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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闲云轻似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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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接过水杯,一口饮尽,还不忘道谢。待她放松下来,再听她的经历。

    “姑娘,对不住你。不知这是你的闺房,便闯了进来,还让你受惊了。”槿娴哪有想到这太医院有女子居住,只是想要躲避护卫军,免得被母后抓了回去。

    槿娴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女子,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戴着柳叶坠,不是什么贵重的饰品。着一身素衣,腰环流云带。至于容貌,不输于后宫的任何一位妃嫔,唯一可惜的是眼前的白绫。

    “姑娘,恕我冒昧。这白绫……”

    “儿时贪玩,伤了眼睛,至此只能缠上白绫。”

    眼疾?槿娴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姑娘可认识百草园?”

    她云轻点了点头,也在思索此人的身份。似有了答案,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同时出现:“难道你是……”

    两人的答案没有出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槿娴往后退了几步,心想:护卫军怎么找到这来了?

    云轻示意她往旁边藏一藏,接着对着门口说:“这么晚了,是谁来叨扰?”

    “鸣儿姑娘,是我。刚刚护卫军来抓毛贼,不知姑娘可有发觉?”听这声音,应是打杂的女工。

    云轻想这护卫军无非是想找一个理由搜查,说:“毛贼?宫中戒备森严,怎会有毛贼闯入?”

    “姑娘,多有打扰。宫中猎奇,我们护卫军兄弟几个松了戒备,才让贼人钻了空子,溜了进来。”站在一旁的护卫军耐不住性子,他明明看到有一个黑影进了太医院,这四下都搜索了一遍,只有这闺阁未进。按照旧法,女子闺阁没有准许是不准进入的,这倒是个难题。

    云轻轻笑,这护卫军竟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着实忠心。“大人,你还是请回吧。我这里清白一片,不曾见过你所说的毛贼。若是见着,大人可还能与小女子闲聊?”

    见云轻下了逐客令,也就只好怏怏不乐地往回走,待回了太后再另做打算。

    槿娴松了一口气,可算把这缠人的护卫军打发走了。想从床角出来,谁料衣服被勾住了,极力地扯下,手肘撞上了床头的铜镜,尖叫声和咣当声乍饷,把没走多远的护卫军引了回来。

    护卫军四下大量了一番,先看见倒在床边的女子,身边侧翻着铜盆和铜镜,再见敞开的窗户,急步向前,却不见踪影。

    那太医院的杂工早已将女子扶起,衣服上蹭上了一些灰尘,下面的衣角滴下几滴水滴,想是铜盆里的水打翻在她的脚下。

    “姑娘可有看见是何人所为?”

    “大人,想是你误会了。最近几天,宫中的野猫闹得凶,李大哥早有叮嘱。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关上窗户,才让那猫在这里四处捣乱,摔了铜镜。”

    “竟然是猫,姑娘何故摔倒?”

    “大人,这……”云轻作难为之态,轻抿双唇。有时候不作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鸣儿姑娘有眼疾,想是赶猫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杂工素来明白云轻的难处,常常因为眼疾而摔倒,也就替她回答。

    “姑娘好些歇着,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今日闯闺阁之事,下次再来谢罪。”

    “大人,这就不必了。若不是我的闺阁情绪,也不至于闹出此事。此事就此作罢,大人忠心为朝廷办事便可。”云轻可不想和护卫军的任何一人打上交道。

    女工送走护卫军,才回到云轻的房间,说:“鸣儿姑娘,我为你拿了一套新衣,快些换上,免得着凉。”

    云轻谢过,又吩咐她准备一些药材, ;交代她今日要早些歇息,不要让他人来打搅。这些主要是怕有人再闯进她的闺阁,发现这一陌生的女子。

    晚些时候,孙太医一行人精疲力尽地回到了太医院,抱怨着今日王孙郡主的鲁莽之举。

    李茂召来女工,询问今日云轻的状况,可有好好服药。

    “鸣儿姑娘今日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服了药,早些时候,护卫军不小心闯了姑娘的房间,又被外面的野猫吓着了。姑娘的脸色不好,交代我不要让人打扰。现下,我想是睡了。”

