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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8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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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松风剑法等,这些著名的快剑,也都揉杂在霸道绝伦的天狼刀法中,一剑快似一剑,凌厉的剑风刀气,几乎把屈彩凤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谁都可以看出,她的落败,只是在百招之内了。

    几个龙组杀手站到了神色轻松,抱臂而立的陆炳身边,那川陕剧盗刘黑七叹了口气:“总指挥大人,这天狼刀法想不到这么厉害,今天我算是亲眼见识了,刚才那魔女暴气一下,可真的让我老刘以为差点就要挂了呢。”

    陆炳微微一笑:“她本人没这么高的功夫,还是吸了那之前十几个弟兄的内力,才有余力反击的,不过,现在她还是打不过千岁,真气的运行,已经出现困难了,再打个二十多招,只怕就撑不住啦。”

    刘黑七谄媚地笑道:“千岁实在是厉害,这魔女居然在他手下也走不了三百招,唉,只可惜了老桑,我叫他不要上前的,可他还是侥幸,想那十万两想疯了哪。”

    陆炳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命挣钱没命花,没啥可惜的,你们给我掠住阵,千万别让魔女找机会逃了。”

    几个锦衣卫龙组杀手刚要应诺,突然只觉得眼前一花,在身后的虎组杀手中,突然弹出一条黑影,如流星闪电一般地掠过了陆炳的头顶,就象一只大鸟般,扑向了凤舞的背后。

    刘黑七本能地勾了勾嘴角:“这又是哪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了。。。。”

    他突然脸色一变,最后一个字就停留在了舌尖,因为这个人的身法实在是快得不可思议,几乎只一瞬间,就飞过了十丈之远,直插凤舞的身后,而,他的周身上下顿时腾起一股青色的战气,炸得全身的黑袍四散而飞,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里,现出冷冷的杀意,而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却是指向了凤舞的后心!

    凤舞的心中一动,连忙一个旋身,弃了面前的屈彩凤,反过来攻向了来人,三道天狼刀气,从蓝光剑上斩出,直奔来人,可是来人连头都不回,直接跳到了屈彩凤的身前,潇洒地长剑连挥,三道刀气在他的长剑挥击之下,灰飞烟灭,而此人一把扶住了几乎摇摇欲坠的屈彩凤,腾空而起,直上青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凤舞愣愣地看着远去的两人,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未完待续。)

第二千零四十一章 决战前夜

    瓦岗军大营,中军营寨,一处偏帐之中,元帅府记室参军李俭,穿着一身斗蓬,风尘仆仆地样子,在这帐内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双手,神色紧张。

    门口一阵阳光透入,李密掀帐而入,李俭连忙转过身,行礼道:“参见魏公。”

    李密二话不说,直接在一边的一张胡床上坐下,看着李俭的眼睛,说道:“怎么样,这回元文都为什么没有阻止东都派援军?他是不是想放弃和我们的合作了?”

    李俭擦着脸上的汗水,掀掉了套着头的斗蓬,说道:“这次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元文都,他说,不是他不阻止东都发援兵,而是廷议的时候,段达坚持要出兵援助王世充,还说王世充是东都的唯一指望,若是他兵败,那东都必将不保,留了军队也没用,所以,杨侗最后还是决定,只留五万军队守城,其他军队尽出,一切指挥之权,都交给王世充。”

    李密点了点头,轻轻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元文都变卦倒戈,放弃跟我们的合作就好,这姓元的还有什么说的?”

    李俭微微一笑,说道:“元文都说,现在他也一直在和杨侗提及议和之事,但杨侗还是很犹豫,说是他只是东都留守,这种招安魏公之事,是要由父皇最后决定的,他不敢擅自作主,现在东都和江都的消息已经隔绝,也无法禀报,所以暂时不敢派出使者来招安,但元文都说了,杨侗已经动了心,只要我们在战场上有优势,一定可以逼他来谈和。”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回我们先胜王老邪一阵,现在王老邪得了东都援军,一定要和我军决战,我估计他又是要用偷袭仓城的老办法,已经设了埋伏,在这里等他呢。元文都那里,既然无法阻止东都出兵援助王老邪,也就没有什么用了,近期内不用再跟他联络。”

    李俭点了点头,说道:“对了,元文都还说了,他在这回的援军中也作了手脚,到时候关键之时,也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李密的眉头一挑:“他又不掌兵,能助我们什么呢?”

