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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情事:非常时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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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凝把另一手绕过来捂住这边的耳朵。天桐又笑道：“继阳和丹红说要五一结婚，干脆我们四个人一块吧？”
肖凝有些吃惊地看他，“丹红和继阳？五一结婚？你在说梦话吧！”
“我没有告诉你吗？”天桐想了想，“真忘了！丹红昨天又回来了。”他把昨天继阳向丹红求婚的事说给她。
“像做梦似的。”肖凝不可思议地笑起来，“你说丹红现在走了没有？我给她打个电话。”
天桐忙制止她，“算了吧，人家好容易有今天，得多兴奋，现在恐怕都不一定起来呢。”
肖凝斜他一眼，“也就你这么坏，就想着人家也都和你一样。”
天桐笑，“我怎么又坏了？你不是因为纪元说我坏都和他恼了嘛。”
肖凝惊讶地看他，想不到这事他会知道。“纪元哥哥告诉你的？”
“除了他还有谁，你又没告诉我。”他向她又笑了眼，“你真的为这和他恼了？”
肖凝笑着点头，“我说你坏行，别人就不可以说。”
天桐把那只手攥得更紧了些。
他把肖凝送到报社，看着她急急匆匆跑进楼里去，有些不放心，把车停下来，也跟随上去。他看她跑进一间大办公室，直通着门口的一条廊把里面的隔子间分成两部分。肖凝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隔子旁站下来，似乎在说着一些抱歉的话。坐着人在她说了好半天后站起来往另一处走，肖凝愣愣地站在那儿，像是道歉没被接受，反被晾了。天桐看着生气，心想，不过是个实习生，能有什么重要任务交给她？就是耽误了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让人这样下不来台？他真想冲进去教训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但为了大局，他使劲地忍着，却见另一处位上站起个留着半长头发的不伙子，走到她身旁用手拍拍她的肩，而且送着她坐到一处位置上。天桐瞪了那长发青年好一会儿，见肖凝坐下后就没再动，才回身走开。
2
远在北京的德鸿准备下午回家。在北京的两天里他一直没见肖明川来过新家一次，星培夫妇在所有谈话中也从没提到他一次，仿佛肖明川从来未再出现过，而且尽量地把笑声显出来。但他再清楚不过，那只是刻意的伪饰，就像他面对星培夫妇时一样，也从来没让笑容离开过。那都是些不想让自己太早清醒而搬出来迷惑别人的假象。只有星茹是真实的。这个真实的让他心痛的女人！他心中叹息，她怎么就不能守着他也装出一点笑容，也好让他有借口麻醉自己！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就是感觉她一下子变了个人，竟不再疼惜他。他表现的不用太多，不过偶尔不自觉地叹息一声，她也会从床上爬起来，冷冷地盯他半天，甚至昨晚她抱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睡了。他痛心的一晚上再没睡着觉。
星培上来时，看到德鸿站在外阳台上。他便站在原处一时没动，望着德鸿的背影也有些陷入沉思。德鸿和星茹这次来，明显的和以往来时不一样了。德鸿倒也有说有笑，星茹一惯少语也不觉奇怪，只是夫妇俩会心甜蜜的眼神交流没有了。不用妻子告诉给他，他也已经觉出来了，每次吃饭时，星茹几乎不抬眼看德鸿，而德鸿笑着的眼睛一触到星茹时也无法掩饰地变得灰暗。
新星培最后还是走向露台。德鸿发现星培走到身边，嘴角含上一丝笑，“中午了吗？”他以为星培下班回来了。
星培笑了下，“不到，你们说要下午走，所以我早回来了。”又显出迟疑地问，“和星茹……你们闹别扭？”
德鸿看了看星培，忽然有些眼里发酸，“也让你们很为难吧？”
