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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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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词,但这首词里有一个矛盾。”金岳霖问:“什么矛盾?”金鼎汉问他:“黄花是什么?”金岳霖回答:“黄花当然是菊花,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嘛!”金鼎汉又问:“乍暖还寒时候,是什么时候?”金岳霖说:“是春天,早春。”金鼎汉接着问:“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应该是早春吧?”金岳霖回答是。金鼎汉继续说:“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怎么又到秋天?”金岳霖一下被问住了,说:“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我得好好考虑考虑。”金鼎汉没在意,谁知回北大后,接连收到金岳霖的好几封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最后金岳霖认为,“乍暖还寒时候”肯定是春天,这一点毫无疑义,只能认为“黄花”不是菊花,而是早春时节的迎春花或连翘花。
杨步伟在昆明买火腿,店家让她用长铁针扎进去,拿出来闻闻气味好坏再买。一天,金岳霖和张奚若来访,杨步伟便告诉他们买火腿的方法,金听后极为兴奋,马上说:“我们这就去买。”三人到了店里,店家拿来一个火腿,他打一针进去闻闻,说再换一个,如此换了三四个,店家起了疑心,问道:“难道我们火腿都不好吗?”金解释说:“因为真好闻,我都想吃了,所以愿意多闻闻。”杨步伟和张奚若大笑不止,忙叫金不要再换了,杨步伟将金打过针的火腿都买了下来,店家煞是欢喜。
30年代,中国哲学会成立,金岳霖是核心人物之一,并担任哲学会的会计,一任就是十几年。新中国成立前由于通货膨胀,金所管理的700多元经费变得不值几文,金还曾考虑,是否应该赔偿损失。
1952年,金岳霖在《批判我的唯心论的资产阶级的教学思想》一文中,对学生殷海光和王浩进行了批判。在海峡彼岸的殷海光读到此文后,“思绪起伏不定”,但当有人撰文批评老师时,他立即撰文对其进行批判,他说这些人没有设身处地地为身在大陆的老师考虑。
陈修斋回忆,一次他和金岳霖在办公室闲聊,谈到了养鸡,金说,南方许多地方包括他的家乡湖南,每到春天小鸡开始成长时,就有人专门到各村各户为人阉鸡,公鸡阉了之后极易增肥,肉也好吃,但北方没有阉鸡。金当即就说要打个电话给副市长吴晗,让他抓一抓这件事情,可以首先在北京推广,改善北京人民的食品状况。
50年代,金岳霖、冯友兰、潘梓年三人应苏联科学院的邀请到莫斯科访问,由于三人都不会俄文,点菜的能力都没有,所以连吃饭都要翻译陪同。一次,翻译外出,到吃饭的时间还没有回来,三个人只能干瞪眼。金岳霖在招待所走廊上,用英语和法语大叫:“能说俄文和英文的同志们请出来!”结果无人理会,一直等到翻译回来他们才吃上饭。
昆明大观楼有一副长联,上下联一共90字,一次,毛泽东问刚从昆明回来的谢富治:“长联还有吗?”谢说:“我回去给您抄回来。”毛答:“不必,我背得出。”金岳霖说:“大观楼的长联我也背得出来。”说完他便开始背诵,抑扬顿挫,声音朗朗。
