。
“好吧，都是你的功劳。”奇牙揶揄道，“不过这么套着隐身衣也实在行动不便。”
他们三个像挤在小笼子里的仓鼠一般被罩在隐身衣下面，好在奇牙总是观察力敏锐，一路上让他们多次避开与行人的相撞。最后他们在蜂蜜公爵糖果店前停下来。
“我早就想试一次那种飘在空中的果子露还有会在胃里跳动的奶油薄荷糖。”普莱瑞斯盯着店铺招牌说，但是他不能从这里走出去。“再没有比兜里有钱却能看不能买更痛苦的了。”
他这么说着，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拉贝在一边深有同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奇牙跟着叹了口气，“更痛苦的是你原来是个大富翁，却突然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学生，而你甚至没机会出去赚钱。”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相互传达郁闷。相互安慰了几句，三个人又漫无目的地退到了一条没什么人烟的小路上。
“那是在做什么？”拉贝指了指不远处走过的一大群人，他们看起来是约好了什么一般，拐弯走进了一家又破又脏的房子。
“我想可能是韦斯莱玩笑商店的秘密聚会？”奇牙说，他在队伍的末尾看见了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纸袋。“大概是他们又发明了什么有趣的恶作剧产品。”
老实说，奇牙对双胞胎的那堆小玩意充满兴趣，每一个看起来都非常有意思。不过由于乌姆里奇的原因，他们展示产品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这并没有多少影响到那些恶作剧产品在学生间的知名度，甚至包括普莱瑞斯在内的很多斯莱特林也偷偷买过。
“跟去看看。”普莱瑞斯催促道，另外两个人点点头一起向那栋屋子移动，靠近时才看见一个积满尘土的“猪头酒吧”招牌。
他们的运气简直好极了，刚刚进去的一群人还没有散开，他们的背部遮住了酒吧的唯一入口，奇牙推开一个门缝让他们溜进来也没用被任何一个人发现。他们叽叽喳喳地站在那里说话，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几乎占据了酒吧外围的全部空间。在最里层，奇牙听见了哈利和赫敏的声音，他突然想到之前赫敏在计划的事情。
双胞胎中的一个走到了吧台前，奇牙走到另一个后面，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嘿，乔治。”
乔治迅速回头，显然对这种鬼鬼祟祟的举动充满经验。奇牙把隐身斗篷掀开一条细缝，确认他看见后又立刻合上。
“梅林的胡子！”乔治深吸了一口气，半蹲下身子用最小的声音对着空气说话。“你可真是棒极了，伙计！我敢肯定在你之前没有一年级学生来过猪头酒吧，我一直相信你拥有完美的违反校规的天赋，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谢谢夸奖。”奇牙愉悦地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干本学年最令人惊心动魄的壮举。”乔治故作玄虚地眨眨眼，“你可以跟在我身后继续看下去，保证不会令人失望。”
第三十三章
奇牙终于知道他们聚集在一起的真正目的，虽然一开始这场会谈并不顺利。无论是哈利还是问话的几个学生（他们大部分人的脸奇牙都不认识），相互之间都弥散着一股排斥感。好在露娜的一句“听说你会用守护神咒？”将周围人对哈利的看法扭转了过来，在哈利·波特之前四年内的冒险壮举中，他的能力被快速认同。
这件事的发展确实没有让奇牙失望，甚至可以说这是他这些天来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他们按照赫敏的要求签订了一份名单，成立了一个真正的训练黑魔法防御术的学习小组。这让奇牙觉得无比兴奋——可以真正接触到巫师之间的战斗，除了死亡圣器本身外，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他迫切需求的么？
这场集会最终完美落幕，众人开始陆续收拾离开猪头酒吧。乔治在弗雷德耳边说了几句话，双胞胎相视一笑。
“亲爱的哈利，亲爱的罗恩，亲爱的赫敏——”他们两个一脸坏笑地将三人组围起来，但哈利出神地看着张秋的方向并没有在意双胞胎的举动。东方女孩正在缓慢地收拾背包，这种刻意拖拉的速度连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在等谁——也许他的拉文克劳朋友不算，那个呆头呆脑的女孩不停催促她，最后张秋只能别无选择地跟她走了。
“麻瓜们有句话。”拉贝脑袋耷在奇牙肩膀上鼓着腮帮说，“妨碍别人恋爱会被马踢死的。”
“说的没错。”普莱瑞斯若有所思状点头赞同。
“不过还是小鬼，懂什么恋爱。” 奇牙诧异地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想到自己十一岁时还在枯枯戮山计划着离家出走，十二岁还全心全意埋身于生死存亡边缘的冒险，中途虽然没吃过猪肉见过不少猪跑，但依旧到十四岁也没搞清楚恋爱和友情的真正区别，两个斯莱特林男孩做出一副深得此道的表情让他不由觉得好笑。
“你自己不也是小鬼。”普莱瑞斯踢了他一脚，拉贝连忙做个个“嘘——”提醒他们安稳一点。
双胞胎对于自己遭到忽视非常不满，又折腾了哈利好一会才进入正题。
“我们想让你们看一个巨大的惊喜。”乔治眨了一下眼，奇牙怀疑那个表情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没错，不过在那之前让我们换一个宽敞明亮并且安静的地方。”弗雷德接过话，哈利他们相互奇怪的看了看。
“跟着我走总没错。”乔治摆了个自信的姿势后往外走，弗雷德推着哈利跟了出去。
来猪头酒吧的人原本就不多，他们走了一会乔治便拐进了一条更偏僻的小路，转了几圈后他们停在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和窗户的小树林前。