星培拍拍他的肩，“是啊，有点！和明川的关系自不必说，我们从小一块生活的年岁确实比与你相处的时间还长，感情也很深，但那是建立在一种与生就有的亲情上面。和你，也许你不相信，真有种肝胆相照的感觉！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一样敬重你们的为人。但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星茹选择了谁。”
“我讨厌选择！”德鸿说起来就愤然的脸上铁青，“本来就没有什么选择，我和星茹之间没有第三个选择！”星培体会他的心情，默然地点点头。德鸿却又苦恼地闭上眼睛，“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又总觉得自己才是第三个。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他们还有凝儿……”
“德鸿，你想得太多了。我们有我们的为难，你也有你的苦恼，事到如今，这是无法回避的。但这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心茹的心意，她决定留在你身边，就是说明她的心在你这儿。其他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德鸿摇头，“可我觉得她的心已经离我远了，只是身体留在我身边……”
星培怅然地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给你出不上主意。可是感觉有时候也会骗人！”
德鸿点点头。他回到房里时星茹还躺在床上，他心里叹口气，真想把她拉起来，总这样躺着又得把身体弄坏了。可是他动了动手没伸出胳膊，在沙发上坐下又生闷气。星茹把头抬起来看他。
他说：“起来吧，收拾一下，吃了午饭就走。”
星茹却又趴下。 txt小说上传分享
232 第六章 不同
3
继阳看看健雄，见他又端起酒杯往嘴里灌，可他实在是陪不动了，而他问健雄的话却还一句没听见回答。
“真见不得你这个窝囊相！”继阳有些光火，“你就是喝死也不能解决问题。你说出来，兄弟们帮你出出主意……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离婚？你说出来大家才能帮你嘛。”
健雄趴在桌上不动了。继阳扳过他的脸看，见两颊赤红，双眼已经睁不开。看是完全喝醉了。继阳掏出手机给天桐打电话，“回家了吗？”
“没有。”
“我和健雄都喝多了，来接着我们。”
“我得先去接凝儿，现在已经晚了。回来再接你们。”
天桐问了地方后挂断电话，飞车先往报社去。他看到肖凝和一人站在路边说话，那人正是上午时他看到的长发小子。他把车急速地停靠在她身旁。肖凝看到车来，向那人摆手再见。
长发小子也向她摆摆手，并说：“明天别又睡过了！”
肖凝上车后，天桐问：“他是谁？”
“一个同事。”
“我知道同事，我问他的名字。”
“张震。”
他没再继续问下去，又说：“你也学开车去吧，你自己开车来回也方便些。”
肖凝笑，“这才几天你就烦了？确实挺不方便的，总不能老麻烦你接送。”
“不是因为我！是怕和今天是的，我有事来晚了你不得等着嘛。”
“等叔叔和妈妈不赌气了，我想在这儿要间宿舍，平时你没时间来接我我就住在这儿。”
“不行。”天桐断然否决，“我在哪你在哪，这样还看不住呢！”
肖凝瞪着他看，又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汽车一路急驶到一处停下，肖凝看是一家饭店，问他：“不回家了吗？叔叔和我妈今天回来。”
天桐看她，“不是不回家了，是继阳让我来接着他。不过你这一提醒，我还真不想回家了！叔叔和妈妈回来，你又眼睛里不知道有没有我了。”
肖凝气笑不得，“你成天淹在醋缸里算了，什么样的醋也吃，你又不是小孩用得着眼睛老盯……”
天桐猛然把嘴压到她的嘴上，使劲亲了一下，把她的话堵了进去，然后下了车。一会儿，肖凝见他与继阳一块扶着健雄出来，忙下车帮他们开车门。天桐把沉甸甸地健雄扔进后座。继阳也转到另一边，推了推健雄，倒出点座来坐下。
