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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贵盈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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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太太萧氏这样热络地给她置办衣裙和头面,就是要带她去做客。从前她因为身子不好的缘故没有和萧氏一起出门,现在她的“病”若是能完全好了,不管长辈如何安排,她至少能参与其中争取主动。

    ……

    陈老太太房里,大太太董氏几乎哭死过去,罗汉床上的陈老太太脸上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当年从那么多大家闺秀中选了性子温婉的侄女做媳妇,就是想着多层亲老了也更多依靠,没想到大媳妇却仗这个在府里横行,她平日里已经睁只眼闭只眼,大媳妇的胆子却越来越大。

    “老太太,”大太太董氏用帕子蒙住脸,“姑妈……我是您选的媳妇,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说着拿着帕子指着门外,“外面人能陷害我,姑妈心里还不清楚?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我张罗,我却落得什么好处了?老三从福宁回来都是我照应着,六丫头生病我带着三弟妹去拜灶王爷,哪里有时间去害柳姨娘?柳姨娘出事怎么偏在我出府的时候?这分明是早就算计好的。”

    老太太冷笑一声,“你不在家里又如何?府里的下人哪个不是看你的眼色?只要你安排下来,她们哪有不照做的道理?”

    听得这话,大太太董氏悲从心来,哭得更厉害,“我在陈家这些年,因没生下子嗣,凡事都比旁人更小心谨慎,生怕被人揪出错处来,老爷给妾室停药还是我应允的,妾室怀孕我都要小心伺候,没有谁比我更盼着妾室能顺利将孩子生下来,否则有风吹草动都会算到我头上,”说着大太太董氏惨笑起来,“哪一次姑妈不是将我叫来问,我哪次不是好一顿表白心迹,到头来姑妈还是不肯相信。”

    老太太抬起眼睛,“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向来是你管着大厨房,旁人哪有这样的本事。你不止是害柳姨娘,你还让大厨房做了福建菜给六丫头送去?当着长房的人诬赖六丫头动手打人。”

    大太太董氏听得这话瞪大了眼睛,“昨晚姑妈跟我说长房人来看三弟一家,让我仔细安排,我就让人做了福建菜,好让长房挑不出错处来,怎么倒成了陷害六丫头……若是姑妈不肯信,就将大厨房管事的叫来问,看看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搬弄是非。”

    叫来管事的,那些人宁可被撵出府也不会说出实情,这样的戏码她已经见的太多。

第七章 谋算

    大太太董氏见老太太不说话,呜呜地哭了一阵,越哭越觉得委屈,“姑妈,您怎么能宁可信外人,也不肯信自己的长媳,这大院子里只有媳妇跟您一样,心中只有陈家和董家,就算媳妇不能生下子嗣,也能将继室生的养在身下,媳妇还能自毁长城让人揪住错处休弃回门不成?”

    “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老三带着全家进京,媳妇再蠢也不至于让老三一家看了笑话。”

    旁边的董妈妈不由地看了一眼老太太。

    大太太这句话是说进了老太太心里,眼下该对付的是三老爷一家。三老爷那边还没损毛发,自己这边怎么能乱起来,更何况大太太是董家人,大太太名声坏了要波及老太太。董妈妈想到这里转身去拿了杯茶。

    大太太董氏见状急忙上前接过茶亲自捧给老太太喝。

    老太太半晌才接过茶,却也不喝,径直将茶放在矮桌上,“我既然嫁进了陈家,凡事就以陈家为先,若是你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必然亲手将你送还董家,我能偏着你,你也别忘了还有七出之条。”

    老太太目光犀利,字字如针,大太太董氏忍不住一颤。

    老太太深深地看大太太董氏一眼,“我说到做到。”

    大太太董氏泪光闪闪不敢再说别的,“姑妈知道我的心,我只是一心一意服侍姑妈和老爷。柳姨娘那边我会仔细照应,不敢再有别的事。”

    老太太点点头,脸上仍旧没有半点笑意,“你能这样做最好。”

    大太太董氏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刚刚恭谦的表情消失的干干净净。老爷是老太太的长子,老太太却偏着二叔一家,尤其是琳芳,老太太是放在手心里疼着,现在这个节骨眼长房来人,老太太还让琳芳作陪,恐怕将来那件天大的好事要落在二叔身上,要不是这样,二弟妹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和她作对。

