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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恋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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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刚的话有种让人心底发寒的冷怵感。
  “!……什么意思”刘河毫无头绪问道。
  “啊!……”
  没等刘河有任何防备,身后径直挥来了一拳,重重打在侧腰上,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的同时,小腿上又挨了一脚,是另一个人踢上来的。
  也许是压抑太多的愤慨需要一个出破口,也许这一踢打激起了任何一个男人心底都会喷发的愤怒。
  刘河真的像是被激怒的困兽一样,即使打回去的拳脚没有套路,每一次攻击都有同归于尽的伤害力。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虽没那么夸张,但人要是拼命的时候比一般人怎么都要狠三分。
  即便头上破了口子,血染衣襟,他这时真的只想拼命。将身上的痛全部压制成手中的力量,不管是拳打脚踢还是用牙咬,他还真把第一个揍他的大个子给摁倒在地。
  看得一脸轻松的钟刚,这是朝两边使了个眼神,上来的几个人将刘河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些模糊的眼睛看着钟刚走近自己,蹲下身来,依旧笑着。
  粗糙的手捏着刘河的下巴把脸硬抬了起来:“行啊,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竟然还能放到我一个人。”
  刘河咬着牙,嫉恶如仇、甚是愤慨地瞪着钟刚,气氛剑拔弩张。
  这时刚刚出去的阿昆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柔弱娇小的年轻男人。

  第十章

  “钟哥,人带来了。”刚进门的阿昆将那个年轻男人反手押了过去。
  那个男人有些发抖的害怕,头一直低着,皮肤很白,是那种体弱的病态白。
  男人被押着从眼前走过,刘河看见他的眼神麻木得没有一点生气。这就是所谓的社会阴暗面吗?
  周围的人将这边围成了一个圈,浴室内淋浴的每一个隔间都放着水,水冲刷在地面的声音足以掩盖外面狱警的耳朵。
  钟刚一把将那个年轻男人楼进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刘河,露出一种肆意的笑,接着手伸进那个男人的囚服里,上下粗暴地游走。
  “唔!……”顿时男人发出一阵喘息声,引得周围的男人到吞咽着燥热的口水。
  刘河不想听也不想看,把头埋在地上,贴着地面死死的。
  “把他的脸抬起来。”钟刚命令道。
  刘河的脸再次被迫抬起来,他禁闭着眼睛,又马上被人硬生生掰开。
  “小兄弟,鉴于你将来要服侍我们钟哥,所以今天让你观摩观摩,学习学习。”阿昆在他耳边笑道。
  “放开我!你们这帮人渣。”刘河悲愤地骂道。
  他想离开这里,只想离开这里……
  “啊!……”这时那个娇弱的男人已经被褪去了衣服,一身旧日留下来的痕迹遍布全身,可那身体又好像已经全然习惯这种触碰,钟刚每一步的揉捏都能引起他身体里的快感。发出酥软的叫声。
  刘河能感觉到现场的男人都燃起了欲望,这种群居观看如此恶心画面的场景,让他真的几乎吐了出来。这是一种精神的折磨,一种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的残忍记忆。
  钟刚看着刘河的痛苦反应,笑着将手伸那个男人的两腿间,自己也退下了裤子。已经硬直的下|身在那两腿间来回摩挲、擦挤……
  刘河用尽全身力气都在抗拒这个画面。
  “给我停下来,你这混蛋!”刘河再次忍受不了咆哮道
  。
  “这还没开始呢,就受不了了”阿昆轻佻笑着,手指淫|秽地划过刘河的脸庞。
  刘河被这一触感真的恶心到了,有股让人难受的东西在肠胃里激烈窜动——吐了。
  “啧啧,这就吐了?”阿昆指着那个男人道:“他呢本来是我们钟哥的人,前两天竟然跟黄组的老大黄洋干了一炮,所以嘛,今天咱们大伙儿都要好好满足满足他。”
  阿昆停下来看了看刘河僵硬的表情,又继续道:“不明白吗?就是要把他轮了,顺便让你这个接班的见证见证,以免以后再做出同样的事,我们钟哥可是个专一的人呢,容不得背叛。明白了吗?”
