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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明泰！”宇坤脸上有怒色。　

　　
　　明泰还是劝道：“宇坤，听我的话，这个女孩太复杂，不要太迷恋她，她也许能给你一些刺激，但很难给你正常的生活。我们是要结婚生孩子，过凡俗日子的人，她不合适。”又叹，“总在天桐身边不定哪天会招惹出麻烦来，得找机会和天桐说说。”　

　　
　　宇坤急起来，“刘明泰，你还真够鸡婆的！你去说什么？说你在酒吧见过人家？那你不是也来酒吧吗？你是不是也有问题？”　

　　
　　“这明显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要去说！还认我这个兄弟你就不要说。”聂宇坤说完忽地站起来，“还以为你来帮着散散心呢，谁想是来添堵的。我算是和你没话了，你和那个沈天桐是越来越一个鼻孔眼出气，一句真心话也不能和你说了！”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5　

　　
　　聂宇坤觉得已经过了夏无真平时去酒吧的时间，又生明泰的气，愤然驾着车离开。一会儿驶到宿舍楼前的停车场，下了车身心空荡荡地往宿舍走。　

　　
　　他苦等几晚的夏无真倒是这时候出现了。　

　　
　　他看她从一辆出租车下来，穿着合体的衣裙，夜色下更显得身材修长。那不是她平时在公司里的着装，但她的头发却是规规矩矩挽在脑后，又觉得和酒吧里的夏无真有许多不一样，更贵气了些。他觉得或许她参加什么晚宴刚回来。　

　　
　　聂宇坤脚下已经不由自主地向着夏无真走去，夏无真也很快看到了他，略显匆忙地往楼道里走。他几步赶到跟前，拦住她。他细细地观察她，切近了看，还是能看到她束起的发丝是零乱的，脸上妆容似乎也有些暗淡。她不想让他这么看，避开他的身体要过去，聂宇坤闻到她身上有男人的烟草味。他感到心痛地抽搐一下。　

　　
　　“你去酒吧了？”他拽住她，不让她走。　

　　
　　“嗯。”　

　　
　　“换酒吧了？”　

　　
　　“嗯……”　

　　
　　聂宇坤许久没说话，再发出声音时，深夜里显得尤其悲怆。“我在梦都门守了四个晚上，我还想以后每晚都去……不是急着想和你上床，只想守着你，不要让别的男人再靠近你！真真……”　

　　
　　“我叫夏无真……”　

　　
　　他酸楚地笑了下，“你也终于承认你是夏无真了？不要再这样了！就是不为了我，也为你自己好吗？身体是你自己的，那些男人不配！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就找个配得上它的，别太糟践自己……”　

　　
　　夏无真甩开他，大踏步地往楼里走去。

424　第八章　我是肖薇！
第八章　

　　
　　1　

　　
　　肖凝上班后不久，同事便来告诉她外面有人找，她下楼去看。门口的大厅里没人，她继续往外走，门口外也没有她熟悉的或像等她的人。她狐疑地更往远处看，对面十几米处栅栏墙旁边的大树下有个短头发的女孩在望着她。她不禁望着那女孩也有些愣神，觉得哪儿见过，感到有些异样的熟悉。　

　　
　　肖凝见那女孩一直不把眼光挪开，确定是她找自己，便往她那儿走。她走近女孩，离着三四步远时，站住了。她记起来，这张有些稚气却更带着邪恶的脸，正是开着奔驰车向她撞过来的脸，还有那双眼睛，和她曾经两次看到时一样，充满挑衅与嘲讽。她转身想离开，觉得她来的目的无非是为羞辱她。她不想和她说话，看到她她就想到她没来得及见面的儿子。这个女孩是她平生第一次清清楚楚感到恨与憎恶的人。　

　　
　　“怎么，你怕我？”肖凝要走时，肖薇挑衅似的叫她。　

　　
　　肖凝又改变了主意，觉得逃避只能助长她的嚣张，便又回过身来，静静地望着她，听她想说什么。肖薇见肖凝又回过头，沉静地望着她，眼神没有明显的嫌恶，当然也不会有亲切感，她一时没说出话来。　

　　
　　肖凝说：“你要没说的，我得回去上班了。”很宽容的口气。　

　　
　　肖薇哼了声，“你可真够贤良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还可以原谅他？”　

