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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超好看高干文不容错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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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气得牙痒痒的,对着康剑的俊容就是一拳头。但当拳头快要落下时,五指又展开了,很不甘心地收了回来。

    装什么可怜呀,康领导,该令人同情的是她好不好?顶着康夫人的名份,没得到人,也没得到物,啥好处都没有,人前还得和他扮甜蜜,人后还得与伊美女斗智斗勇。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雅量了。

    婚姻不是恋爱,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她那时怎么就那样傻了呢,被他几下子就追到手,在那之前,明明也守身如玉、二十四年,到了他这儿,为什么没多看几眼?

    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强大。康领导隐藏得深呀!

    她一个小护士,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隐藏,甚至以婚姻作注?目的何在?

    她一直这样问自己,一直被困惑着,可是她又驼鸟似的不想知道答案。她总是在想康领导是对自已有好感的但还没真正发掘她的好,所以才做了些蠢事。当有一天,他看懂了她,他们也会象许多幸福的家庭一样生活着。

    于是,她才一次又一次掩饰住失望,独自咽下去,再斗志昂扬地期待下一个希望。

    斗志不是挥之不尽的。

    白雁轻轻叹了口气,  替康剑调慢了滴液的速度,走了出去。

    康剑是被热醒的,浑身象淹在汗里,一抬手,额头、脖颈上全是密密的汗珠。出汗是好事,可以通出体内的寒气。他稍微咽了下口水,喉咙也不疼了。身体轻松了许多,不过肚子饿得一直咕咕作响。

    另外,小腹又胀得厉害,他内急地蹙起眉。

    外面己经一团漆黑了,卧室内只留了一盏台灯,怕他再受寒,白雁没开空调,把窗户大开,室内还是显得非常闷热。

    白雁不在房间内。

    康剑坐起,想自己下来去洗手间,发现不太可行。针头别在右手,他要是用右手拿吊瓶,就有可能回血,要是用左手拿吊瓶,裤子就没办法解。

    “白雁!”一出声,声音是沙哑的,根本传不远。

    他先下了床,看能不能移到门边上,他扶着床头柜站起,看到白雁搁在床头柜上的包包是开着的,里面一丝鲜艳的红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伸出左手,轻轻一扯,一个手帕被扯了出来,那丝鲜艳的红就在手帕里,他一层层展开,眼睛震愕地瞪大了,是一朵纸折的玫瑰。这朵玫瑰,显然是白雁的珍爱,不仅用手帕包着,在纸张的外面还包了一层保鲜膜。

    这个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不管有什么意义,康剑有一个肯定的直觉,送这朵花的人一定是个男人,对白雁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男人。

    他为什么从来没听过?

    康剑神情凝重地皱着眉心里面闷闷的。这时,外面走廊上突然响起脚步声,他慌忙把纸玫瑰仍塞回包包内。

    “你在干吗?”白雁推门进来,惊呼一声。

    康剑瞬间一头的冷汗,  “我没……”他扭头看包,突然发现输液管里,回血己经快要到调节器的位置了。

    他的脸一下白了。

    白雁怒了,快步走过来看看他的输液管,狠狠瞪着他,  “你要是不配合我的工作,我现在就打120把你拉到医院里。”

    “我配合……老婆,我只是要去洗手间……”他推着湿漉漉的额头,郁闷万分。

    疾病面前,英雄气短。

    白雁没有说话,拿下吊瓶,扶着他,走向里面的洗手间。马桶前,她转过身去,好半天,听不到水滴的声音。她回过头,正对上康剑偷偷打量她的视线。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你可以把我当空气,当透明人,这种事对我们护士来讲,很平常。”

    “你……以前也陪其他男人上过洗手间?”康剑一脸不能接受的样。

    “当然,不仅如此,  我们还会帮他们洗澡、换衣,这是我们职责范围的事。”嘿嘿,这当然是假的,她以前呆的是妇产科,没男病人,到了手术室,病人都由各科护士护理,与她没关系。不过,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忍不住就想逗他一逗。

    康剑闷闷地收回目光,笨笨地解裤子,把蹩得太欠的尿放了出来。

    背对着他的白雁听着哗哗的水流声,俏脸不自觉红了。

    冲了手出了洗手间,康剑突地从后面只手搅住白雁的腰,她吓得身子一僵。

    “老婆,我们合谈,好不好?”