  这么多人,竟然要对那个男人轮肩刘河的脸色血色全无,震惊得魂飞魄散,而自己还要成为那所谓的下一任。
  “放开我!”刘河拼了命甩开架在他头上的手,咬了离他最近的阿昆。
  “啊!这死小子敢咬我。”阿昆捂着手臂呲牙咧嘴叫唤道。
  刘河想挣脱,奈何又上来几个人将他按到在地。
  这一小波动,让钟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拉上已经退在膝盖的裤子,走过来还是笑着:“你跑不掉的,像你这种一没权利二没背景的小子,在牢里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尊严触碰人生决断的时候,人一贯的思维会支离破碎然后重新拼组。
  钟刚的话跟甄军说过的话一瞬间反复在刘河的脑子里,在他心里点燃了一股名为存活的意志力,如果普普通通就意味着任人宰割,那活着有何意义?
  他有着比死更多需要生存下来的理由……
  未来的牢狱之灾?家人痛苦不堪的等待?只因为他一时的骨气而甘愿被人算计?
  如果社会的生存法则难以改变,那就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法则;如果生活一定有阴暗,那就让自己去习惯黑暗;如果一切的遭遇都源于一种思想上为保存自己纯洁的固执,那就放弃这种执着去避免厄运的遭遇;如果非要做一种生存选择,那就选择更好的活着,而不是苟且任人玩弄。
  所以……他宁可选择去甄军那里找回以往平静的日子。
  最后竟然要在这种恶心抗拒的势力之间做选择,人生真的有太多称之为被命运玩弄的讽刺……
  “哈哈……”
  刘河笑了,既嘲讽又狂暴地笑了起来,经过一番刺激,殴打,脑海里无数思绪挣扎后变得从所未有的清晰。
  钟刚等人奇怪看着突然大笑的刘河,难道脑子被刺激到了
  “喂,你是不是疯了”阿昆捂着手臂不好气地喊道。
  刘河渐渐止住笑,神情变了,像一瞬间成熟了几分道:“我警告你们现在放了我,除非你们把我弄死,否则我一定让你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哈哈……”这次爆笑了起来:“你觉得你有什么能耐对付我们?”
  其他人也都符合着笑了起来,对他们这种不会闹出大事的牢派组织,收拾几个人根本不足为题。
  “如果我可以即刻出去呢?这里是看守所,我的最终判决根本没下来,你们就认定我会栽你们手里?”刘河清澈的眼眸中露出一种冷冽,这他从未有过的。
  “那又怎么样?”阿昆挑高了眉头。
  “今天你们今天要是敢对我做那种事,出去后我一定会去找相关媒体把这些事报道出来,这种劲爆题材的新闻,又是那个媒体不想挣相报道?大不了我去医院做个鉴定,一切证据指向你们。被关在看守所大多是有期徒刑,如果你们想再多坐几年牢,无妨,你们尽管做。”刘河说得很有底气,被按在地上的脸满是一种鱼死网破的笃定气势。
  钟刚这时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消失了,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刘河面前,语气森然:“你这么肯定你马上能出去?”
  刘河不再有任何迟疑与害怕,因为心里已经做了一个赌注,这时候他的脑路是清晰的,实有气势的说:“一定能。”
  钟刚跟阿昆互相迟疑地看了看,接着两人互相交头接耳神色紧张地商量了几句。
  钟刚示意手下们松开了刘河,指着正跪在脚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对他威胁道:“小兄弟,今天放你一马,如果你明天真的能出去,咱们不相往来,要是明天你出不去,恐怕你会比这小子的下场更惨!”
  “走!”阿昆将已经站起来的刘河往浴室外推了几步。
  就这样,他跟着这帮人又住回了牢房。
  这一夜睡在硬板铺上,眼睛闭着却丝毫没有睡过……
  房间最里面一直响着粗沉的喘息声。
  那个年轻男人被带进了这个房间,并被袜子堵住嘴,整整一个晚上被这里面好几个男人做着那种事。
  就像共用的充气娃娃,那种粗沉的动作,时而快慢撞击的淫|靡声音,都冲刺着刘河的耳朵,期间还有几双眼睛盯着他不停打|手|枪。
  这一晚的每一分秒都让刘河几近崩溃……
  这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只要能出去哪怕有任何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第十一章

  终于熬到天亮,刘河没等出早操就去了所长办公室给甄军打了电话。
  这才七点半,原以为对方可能在睡觉,接通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就听见甄军十分清晰的声音
  “想好了?”