　　
　　肖凝告诉她，“你不要再去搔扰他，也不要再来找我，我说我不喜欢看到你，肯定也是白说，你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可我真的不愿见到你！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生命不比我们任何人的生命轻微，可是你杀死了他。你杀死了一个孩子！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请不要再来搔扰他的父母。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总会有你喜欢也爱你的，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了。”　

　　
　　肖薇一直冷冷地看着她，听着，等她说完又要回身走时，喊她：“姐姐！”　

　　
　　肖凝站住了，感觉这不是一句简单意义上的称呼，听她说，“你好象还不知道我是谁是吗？他连我是谁都没有告诉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知道了真相。姐姐，我是肖薇，肖强的亲妹妹，我爸是肖明誉。”　

　　
　　肖凝回过头惊愕地望着她，愣住了。肖薇又继续说：“你看，我就知道你还被蒙在鼓里。”说着她的眼泪下来，哽咽道，“姐，你知道沈天桐对我做了什么？为了逼我离开他，他打我，还找人*我！我怀了他的孩子后，他让我去打胎，我不答应，他竟然在饮料里偷偷下打胎药让我喝！我说的没一句假话，你可以回去问他他做没做过……那天我开车撞你是因为知道我的孩子没了，太伤心了！难道只有你肚子里孩子是条生命……”　

　　
　　肖凝听着血气上涌，脸先是红成一片，后又变得煞白，浑身如筛糠一样地抖。她不知道肖薇后来还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记得自己似乎拦了辆车，回到沈园的家时脑子里还充着血。她没听到客厅里的父母亲问询她的话，蹬蹬上了楼。　

　　
　　德鸿夫妇让方嫂看着孩子，也忙着跟上去。肖凝扑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哭泣声，任怎么叫都没有回声。

425　第八章　我要离婚
2　

　　
　　继父在楼上打电话让天桐回来时她听到了，在父母又出去后，她收拾她和肖然的衣物。她要永远离开这儿，她再也不能和那个人生活在一起。她简直不能相信沈天桐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是这样毒辣和无耻的人！如果不是这个有特殊身份的肖薇告诉她，她宁死也不会相信的。可是她觉得肖薇没有骗她，所有的一切也似乎验证她的话是真的。她愤恨和羞耻得连想哭的泪水都没有。　

　　
　　她提着行礼包下楼，星茹惊地站起来，望着女儿不说话。德鸿看凝儿脸上气色凝结，知道她肯定是受到严重的打击，抱住了安慰，“凝儿，有什么事你先和爸妈说说，不要太激动。”　

　　
　　肖凝任继父抱了一会儿，还是什么话没有，把包挎在胳膊上，要去抱孩子。德鸿拉住她，声音苍凉，“凝儿，到底怎么了？你们要一次一次把我逼死吗……”　

　　
　　肖凝眼望着继父，终于落下泪来，扑进他怀里哭，“爸……”　

　　
　　沈德鸿也恻然。天桐进了门，看到眼前的情景惊诧不已，他过来扶肖凝的肩，问她：“凝儿，怎么了？”　

　　
　　肖凝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他，又抱孩子想走。“凝儿？”天桐拉她，她愤然地甩开，两眼里喷着怒火看他一眼。天桐又急起来，高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肖凝不理，抱起孩子走，天桐追着也走。德鸿含着泪叫她，“凝儿，你要离开家吗？你要离开也和我和你妈说清楚，你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让我们怎么办？”　

　　
　　肖凝哽咽道：“爸，对不起，我只能这样！我要离婚！”　

　　
　　屋里一时死寂。沈天桐脸上铁青色，他哆嗦了嘴唇很长时间，盯着她，发狠地说：“那就把原因说明白，说不明白然然你不能抱走！”　

　　
　　肖凝怒视着他，“原因？你会不明白……要不要也让肖薇来告诉你？”　

　　
　　沈天桐明白了，原来那个恶梦并没有因为他另一个孩子的失去而一块消失。他有些恨，恨自己一时心软，竟放过了那个疯魔一样的女人，而让她现在更加肆惮地搔扰他的生活。他望着肖凝，声音带着乞求，“凝儿，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我都是被她逼的……”　