    李茂满脸的疑惑,护卫军来太医院有何事,还贸然闯了她的闺阁?想着问这女工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待会儿直接问她,岂不更好。又想,鸣儿这丫头表面是个弱质女流,每每要对月唉叹,惜花怜月,只懂得沏水泡茶之事。可这几天的谈论中却不是如此,这个鸣儿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典范。她的胆子可要比太医院的男人还大,每每谈到人体内脏之类的话题,有不少学徒都有难色。而这个豆蔻少女却有莫大的兴趣,常常私下说道,病由里生,以药控病,不免单调,这也就是为何李茂喜欢与云轻闲聊的原因。

    可刚走没几步,就被师傅叫去帮忙制作新药,也就无法和她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可又有谁知,他每日赞叹不已的槿娴公主正和云轻在远处的山间竹屋中。

    槿娴四下大量了一下,这个小木屋陈设简单,但应有之物都在这里。唯一可以看出是女子居住地的,只有那绣着梅花的套褥。她没有想到那阴森的树林后隐藏这这么一个闲适舒服的小木屋,而引导她来到这里的人儿,肩上多了一只小白狐。她识得这只白狐,因为它的左耳处有一个莲花印,自己才一时性起,追了出去。万万没想到,这只白狐的主人竟是眼前的女子。

    槿娴猜想着她的各种身份,却无一符合,只好一股脑地表述她的疑惑,“这里……”

    “这里是雨轩阁所属的半山竹屋。”云轻似是明白她的疑问,直接回答了她。

    “雨轩阁?”

    云轻推开小窗,示意她看着山顶。借着月光,槿娴依稀可以看见一座亭台楼阁。

    “天佑王朝竟有这样一处幽静之地。”

    “只是一座华丽的鸟笼罢了。”云轻的眼神中有些许惆怅,自母亲离逝,她就一直生活在鸟笼中,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她是多么羡慕那些高飞的鸟儿。现在离了鸟笼,又获得了自由?不,只是另一个名叫皇宫的鸟笼。

    “鸟笼?”槿娴不解,为何她要称雨轩阁为鸟笼。

    “好了,现下无人,不知公主可愿与小女子促膝而谈,以报我救你之情。”云轻将话题一转,一改阴沉之气。

    “公主?你只是一个小毛贼,不小心被护卫军发现才会闯入姑娘的房间。”槿娴大惊,此女子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是……”终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你可以叫我鸣儿。至于你的身份是如何得知……”云轻凑上前去,在她的耳边细语,“公主殿下可以撒谎,可含香花香却不会撒谎。”

    含香花香是自己调配的,虽极像真花,却有些微的差别,云轻自然分辨的出。加上此女子的神态,却与闺阁女子不同,倒像李茂所言之人。至于为何她能猜出,这还得感谢那些护卫军,一直想着太后,这毛贼恐怕就是太后的亲女儿,槿娴公主。

    槿娴的双颊早已羞红,不知如何是好。

    云轻拉着槿娴的手,在桌边坐下,脸上带着笑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开心过。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欢喜她,“姐姐,现在好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不知怎么的,槿娴放下心来,反过来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画了里笔,说:“这是我的字,怜儿。”

    云轻大惊,名是父母所给,是由外人所称呼的方法。字一般只有自己的至亲和信赖的人私下所称,有时候夫妻成亲也未必能知道对方的字。现下,这槿娴竟毫不顾虑地告诉了自己,怎能不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种亲切感。这种感觉……对,就像我的妹妹一般。鸣儿,我自幼只有两个哥哥陪伴,就没有其他的姐妹和我谈心,你可愿意做我的妹妹?”槿娴也没有想到自己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子提出结金兰的建议。

    云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下了头。确实如她所说,初见她,便有早已相识的感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皇宫内要四处寻找槿娴公主,李茂等人要准备新药,王孙要为明日的比赛练习,而月下竹屋两女子正在细语……