  相比昨晚的惨状,刘河现在觉得甄军的声音顺耳多了,经过那样的一整夜,他彻头彻尾的做好了决定,毫不拖泥带水道:“对,但我今天就要出去。”
  “可以,你把电话给张所长。”
  有些花白头的张所长揉了揉眼睛,貌合神离地接过电话,几条皱纹的眼睛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刘河。
  一大早就被这小子给闹腾了起来,要不是那个有军政关系的甄军吩咐,谁敢这么弄得他不得睡觉,早该给他一顿罪受。单看这样子,应该是这几天在牢里受了些罪,还好没惹什么大乱子。
  “甄董,您好……”转头对着电话语气极其谦恭道:“您有什么吩咐?”
  “张所长,这个人的法院审判我取消了,一会儿律师就去你那办理手续,你现在放了他。”
  “好、好,我马上照办。”张所长想都不想连忙点头道。
  “嗯,你把电话再给他。”
  “好、好。”
  原来这小子是甄军罩着的人,了然的张所长转身马上一脸谄媚双手把电话递给了刘河。
  这人变脸怎么跟翻书一样,刚刚还满目傲慢,一个转身就笑得春光灿烂的,那个甄军什么来头,几句话就让这跟所长跟孙子似的。
  刘河也没再想太多,接过电话问:“我现在能走了吗?”
  “对,不过我没时间来接你,你等一会儿我让司机先接你去酒店。”
  望着窗外有些冰冷的晨光,刘河深深呼了口气,尽力平静道:“不用,给我半天假,我需要自我整理一下。”
  “也好,手机保持畅通,尽量在四环以内活动,我晚上去接你。”
  “就这样吧。”
  好似抽光了气量的双手在挂上电话后,无力地捶了下来,刚有过一丝逃离这里的解脱,却又马上掉进了另一个困境。
  拒绝了张所长的殷勤护送,刘河独自打车回了市里。
  对,打车。
  从前无论到哪里都只选择公共交通的他,索性全然放开了节约金钱的固执,100公里的路程他选择打车,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再把脑细胞用在省吃俭用的精打细算上。
  一路上蜿蜒山眉,红叶秋色,已然无暇欣赏,这些风景反而将刘河精致脸庞上的淤青映衬得更伤感。
  回到城里已经快中午,没回住处,恐怕在房间里也根本待不住,更不想去附和左邻右舍的寒暄询问。
  从小到大没学过一次坏,不抽烟,不打架,也没纵使索然地醉倒誓死方休过。今天这些他都通通想干一边。
  听话、孝顺、懂事……这些道德绑架,到最后得到的全是截然相反的报应,心房已然对那些正义道德不再想去坚信不疑。
  在现实的打击后,刘河想改变自己的生活规则,想打开心里压抑在最底层的被束缚的枷锁,丢掉听话乖巧的帽子,脱掉退让怯懦的外衣,让哪些原本在心里跳跃不停的叛逆因子都出来,他只想随心所欲地做一回自己。
  人生没有永远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再怎么懂事换不来对等的尊重;再怎么温柔体贴换不来一纸婚姻;再怎么坚持真理换不来一场清白。那又凭什么要压抑自己去任人宰割。
  如果这是所谓的命运,宁可在这既定的命运线路里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走。
  北方深秋的阳日已经不显得温暖了,刘河漫无目的走在四环酒吧区的巷子里,与那些舒心游览的旅人肩踝擦过,也丝毫感染不了一点热闹惬意,琳琅满目的商铺旺市也勾不起一点兴趣。
  就这样刘河在几条人满为患的街道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窜梭,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幽魂一样在第五遍经过的那家青色木房子酒吧时,他才停了下来。
  酒吧刚刚营业。
  刘河在酒吧外没有人的露天座位坐了下来,点了一瓶蓝带。
  其实他最讨厌威士忌的味道,可这时候却只想喝这个,或许是想知道威士忌的味道跟现在的心情到底哪一个更糟。
  卡里唯一的两千块,就这样换成一瓶液体,刘河静静望着那个琥珀色酒瓶,淤青的嘴角咧出一个笑。心情像是漠然见到一个可以倾听心声的朋友一样随性,心里没有因为一个天价消费惶恐不安,也不想去顾虑,只觉得那一丝自我放纵的感觉并不那么悲剧。
  阳光刚被云层遮掩后,就一直阴沉着,在刘河仰头喝完第一口的时候,下起了有些凉意的细雨,他没在意,也没发觉。
  只是放下酒杯,拿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木讷冰冷的表情下,那张毫无颜色的嘴唇伪装着往日懂事开心的语气。
  “喂,妈……”
  电话里所有母亲都一样听到儿子声音的开心:“儿子呀,你总算联系妈了,你怎么这几天都不给妈妈电话啊?你妹妹说你电话老是关机,怎么啦?”