    她若是一门心思对付三叔,稍不注意就会被二叔渔翁得利。要不是现在想到这一层,将来就要被二叔骗了去。眼下这样的情形,她怎么也不相信老太太只将那件事说给她听了,二叔那边一定也知道,否则琳芳怎么会这般讨好长房老太太。

    大太太董氏面色阴沉不定,旁边的方妈妈领着丫鬟小心翼翼地回话:“长房老太太让人送了礼物给各位小姐。”

    长房的回礼。

    大太太董氏望着一色的黄梨木镶贝匣子,先应付了长房的下人,然后亲手将匣子一一打开,看到长房老太太给六小姐琳怡的回礼,大太太董氏不禁惊讶。琳婉、琳芳、琳菲的都是三只团花宝石簪,琳怡的匣子里除了簪子更多了一支白玉管通雕缠枝莲管端烧蓝掐丝羊毫笔。

    大太太董氏转头看向方妈妈,“六丫头只是和长房的三姑奶奶见了一面?”

    方妈妈道:“听说六小姐还送了抹额给长房老太太。”

    这就是了,否则长房老太太哪里来的这么大手笔。

    就算她不懂文房四宝的精贵物,也能看出来这支羊毫价格不菲。她才出府一天,就让六丫头抢了好处。

    大太太董氏不由地冷哼一声,她本以为六丫头这个病秧子窝在绣房里便给她省去了不少事,如今看来还得另有计较。

    大太太董氏将礼物单子放在匣子的底端,吩咐方妈妈,“去将礼物送给各位小姐,说清楚了是长房老太太送来的。”

    方妈妈看着大太太颇有深意的表情,忙低头附耳过去。

    大太太董氏仔细吩咐了一番,方妈妈的眼睛也渐渐亮了,“那柳姨娘的事……”

    老太太已经叫她过去说了话,如果现在她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到头来反而会吃亏,“选几个伶俐的丫头,送去柳姨娘和六小姐那里。”

    戏台子还在这里,这场戏不行,她就换另一场。

    她要让老二一家知道,现在要和她一起对付老三一家才是正经。

    ……

    谭妈妈帮着琳怡选了染莲红十样锦妆花锻做褙子,另交代成衣匠选两匹桃红,天青色的布料裁衣,除了这些,还有鲛纱衫、百褶裙、轻纱裙、宫裙、马面裙,这样林林总总下来有十几件之多。

    成衣匠还没走,老太太身边的董妈妈拿了两匹布料来又给琳怡补了两套。

    董妈妈拿了十两银子给成衣匠,笑着嘱咐,“便不做别的活计,也要将六小姐的衣裙做好。”

    陈家这样的大户自然不能怠慢,成衣匠躬身笑着收了银子。

    董妈妈临走时不忘交代,“六小姐身子好了,老太太的意思是晚上去和合堂用膳。”

    陈家定制,申时请安,申时中各房陪着老太太用膳。

    送走了董妈妈,大太太身边的方妈妈进了屋,“长房老太太送来了礼物,大太太让我送过来。”

    琳怡将方妈妈迎进屋,又吩咐玲珑沏茶,一杯花茶沏好,再放两朵新洗的桃花,方妈妈笑眯着眼睛尝了,“这样的花茶我还是头一次喝呢。”说着眼睛骨碌碌转到矮桌上的笸箩上。

    六小姐真的让人收集桃花。六小姐之前在老太太那里说的,跟着女先生就学会了做香膏这话,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有好先生教,不一定就能学到。福宁那么远的地方毕竟比不得京城,京里的小姐自然而然带着贵气,学起东西也灵巧,这位六小姐并不像是会开窍的样子,就算是好东西予了她,也是白白糟蹋了。

    琳怡笑着道:“方妈妈若是喜欢这样的味道,等酿出了桃花水,我让人送一罐过去,平日里或是沏茶或是做糕点都是极好的。”

    方妈妈嘴边的笑纹更深,忙奉承,“那可是奴婢修来的福气。”

    方妈妈走了,玲珑才将匣子打开递给琳怡看。

    琳怡低头一瞧,是三支漂亮的团花宝石簪。

    和她记忆中的一样,长房老太太送给她和琳婉、琳芳、琳菲的都是三只团花宝石簪。

    ……

    申时,大家都聚在了老太太房里。

    暖阁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琳怡跟在三太太萧氏身后,看到了书案前提着羊毫笔的琳芳。

