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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仙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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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荒“嗯?”了一声,跳下飞剑,落在地上。那飞剑如同长了眼睛,在他身前画了一个圈,刚好挡下三颗石头。
“不赖。”莫荒赞了一声,也不知是赞张承轩的感知力强、掘地术学的好,还是赞自己的飞剑灵活好用。
就这么缓了一缓,张承轩又继续向前跑了几步。他一面跑,双手一面在空中挥动,大大小小的石头全飞了起来,砸向莫荒。宛如空中星辰陨落,煞是好看。
石块自四面八方而来,莫荒祭起飞剑,一面抵挡,一面寻思:“这少年刚入门二十天,掘地术竟然用的如此纯熟,灵息力竟然如此浑厚,当真是可造之材。他若保持强势攻击,我还真不一定能捉住他。”念毕,脚下速度更快。
殊不知张承轩所谓的灵息力全是假象。他靠着肚子里的三颗灵息银丹以及灵气丹,才伪装出这般浑厚的灵息力。莫荒不知不觉地上了他的当。
见对手强悍,莫荒也收起轻敌之心,一招一式认真应付起来。长袖一抖,空中挽起三朵剑花,竟然刺穿了一块大石。剑尖串着石头,撞向迎面而来的其余石头。“嘭”地一声,几块石头相撞,同时粉碎。
因为要控制石头攻击,所以张承轩脚下还是慢了一些,因此落在后方的钱志终于赶了上来,正好看到二人相斗的这一幕。张承轩虽然忙于逃跑,但兼顾出招。他身法优雅,从容不迫,如同一个乐师在弹奏《十面埋伏》。莫荒不愧是练过重剑的,乱石密密麻麻shè了过来,他也能眼疾手快地全部挡开。
眼看身前乱石如雪,四处乱飞,钱志一时不敢上前。他站在安全的地方,想方设法地逐步逼近。
张承轩攻击了片刻,只觉得丹田中的灵息力越来越少,不由得感叹一句,“损耗太大了,伤不起啊。”剩下的灵息力只够他再支撑三招,他实在不敢轻易用掉了。他回头瞟了瞟,但见自己又拉开了一点距离,便咬咬牙,再次发动猛烈的一招。
无数石块纷至沓来,莫荒以为这小子爆发了,心道:“看来必须拿出真本事了!”他念动真言,手中飞剑镀上了一层金光。那金光越来越亮,宛如清晨刚刚升起的朝阳,又似黄昏缓缓西沉的余辉。那金光越来越亮,照的身后的钱志不觉眯上了眼睛。只听莫荒暴喝一声,手中重剑化作幻影,在空中越来越大,一股气浪袭来,把周边的石头尽数震开。
“哎哟!”钱志大叫一声,原来其中一块石头竟然砸到了他的脑门。他闪躲不开,痛的直嚷嚷,“莫荒师兄你打我干嘛!”
莫荒这一招叫做“荡寇九州”,是他学过的最厉害的招式。虽然在整个修士界里,这一招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筑基中期的他来说,用起来竟然有些吃力。这一招利用灵息力,逼出剑气,震荡四面空气,造成一波又一波的气浪。如果他的武器是一把附有剑灵的长剑,那么剑招的威力还会提升数倍。不过幸运的是,他手里的只是普通的铁剑而已。
纵然如此,那气浪直追张承轩,“轰”地打在他背上。张承轩只觉遭人猛击,脊椎都要断裂一般。胸口一窒,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饶是如此,他依旧奋力向前迈了两步,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一跤摔倒在地。
莫荒见绝招有了成效,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但耗损过大,他也无法连续地使出第二下攻击,必须停下来调息片刻。其实,他本不必出此大招。按照先前那般尽数挡开石头,再追上前去,定能抓住张承轩。只是他对张承轩做出了错误的估计,他并不知道张承轩靠服食灵息银丹,才获得如此浑厚的灵息力。
当然,钱志是个木头脑袋,其中关节他也想不分明。他还道叔叔将筑基方法尽数传给了张承轩,所以十rì不见,对方又大有长进。殊不知,对方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看着张承轩一手护住胸口,低头咳嗽的样子,钱志狞笑一声,“这下看你往哪里逃!”
