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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无期:我的私奔手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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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族长就在梦中幸运得见了三神娘,本来在聆听神喻时,老族长是不敢抬头看三神娘的,但他突觉脸上似被拂尘扫过,就抬眼瞅了一下,不小心瞅见了三神娘的真容,三神娘的美艳丰满让老族长差点昏倒在地,男人本能勃发,在这要命时刻,三娘神居然走下神坛,伸出好像是没有擦干比较咸湿的手温柔地摸他的脸,这让老族长情不自禁,手不由自主地向三神娘的胸前捉去,几乎就要做出亵渎神灵的事来,还好梦中的老族长依然保持着强大的理智,他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家的牛不知何时挣脱了牛绳,正在很咸湿地舔他的脸。尽管找到了缘由,老族长还是为梦中的冲动狠狠忏悔了半夜。

  待到他见了何露,才惊觉这小姑娘的长相是如此之像梦中的三神娘,这立即让他出了两层老汗,显得分外恭敬起来,这份恭敬让何露的父母不太适应甚至有些恐慌,但老族长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便只能惴惴不安地猜测。

  其实连老族长自己都已经忘记,无论是梦中的三神娘还是小何露,长得都颇像他年轻时的一个情人,那段死去活来的爱后,两人约定投江殉情,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女人死去,他活来,在呛了几口水后,他本能地游向岸边……

  老族长用了60多年时间,才基本淡忘对情人的愧疚,只是那女人的骨肉灵魂都已潜藏在他的意识中,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刻痕与隐痛。

  女儿宴的成功和老族长的中意让何露的地位优于其他小女孩,于是从小她便在格外的呵护和喜爱中成长。她的父母都算是经过大风大浪比较开明的人。更是一起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拣回命的人。

  那年月,何露的爸是汽车运输兵,她妈则是战地护士。那时候开军车等同于送死,开车不被炮弹击得粉身碎骨的决窍一是玩命在山路上猛冲,二是一双能辩听炮弹啸音的耳朵,三就是靠运气。

  何露的爸是幸运的,他就被炸了一次,非但没死,还给他炸来了一个老婆。

  她爸唯一被击中的那次,属于炮弹过多,再神的耳朵与车技也难躲过,一发炮弹击中了卡车,将车厢与里面的罐头炸得漫天飞舞,何露的爸没被炮弹弹片光顾,却被几个肉罐头击中了脑袋,在丧失意识之前,他成功地将车停在了悬崖边缘。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何露的妈。于是他眼睛一亮,据称是用带着某种色彩的目光在何露妈的脸、胸、屁股处各停留数秒,然后就挨了战地医院成立以来最疼的一次臀部注射。

  一个半月后,等到何露的爸伤愈归队时,两人的婚事就办下了。新婚之夜,二人在战地医院的一间病房改成的洞房内成就美事。一张铁制病床成为两人的婚床,尽管夫妻俩尽力克制,但那张“病床”还是彻夜快乐地哼叫,以至于其他病房的伤病员们基本是一夜无眠,第二天送别战地新郎时,病员们全是一水的黑眼圈。

  由于种优地好,当晚何露便以受精卵的模样初临人世。书上说,在激情中“制造”的头生孩子容易是优良品种,何露基本验证了这种说法,她的聪明与特别使得村人时常对她刮目相看。

  最令何露出名的当属地雷事件……。 最好的txt下载网

9。地雷事件
最令何露出名的当属地雷事件。

  何露出生那年,中越两军还在拼命地往边境地带埋设各种各样的地雷,两军像竞赛一样,今天你埋100颗,明天我埋200颗,比偷菜的网民还要勤快。“种地雷”比赛一直持续到1985年,随着战争的彻底结束才告终止。只不过那些回家搂老婆孩子享太平的两国工兵们却不知道,他们在中越边境种下的数十万颗地雷正等待着开花结果。这些多为单兵雷的地雷先是彻底灭掉了山里的野生动物,狼虫虎豹都炸成了碎肉,连在天上活动的鸟儿们都整体搬家,最后连生命力和繁殖力都超强的山鼠也没剩下几只。