1981年,已是86岁高寿的金岳霖身体每况愈下,但他每天还按规定的时间听新闻广播,看报纸。1981年春节,他大病一场,近乎瘫痪,可他却兴致勃勃地对学生刘培育说起收音机里听来的关于棉花产量增加的事情,并且自我安慰道:“这几天我能从沙发走到屋门了,又进了一步。看来短时间死不了,我要看到‘四化’。”
【癖好】
金岳霖是一位美食家,喜欢西餐,对中外各种菜的不同特点说得头头是道,能分辨出许多种不同的甜,晚年他说自己最为欣赏的是“杂在别的东西里面的甜”。
金岳霖酷爱京剧,家中收藏许多名角的唱片,“文革”中,他的唱机被红卫兵当成“四旧”抄走,他便时常将唱片拿出来把玩。他说,看看唱片,仿佛就听到了声音。大家戏称金岳霖爱听“无声的唱片”。
罗常培一次对学生介绍金岳霖说:“金先生所读的西洋小说之多,不下于吴(宓)先生所读的中国小说。”可见金岳霖对小说的喜爱。他看过许多小说,从普鲁斯特到福尔摩斯,他都喜爱,据说他还很爱看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
金岳霖喜读清代张船山、黄仲则的诗作,到晚年还能背诵,他得知学生陈克明也喜欢二人的诗后,异常欢喜,问陈有没有二人的诗集,得知陈有后,当即让陈借给他阅读,并再三保证看完后归还。过了一段时间,金岳霖让厨师老汪还回诗集,几个月后,又托人借了回去。
邓以蛰(邓稼先之父)是大书法家邓完白之后,对中国画的鉴赏极有造诣。他常给朋友们讲画,指着一幅作品说:“你看这一笔!”听者巴巴地等着他接下来的高论,谁知接下来他什么也不讲了,道理尽在不言中。而金岳霖颇能理解这种不言之教,也常学邓的姿势取乐。对于书画,金岳霖并不评论某一作品的真伪,而用喜欢不喜欢来代替。
金岳霖说:“我平时好大,却不喜功。”他喜欢摆几个大苹果在桌上,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观赏。抗战时期在昆明,他很喜欢当地产的大橙子和铁皮大石榴,选几个大的摆在家中观赏。新中国成立后,金岳霖客厅靠墙的长案上,仍然放着一长列水果,季节不同颜色也各异:殷红发亮的大苹果,浅绿、白里透红的大水蜜桃,黄澄澄的大鸭梨……
李文宜回忆,金岳霖对苹果的热爱一时传为美谈,据说,他每星期必去王府井买几个苹果,以供观赏。他的视力较差,出门时还常戴墨镜和半月形的遮阳帽,大家怕他坐平板三轮车途中出意外,劝他让别人代劳,但他却坚持亲自去买。
金岳霖去王府井买苹果,指明要特大的,还要记下分量,售货小姐知道他的爱好,总是帮他精心挑选。“文革”后,有人知道他的喜好,特地送给他漂亮的美国苹果(蛇果)。
金岳霖的侄外孙女闵珊华回忆:“走进外公的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些大得出奇的水果,它们被当成工艺品,陈列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苹果、桃、橘子、梨都排着整齐的圆圈,层层向上收缩,而稳坐在中间最高点上的,自然是‘梨状元’了。这些水果姿态之奇,体型之大,真让人大开眼界。……这些大号水果,他自己舍不得吃,也舍不得送人。除了最得意的学生外,很难有人得到他的‘恩赐’。记得我小时候向他要大梨,他总是摸摸这个,拿拿那个,又看看我,要好几分钟时间,才能把一个‘探花’、‘榜眼’之类的梨赏给我,至于‘状元’,那可休想得到。……他之所以酷爱大梨,可能跟他的经历有关,他常回忆起在红海边上吃过的大梨;也可能和他的审美观有关系,他以大为美,曾多次对我母亲说:‘你女儿很漂亮,好大的个子!’”
金岳霖最忌讳送礼,如果有人送了礼物,无论是谁,他都会声色俱厉地将他赶出门,不留一点情面。但有三样东西例外:年历、湖南菜和大梨。他最喜欢吃侄女金莹做的菜,每次金莹让女儿闵珊华送菜过去,他都高兴地对厨师老汪说:“老汪,莹妹子又送豆豉蒸肉来了,你给我收好,我要慢慢地吃!”