  “哦,没事,我出差了,很忙,没带电话。”没有一丝犹豫,刘河像是很平常地说了一个慌。
  刘河的妈很淳朴,对任何事都不会有一点多余的想法,觉得儿子跟自己是一体的,相信儿子就等于相信自己。从小到大这个孩子也十分懂事,所以不管刘河无论跟她说的什么事,她都是坚信不疑的。
  电话里她笑道:“哦,是这样啊,那你就好好工作,妈妈很好,手术也成功,过几天可以下床了。”
  “那就好,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对了,儿子,这次的手术费是不是甜甜那孩子借给我们的?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啊,这么大笔钱,将来还是要还给她的。”
  这始终是个要面对的问题,刘河也不准备满下去:“妈,我跟苗甜甜分手了,这个钱我跟公司借的,抵押了一年薪资,咱家以后也别跟她联系了。”
  母亲很震惊道:“什么!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跟甜甜分手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家里商量呢?”
  刘河觉得讽刺地问道:“妈,你觉得苗甜甜将来嫁给我,她会对你好吗?你觉得她对我会好吗?”
  苗甜甜一点瞧不上刘家,他们家都清楚,他妈就算再单纯老实都能感觉得到,只是在他们这一辈对那些传统观念有些执着,还有他爷爷极其想巴结这个县长千金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也亏得刘河跟这个千金好上后,那个好赌的老头才没再虐待他母亲跟妹妹。
  所以刘河的妈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吃惊,但她爱儿子,也不希望儿子过得不幸福,一阵叹气后又问道:“那……是为什么分手的?”
  “是她提出来的,这件事你现在不要告诉爷爷,他要问急了,就说我们在闹情绪,等到适合的时候我会亲自说的。”刘河本不想满任何人,也就怕那个老头知道后又去虐待病人。
  “哎……儿子都是妈不好,让你受苦了,如果没有我这样的妈妈,你就不会……”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太多,同龄的孩子都在父母长辈的呵护下长大,只有她的孩子偏偏在这种艰苦的家庭里,一边读书还要干比成年人都要重的活,也得不到爷爷的疼爱。好容易苦出来,却要受这么多压力,都怪自己太命苦,才让孩子这么难。
  对母亲这种软弱的性格,刘河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悲剧教材,他不想自己也变成这样,更不想再听见她老是将一切归咎在自己身上,这只会让他觉得难受跟烦躁。
  “好了,妈,这跟你没关系,也别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已经听够了。家里的事,我会解决的,我自己的事我也会自己处理好,关于爷爷,你现在跟妹妹尽量跟他保持距离,我一定会想办法跟他断绝关系的。”
  “儿子你怎么了?他好歹是你爷爷。”儿子今天这些话有些让她惶恐不安,怎么这孩子突然间这么决绝。
  提到家里那个老头,刘河的情绪有些反感的激动道:“什么爷爷,一个输了钱打我们的爷爷?一个让你失去劳动力也还要从我们身上榨取钱财的爷爷?我爸跟那女人跑了十二年,你还照顾这个老头干什么。你图什么?”
  “儿子你怎么了?……”
  刘河索性想把一直压抑这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妈,你难道说就从来没恨过他们?我这么大如果欠谁的我会还清楚,不欠的我不会多管闲事,你是我妈,我欠你的养育恩情,我会好好孝顺你,但这跟那个老头没一点关系,将来我会找跟合适时机跟他们脱离干净,”
  “孩子你是不是太辛苦了?……妈,对不起你。”儿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不禁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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