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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是傻瓜by:花知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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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身后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看到自己的兄弟们这么懂事,带头的官差满意地笑了,回过头来谄媚道:“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把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告诉秦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得靠着这份差事养家糊口呢。”
  哪句话?司徒兰愣了一愣,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是那句“方圆十里内就属我最大”。
  “然后呢?”司徒兰抱手立于原地,朝那几个舞女的方向看了看,一脸漫不经心道,“今天这事怎么解决?啊不对,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那官差愣了愣,忍不住好奇道:“哪两个选择?”
  “一是滚,二是马上滚。”
  “……”
  你大爷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心里虽这么想话可不能乱说,带头的官差冲她讨好的笑了笑,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就带着自己的下手们离去了,心里想着自己也抓着她的把柄,所以她肯定不会跟秦大人乱说的。只不过这几个舞姬以后算是管不了了,谁知道哪天又杀出来一个秦二小姐呢?
  自从双方停止了激烈的对喷和互相爆料,原先围观的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走得时候路上也没怎么堵,只不过那落魄的背影有点像散了团的虾兵蟹将。
  司徒兰看着他们离去,直到确定他们走远了,才慢慢将身子转了过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完美解决问题,顺便还解决了售后,真是一举两得!不过这次冒充的实在是好险啊,但是不得不夸自己一句,司徒兰,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至于那个莫名其妙被自己冒充的秦小姐,以后如果没有现在这么落魄的话,登门道个谢好了……
  沈寻从渐渐流散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慢慢地站到她的身后,犹豫了很久才道:“刚刚右边有个官差没有说‘没有’,看来是怀疑你的……以后不要做这种冲动的事情了。”
  司徒兰愣了愣,神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观察得真仔细……”
  沈寻没说话。
  “没关系。”司徒兰把头转了回去,小声道,“没事,就算暴露了我也不怕,秦大人一个六品官算什么,咱们认识的人里,随便找个宫女都能压他一头,珠柚现在可是正五品的司膳,在新朝好不吃香呢。”
  她的话刚说完,那几个舞姬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带头的女子即使是过来感谢人的,气场也毫不示弱。
  “多谢姑娘大恩。”
  司徒兰毫不客气道:“小事一桩,不必谢我。听说你们下个月要进宫为储君表演,结果少了个舞娘是吗?”
  那人略一沉吟,答道:“这是个意外,不过我们可以向其他舞坊借人,不会耽误什么的。”
  司徒兰上前一步道:“能让我来替吗?”
  那舞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虽然说身材相貌什么的都是出乎意料的好,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常年练舞的人,难免会让人觉得滥竽充数。
  于是就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好吧。”
  司徒兰抿了抿嘴,势在必得:“我娘是宫廷舞姬出身,从小教了我不少,至于我跳得好不好,您还是看过了再说。”
  她转过身,又拉着沈寻的袖子道:“这是我弟弟沈……”
  “我是她丈夫。”
  沈寻面不改色地打断了她的介绍。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
  昨天宿舍从早上开始断电断了一整天…………………………