金岳霖喜好养鸡,其原因据说是林徽因曾送给他几只小鸡。沈性元回忆说,金岳霖曾养过一大群鸡,他常站在院中盯着活蹦乱跳的鸡群,久久不愿离去,有时则发出朗朗的笑声,或是弯腰不停地喂鸡。
金岳霖曾在庙会上买到一对黑狼山鸡,这是金第一次养鸡,他对这对鸡很是宝贝,养得极为尽心。在他的呵护下,公鸡长到九斤四两重,母鸡也超过了九斤。冬天来了,金岳霖觉得自己没有准备让它们过夜的房子,怕它们无法御寒,便按照书上所讲,用灌墨水笔的管子喂它们吃了一管子鱼肝油,结果鸡很快就在窝里寿终正寝了。
有一天,杨步伟接到金岳霖的电话,说有要紧的事,让杨赶紧到其家中一趟。杨问什么事,金不说,只是说非请你来一趟不可,越快越好,事办好了请吃烤鸭。杨步伟是妇产科医生,以为是与金同居的秦丽莲怀孕了,说犯法的事情我可不能做。金回答说大约不犯法吧。杨步伟和赵元任将信将疑地进了城。
到金家时,秦丽莲来开门,杨步伟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看。进门以后,杨才知道不是人而是鸡的事,金养了一只母鸡,三天了一直鸡蛋生不出来。杨步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抓过鸡一看,原来金时常给它喂鱼肝油,以至鸡长到十八磅重,因而鸡蛋下不来,但是已有一半在外面,杨一掏就出来了。金岳霖见了,赞叹不已。事后,他们一起去烤鸭店吃烤鸭,以资庆祝。
在昆明时,金岳霖也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这只斗鸡抻着脖子,和金岳霖在一个桌子吃饭,相处极为融洽。一到空袭警报响起时,别人都出城疏散,他却进城去抱他的大公鸡。
与梁思成夫妇同住在昆明的龙头村时,金岳霖养过一只黄公鸡。这只公鸡异常骁勇,经常将别家的柴公鸡打得节节败退,是村中的霸主。但因此鸡太过嚣张,被人一棍子打死了。回到北京后,金岳霖又养了一只鸡,又因逞凶被人打死了。
钱耕森回忆:“金先生当时在自家的小花园中养了一只很大的洋种公鸡,体格健壮,色彩斑斓,精神抖擞,不时还边喔喔地啼着,边拍打着双腿,摆着一副好斗的架势,令人煞是喜欢多看它一眼呢!园子的地上摆了不少盆的蟋蟀,屋内的窗台上、桌上和地下也摆了许多盆的蟋蟀,总计不下数十盆吧!那些蟋蟀都是红头黑身子,当它们振翅搏斗时竭力发出唧唧叫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倒也蛮像演奏出一首奇妙的乐章呢!”
一次,金岳霖参加斗蛐蛐比赛,用一只九厘八的红牙黑打败了一分重的名星翅子。他认为斗蛐蛐可不只是娱乐,它还涉及高度的技术、艺术和科学。
金岳霖好抽烟,曾抽雪茄醉倒。他晚年回忆说:“我从前是抽烟的。水烟抽过,不大喜欢。纸烟抽得最多,曾有瘾。好的抽惯了,贱的简直抽不得。斗烟我很喜欢,并且把烟斗作为美术品来欣赏。烟味最好的是雪茄。在德国,我曾抽过一支巨大无比的雪茄,一次抽完,醉了……我这个人从来乐观,唯一想‘自寻短见’或‘自了之’的时候,就是那一次烟醉的时候。”
陈克明回忆,金岳霖“治学谨严,知识渊博,不落俗套,不赶潮流,为人冲虚守正,生活极有规律”。他原本吸烟,后发现吸烟有害健康,便改为每天抽三支,后减至一支。他将喝酒也改为每天一两,睡前以花生米等送下,既能安神,又能助眠。他坚持散步,每天傍晚雇一三轮车,坐至金鱼胡同北口,下车沿着王府井从北向南,再由南向北,散步半个小时,坐车回家。“文革”期间,为免遭非议,他将三轮改为排子车。晚年,他目力每况愈下,不便出门,便在室内走动,坚持走半个小时。
据黄集伟记载,“文革”开始后,革命派不许金岳霖用车,金要去协和医院看眼病,便问道:“停用专车可以,可我怎么去协和看大夫?”革命派答道:“给你派辆排子车。”金岳霖欣然从命,乐不可支,每到就诊之日,携一小马扎,端坐于排子车上,一路东张西望,不胜惬意。
小时候,金岳霖吃过一种“大李子”,后来他在美国吃过一次,到了60年代,他在大连见到大街上有卖这种“大李子”,每个都有半斤以上,非常高兴,一口气买了四篓。晚年他无限怀念地回忆道:“这东西就是我最爱吃的水果……我一生只吃过两次,小时候吃的不算。”
金岳霖雇了一个二级厨师为其做饭,但他最喜欢吃的只是油炸龙虾片,有人戏谑道:“不知那位二级厨师是否因此顿生明珠弃暗之嗟!”