  灭完了动物,地雷们又开始灭起两国边民。那时,哪个村庄若没几个被炸死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人,就不是正常的村庄。

  最先受到伤害的是上山放牛和割松脂的村民们,意外常常发生。上山时的人与牛,下山时往往就成为人肉和牛肉。渐渐地,理智的人开始恐惧祖祖辈辈赖以活命的大山,他们祈祷,把苦楚倾述给三神娘和观音菩萨,他们还到处寻些命贱的土狗,驱赶上山,成为悲情的土狗探雷队,为他们的主人清扫出一小片净土。

  当然,村人中也有不怕死的,那是些觉得安静活着就是犯罪的年轻人。这些生长在枪林弹雨之中的年轻人勇敢而愚蠢,他们有的是精力,他们需要资金打台球看录像泡妞甚至梦想买辆自行车,很显然,偷父母心中有数的鸡蛋,不仅换不到什么钱,更是种莫大的耻辱。智慧的年轻人们开始惦记起山上的地雷。除去那些木壳地雷和塑料地雷,剩下的地雷是好钢铁做的,可以卖钱。地雷中的炸药则可以直接卖,还能用来炸鱼。

  何露6岁那年的一个夏日,邻居家的一个小叔叔就组织起一支挖地雷的队伍。主要成员是村中的孩子们。小叔叔年已17,因为能打能杀,也因为曾成功挖出拆卸过几颗步兵雷,在孩子们中间已是扬名立万的“英雄”。

  “英雄”的挖雷队经过他本人严格选拔,挑出了5名12至16岁的精兵强将,此外,还有4个通过贿赂加入挖雷队的小屁孩。至于何露的参加是个例外,她的主要目的是想上山看个稀罕,她加入的方式是一哭二闹再加上告密威胁,她小时候的哭是惊天动地的,如果是在家门口哭,可以挑弄起全村的狗狂叫助威,连离她家门口不远的竹林都会比平时多些沙沙声。

  “英雄”就这样带着一帮小屁孩上山了。很快他也发现了地雷。是一颗国产的六九式步兵雷,国产雷做的实惠,用料颇多,拆拆弄弄卖上一块钱不成问题。那时的一块钱对这帮小朋友来讲不是一笔小钱。

  “英雄”将地雷从草丛下一点点掘出来时,何露突然嗅到了危险,她先是转身往村庄方向跑出几十米远,紧接着哭将起来,她的哭声是如此震憾,似乎随时会穿透几百米的山林,传进村中每一位爹妈耳中,一帮本就心虚的小孩便呼啦跑到何露身边,试图让她不哭。就在一帮小孩子们急得想捂她嘴揍她屁股时,“砰”地一声巨响,所有孩子都惊转回头,爆炸的冲击波也使得孩子们摇摇晃晃,之后,孩子们发现“英雄”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朝他们走来,待到被爆炸震上树梢的灵魂们重回孩子们的身体,孩子们才发现,“英雄”的两只胳膊都短了许多,头仿佛也小了一点。等到“英雄”以朽木倒落一样的姿势砸中地面的腐叶青草时,孩子们才看见英雄的手和前半截胳膊不见了,额头上也炸开一个歪斜的洞,不停发抖的脑浆带着热气与血珠甩落在孩子们脚下。

  不少孩子被吓出了毛病,在十几个孩子的夜哭持续了3天、大人们也吓出毛病后,村里的“师公”迎来了本年度的销售旺季,他本人与他那绘制拙劣的驱鬼符供不应求,以至于劳累过度的他在一个清冷的夜晚不慎跌入离路沿一米多深的水田,由于伸手不见五指,紧张惊恐的师公没能找到路沿爬将上来,在与饥饿的蚂蟥们苦战一夜后,才被晨起的路人搭救,并从他身上俘获了几十条吸足了血的蚂蟥。为此,大人们认为恶鬼在报复师公,好在师公法力巨大,才得以生还。