    李俭摇了摇头:“元文都没说,只是笑道,到时候说不定会给魏公意外之喜,他说他已经尽了全力来帮你对付王老邪了,希望你得手之后,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李密冷笑道:“跟没说一样,估计只是故弄玄虚。好了,不管他,你这阵子来回东都与大营之间,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李俭行礼而退,帐外的王伯当走了进来,对着正在伸懒腰的李密行礼道:“魏公,这回您真的要我在仓城那里的小树林埋伏吗,万一王老邪不来偷袭仓城,而是正面强攻,那可怎么办?”

    李密冷冷地说道:“三郎啊,你都能防备的东西,王老邪是不会去做的,我军的山寨部队多是步兵,只能防守大营,他们人数众多,足以守住阵面,而我军的机动骑兵,可以驰援各处。我已经带了内马军和裴仁基的部队,在阵后防守了,真要是王老邪突破某点,也来得及反击。你只要守好仓城就行了,我在那里布了诱饵,就是要引王老邪来援呢。”

    王伯当点了点头:“您说,王老邪一定会强攻我们吗?他真的做好这准备了?”

    李密哈哈一笑:“若是东都不出援军,那王老邪还有借口不打,现在东都援兵来了,他又需要打一场胜仗来扭转士气,怎么可能无所作为呢。但刚才裴仁基说的有道理,他现在手下这些兵马来源不一,需要整合,想要全线进攻,几乎不可能,所以正面强攻是不会的,但是正面虚张声势,象前次那样做做样子,而派精骑偷袭仓城,烧我存粮,是完全可能的,我军兵力是他的两倍,粮草消耗也是他的两倍,一旦烧了回洛仓城,必然军心震动,有不战自溃的可能,换了我,也会这样选择的。”

    王伯当脸上的神色释然,笑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哪,可是如此军机,您为什么不在军议的时候向各将解释清楚呢?”

    李密冷笑道:“这些人,多是些见识浅薄的山寨粗人,不通兵法,隋军就算正面佯攻,也不是不可能有个别部队会为了军功而死战,万一这些人听多了我说的兵机,不作防备,正面给一点突破,引起整个战线崩溃,那可就麻烦了,这也是我不管王老邪如何偷袭,都要留足够的骑兵在二线游走,随时接应各处,只有王老邪的主力强攻仓城,而一线大寨又防守无虞时,我才能来驰援。”

    “三郎啊,单雄信的内应嫌疑是可以排除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是我的心腹大将,仓城那里,我让徐盖父子把守,把孟让所部分给他,也是安抚前一阵火并时给他的伤害,但他也终归不会是我的心腹,只有你,才是一直跟随我的,也是我真正可以信任的,这回在仓城那里,你一定要帮我顶住王世充可能的突击,万一老邪真的亲自前来,你不要慌,不要让他接近仓城,一定要拖到我来为止。”

    王伯当认真地点了点头:“主公放心,到时候伯当一定不教隋骑近回洛!”

    入夜,三更,隋营一线的营寨里,看样子和平常一样,一片宁静,可是在后面的二三线大寨里,早已经是大军云集,各部队在开始进食干粮,检验军械,战马开始喂起夜草与豆饼,而将领们则在召集部曲与亲兵,在作着最后的动员,工匠营中,几千段渡舟连成的分段浮桥被辅兵们匆匆地抬往各军各营,连投石机的操作军士们也都被调来帮忙,外松内紧,一片繁忙的战备之象。

    王世充阴沉着脸,站在中军营地边的帅台之上,看着这三十多里的连营,一言不发,一边的魏征喃喃地说道:“明天,就是决战了,不知道洛水两岸,会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一十九回 爱恨交加