肖凝见继阳也似喝了不少，问他：“你们喝了多少，怎么喝成这样？”
“别提了，从中午一直喝到现在。”
“丹红走了吗？”
“她？早走了，当天下午接着就走了。”
“怎么那么急，我还没见着她呢。”肖凝有些失落，马上又问，“你们决定五一结婚吗？”
继阳抬起眼睛看着她笑，“凝儿你是错过了，我求婚那绝对是有创意的，感动得丹红眼泪哗哗的。以后天桐要是表现不好你也别答应他，不能让他太狂……你老顺着他，会惯坏他的……”
天桐从后视镜里看他，对肖凝说：“别理他，他喝醉了。”
继阳冲他喷出口酒气，“谁喝醉了？”
肖凝也白了眼天桐，“我觉得不是醉话，很有道理。”
回到家时德鸿出来接着他们。肖凝很高兴，一边眼光在他脸上搜索，一边问：“我妈呢？”
“已经睡了。”德鸿笑着指指卧室。
“我可以进去看看？”肖凝向他笑。
德鸿笑着拍她，并把卧室门打开。她看到母亲果然已睡，又悄悄地退身回来，“这么早就睡！”
“坐车累了。”
肖凝点头，看继父神色不错，又笑问：“你们不吵架了？”
“什么时候吵过架？”德鸿不承认，“还没吃饭吧？都在厨房，自己热热吧，方嫂说回家看看。”
“叔叔做的饭？”
“不是，做好了走的。”
肖凝欣慰地望着德鸿笑了笑，往厨房里去。
4
想不到露露却没有哭一场就算了，一个星期过去了，继阳找了她两次，她却怎么也不肯见他。又一次去她家时，健雄刚好在家，想让他劝劝露露，谁知健雄横了他一眼就走了。而这边，他的父母也怨他，当着丹红的面时倒没说什么，可心眼里并不怎么顺畅地接受未来的儿媳妇是丹红而不是他们的干女儿露露。康继阳一筹莫展。
亚尼见露露这么长时间不再过来，想到谢光北临终时托付钟晴母子们的话，眼泪都要流下来，建忠也暗自叹气。他们实在感觉太愧歉钟晴。先是继阳和秋月的事，虽说秋月的死不是他们种下的恶果，可如果没有他们横加干涉，她也不会那么早早的就过世，也不能说与他们全无关系。钟晴通情达理，前后没说一句怨他们的话，并不以为这件事他们做得过分，可建忠夫妇心中却总怀着一段愧疚。对露露他们是从心眼里喜欢，从来拿她当自己的女儿待，秋月死后，他们更加希望儿子和露露能结成姻缘，可名正言顺的更多体恤照顾到钟晴母女，也不算愧对谢光北临终之托。看到继阳和露露也越来越和顺，露露更是别无二意，觉得他们俩迟早是水到渠成的事，只宽宽心心等儿子把好消息告诉他们了，谁想半路里杀出个沈丹红。
晚上，建忠夫妇去了谢家，露露又在单位没回来，钟晴和平时一样地接待他们。建忠夫妇有上门谢罪的意思，但话在肚子里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继阳和露露的事毕竟从没有言正过，都是大家心里似有似无地怀着段期望，所以，也不好坦开了说致歉的话，倒像人家女儿一直就等着嫁给他家儿子似的。只说：“露露怎么这么久不过去玩了，又是继阳得罪她了！”
钟晴说：“哪有，她是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这刚开学没多久，说是他们幼儿园建园十周年又快到了，她们都赶着给孩子们排练节目，一忙就连家也顾不上回了。她回来我让她过去看你们……”这么说着，心里却想到：自己怎么这么命不顺。她自己年轻守寡就不用说了，秋月年轻轻的就死了，健雄也闹离婚，如今露露也心里不畅快，一家人个个都这么不顺！想着心里也犯酸，几乎掉下泪来，但好强的她轻易不肯在人前示短儿，也怕建忠夫妇多心，强忍着酸楚和夫妇俩说话。
但那悲伤却掩了身子掩不住影，建忠夫妇如何看不出来，亚尼先落下泪来，“大姐，我们对不住你……”
钟晴的泪马上就成行地往下流，急忙地擦也擦不净。“这是哪的话，这些年你们对我们母子照顾的还少嘛，待露露比亲生的还好，我心里明白！露露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没什么，你们别拿着当回事。我不愁她，我就是愁健雄……从来话就少，现在更听不到几句了，成天锁着一脸的心事……唉，什么时候是个头……”
亚尼也叹口气，擦干了泪水又忙着劝慰钟晴。
5