“现在可以让惊喜自己出来了。”乔治大声说。
奇牙回头看了眼两个斯莱特林男孩，他们看起来也
跃跃欲试，救世主男孩亲自教学对一年级生来说极具诱惑。
“嘿！别想甩掉我们！”奇牙很明显地看见他们脸上写着这句话，于是他点点头一把将隐身衣扯了下来。
但是情况总不容乐观。
“梅林的裤子！斯莱特林！”罗恩是第一个跳起来的，“我们的计划被两个斯莱特林知道了！这些小混蛋会把我们全部卖给乌姆里奇！”
其他几个显然也对来者也大为吃惊，即使是双胞胎也没料想到这个情况，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
“我猜你一定是罗恩·韦斯莱。”普莱瑞斯明显因为这些话生气了，世界上也没几个人在听到以上评价后还能保持愉悦心态，“贫穷、红头发、缺乏教养的粗鲁，我本以为这么一无是处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于巫师世界，现在看来简直和马尔福宣传的一模一样。”
他一句话几乎每个词都踩中了格兰芬多的地雷，奇牙想到一直和哈利水火不容的马尔福，显然这些词的适用和一针见血都得归功于他的大力宣传。奇牙想这个情况简直他 妈 的太好了，一下子就跟其他几个人完全对立起来。
果然哈利和双胞胎的脸色都难看起来，奇牙在他们正面起冲突前一把挡在了普莱瑞斯和罗恩中间。他背对着普莱瑞斯，斯莱特林男孩觉得如果奇牙是一直货真价实的猫，他现在肯定每一跟毛发都保护性地竖了起来。
“普莱瑞斯没错，是罗恩先失礼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罗恩跳脚道，“看看他说的话，他跟马尔福是一伙的！”
“得了吧，韦斯莱。”普莱瑞斯讥笑着说，“你的恶名早已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连家养小精灵都知道你的蠢样。”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奇牙回过头装作责备的样子，“虽然理论上我该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干得好。”
尤其考虑到如果被这么莫名其妙侮辱的是自己，他就是不杀人大概也要把对方揍到半死不活。
奇牙的肯定显然助长了斯莱特林男孩嚣张的气焰，不过拉贝看起来胆量和傲气都不足，有些不知所措。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罗恩甚至已经拔出魔杖，事情变得不太好收尾但奇牙并不在乎。巫师间的战斗他总有其他办法能学到，而朋友因自己遭受侮辱则是他不能忍受的。
“够了，你们都给我停下！”赫敏恼火地走到他们中间，罗恩想争辩什么被他的女朋友一眼瞪了回去，“尤其是你，罗恩！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说话前动一动大脑！”
她教训完红发男孩，转身又对着奇牙。
“还有你们三个！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一年级生不允许进入霍格莫德村，每人扣一分！”
奇牙这才想起来赫敏还有级长的权利，她的要点抓得非常准确，普莱瑞斯也没法反驳，只能赌气地撅嘴看向一边。不过格兰芬多的一分损失比起斯莱特林两分，到底还是赚了。
“不愧是格兰芬多女王，”双胞胎鼓掌。
“气势惊人。”
赫敏随即用气势扫过去。
“他们就是你说的普莱瑞斯和拉贝？”哈利终于在赫敏镇压三个韦斯莱时找到了说话的空档，“你们怎么知道今天的事的？”
“我完全不知道。”奇牙一脸坦然地说，“我们偷溜来霍格莫德村，然后看见弗雷德和乔治跟着一群人进了猪头酒吧。你知道他们两个总有恶作剧产品出现，所以我们以为是玩笑商店要出新品展示才跟去的。”
哈利点点头，双胞胎立刻得意于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声望。
“所以这只是个巧合。我们听见你说要教真正的黑魔法防御术，而我们也不喜欢乌姆里奇那种欺骗人的教学方式。如果你也愿意教我们，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普莱瑞斯立刻接过话，“我以波西曼家的家徽起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罗恩充满敌意地问。
“我又没跟你说话，也不是你来教。”普莱瑞斯毫不客气地回答。
“对不起……普莱瑞斯只是好强，并没有恶意。如果没人惹到他他平时并不这样……如果你愿意放弃偏见……”拉贝怯怯地解释，“普莱瑞斯不是英国贵族，我也不是纯血统……我们都跟黑魔王没什么关系。”
罗恩想说你们迟早会有关系，但是赫敏凶狠地瞪着他，红发男孩脑袋不由地缩了再缩。
奇牙看看那群格兰芬多又看看这群斯莱特林，两边都是他承认的朋友。
“我跟普莱瑞斯他们一起。”奇牙想了想说，“如何你愿意接受我们，我们就一定遵守诺言；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我不背叛你，也不背叛他们。”
普莱瑞斯和拉贝对奇牙的话表示默认，银发男孩一直站在两个斯莱特林的前方，就连双胞胎也难得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结果。哈利沉默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般抬起头。
“我相信你们，不，我相信你的眼光……”他弯起嘴角对银发男孩温柔地笑了笑，“我本来就打算在一切都决定好之后告诉你的，你说你想学，我也想教你……”
这个答案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三个男孩相互征询望了几眼，哈利随即板起了面孔。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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