☆、74北魏歌舞

  第 074 章 北魏歌舞
  回头一看;沈寻正一脸不满的看着她;似乎很是生气,两条剑眉几乎都要竖了起来;语气憋屈道:“谁是你弟弟了?”
  司徒兰一呛;猛地咳嗽了两声,心说你不用打断地这么快吧,让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骗人的这样真的好吗……
  嘴上却没说什么;就当是默认这件事情了。
  站在面前的那位舞娘本来是有些狐疑的,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不是说是什么秦家的小姐吗,为什么弟弟姓沈?看了他们两个这样别扭的神态才反应了过来;也许这位秦小姐是不愿意暴露情郎的身份吧。
  司徒兰刚刚没有考虑太多;随便给沈寻扯了个身份,一时间竟然露了马脚,直到看见对方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暗自庆幸,得亏沈寻反应的快。
  舞娘将她们那样别扭的神态看在眼里,也没有多问,只是掩嘴一笑,“我姓楚,你们叫我楚娘就好了。我只是有些想不通,姑娘你出身看起来不低,怎么会想要来做这个替补?这里的姑娘以前大都是无家可归的,我们组建这个舞坊,靠街头卖艺为生,也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你有什么理由呢?如果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倒是愿意考虑考虑。”
  谎言里一般要掺杂三分真话才更为可信。
  司徒兰略一沉吟,道:“实不相瞒,华昌王身边最受宠的那位司徒姑娘的名字,和我当年的救命恩人名字一模一样,我就是希望有机会能当面道个谢,哪怕只是看到她还安好,也就放心了。但是家父官职不高,一直也没有机会,现在今天遇到了你们,实在是个好机会。”
  楚娘看了看她的眼睛,看她目光真诚,也并没有过多怀疑,叹了一口气道:“要么……你跳一段自己最拿手的舞蹈吧。”
  司徒兰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起了个头,至于以后会不会连累到她们,这件事情她在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如果事成,她肯定会给她们许多好处,让她们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毕竟自己是利用了别人,无话可说。如果事情没有成功,她完全也有办法将这些无辜的女子们撇的干干净净,别的做不到,这一点她还是可以保证的。
  刚刚路过的时候双方已经在吵架了,所以也没认真看过她们跳的是什么舞,这时候,司徒兰脑子里闪过母亲的身影,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与不安。
  “《百生》吧。”
  司徒兰话刚落音,旁边的乐师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略一沉吟就为她演奏了起来,这首曲子是北穆的民间乐曲,虽说是边牧国家,但在大周还算有些名气的,所以一直广为流传,寻常的乐师们听到名字也就很自然地演奏了起来。
  司徒兰穿着的衣服并不适合跳舞,但恰正因为不轻便而生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随着音乐的流泻,司徒兰慢慢扬开了袖子,头一昂,犹如孔雀开屏,汉服的宽袍大袖从来都是最美的装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展现出它别样的风采。
  却不是大周的古典舞,展现了一副北穆少女在大草原上的恣意姿态,又不像是她一个人在表演,而是承载了很多很多其他的感情。
  她跳的很快,各种动作说不上有多么震撼人心,却不是不让人感到惊艳的,流畅如斯,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练过了千遍万遍,熟练到与乐曲融为一体,腰肢柔软的似乎一只手就能捏断,这里并不是富丽堂皇的宫殿,更不是早就搭好的舞台,而是人来人往的街市,不少行人都驻足看起了这陌生的舞蹈,发出惊叹或是不屑的声音。
  司徒兰一边跳,脑海里一边回想着母亲在庭院中旋转的样子,回忆渐渐和现实重叠,记忆中的母亲穿着厚厚的三重衣,却跳着无比轻盈的舞蹈,像是长久被束缚在囚笼里,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母亲是北穆人,原是该在草原上生活一辈子的,却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事情来到了中原,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来嫁给了她的父亲。
  人群中看她的眼神都各有不同,只有沈寻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赞叹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别的情绪,那样平淡而又沉默。但是她和他心里都明白,这一辈子,只有他看她的目光最真挚,那样的信任,永远没有旁人能够超越。
  司徒兰并没有把舞跳完,只是稍微展示了那么一小段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低着头对楚娘谦虚道:“能过关吗?”
  楚娘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舞步之中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才道:“你底子不错,随便教一教应该也能跟上进度,行了,至于这位……”她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的沈寻,刚想说些什么,对方却自己开口了,一脸认真。
  “我给你们打杂。”
  司徒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好像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要是这句话出现在半年前,整个东宫一定全都会惊掉眼珠子,堂堂一国太子给别人打杂,说出去也太凄惨了一点吧。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变得这么惨了,还指望穿金戴银被人伺候吗?
  但命运就是这样,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也对所有人都是不公平的。
  然后司徒兰迎上楚娘那双写满了不相信的眼睛:“嗯……他打杂。”
  xxxx
  林糯张口咬下一块烤鸡腿,然后将桌子上好吃的好喝的都朝自己面前挪了挪,她手短,不方便够到。
  这几天天天被人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她都快吃成一个胖糯糯了,可是看着那些诱人的吃食,又实在忍不下去,只好一一吃进肚子里。果然司徒兰的想法是没错的,林糯作为一个人质,慕子川不但不会亏待她,反而会对她很好,所以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进门准备取盘子的丫鬟刚一掀开帘子,看到她还在那里吃,于是又退了出去,心中暗骂,什么人啊……吃的跟个猪似的。
  林糯一看到她就喝道:“你等等!”
  这就是之前告诉她很多事的那个丫鬟了,一直都是由她负责自己的饮食起居的,她出不了门,所以也只能接触到这么一个大活人了。
  丫鬟很不耐烦地停住了脚步,道:“干嘛。”
  “红烧肉太腻了!!!下次让厨子不要放太多油!!”林糯很认真地提意见。
  还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呢,丫鬟白了她一眼,毫不掩饰道:“你以为这种吃穿不愁的日子你还能过几天?”
  林糯正在咀嚼食物的牙齿顿时停止了工作,语气有些害怕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看你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将军又不会要你的命,该倒霉的可不是你。”丫鬟拐了个弯,嗤笑道,“听说你主子被找到了,你该在心里为她烧几柱香,祈祷她下场不要太惨才对。”
  林糯的神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丫鬟开始收拾一些已经吃光抹净的盘子,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不问问在哪找到的?”
  “在哪找到的?”林糯紧张地追问。
  “我也不知道。”
  那丫鬟给了她一个欠抽的回答,托起手中的盘子就出门了,留给她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
  xxxx
  这里一向是是比郊外还要偏远的地方,平常向其他人家借点东西都要走好几里的路,江水闲一直埋怨父亲为什么要把屋子选择建在这种地方,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她才真正明白了这个致命的缺点有多么可怕。
  亲眼看见母亲和难得回一趟家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深红色的鲜血一直从屋子里流到了外面,那是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景,是比绝望还要绝望的窒息情绪,而杀人凶手就是当初将那个陌生男子送进来的黑衣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也要和父母一起无缘无故命丧黄泉的时候,突然有人阻止了黑衣人挥剑的动作,意识模糊中,听到了如下几句对话。
  “主上可没允许你伤及他人性命,怎么,迁怒无辜百姓就是你的原则吗?”
  黑衣人持刀转过头去,眼中恨意深沉:“可却是因为他们不听从吩咐,把那人放了出去,我才因此被将军革了职,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要一错再错了……只要你放过这姑娘,刚刚杀的这两个人,我就当没有看见,绝对不会同将军提起。”那人的声音沉稳而又平静,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似乎比他要高上几个官阶。
  那黑衣人犹豫了片刻,转头看了江水闲一眼,那一刻他的眼神狠如尖刀,半晌,长剑落地,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了耳畔,刚刚出声阻止的那位军官才慢慢走了过来,朝她伸出了手。
  江水闲却没有理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全身发僵。双亲骤然亡故的惨剧来得太快,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快到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原本平静而又安逸的生活,在顷刻之间崩塌。