他大步上前,走到张承轩身边,想起钱微索收了张承轩为徒,传授许多修道之术,让对方修为大增之事,便是又气又恼。蓦地怒气升腾,恶向胆边生,钱志挥去拳头,便往张承轩胸口打去。
张承轩身受重伤,早无招架之力,见拳头落下,慌忙侧身一滚。不了钱志早料到他有此招,双手下压,将张承轩按趴在地,使对方的背脊正对着自己。钱志狞笑一声,拳脚呼呼,往对方的背上落下。
这两人,一个是修士的侄子,一个是修士的弟子,却不比试任何道法仙术,如同一介武夫般打成一团。
初时,钱志下手还不算重,却见张承轩骨气极硬,当真是挨打了也不叫痛。他又气又恨,暗道:“非要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念毕下手更重,一拳一掌啪啪作响。
张承轩只觉得骨架都要被他打散了,疼痛难忍,就连五脏六腑都跟着对方的拳脚颤抖,险些颠出体外。他本想求饶,然而一回头,却见对方嘴角喊着狞笑,露出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张承轩心里生出不屈,一口血喷在钱志脸上,咬牙切齿地道:“你便打死我吧,看你如何跟你叔叔交代!”
钱志呸地一声,抹去满脸鲜血,“臭小子你敢喷老子!”拳脚毫不停歇,雨点一般落在对方身上。
“慢着——”站在旁边调息灵气的莫荒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抓住钱志的手,摇了摇头,劝道:“别出人命了,他好歹是同门师兄弟,给他点教训也就算了。”
钱志哼了一声,“好吧!”他拍拍手正要起身走人,看到张承轩趴在地上,神情凛然地望着自己。他虽然被打得伤痕累累,但眉目间依旧是威武不能屈的倔强气质,纵使挨揍,他还是这般风采不减。钱志一口妒火烧到胸口,恶狠狠地道:“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但是,我看到你这张小白脸就心生厌烦。”他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再怎么说,也要在你脸上留点什么,要不刻几个字‘钱志到此一游’?”
其实,钱志不过是恐吓恐吓张承轩。在叔叔的徒弟脸上刻字,还刻上自己的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钱志当然没那么蠢。但不知为何,看到长得帅还那么拽的男人,钱志就是心里不爽,忍不住要去恐吓一下。于是他捏起小刀,刀光流转,慢慢靠近了张承轩的脸。
张承轩见对方寒气森森的小刀靠近自己的脸,不由得害怕起来。虽说男子汉大丈夫,脸上添几条疤痕也没什么,但是身体发肤皆受父母所赐,怎能被它人侵犯?更何况钱志还要在自己脸上刻什么“钱志到此一游”的字,简直是不可忍受的侮辱。这钱志脑子不好使,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张承轩暗自盘算,现在丹田中还有一些残存的灵息力,但是这些灵息力足够发两次掘地术了。他便要利用这个机会,发动最后一次防御,好歹也要牵绊住这该死的钱志一时半刻!主意拿定,他快速念动真言,丹田中的灵息力以极快速度运转。
“起!”张承轩大喝一声,几乎达到了瞬发的效果。他周身方圆三尺的泥土豁然浮了起来,密密麻麻地浮在空中。就好像有人将地下一尺深的泥土都端了起来,然后打散,扒开,零落地散在空气中。
就在这一刻,钱志和莫荒的视线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身边的东西。张承轩猛地推开钱志,用尽全力爬起来,大步往远处跑去。
莫荒一怔,本想用仙术驱开泥土,不料刚才使出那招“荡寇九州”,花去大量灵息力,一时半会还没完全调息过来。
张承轩并不知道此事,他以为莫荒和钱志很快会追上,于是拼起丹田中最后一丝灵息力,十指张开,将脚下的一丈内的土地尽数拔起,汇成许许多多的土球,砸向那两人。只听“哎哟”、“哎哟”之声不绝于耳,那两人被土球砸的哭天抢地。