    琳芳将手里的羊毫笔转啊转,玉质的笔杆发着温润的光。屋子里又是一阵下人阿谀奉承的声音。

    琳芳微微咬唇,面有难色,“握着这笔,桃花也不会画了。”

    软榻上半躺着的老太太慈爱地笑着,“王侯公卿家也不过是这种笔罢了,你才十四岁,用得这样的笔自然觉得沉了。”

    经常给老太太办事的杨锐媳妇道:“哪里呢?我瞧着四小姐画的更漂亮了,便是那个什么六石居士也比不上的。”

    老太太指着杨锐媳妇笑起来,“亏她还知道六石居士。”

    众人又是一阵笑。

    琳芳收敛了笑容,认认真真地接着画花瓣。

    老太太让三太太萧氏和琳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四丫头得了一支羊毫,现在是宝贝的不得了,连饭也顾不得吃了。”

    “那是自然,”大太太董氏摆好了碗筷笑着进屋,“那是长房老太太送的玉管羊毫,整个陈家能有几支呢,长房老太太还是疼我们琳芳的。”

    琳怡上前去给大太太行礼,大太太董氏将琳怡拉起来嘘寒问暖,大太太身边的三小姐琳婉倒是不爱说话,只坐在旁边偶尔转过头和琳怡相视一笑。

    琳芳画好了一幅桃花图拿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笑道:“真有几分六石居士的神韵,”说着略微思量,“你伯祖母也喜欢六石居士,你好歹得了这支羊毫,就将这副画送去你伯祖母那里,请她瞧瞧。”

    大家都觉得好。

    老太太让人将画晾干立时就送去长房,大太太董氏看着没有出来阻拦的琳怡,嘴角轻翘浮起一丝笑容。

第八章 看戏

    丫鬟们拉着画站在一旁,琳芳又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白玉笔管,长房老太太知道她善文墨,这才选了这么件贵重的礼物,琳芳想着看眼角落里的琳怡。究竟是乡下来的丫头,长房老太太怎么能看上她,来京里走一圈也不过就是走马观花,等到祖母生辰过了,还是要滚回福宁去。亏母亲那么担心,就算是老虎也是纸糊的罢了。

    琳芳想到这里不由地笑出声,众人都看过来。

    琳芳掩着嘴,微微低头千娇百媚,“这画送去长房,伯祖母说不得会觉得我技浅,笑话我呢。”

    琳芳这样说,无非是想要再讨老太太几声夸奖。

    老太太笑着刚要开口,抬起眼睛看到管事婆子带着两个丫头鬼鬼祟祟在窗前张望。老太太不由地皱起眉头,“那边是谁?这般没规矩。”

    老太太厉声呼喝,窗前的人不敢怠慢忙快步进屋。

    “怎么回事?”

    老太太一问,管事婆子忙低下头,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出来,“长房老太太送来的礼物,弄错了……”说着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老太太。

    礼物弄错了?

    老太太皱起眉头,旁边的大太太董氏脸色变了,“什么礼物错了?是长房来人找了?”

    那婆子声音微颤,“长房那边没错,是奴婢们给各位小姐分错了礼物。”那婆子身子略欠,露出旁边哆哆嗦嗦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忙跪下来,“奴婢一不小心,将给四小姐的礼物送去了六小姐房里。”

    琳芳不知不觉走前一步,“给我的礼物?”说着看向琳怡。

    所有的目光望过来,琳怡顿时红着脸,像是做错了事般站起身,“我不知道那礼物是四姐的,”说着看向身边的玲珑,“快去将匣子取来还给四姐。”

    怪不得大伯母让人送来礼物后,院子里的丫鬟不时地向她屋子里张望。

    原来是存的这个心思。

    玲珑忙去取东西,琳怡求助地看向老太太,“里面的东西我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动。”

    老太太被柔软的目光一看,慈祥地开口,“不怪你,是下人不长心送错了。”

    管事婆子头又低了几分。

    琳芳也笑起来,“谁能没个错呢,都是自家姐妹算不得什么事。”说着挤开旁边的三小姐琳婉亲昵地依在老太太身边。

    三太太萧氏也将琳怡拉着坐下,“难得你四姐不与你计较。”