　　
　　肖凝哆嗦着嘴唇，泪下来，“你做的事情连点责任都不想负……她怀孕也是她逼得你……你，再不要让我看到你……”她说不下去，抱着孩子坚决地往门口走。　

　　
　　德鸿听到这些话也明白了差不多，他既为肖凝痛又为天桐气，眼前便又有些晕眩，扶着沙发坐下去。　

　　
　　“凝儿！”星茹高声叫住女儿，“凝儿你等等，妈去收拾东西也和你一块走。以前都是你围着妈妈转，从现在开始妈妈只为你活着，你在哪妈妈在哪。”　

　　
　　“妈！”肖凝听到这话，回过脸来泪眼望着母亲，不想让妈妈跟她走。她看继父，他坐在那儿默然无语。　

　　
　　星茹已经毫不犹豫地往卧室去，一会儿提个包出来，又把婴儿床上的奶瓶与尿布等物往包里塞。肖凝看着，动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天桐说：“这是你的家，你的爸爸妈妈都在这儿，走的应该是我。你不就是不想见到我吗，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回来！你大可放心留下，不要让孩子一块跟着出去受苦。”他说完大踏步的几步出去，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汽车声，然后房里房外一片沉静。

426　第八章　都不平静
3　

　　
　　此刻，康继阳家里也不怎么平静。丹红要去北京，而且是要带着月月，继阳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同意。丹红气道：“你可从来没这么不痛快地让我走，以前我还以为你因为爱我所以成全我，现在我知道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是因为不爱我才对我是不是在你身边不介意。”　

　　
　　继阳看她，“你这样说可没良心！”　

　　
　　丹红气愤不已，“那我走你就让，怎么带走月月就不让了？你不爱月月吗？不就是你爱月月舍不得她离开你半步，才不让我带走吗？”　

　　
　　继阳说：“那不是一回事，你是去追求你的事业理想，我就是不舍得也只好尊重你的选择。月月去干什么？跟在外面只有吃苦受罪，你能照顾得了她？”　

　　
　　“妈妈会跟我去的。”丹红觉得只要带着月月走，婆婆跟着应该不成问题。　

　　
　　继阳啧啧嘴，“你可够自私的，爸妈都无怨无悔地跟在外面那么久了，你还好意思让他们跟你去？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活？”　

　　
　　“要是妈妈自己愿意呢？”　

　　
　　“那也不行！”继阳毫不犹豫，“谁愿意谁去，月月得留在家里。”　

　　
　　丹红气得找东西打他，结婚到现在他还没这么拗着她行事过。想着不禁泪下来，“你现在真不把我放心里了，对我这么无情！”　

　　
　　继阳也急，“你也对我仁慈点！你不在家我已经六神无主了，你又把女儿带走，带走女儿，爸妈就肯定会跟着，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什么感觉？”　

　　
　　“那我一个人在外面就好受？”　

　　
　　“不好受你就回来嘛，只要你回来我什么事也听你的，你愿意把月月带到哪就带到哪。”　

　　
　　丹红看着他气，“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逼着我回来。”　

　　
　　“怎么是我逼你，你已经说过好几回了，说怀了孕就回来，然后又说生孩子的时候回来，现在也该兑现了。”　

　　
　　丹红一时语噎，过会儿又气愤，“你对我越来越心硬的像块石头，我才不回来！”　

　　
　　继阳叹气。最后还是依了丹红的意思，把女儿带去北京。建忠夫妇听了，对跟着去北京照看孙女倒没多大意见，只是看看儿子，觉得可怜。　

　　
　　4　

　　
　　沈天桐在自己办公室又气又闷地凑合了一晚上后，第二晚把阵地挪了地方。闫启行打开门让他进来，不知他忽然到访为了什么。刘长生洗刷完了穿着睡衣裤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天桐，笑道：“我是不是该换件衣服见客？”　

　　
　　天桐坐到沙发上说：“不用，以后只要姐夫不嫌弃我，你穿成什么样都行。闫姐，帮我找套衣服换，昨晚上就没有洗澡，浑身粘乎乎的。”　

　　
　　闫启行和刘长生都听着话里奇怪，坐下来看他，问：“你家里没水洗澡还是没媳妇伺候着，到我这儿来洗的什么澡？”　

　　
　　“我给从家里轰出来了。”　