☆、75悄悄回宫

 晴天;气温也很平常;高悬的暖日说明这是个适宜出行的好天气;司徒兰站在顺尹门的门口,看了看前面那一条长长的队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好好收拾东西了;因为自己告别宫女身份之后成了主子,内务府也没来收自己的腰牌,但是走的时候也实在太过匆忙;怎么还记得上拿这种小东西?现在想要见陶优姑姑一面;也只能用上探视亲属的方法了。

    幸好大周有这么个人性化的规矩,否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历朝历代宫女都是不允许被探视的,只有大周开了这个制度的先河,允许宫中的宫女太监每半个月接受一次家人探视,登记在册,由接应太监进行通传,所有行为都不能有任何逾越,虽然这个时间很短,至少可以和家人相见,已经很是满足了。

    即使现在里面已经换了主人,可规矩还是没有变的,也正好让她钻了个空子。华昌王还没有正式登基,但俨然已经是这大周真正的主人了,放眼天下,已经没有沈氏皇族的子嗣了,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别的储君选择。

    但这一切都是先太子已经死去的前提下,即使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满朝文武还是有不少旧臣,就算迫于无奈转换了阵营,心里也不一定服气,毕竟不是华昌王的亲信,待遇都要低了许多,和先帝在世时的权势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寻被她无情的关在房间里不准出来,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些什么,只知道他最近没日没夜的看书,好像是为了把这么多年来的所有空缺都补回来似的,但那终究还是天方夜谭,就算是一目十行的天才也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变成满腹经纶的大才子,有些珍贵的岁月一旦被浪费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正是因为如此,司徒兰才对华昌王恨意深沉,是他毁了沈寻的本应光彩的年华,连带着毁了他至亲之人。

    此仇不报,终生之憾。

    她和华昌王并没有直接的仇恨,可是却已经把自己和沈寻当成了一个整体,他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没有别的理由可言。

    想到这里,司徒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自己为他所做的的确够多了,如果他以后做出让自己伤心的事情来,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现在做出的这些疯狂举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顾,今天的天气格外舒服,即使是一直在阳光下面站着,也没有感到丝毫晒意,司徒兰排着队,站着站着就好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了,四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跟着人群登记,然后被几个太监带到了一个宫室;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连桌椅的位子都没有改变,让人有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

    周围站着很多人,都是等着见女儿或者儿子的亲属们,以前都是自己被探望的份,今天轮到她来探望别人,这样角色转换一番觉得还挺好玩的,只不过浪费了陶优姑姑一次见家人的机会,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坐在一条长凳上,等了好半天才听到太监叫自己的名字,司徒兰顿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朝外面看了过去。

    陶优姑姑身上的穿着比以往要精致许多,司徒兰试着从她的衣着来辨认她现在的身份,却有些不太确定,只好低着头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的袖子。

    陶优原以为是自己的家人来探望,正四处寻找着熟悉的声身影,冷不丁被人一拽,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人的脸,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阿兰?!”

    司徒兰一脸僵硬的咳嗽了两声,她又没死,这一脸看诈尸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毕恭毕敬道:“是我啊。”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少不经事的小宫女,站在雪地里被老资历姑姑训斥的样子,然而岁月如梭,当年无权无势的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窝藏前朝太子的亡命之徒,有些时候永远也想不到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也想不到命运究竟会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陶优定定地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到一旁的太监继续念名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许颤抖:“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司徒兰对她展开了一张安慰的笑脸,将她拉到角落无人的位置才悄悄道,“姑姑,我是不得已才想到用这种方式找你的,但如果你能帮我弄到一块能随时出宫的腰牌就好了,我现在有些事情不得不麻烦你们。”

    陶优看了看她,道:“宫里头许多和前朝牵扯不清的人都被刷走了,我还算是幸运的躲过了一劫,现在是正三品的掌事嬷嬷,分配宫女、分发俸禄的都是分内的活,给你弄一块能够随意出入皇宫的腰牌也不是难事,只是要担很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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