    几个人说话间,玲珑已经将匣子取来,三太太萧氏接过亲手递给琳芳。

    琳芳笑着将匣子打开,看到匣子里的三只团花宝石簪,琳芳微微一怔,“怎么还是……”还是团花宝石簪。

    一样的东西不可能会送两次。

    她本以为是琳怡多拿了她的礼物,现在……她耳边“蹦”地一声如同琴弦崩裂。

    如果这匣子里的礼物是她的,那么她那匣子礼物是谁的?琳芳本来愉悦的心一下子跌落下来,她之前还握着玉管羊毫笔给大家传看……

    万万没想到那支笔竟然不是给她的……琳芳顿时感觉到脸颊在冒火,自己得意洋洋的表情赫然出现在眼前,如今一落千丈,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再抬起头来。

    琳芳不说话,屋子里的人都不傻,大致也猜测出原因。

    琳怡不经意地看向旁边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表情也略微阴沉。

    一支玉管羊毫笔而已,再值钱又能怎么样,琳芳这样在京中长大的小姐哪里会十分在意。

    所以,贵重的不是礼物,而是被长房老太太另眼看待。

    陈家这样的地方,送错礼物这种事大概是第一次发生。

    若说没有人在里面悄悄安排,谁也不会相信。

    琳芳卖弄完笔后,才有人说礼物送错了,无疑是重重地给了琳芳一巴掌。

    一场不动声色的争斗,将她夹在了中间。

    若是她现在提出异议,琳芳不免要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从此之后便要将她当作眼中钉。

    虽然她不愿意帮琳芳,却也不愿意成为旁人的箭矢。

    琳怡像是一无所知,上前去扶老太太。

    老太太顺理成章地站起身,“好了,饭菜都摆好了,都过去吃饭吧!”

    琳芳慌忙盖上盒盖递给身边的丫鬟,不过是眨眼功夫她的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汗湿透了。

    ……

    吃过了饭,大家各自回去。

    衡哥和琳怡去了父母的主屋。

    丫鬟们倒了茶退下去,三太太萧氏才问起琳怡,“那礼物是怎么回事?”

    琳怡道:“大概是将我和四姐的礼物送错了,我的那份是四姐的……”

    也就是说琳芳的那份才是琳怡的。

    想到琳芳手里拿的羊毫笔,三太太萧氏笑起来,“没想到长房老太太倒是偏着我们琳怡了。”

    炕上半躺着的陈允远听到长房的话也感秋伤怀起来,“长房老太太做事还算公允,从前长房的大哥对我也是极好的,没想到大哥英年早逝,连个后辈也没留下。”

    这才是最大的症结。

    长房无子传承,长房老太太也一直没有过继孩子。

    三太太萧氏听到这里叹口气,让丫鬟出去倒水给陈允远洗脚,琳怡帮着大丫鬟青鸢将瓶瓶罐罐的药粉拿来。

    福建做官辛苦,每年都要有冰雹、水灾,陈允远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落下了一身的疾患,尤其是腿上的脓疮,用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平日里还算好,只要沾了水就会再红肿溃烂,萧氏每次上药都要长吁短叹。

    这次看到脓疮有些好转,三太太萧氏不禁惊喜,“老爷从小在京里长大,不适应福建的潮湿,若是在京里呆上一年半载这脓疮也会好了。”

    陈允远低头看看自己的腿,他何尝没有感觉到,“进京考满不过几个月,到时候还是要回去。”

    丈夫缠绵几年的病痛,三太太萧氏都看在眼里,现在终于有了盼头如何能放弃。当下脑子里一热也忘了身边还有一双儿女在,“郎中都说了老爷这病已经伤及根本,现在能治何不留在京里,反正老爷在福宁官做的不顺,与同僚政见不合备受排挤……”

    “胡说,朝廷的官岂是你一个妇人能妄论的。”当年是他自己想远远离开京城,放开手脚施展一番抱负,这些年一腔的热血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他也常想不如回来做个京官,可是朝廷里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被丈夫一吼,三太太萧氏才察觉失言,不再妄议政事。

    旁边的琳怡已经听了个明白。

    父母其实不想再回福宁。

    屋子里一下子静谧下来,琳怡拿起笸箩里结好的蝙蝠络子,想到一件事,仰起脸来问陈允远,“父亲,咱们陈家从前是勋贵之家吗?”

    从前?陈允远正色起来,脸上带着些傲气,“我们陈家是开国功勋,你们的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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