  何露是唯一没哭的孩子。从小就喜欢摆弄56式半自动步枪的她现在回想起来,很奇怪那时的感觉,6岁的她觉得白色的脑组织是很干净的东西,甚至有些可怜。

  说这些时,我们已是第三次见面,她正躺在我的怀中,用饱满坚挺的乳房使劲贴着我的胸膛。

10。激情的微香
说这些时,我们已是第三次见面,她正躺在我的怀中,用饱满坚挺的乳房使劲贴着我的胸膛。

  这让我想起了刚才,她到来的那一刻。

  彼时,我已经待在暖气过于充足的房间内等待何露,我还将自己架在道德的“烧烤架”上认真烧烤了一会,我甚至给家中打去电话,我的老婆在电话里不冷不热,对我在愧疚中表达的关心充耳不闻,唠叨我的母亲是如何偏向我的弟媳,并质问微波炉和她的新手机何时能送到家。仿佛微波炉再不买来就会家亡人破。

  挂断电话,我的期待与快乐荡然无存,道德感的丧失和距离感强烈的老婆让我像个哲学狂一样怀疑起生活的意义。

  好在敲门声响起。轻而急促,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猫眼望去,是疲倦但微笑的她的脸。

  开了门,她侧身闪进,我关门,搭好门扣。她就在身前,于是拥抱成为理所当然。只迟疑了半秒钟,我们就热吻了,第一次的陌生与拘谨此刻恍若微梦,目下舌头的纠缠才是货真价实的高压电,击到人灵魂出窍。

  热吻了,是相爱了么?

  她去洗澡时,我灌下一瓶矿泉水,水在暖气片旁边放得久了,喝到嘴中有混浊的热。

  那一刻终于到来时,我小心翼翼,并有莫名地感动,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一样对她,但我亦有无比鼓胀的欲望,我轻柔地进入与动作,但我终于开始猛烈。只是突然觉得她的喘息有些异样,借着暗暖的灯光,我看到,她悄无声息地哭了,两行清泪滑向耳际。我的心像被重重敲打,我没问她,用右手帮她擦去泪水,并用掌心轻轻抚盖她紧闭的眼睛。我知道,我的掌心够暖,小时候,家族中一位精通玄学的长老曾经给我算命,说我是正午时出生,阳气深重。在中原这个常有寒冷的地方,我似是一种附带着灵魂的温度,要强于房间里干燥生硬的暖气。

  她终于不哭了,说,别停,来吧。

  我们疯狂*。做完一次就相拥说话,稍有恢复就又尽兴缠绵。一夜无眠, 7度言欢,我们都彻底用尽自己也完全交付了灵魂。

  春风一度,如虚脱一般,衣物、被子飞溅一地,剩两个无遮无拦的光身男女在极度扭曲的床单上横七竖八,她横躺着,饱满的身体散着光泽,混合着激情的微香。

  房间里很静,静到能听见呼吸,甚至血液狂流的声响。

  静了不知多久。

  “我们是不是疯了?”她说。

  “……”

  “你爱我吗?”

  “……”

  “把电脑拿床上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依言拿过电脑,扯来网线。笔记本电脑就放在床头,我们拉过枕头垫在胸前,像两只浮游生物在平靜的水面上快乐地趴着。

  那是一个博客,一个属于她的秘密博客……

11。童年,色心,老爷爷
那是一个博客,一个属于她的秘密博客。

  在讲述她博客里的秘密之前,要先说说她从大山中去往县城的童年。

  地雷事件后的第二年,在老族长的大力支持下,何露成为村里唯一一个到县城上小学的女孩。

  一起去县城的还有她的父母。关于举家去县城这件事,何露的父母有严重分歧,何露的爸被肉罐头击中脑袋后,性情大变,好像突然看透了人生,又好像觉得人多的地方不安全。本来中越之战结束后,何露的父母立下一个一等功好几个二等功,不说留在省城、市里,至少县城的工作是随便挑的。可何露的爸偏偏就执拗着回到山中,尽管何露的妈有些不爽,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自己的男人在某些事上做的鸡狗不如,也认了。