　　
　　闫启行哧地笑出来，“谁信，我都想着要是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不是人家也没轰？也不知道你那傻媳妇怎么想的！”　

　　
　　天桐气道：“闫姐，你也这么说？有话没人可说，又没人理解的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你也知道那疯子是肖强的妹妹吧？”闫启行没表态，天桐一看就清楚了，更气，“我就知道你肯定也知道，连你也瞒着我！”　

　　
　　闫启行忙说：“以前不知道，是凝儿出事了才知道的。方婧跑到我这儿吓得哭，我才问出来的。”　

　　
　　天桐又气又恼，“我实在不知道那丫头为什么这么缠着我！是她妹妹在折磨我，我又没主动去招惹过她，凝儿为什么这样恨我？”　

　　
　　闫启行沉下脸来看着他，“天桐，你真和那个肖薇没什么？我觉得有些可疑，没什么的话她不至于做出那天那举动来。”　

　　
　　天桐脸上一恼，又懊丧下来，想说又看眼刘长生，问闫启行，“这警察可靠吗？”　

　　
　　刘长生笑，“我走，我离开。”　

　　
　　“算了算了，你还是坐下一块听吧，省得一会儿闫姐再添油加醋地说给你。”闫启行听了看着他笑，天桐继续说，“也不是全没有，可真不怪我！那个疯子成天跟踪我，找机会在我喝的水里下了药，又装着凝儿的样子，让我迷迷糊糊上了当，后来就告诉我她怀孕了。你说那孩子能让她生下来吗？我那时虽然觉得她身份可疑，可做梦也没想到是肖强的妹妹。她想借那孩子赖上我，不同意打掉，我一急就想起她用的法来，也在她杯里下了打胎药……”　

　　
　　闫启行瞪着眼睛几乎没话说，“所以她急了，就把凝儿撞成那样？哎哟，让人说什么好……”　

　　
　　刘长生也哼了声，“你和那个丫头都够阴损的！”　

　　
　　“给我找衣服我要洗澡睡觉，昨晚上基本一夜没睡。想想就气得心疼！”天桐嘟囔着起来，往卫生间走，一边又说，“做好准备，估计我一天两天走不了。不要和别人说我住在你这儿，我叔叔你也不要说。我看她到底心硬到什么时候，把我晾到外边会连问也不问！”　

　　
　　闫启行气道：“你到我这儿干什么？随便出去找个宾馆住下，十天半个月的还会有人知道你在哪？”　

　　
　　天桐回头望了他们一眼，“有姐姐姐夫家住，不比住宾馆强？住那儿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闫启行和刘长生都不禁好笑，又望着他叹气。

427　第九章　相看相厌
第九章　

　　
　　1　

　　
　　肖薇从与肖凝相见之后，天天来找肖凝，见了也没别的，就是撒气，在哪受的气也来一股脑地倒给肖凝。肖凝很容忍她，不管她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听她说完，走了，再回去继续工作。今天肖薇来又是劈头就问：“你知道今天我那个好哥哥对我说什么？他想把我送到太空垃圾站去！都是因为你，我什么也没有了，现在连唯一爱我的哥哥也鄙视我，觉得我像垃圾！知道我从小怎么过的吗？就是在嘲笑声里长大的！我没有好朋友，没有好同学，人人都耻笑我，提到我的时候都说她是肖达兴和他前妻那个私生子的女儿！抢走别人老公的狐狸精是你奶奶，凭什么你倒是肖家正而八经的大小姐，我反而是私生子的女儿？”　

　　
　　肖薇望着肖凝逆来顺受的样子，更加愤恨不已，“你奶奶就是这样把人家老公勾走的吧？装着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其实就是狐狸精！真看不惯你这个假模假样的相。”说完她又走。　

　　
　　肖凝望着她走远，叹口气，也转身回去。　

　　
　　肖强也来找肖凝，肖凝请他到会客室坐，又去找杯子给他倒水，肖强叫住她，“不用，我不渴，一会儿我就走。”肖凝便也坐下。肖强又说，“肖凝，不要和天桐闹了，别让肖薇再影响你们，她真有些疯了，我劝也劝不住，骂也骂不醒。我父母也后悔当初不该求你们放过她，觉得让她去牢里呆几年也许比现在还好些……她和天桐的事，主要责任在肖薇，肖薇她也对我承认了，她就是记着以前受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