如今,张承轩所有的灵息银丹都用完了,就连丹田里最后残存的灵息力也用光了。可以说,他已经穷途末路了。光会出招,没有灵息力,根本不抵用。假如莫荒追上来,随便对他使用一招,他都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他忍着浑身剧痛,大步往前跑,能跑多远就是多远。
大概跑出了三十丈(约一百米)的距离,他回头一看,只见远处大地上堆满了泥土,而钱志和莫荒终于狼狈地从泥土堆里走了出来。二人身上、脸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土,仿佛在烂泥里打滚的小乞丐。
“你完了!”钱志怒吼一声。他被土球砸的苦不堪言,鼻青脸肿,怒火再次腾起。而他身边的莫荒也忍无可忍,终于暴怒了。
张承轩立马拔腿便跑。
正好此处是向下的山坡,他净捡着蜿蜒的小路跑,往石头多的地方钻。地形窄,他们便无法发动御剑术;岔路多,他们便难以找寻。一路颠颠簸簸,张承轩只觉得骨架都要散了,却深吸一口气,依旧大步逃奔。
大抵逃了一百丈,眼前是一条窄窄的小路,路的尽头似乎是个大弯。张承轩迟疑半晌,担心这大弯之后会是悬崖断壁。
若是如此,他便无从回头了。
耳边只听钱志的呼声:“他在那!”只见两个小小的人影正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奔来。
如今退无可退,只能前进了。
张承轩牙一咬,就算路的尽头是悬崖,他也必须赌一把了。;
第十七章 逼入绝境
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张承轩若是乐观一点的话,他会猜路的尽头通向星河峰或者别的什么峰都行,只要遇到长老或者峰主,一定能主持正义,救下自己;当然,张承轩若是悲观一点,他会猜路的尽头便是悬崖。
事实上,路的尽头还是一条路。
只不过这条路通向一个小山洞。
山的边缘有个山洞,当真是奇妙的事。山洞边缘还生满某种不知名的长草,在海拔如此高的山巅,这些长草却生的欣欣向荣、常青不败。
张承轩拔开长草,大步跑进了山洞之中,
进入山洞中,他下意识地趴了下来,埋伏在长草之中。
只听远处脚步声窸窸窣窣,那两人最终还是追了过来。
张承轩拨开长草,隐隐看到那两人正在山洞前三丈开外。
钱志和莫荒早就知道张承轩在这个洞里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洞当真是绝妙天成,刚好给他们提供了瓮中捉鳖的机会。
“你跑不掉了!”钱志摸了摸微微肿起的脸颊,冷笑一声,“臭小子,赶紧爬出来,自扇耳光两百下!”
张承轩没有吭声。
钱志的叫嚣声更大了,但他想起张承轩的身手,却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让我来。”莫荒道。他念动真言,御起飞剑,防住了头顶、胸口这两大要害,一步一步朝洞里走去。
趴在草丛里的张承轩捏了一把汗,他现在身受重伤,丹田里没有灵息力,也没有什么防身的神器,可以算是比赤手空拳还要糟糕,对方一个小指头就能捏碎自己。“怎么办!”他急得大气也不敢,手指往衣襟里摸去,希望能摸出一把防身小刀。防身小刀倒没摸到,手指尖却触到一个柔软的事物——原来是怪老头的储物袋。
“咦,我怎么忘记这个东西了。”张承轩拍了拍脑袋。但转念一想,袋子里的东西他不是没有检查过:一双可以扮作“鸟人”飞的翅膀,一个台打不开的方形的玩意,一瓶药丸子,还有一面半点用也没有的小镜子。当然,此时最有用的就是扮作“鸟人”飞的翅膀,因为这相当于修士的飞剑,可以带自己飞离此处。
手指再次伸入袋子里,摸到一张薄薄的纸片,那是他在古战场上捡到的灵符。他记得当初捡了一张几乎撕裂成两半的高级雷系灵符,虽然坏了的灵符只能释放出接近初级灵符的威力,但是总能抵挡住一阵。
张承轩脑海里已经闪过一个念头,用这张灵符放出初级天雷,吓退敌人,趁对方分神的时候,插上翅膀,腾空飞去。念毕,他飞快地掏出那张高级雷系灵符,夹在手中,低头一看——这一看,他几乎跳了起来:
那张原本快被撕成两半的高级灵符,竟然浑然一体地粘了起来!
而他真真切切地记得,这灵符原本是撕开的!