  何露的爸的决定也让领导们犯了难,再怎么着,这也是一英雄家庭,不能就由着他们回到山沟里面朝悬崖背靠石头,领导们专门用一顿午间的酒饭把这事儿给研究了:何露的爸到县防空办任副主任,主任没死也没退,只能让他当正科级副主任。虽然小县城天空很蓝很美好,但敌机飞临的概率与UFO出现的概率差不多,于是何露的爸这个正科级的副主任基本上很闲,除了开会、演习、纪念的那几天鸣两声防空警报表示表示外,一年365天足够待在老家350天。何露的妈则担任实职——乡卫生院院长,离家3公里,骑车加步行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地雷事件后,何露的妈再也受不了青山绿水黑猪加地雷的日子,心生撤意。

  恰在此时,见过世面的老族长也觉得再任小何露在深山里成长,说不准就长成了一棵漂亮却只能用来烧柴的树。就像山里很多美好的物件,命运大抵是默默无闻,自生自灭。

  老族长与何露的妈的观点不谋而合。何露的爸的口才显然不够说服这两个强大的人,最终,他同意举家搬迁至县城。何露开始成为县城的小学生,也给她的世界带来和山里不一样的颜色。甚至,还有惨痛。

  她讲着童年时,我们已经退了房,坐在一个阳光、云朵都恰到好处的上午的公园里,这公园像天底下所有的公园一样,花花草草都没心没肺地生长着,我们坐在一张油漆剥落的铁制长椅上,看着无聊的喷泉和人们,以及欢快的鸽子。人们大多是老人,像我们这样在非双休日跑到公园的年轻人,总有浪费青春与生命的嫌疑。这让几个看起来很爱多管闲事的老头,把目光集中在了我与何露身上,但更多的目光是看何露,青春欲滴加36C罩杯的她极有可能伤透了这帮老头的心——腐朽糟糕的身体里那颗依旧鲜活的色心。

  我有种很奇怪的逻辑,就像我坐公交车,只让座给老妇人及弱病残,绝不让给老头儿老先生们,每每看着颤颤巍巍挣扎上公车的老头儿们,先用眼睛扫一轮美女的胸与臀,再得意地等待有人起身让座时,我就觉得反胃和荒诞,甚至阴暗地想,谁知道这些老先生们是不是刚从站街大妈或者发*廊女的肮脏小床上爬起来,因为心疼那点肉钱,才这么颤巍巍地挤免费公车回家。

  这绝对不是乱讲,一个在省会城市公安局管治安的朋友告诉我,进入21世纪,饱暖的人们开始放开胆量与肚量地思春,老男人们更是老当益壮,朋友告诉我,2000年之后,嫖客主力军的年龄越来越大,尤其是45岁至75岁之间的老男人数量更是激增。他们擒获在床的最老寻欢客,是一位年过90、须发皆白、走路都有些状况的老爷爷。民警们只能像对待出土文物一样仔细地对他,生怕将耄耋之年的这位色中仙弄出点什么闪失。此外,民警们也有强烈的好奇,问他一些床头细节。老爷爷长叹一声,很不要脸地说,攒钱攒了俩月,找女人找了两天,好容易有个愿意的,还没硬起来,你们就来了。

  这话足够欠扁,但扁这个老东西肯定不现实。只是有一位平素很黑色幽默又很爱唠叨的唐僧式民警很不尊老爱幼地拍了几下老爷爷的脑袋,嘴张了几次,也愣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公园老男人的目光开始让我与何露都觉得不舒服,如同闻见他们身上腐朽的味道一样。我拉起何露,追向几只纯白的鸽子,鸽子知我们是善意玩乐,居然有两三只随我们飞着,若是换个视角,把这一切用摄像机纪录,一定会是浪漫与美好的长镜头。

  多年之后,何露一直记得这个画面,就像她一直记得生活中所有的美好,和惨烈。

  有时她会告诉我,或许她的爸爸是对的,住在大山中是一种安全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在那个靠着Y国的县城,充斥着危险与恐惧。

  她最初对人生的恐惧便是来自那所县城的学校,在她小学五年级时,她遭遇了难以启齿的黑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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