    滚烫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弄得她好痒,她轻轻一嗅,还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刚睡醒,眼窝里还有白的某种物体,这样子找她合谈,一点胜算都没有吧!

    白雁忍不住噗哧一笑,沉吟了下,说:  “现在,我国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咦,康领导今天怎么唤了称呼,一口一个“老婆”?怪哉!

    同样是拒绝,但这语气明显委婉许多,透着点曙光,康领导心里面一喜,  “我国一定会以诚意促进两国和平的。”

    白雁笑笑,  “贵国的诚意是?”

    康剑一愣,大脑突然罢工。他太清楚白雁了,做护士绝对是委屈了她,她是天生的外交天才,嘴巴上的功夫他绝对胜不了她。  “以后让你做领导。”这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说完,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弱智的话呢?

    白雁眯起眼晴献上一个受宠若惊的笑,  “此言当真?”

    他不说话,继续走传统路线,直接吻上去,想封住那张让他想了又想、盼了又盼的小嘴。

    不过,白雁躲开了,抿抿嘴唇,  “你……没刷牙,这样子不卫生。”

    康领导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呼地一下又反弹回来。

    “但我还是感动康领导的诚意,这样吧,留党查看,以观后用。”白雁在一片火焰之中,凉凉结语。

    康领导可怜的心脏在这个晚上差点罢工。。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二十五章,该来的都已上路(五)(VIP)别以为,这股乍然袭来的万丈巨浪,就此风平浪静,成了一条涓涓细流。

    康剑从不敢这样去想,  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醒着,每个毛孔都张着,随时准备迎接白雁的出招。

    如果白雁和别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絮絮叼叼地盘问个不休,怒斥他的负心,闹腾着要上吊或者离婚什么的,他才觉得那是正常反映。可白雁呢,对他与伊桐桐之间的事只字不提,对以后有什么打算也不说,只说生气中。

    她的生气,就是不肯理他,不肯做家务,不关心他,这不过是夫妻间拌嘴后,耍的小性子,不象是遇到原则性事件应有的态度。她没掉过一滴泪,没说过一句狠话,她其实并不宽容、大度。

    除非他并不是她想在意的那个人?

    那朵纸玫瑰?康剑眉头拧着。

    现在,她仍会笑,却笑得疏离,仍半真半假地和他讲话,可他就是感觉得到,她把自已定位得很好,站在这里的,就是一个很尽职的护士。

    她心里面是不是己经难备放弃这段婚姻了?

    康剑接过白雁端过来的粥碗,探究地打量着白雁。在他输液时,她下去煮了点白粥,很清淡却不可口。她先在下面吃过了,在他撤了吊瓶之后,给他捎了一碗。时间不早,这碗粥只能算是勉强填饥。

    他仍出汗不止,她呆在这闷热的房间里,也好不到哪里去,热得护士服后面印着一个大大的汗渍。她从书房里给他拿来干净的睡衣,让他吃完后,把身子檫一下,再换上。不可以冲澡,防止热度反弹。接着,她把自己的睡衣拿去对面的书房。

    “她是我的前女友。那天在华兴饭店,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是和她去谈分手的!”康剑艰难地吞下一口粥,开了口。

    白雁站在窗边,拿了本书当扇子在扇着。  “哦!”她也不惊讶,也不漠然,出个声,代表她在听着。

    最后一次?那之前不是就有很多次了?伊美女果真没有夸张。

    “我之所以一直睡在书房,是因为我觉得和她没有真正结束,我……”康剑窘然地倾倾嘴角,让他这么个一向骄傲的男人说这些,真是很痛苦,可又不能不说。

    “你在为她守身。”她帮他接了一句。

    康剑抬起头,  “不是的,事实上从我们结婚那天起,我……就没有和她一起过。”连筋脉都红透了。真是汗颜啊,在老婆面前坦白这些事。

    “你想告诉我,你其实在我们的婚姻里并没有肉体出轨吗?”白雁走了过来,拿开他手中的碗,眸子请冽如镜,他在里面看到很狈不堪的自己。

    他面无表情……事实是不知该有什么表情。

    他无语……事实是不知能讲什么。

    “康领导,我其实对这些是不想知道的。外遇如同一盘菜里的一只绿头苍蝇,我看不见,也就吃下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可现在你把它挑出来了,我还敢吃这盘菜吗?”