    屈彩凤躺在这个男人的背上,被背着一路狂奔,尽管这个男人穿着白袍,戴着面具,可是从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尤其是自己曾经送给过他的那个牡丹香囊,她就知道来人是谁,正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撕心裂肺的徐林宗。

    奔出五里之后,后面的喊杀声与叫骂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屈彩凤的周身那几乎无法控制的乱蹿真气,也终于稍稍地得到了平复,刚才与那“耿少南”的一番力战,尤其是用了吸取内力**的那一招,极耗真气,这让她体内的天狼战气几乎完全失控,最后不是她人在跟对手搏斗,而仿佛是被体内一个看不见的,无形无状的物体在控制着,操纵着,这让她能大发神威的同时,现在也深深地脱力,要不是徐林宗这时候出手相救,只怕她连站都站不住了。

    亏得屈彩凤现在是如此地虚弱,无力,要不然她早就恨不得狠狠地打骂这个负心男人了,她的气若游丝,却是坚定地在说道:“放手,放我下来,徐林宗,我,我不要你救我。你,你回你的武当,救你的师妹去,别管,别管我这个妖女。”

    徐林宗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别再硬撑了,你真傻,今天这么明显的套还往里面跳,要不是我千里从南京赶来,你这会儿早就落入贼手了,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一滴珠泪从眼角边滑落,滴到了徐林宗的脖子里,她喃喃地说道:“我真没用,连姐妹们也无法保护,甚至,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保护,可笑我屈彩凤心高气傲,自以为可以横行天下,到头来,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无力。”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厉声道:“可是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的吗?如果不是因为跟你的纠缠,不是因为跟武当的纠缠,我又怎么会这样乱了方寸,一错再错?徐林宗,我恨你,我恨死你!”她说到这里,突然狠狠地一口咬向了徐林宗的脖颈之处,玉齿犀利,这一下她用了真力,把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恨,所有的委屈全部集中在牙齿之上,顿时就把徐林宗的脖子咬得鲜血淋漓,把她那本就娇艳的朱唇,也染得一片血红。

    徐林宗的身子微微地抖了抖,却是一声不坑,继续默默地向前奔着,屈彩凤无力地一边咬着徐林宗不松口,一边轻轻地用粉拳擂着他那宽阔的背,尽管以前她也曾无数次地依隈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但今天这次,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本来有点象他弟弟一样,给不了她多少安全感和温暖的男人,却是如此地值得依靠,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可以值得托附的安全感,从未有过,捶着捶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双玉臂,开始紧紧地环着徐林宗的脖子,在他宽阔的胸膛前打了个十指扣,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一刻也不肯放手。

    屈彩凤的一双凤目,紧紧地闭着,咬着徐林宗的脖子的樱口,早已经松了,她几乎是在喃喃地呓语道:“冤家,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你既然要狠心离开,那就不要回头,你我之间是没有结局,没有可能的,我,我伤了你师父,武当上下是容不得你的,你的良心也不可能容得下你,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得救出我的姐妹,才能偿了你师父的命,你明白吗?”

    徐林宗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我师父不是你杀的,彩凤,你也给骗了。”

    屈彩凤猛地惊醒,抬起头,这才发现眼前一片幽暗,波光粼粼,竟然是在黄龙水洞之中,而徐林宗正站在那水潭边上,自己仍然紧紧地搂着他,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连那对丰硕的软香,也是紧贴在他的背上,早已经有了异样的感觉。

    屈彩凤又羞又惊,一下子跳下了徐林宗的背,转身就跳出几步,一摆出天狼刀法的起手势,厉声道:“徐林宗,难道你以为带我回这里,就可以回到过去了吗?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可是她的话刚一说完,就看到徐林宗的后脖子上,那给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伤口,心中一阵心疼,竟然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徐林宗缓缓地转过了身,同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玉面朱唇,丰神俊郎,可是一双眼睛里,却是带着深深的哀伤,岁月无情,就连屈彩凤的绝世容颜,也因为这一年多来的心力交瘁,而枯萎了不少,甚至已是一头白发,可是徐林宗失踪几年,却仍然如当年初见时一样,少了几分风发的少年意气,却多出了几份沉稳,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几分得道仙人的模样。

    徐林宗缓缓地开了口,眼神中却带着无限的同情与温柔,几乎要把屈彩凤融化掉:“彩凤,你知道吗,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来不及救你,你我曾经在这里山盟海誓,在这里辗转缠绵,相约三生,我说过,我一定会带你走,这个承诺,至今仍然作数!”