金岳霖从小对猫没有太多好感,儿时家中养了一只黑母猫,经常找隔壁家的黄公猫谈情说爱,但黄猫不大回应,家中有老鼠,黑猫也不管。晚年他与梁思成、林徽因之子梁从诫一家同住,梁家养了一只猫,此猫与梁从诫夫人方晶的感情最好,对金最不感冒。不过后来猫对金的感情有了进步,金对它的态度也有了改观。一次,金正写回忆录,猫跳上桌子,站在他的稿纸上。金将它赶走后发现,猫的爪印留在稿纸上,他戏称这是“首都六月落梅花”。
【钟情】
金岳霖曾有一位外国女友Lilian Taylor,中文名秦丽莲,是金在美国认识的一位小姐,曾与金一起到欧洲游学。据杨步伟回忆,1925年,金岳霖回国,秦丽莲也随之来到中国。“她倡导不结婚,但对中国的家庭生活很感兴趣,愿意从家庭内部体验家庭生活”,她与金岳霖在北京同居过一段时间。
秦丽莲曾在山东大学教授英文,她的学生何炳棣在《读史阅世六十年》中回忆:“她在20年代是美国古义反抗礼教的‘女叛徒’之一,这就说明何以她在20年代卜居北平,和清华哲学系教授金岳霖同居生女而不婚。”
金岳霖和梁思成夫妇交谊极深,30年代在北京,他们一直比邻而居,常常是分住一处房子的前后院,除了早饭,金岳霖的午饭和晚饭大都和前院的梁家一起用餐。抗战时期,一到假期,金岳霖总是到梁家居住。林徽因、梁思成相继去世后,金岳霖仍和他们的儿子梁从诫同住。
据梁思成的续弦林洙说,1931年的一天,林徽因哭丧着脸对梁思成说,她苦恼极了,因为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林徽因与梁思成说话时,如同小妹妹求兄长指点迷津一般。梁思成听闻此语,痛苦万分,他苦思一夜,反复思量考虑,将自己和金岳霖做了比较,觉得自己不如金岳霖,第二天他告诉林: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了金岳霖,祝愿他们永远幸福。当林徽因把一切告诉了金岳霖时,金回答:“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从那以后,他们三人毫无芥蒂,金岳霖仍旧跟他们比邻而居,相互间更加信任,甚至梁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静的金岳霖仲裁。
金岳霖在《梁思成林徽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一文中写到一件趣事。一天上午,他正在书房读书,听到空中有男低音叫“老金”。他便赶紧跑到院子里,一看,发现梁思成夫妻二人正坐在并不牢固的房顶上,他觉得不大妥当,说你们赶紧给我下来。两人哈哈大笑。
金岳霖曾一度搬离梁家,他在致费正清的信中说:“我离开了梁家就跟丢了魂一样。”
文洁若回忆,其同学谢延泉与林徽因的女儿梁再冰十分要好,曾到梁家去玩过几次。她说,尽管大夫严禁林徽因说话,好生静养,可林见了来客还是说个不停。谢延泉还亲眼看见金教授体贴入微地给林端来一盘蛋糕,那年头(1946年),蛋糕可是罕物,估计不是去哈德门的法国面包房就是去东安市场的吉士林买来的。
一个星期日下午,文洁若在骑河楼上校车返回清华时,恰好和金岳霖同车。车上的金教授一反平时在讲台上的学者派头,和身旁的两个孩子说说笑笑,指指点点——他们在数西四到西直门之间,马路傍到底有多少根电线杆子。文洁若一下子就猜出,那必然是梁思成、林徽因的一对儿女梁再冰和梁从诫。当时,梁再冰正在北大外语系学习,梁从诫也在城里的中学住宿,金岳霖可能是进城陪这两个孩子逛了一天,再带他们回家去看望父母。
1995年,得知林徽因去世的消息,金岳霖异常痛苦,适逢他的学生到办公室看他。他的学生回忆当时的情景说:“他先不说话,后来突然说:‘林徽因走了!’他一边说,一边就号啕大哭。他两只胳膊靠在办公桌上。我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不知说什么好。几分钟后,他慢慢地停止哭泣。他擦干眼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我又陪他默默地坐了一阵,才伴送他回燕东园。”
金岳霖回忆林徽因的追悼会时说:“追悼会是在贤良寺开的,我很悲哀,我的眼泪没有停过……”在1995年4月2日林徽因追悼会上,金岳霖和邓以蛰联名送上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林徽因死后多年,一天,九十岁的金岳霖郑重其事地邀请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饭店赴宴,众人大惑不解。开席前他宣布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举座感叹唏嘘。
《林徽因传》出版时,该书作者陈宇想请当时已经86岁高龄的金岳霖给林徽因写一段话,金思考很久后,缓缓地回答:“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
据陈宇讲述,金岳霖看到林徽因的照片时异常激动:“他接过手,大概以前从未见过,凝视着,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是要哭的样子。他的喉头微微动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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