    康剑的脸刷地变成了土灰色。

    “为什么那天我不听你的解释?因为这种事是经不起解释的。亲爱的领导,你说的结婚那天是我们领证那天,还是举办婚礼那天呢?如果是婚礼那天,那时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你确确实实就是出了轨。如果是领证那天,在那之前,我们还有过近半年的恋爱期,你真真切切是脚踏两只船。”

    她摊开双手,一挑眉,脸上写着“别不承认,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康剑长这么大,从没有这般心虚、羞窘过,真巴不得地上裂条缝,钻下去得了。

    “所以我说你欠我个大人情,何止一个,你欠我太多。”白雁第一次觉得在康剑面前不想撑起一张笑脸了,她背过身去,两肩剧烈地抽耸着,拼命抑制住流泪的冲动。

    “知道吗?领导,你真的很欺负我。”泪水咽下肚,却从话语间泄露了出来。

    “白雁……”康剑羞愧万分地走到她身后,想圈住她的腰,想扳过她的脸,手在空中张了张,无力地收回。

    如今,他也胆怯了。

    “你并不是为我而和她要分手的,是她太无所顾忌,你怕影响到你后面的市长竞选,所以提出分手。”

    “不是的。”康剑急忙否定,  “分手不是为了那个城建市长的位置。”

    “康领导,你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她转过身,脸上干干的,可他看得出她眼底流露出的痛楚,这是他带给她的。

    他无地自容地闭了闭眼。

    “你想说是因为我?对,我们才结婚一个多月,如果现在分开,别人一定会说长道短,势必会影响你的仕途,你非常冷静,也很果断。康领导,为什么要娶我?”

    他张了张嘴,扯出一丝苦笑,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她咬了咬唇,点下头,  “所以不说了,康领导,我……”

    他的呼吸停止了,呆呆地凝视着她,生怕她下一句话是“我们离婚吧!”

    “我要好好想想,在你妈妈来住的期间,我们先保持这样。你个子大,以后你睡卧室,我睡书房。康领导,你也不要担心,到明年一月人大会议,还有半年,我想我会坚持到那个时候的。我去睡了!”她温婉一笑,两个小酒窝可爱地闪着。

    “白雁,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他拉住她。

    她没有调侃,也没打趣,深深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因为我不是你,我舍不得做出伤害家人的事。你不懂一个没有父亲的人辛苦长大的梦。我也想冲动地把那两个宇一吐为快,潇洒地与这一切挥手再见。可是,”她抬起眼,环视着四周,  “这个家就没了,但我只能撑到明年一月。去檫身子吧,你身上汗味太重。”怎么样,够乖巧够善良够体贴吧!女人是柔弱的,可以偶尔强悍,偶尔装嫩扮傻,但该弱时就得弱不禁风。

    这下子,康领导,让罪恶感、愧疚感折磨死你,如果你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她带上门,留下他象具雕像般立着。

    他木然地走进浴间,木然地脱下衣服,木然地放了一洗脸盆热水,木然槎着毛巾,胡乱地擦着身子。

    只能撑到明年一月?她真的做好决定,要放弃他了。那么宽容、大度,不计前嫌。她象一个圣洁的天使,他是一个龌龊的小人。

    这没有什么呀,他知道她迟早要恨他的,半年的时间,足够他实施他的计划,一切并没有脱离轨道,可他的心里面为什么会因她而感到丝丝抽痛呢?