德鸿和星茹自北京回来后真与去前有了不同。星茹不再整天赖在床上，吃饭时也不太用叫，自已出来吃完了就走，只是和德鸿不太说话。肖凝看他们脸上没有赌气的样，却又都平平静静的奇怪。看着他们像猜不透的哑谜，她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天桐停下车后，她下了车就走。他喊住她，肖凝停下脚回头看他。天桐看着她又不说话，她不禁着急，“什么事快说呀，我到时间了。”
“下班后等我，我来接你。”
“知道。”肖凝转身快步地往楼里去。
肖凝下午去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天桐便没去报社等她，而是往她采访的现场去。他把车停在肖凝电话里提到的大楼前，等着她出来。
肖凝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伴在她身边的还有那个张震。他们一起快步地走着，肖凝长发甩动，张震那一头顺直的半长发也随风招摇，他们步调一致，神态和谐。天桐望着他们走出来，忽然生出种他们很相配的感想。他气得冷笑自己一声。
张震和她说着话，她不时点头，走下台阶时有车驶过，他把手搭到肖凝肩上扶了她一把。天桐忍不住，摔着车门下来，几步跨过去，一把拽住肖凝就走。肖凝和张震都被他的突然举止弄懵了，等肖凝明白过来，使劲想甩开他，他却攥得更紧，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几乎是把她塞进去。
肖凝恼羞地捂着脸，想到这一幕实在让她在同事面前丢尽了面子。
天桐还气咻咻地冲她叫：“他是你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让他那么勾肩搭背的像什么？”
肖凝气恼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沈天桐！……搭一下肩怎么了，我的肩有那么金贵吗？我要工作不可能不与男人接触，你不可能用罩子罩起我来不让一个男人碰到我……”
“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不用工作，我会养得起你。”
“你是能养得起我，可我不会那样的。现在你就让我一点尊严都没了，如果让你养着我都想不出会成什么样子。你简单太过分了！你看叔叔什么时候对妈妈这样过？”肖凝愤恨得满脸通红。
天桐冷静了一些，可还是不服气。“除非你愿意，你也可以让男人不碰你的！我身边有的是女人，漂亮的数都数不清，我从来正眼都没看过她们，别说搭个肩，动过一个小指头都没有。我是男人都可以这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反倒到处招惹男人……”
肖凝更气得没法，气急地开门要下车，天桐拽住她。汽车在路上晃了几个弯后又稳定下来。
233 第七章 露露
第七章
1
肖凝心里真是气闷，她还从来没有这久地气闷过，想放竟是实在放不下。她不喜欢和人赌气的日子，如果天桐能够道歉哪怕说一句软话，她就会再懒得和他生气。可是那个可恶的沈天桐竟然那样对待她，而且至今不承认错误，她想到真是恨得牙痒。门卫打来电话说下面有人找她时，她想到可能是天桐，心里一下变舒畅了些，但手下却慢慢地整理完了她的工作，她觉得得好好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不能对她那么嚣张。
她故意耽搁了很长时间，又慢慢地蹭下去时，看到焦急地等在大厅里的纪元。纪元看到她就抱怨，“凝儿，你怎么慢腾腾的？”
肖凝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你来了，找我还是找露露？”
纪元没顾上她的态度，拽着她出了大门，一边问她，“都快一星期了，露露电话都不接我的，我刚从幼儿园过来，他们说她请了两天假。我心里觉得有事似的。凝儿，没什么事吧？”
肖凝有些没精打彩，“她心里不痛快，连我也不愿意理，我也好几天没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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