    槿娴四下大量了一下,这个小木屋陈设简单,但应有之物都在这里。唯一可以看出是女子居住地的,只有那绣着梅花的套褥。她没有想到那阴森的树林后隐藏这这么一个闲适舒服的小木屋,而引导她来到这里的人儿,肩上多了一只小白狐。她识得这只白狐,因为它的左耳处有一个莲花印,自己才一时性起,追了出去。万万没想到,这只白狐的主人竟是眼前的女子。

    槿娴猜想着她的各种身份,却无一符合,只好一股脑地表述她的疑惑,“这里……”

    “这里是雨轩阁所属的半山竹屋。”云轻似是明白她的疑问,直接回答了她。

    “雨轩阁?”

    云轻推开小窗,示意她看着山顶。借着月光,槿娴依稀可以看见一座亭台楼阁。

    “天佑王朝竟有这样一处幽静之地。”

    “只是一座华丽的鸟笼罢了。”云轻的眼神中有些许惆怅,自母亲离逝,她就一直生活在鸟笼中,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她是多么羡慕那些高飞的鸟儿。现在离了鸟笼,又获得了自由?不,只是另一个名叫皇宫的鸟笼。

    “鸟笼?”槿娴不解,为何她要称雨轩阁为鸟笼。

    “好了,现下无人,不知公主可愿与小女子促膝而谈,以报我救你之情。”云轻将话题一转,一改阴沉之气。

    “公主?你只是一个小毛贼,不小心被护卫军发现才会闯入姑娘的房间。”槿娴大惊,此女子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是……”终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你可以叫我鸣儿。至于你的身份是如何得知……”云轻凑上前去,在她的耳边细语,“公主殿下可以撒谎,可含香花香却不会撒谎。”

    含香花香是自己调配的,虽极像真花,却有些微的差别,云轻自然分辨的出。加上此女子的神态,却与闺阁女子不同,倒像李茂所言之人。至于为何她能猜出,这还得感谢那些护卫军,一直想着太后,这毛贼恐怕就是太后的亲女儿,槿娴公主。

    槿娴的双颊早已羞红,不知如何是好。

    云轻拉着槿娴的手,在桌边坐下,脸上带着笑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开心过。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欢喜她,“姐姐,现在好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不知怎么的,槿娴放下心来,反过来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画了里笔,说:“这是我的字,怜儿。”

    云轻大惊,名是父母所给,是由外人所称呼的方法。字一般只有自己的至亲和信赖的人私下所称,有时候夫妻成亲也未必能知道对方的字。现下,这槿娴竟毫不顾虑地告诉了自己,怎能不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种亲切感。这种感觉……对,就像我的妹妹一般。鸣儿,我自幼只有两个哥哥陪伴,就没有其他的姐妹和我谈心,你可愿意做我的妹妹?”槿娴也没有想到自己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子提出结金兰的建议。

    云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下了头。确实如她所说,初见她,便有早已相识的感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皇宫内要四处寻找槿娴公主,李茂等人要准备新药,王孙要为明日的比赛练习,而月下竹屋两女子正在细语……

    槿娴正给云轻解说着猎奇会的精彩片段,这架势,绝对不会输给李茂。

    “你得评评理,这王佩珊不是在故意找我的差错吗?”槿娴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王佩珊总是跟在她和皇兄之后,每每打猎,总是抢射她失手的猎物。

    云轻扑哧一声,说:“怜儿姐姐,这可就是你的敬轩哥哥的不是。”

    “这和敬轩哥哥有何关系?”