就好像有人将灵符粘起来了一样。
不,那不是被粘起来的。粘起来的灵符总会有留下撕裂的痕迹,而这灵符,竟似从未被扯开过,一如刚炼制出来那般崭新。
这可真神了!
难道谁给我换了一张?还是,这储物袋……有修复能力?!
“嘿嘿,应该就是这样。我还道这袋子里的物事毫无用处,没料到储物袋的价值在于它自身。既然前辈说这只储物袋是上古法宝,那么能修复灵符也不足为奇了。”张承轩深吸一口气。
他之前也不是没翻开过储物袋里的东西,但他这几rì还当真未曾查看过这张灵符。否则他早该发现储物袋的秘密了。
那天他在古战场上见过了谭上仙的“五雷轰顶”,当真是天雷滚滚、万物俱灰。但,这只是中级的雷系法术而已。既然这灵符已经修好,那便能释放出高级雷系仙法的威力。
中级法术尚且如此客观,高级灵符的威力,恐怕连半座山头都要夷平了,这两人霎时就要四肢焦灼、魂飞魄散。在整个昊天门,能修行到高级仙术的修士,不会超过十个。所以,若用这高级灵符对付钱志和莫荒,是要出人命的。
毕竟是叔叔的侄子和同门师兄弟,他怎会下手呢?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将灵符里的雷系法术拆分开来,慢慢用。念毕,他夹住灵符,凌空画了个圈,往空中一扔,灵符的威力慢慢释放了出来。
只听“滋滋”一声响,洞口忽然布满了紫电之气,有如蜘蛛在洞口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堪堪笼罩了整个洞口。不过这张网是紫sè的电网,释放出初级雷系仙法的威力。
那莫荒一只脚正迈进洞里,还有一只脚尚在洞外。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全身一阵麻痹,似乎被吸住了,接着一股震动感传来,伴随着剧痛,全身骨架似乎都在抖动。只听耳边“滋滋”作响,原来他是被电击了。
“哇啊啊啊——”莫荒大吼一声,用力拔出身子,退了回去,尤是如此,他的头发、衣服已经微微发糊,看来被电得不轻。
“没事吧?”钱志迎了上来。但见同伴脸上身上是被土块砸过的痕迹,青肿不一;头发上、衣服上又是被电击过的痕迹,狼狈不堪。
“他nǎinǎi的,竟然敢yīn老子!”莫荒呸了一声,手上、腿上的关节还隐隐生痛。他不知道对方为求持久,只释放了初级的雷系法术,否则他会全身而退?
钱志怒火冲天,恨不得冲入洞中,把张承轩揪出来痛扁一顿。但看到那紫sè的巨大电网,却止步不前。
钱志问道:“莫师兄,这小子是用的雷电术织的网?”
莫荒点点头:“应该是。”
“没想到十rì不见,他还学会了雷电术。”钱志咬牙切齿地道。
莫荒道:“这是初级雷电术,要破去也不难,只不过必须动用‘荡寇九州’。这一招耗损太大,需要调息片刻才能恢复体力,我不想冒险了。”
钱志怔了怔,“那怎么办?”
莫荒抬头看看天,此时已是正午时刻。他道:“哼,其实这小子下了一着蠢棋。他想用雷电术封住洞口,但能封一天么?我们便坐在这里养jīng蓄锐,等待他灵息力耗尽,再冲进去活捉了他。”
钱志嘿嘿一笑,“这叫做瓮中捉鳖!”
于是这两人便席地而坐,干巴巴地等着张承轩灵息力用尽的那一刻。
在洞里的张承轩,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洞外二人的对话。他大致估计了一下,这张高级雷系灵符拆着使用,大致能撑过三个时辰。
也就是说,三个时辰之后,自己只能使出最后的“逃命绝招——翅膀”了。
“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用的法宝都用光了,难道我就要在这里等死么?”
余光一瞥,正好看到洞口处那一堆生机勃勃的长草。在初级雷电法术的攻击下,他们早已化作焦灰。
张承轩感到诧异,这山高地寒之处,怎会生长如此茂密的草木?要知道,只有某些耐寒的植物,才能在苍岚山上生长的。一般来说,他在苍岚山脉上看到的小草,都是矮矮灰灰,有如营养不良的儿童,只有此处的长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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