    屈彩凤的双眼中,泪水涟涟,她突然一下子冲上前去,扑进了徐林宗的怀里,放声大哭:“你知道我这些年来一个人过得有多苦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狠心扔下我,离开我,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走开?你有这么,你有这么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却是看着我在这里伤痕累累,孤军奋战,甚至是看着你武当的师弟师妹们被那个耿少南师徒害得家破人亡,死的死,散的散,你说,你这颗心是怎么长的,它是由那海底的万年玄铁铸成的吗?”她疯狂地哭着,粉拳擂得徐林宗的胸膛“彭”“彭”作响,泪水伴随着她的白发的大幅度晃动,在空中飞舞,化为点点雪珠,晶莹剔透,如珠如玉。

    徐林宗一动不动地任由她这样不停地击打着自己,嘴角边由于内伤而渐渐地渗出几道血渍,却是紧紧地把屈彩凤温软湿热的娇躯,搂在了怀里,(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二十回 误会重重

    屈彩凤那一头霜雪般的秀发,就在徐林宗的鼻端轻轻地摩挲着,透出阵阵幽香。而徐林宗的一双大手,温暖而坚定地环着屈彩凤,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轻轻地说道:“彩凤,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耿少南有问题,但那时候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害死我师父的凶手,我只有暗中观察,抓到他的把柄,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徐林宗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泪光闪闪:“都怪我的托大和自以为是,我以为我可以掌控一切,我更不相信耿少南居然能练成天狼刀法,事实证明,我错了,是我害死了那么多师弟,害得小师弟现在形同废人,害得师妹落入了耿少南这个恶贼的魔掌,我们武当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都是我的错!”

    屈彩凤粉脸微微一变色,抬起了头,气鼓鼓地背过了身:“对,你的小师妹受了伤害,你就心疼了,毕竟你们是成了亲,拜过堂的,在你心里,她早已经是你的女人,这叫夺妻之恨。对吧。”

    徐林宗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彩凤,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在吃我师妹的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对她动过半分男女之情,可她毕竟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这份兄妹之情,哪能说断就断,看着她现在清白尽毁,落入贼人之手,难道我要无动于衷,甚至拍手叫好,你才高兴吗?”

    屈彩凤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勾了勾嘴角,说道:“好,那我不说何娥华,不过她现在这样也是自找,谁让她对你念念不忘,才引起了那耿少南的妒火。哼,当初在巫山派的时候,我就看那耿少南看她的目光不正常,果然出了这事,你其实根本不必担心何娥华,耿少南再没有人性,也不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下手的,更不用说,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徐林宗叹了口气:“耿少南或许不会,但那陆炳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回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个耿少南,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还是一个什么齐王,他现在想要夺取天下,这也是我只能放下一切,专心来对付他的原因,毕竟,我们之间的事情只不过是江湖之争,但涉及起兵谋逆,那就是千千万万人的悲剧了。”

    屈彩凤转过了身,秀眉微蹙:“你是怎么知道耿少南的身份的?他是什么齐王,也不过是我昨天才得知的,这还是他主动派人告诉我,说实话,我还根本不敢相信呢,他怎么就成了皇子了?”

    徐林宗苦笑道:“当年耿少南的生母郑贵妃,地位低贱,并非官家千金,而是作为奴婢宫女,被皇上所宠幸的,因而得子,引起了其他妃嫔的嫉妒和陷害,而耿少南则被他师父,当年也是个宫中的侍卫偷出,带上武当,隐忍多年,澄光道人策划了一切,包括挑起武当与巫山派的正邪之争,挑起锦衣卫与巫山派的争斗,都是为了耿少南的夺位而策划。”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巫山派跟这些宫庭之争,谋权篡位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牵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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