    第二天,热度没有反弹,康剑感到精神好了许多,就是身子有一点发虚。他下楼来吃饭,餐桌上又有了牛奶、水果还有煮鸡蛋、碧莹莹的菜粥。

    白雁在阳台上晾衣服,和风细雨,看不出昨晚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番深刻的交谈。

    “领导,刚刚简秘书打电话来,说什么拆迁上的事,他一会过来接你。这样吧,我白天也回医院上班,你另外还有两天的水,我晚上回来帮你输。但你尽量不要开空调,出点汗没什么的。”

    白雁进了洗手间,放下洗衣篮,出来时,换好了上班的衣服。

    “你不吃早饭吗?”康剑追逐着她的倩影。

    “我吃过了,今天你可以不洗碗,等我晚上回来再洗。”她查点了下包包,朝他挥挥手,出了门。

    他一个人坐在桌边,拨弄着碗里的粥,知道这菜是为他特地熬的,可是一点吃的胃口都没有了。

    他想起以前在早餐亲上,她笑话不断,有一次,还曾撒娇地把他的衬衫当毛巾,在上面擦嘴,他看着胸前那个口水印,哭笑不得。

    这样的场景,以后不会再有了吗?

    到了办公室,简单把昨天的会议汇报了下,他又给城建局长打了个电话,问了昨天一天的拆迁情况。房管局和城管局两个局长又过来谈了些事情,然后,房管局长笑着问:  “康助,今天是周末,有没什么安排?”

    康剑扭头看日历,今天真的是周五。  “暂时没有什么事?”

    “滨江影城正在放映《阿凡达》3d效果,网上评价很不错,带你爱人一起去看看?”房管局长是学中文的老本科生,还保留着一些书生气。

    “我这里恰好有人家送的几张票。”城管局长从手包里掏出一叠票,  “简秘书、吴秘书,过来下。”

    简单和小吴笑嘻嘻地从隔璧进来,  “也有我们的份吗?”

    “什么叫也有?”城管局长笑道,  “不只是你们有,你们的女朋友也有份的。”

    “局长英明,这票可不太好买,有人为了一张票,都排几个小时的队。”小吴说。

    “我也是沾了朋友的光,他恰好是影城的经理。”

    “原来这票还是后门过来的。”

    几个人大笑。

    办公室内只有康剑一个人时,他拿着两张票,前前后后看了看。这两张票上面写的放映日期是周五到周日,这三天,他可以随意挑哪一天去看。

    今天、明天,要输液,他想去,白雁不一定同意,那就后天吧!他把票放进抽屉里,说起来也很久没和白雁一块看电影、去外面吃饭了,周日那天,就一并实施。

    他暂时不说,到那天给她一个惊喜。

    这边想着,手无意识地伸向电话,熟稔地按了一串数宇。

    “领导,怎么了?”白雁轻脆的声音响在耳边,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吃饭了吗?”

    “呃?都一点钟了,怎么可能没吃饭?”

    他脸一红,  “那……那今天进手术室几次了?”

    “上午两次,下午还会有一次,不是大手术。”康领导今天怎么关心起这事来?

    “嗯嗯,累不累?”

    “还好呀!领导,你没什么吧?”

    “我……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领导,这是手术室的座机,是为了联系手术而设置的。”白雁含蓄地说道,  “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我们占着线路,好象不太好。”

    “哦!”康剑悻然地挂了电话,猛喝了几口水,才把脸上的潮红给抑下。

    白雁慢慢把话筒放下,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

    “白护士。”冷锋从走廊另一端走了过来。

    白雁条件反射地直起腰,悄悄地挪离座机。  “冷医生,有什么事?”今天,泌尿科没有手术安排,他这股寒流袭来干吗?

    冷锋摸了下鼻子,看看旁边没有其他人,问道:  “你明天要不要加班?”

    “明天我休息。”

    “那明天早晨,和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车六点到你小区大门口,到时再告诉你。”

    “六点?”白雁瞪大眼,那也太早了吧!

    “起不来?”

    “不,可以的。时间要多久?”

    “后天中午回来,你会开车吗?”

    “我……有本本,可是没怎么碰过车。”

    “哦!”冷锋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走了。

    白雁云里雾里的,好半天才回过神。

    后天,那不是在外要住一个晚上吗?那康领导的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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