    “姐姐,这男女之事,你夹在中间,自然要受别人排挤。”

    槿娴大惊,原来这王佩珊打着这个主意。怪不得从小到大,王佩珊总是跟在皇兄身边。这样想着,以前的那些行为便觉得有些不正常。若是皇兄对她笑一笑,她的脸颊便泛起红晕。还有一次,她在远处,瞧见王佩珊将一样物件递到皇兄的手上,便匆匆离去。那时,她还以为是送皇兄的生日礼物,是如此的寻常。

    “小鸣儿,对这种事情如此熟悉,难道是有心上人了?”槿娴可不想一晚上都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怜儿姐姐,这怎么可能?”云轻甩开手绢,打落在槿娴的手上。

    “既然鸣儿不说,就来大刑伺候。”说着,伸出两只手,向云轻的胳肢窝处挠去。

    “姐姐饶命,姐姐……我……我招了……”直到云轻笑得流出眼泪,槿娴才罢手。

    云轻寻来帕子,擦拭眼角的泪花,说:“姐姐,这些都是娘亲教我的。若是相爱,女子总是想要跟在男子的身边,纵然一切没有回报。这世间的爱情有太多种形式,有一见钟情,也有喜新厌旧……每一个女子都是贪心的,羡慕永久的爱情,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娘亲做到了,她和父亲厮守了一生,直至生命的终结。”不觉,眼泪又落了下来。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快些告诉姐姐你心仪的男子如何,姐姐好给你去物色一个。”槿娴最见不得别人掉眼泪了,何况是自己刚刚结拜的妹妹。

    “姐姐,你又打趣我。我这么一个人儿,怎会有人喜欢。纵然恋上一个人,也是无果。”

    “我的妹妹可是天仙般的人儿,若是长大,岂不知有多少男儿求亲。可这些都不明他们的秉性,岂能将你嫁于他们。改明日,我带你见见我那木讷的哥哥,他一定欢喜你。好早早地让那王佩珊死了这条心。”槿娴愿以为是云轻顾及她的眼疾,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姐姐,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这都是为了妹妹好,怎会害你?”

    “姐姐,这其一,我抢那王郡王女儿心仪之人,岂不惹上事端;其二,恋慕王爷的人,多如毫毛。走了一个王佩珊,不是还会有李佩珊,江佩珊的。姐姐岂不是将我推到那争风吃醋的火坑中吗?”

    云轻见槿娴耷拉着脑袋,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知道你这是为我的终生大事着想。我很感谢姐姐,你是继黄妈后最关心我的人,鸣儿感到很幸福。但是这婚姻大事,就犹如姐姐不愿意听取太后的意见,逃出猎奇会一样。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怎能强加。我只希望有一个真心爱我之人,能陪在我的身边,相守一生。哪怕是干着粗活,吃着粗茶淡饭,我也心满意足。”

    云轻一改脾性,说着俏皮的话儿,逗着槿娴:“当然,姐姐可要好好物色一个姐夫,可以陪着姐姐。到时,鸣儿可要好好向姐夫诉诉姐姐的牵线搭桥的本事。”

    “你这个鸣儿,竟然取笑我……”

    小屋里总是响起一阵阵的笑声,惊动了树林中的小动物,就连夜空也闪烁着银色的笑容……

    至此,太医院总是有一个神秘的人到来。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那人来寻鸣儿,以为是鸣儿的亲戚。可李茂却是死了心,他日日赞叹之人,相处久了,便不如他心中所想。

 ;。。。 ; ;
第一章 月移花影美人来
    三月草长,攻下皇都也有些时日,却为军中之事所累。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闲空,便悄悄地躲到桃云小憩。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之时,树干上吐出蕊蕊花朵,连绵至无穷处,似洁白的云裙上的绯红花边,甚是好看。一阵热浪吹过,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似下起一场绯红的小雨。

    月色朦胧,桃花缤纷,不觉竟陷入了梦境。

    耳畔回荡着轻柔的歌声,不知是哪位小姐所歌。似一只只蝴蝶,扑哧着翅膀,拍打在花瓣上。

    张敬轩寻声而去,踩在柔软的落花上,拨开眼前的杂草。歌声越来越清晰,似和着月色的清柔,没有掺杂其他的声响。万籁俱寂,仿佛连自然也沉醉于此,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失了来源,散了妙音,张敬轩不知如何是好。

    在桃林中寻思了半会儿,见一旁的草丛泛着点点荧光,似在指引他一般。他急步向前,竟是几只萤火虫,不免有些失落。又听见断断续续的吟诵声,燃起了希望,他放缓脚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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